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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十三少 - 珍拉丁的晚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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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能不能来帮我看看,有个地方的设计需要修改,我们头不在,我很怕出差错。”余敏一脸诚恳而抱歉地站在那里,恐怕任谁都没办法拒绝。 
  “好……”雅君放开手,有点尴尬地起身,什么也没跟雅文交代,就走了。 
  看着那两个匆忙离开的背影,雅文的眼泪忽然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她用力抹了几下,继续沉闷地喝着杯里的饮料。哦!安妮和柏烈为什么没有来,他们要是来就好了,讨厌的裴雅君就没办法欺负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要了一杯又一杯的东西,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其他游客都涌去餐厅吃饭了,她还是坐在那里,虽然并不想等他,却也无法强迫自己离开。 
  “你很厉害。”吧台后面传来一个儒雅的男声。 
  “?”她抬起头,来不及收回悲伤的眼神,就看到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一边调着酒一边微笑地看着她。 
  “我看你坐了整个下午,喝了很多,却一次洗手间都没去——请问你是骆驼吗?”他扯着嘴角的样子很有趣。 
  “啊……”不说倒还好,被这样提醒之后,雅文忽然觉得有一种急迫地想要去洗手间的冲动。 
  “在那边左转第二个门。”男人一边微笑一边帮她指路。 
  她连忙感激地点了下头,便冲过去。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吧台后面只有一个漂亮的金发美女,但她坐的那个位置上有一杯淡黄色的饮料,她知道,那叫做:Smile。 
  雅文不禁笑了,如果她不是曾经在这里做过G。O。,如果她不是心里有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会就此爱上这个男人,尽管实际上这对他来说只是一项工作。 
  她又坐到原来的那个位子上,一边喝一边发呆,过了一会儿,她不经意地转过头,却发现雅君和余敏正有说有笑地从回廊的那一头走来。 
  雅君的笑容很和蔼,就像是对……妹妹那样的笑。 
  她忽然怔住了,她也曾经是他的妹妹,跟他相依为命的妹妹。 
  雅君很快走近了,看到她还坐在那里,有点惊讶:“雅文,我以为你去餐厅吃饭了。” 
  “我不饿。”她苦笑着,不想让余敏看到自己尴尬的样子。 
  “不饿也要吃,走,一起去。”说完,雅君硬是拽着她走进餐厅。 
  心不在焉地随便拿了些东西之后,雅文就坐下来,心不在焉地吃起来。雅君和余敏都去排队等特别料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两人还一边吃一边轻松地交流着对各种食物的意见,并且意见惊人的一致。 
  雅文用银色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没有抬头看他们,也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反正心情很低落,干脆什么也不想做。 
  “师兄,”余敏轻咳了一下,“我们光顾着自己说,不如说说你妹妹喜欢吃的东西吧——啊,对不起,不是妹妹了……” 
  余敏有点惊慌地皱了皱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雅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语带调侃地说:“没关系,我妹妹不介意的,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呢……就是醋。” 
  余敏还没会意,雅文已经猛地站起来,面前的盘子叉子差点掉在地上,但她并不介意,就像雅君说的,一点也不介意。 
  雅君有点错愕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快地跑了。 
  她听到后面有追过来的脚步声,不过离得很远,她拐进一条没有灯光的小路,路的尽头是海滩,她凭着几年前的记忆,很快就甩掉了那个烦人的脚步声。 
  她听到雅君喊她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喊,甚至还威胁她,要是再不出现就死定了。 
  但她没有理睬,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任性地想要他担心。 
  夜晚的海滩边几乎没有任何灯光,海风很大,吹拂在脸上很舒服。她摸索着在海滩旁的一个凉椅上躺下来,身下的垫子上甚至还有一些沙子,她不在意,而是直直地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此刻,她好像又能体会到五年前初来乍到的那种心情,不安、沉闷,有很多她不想面对的事,却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摆脱掉。她不断地做着关于莉莉丝的梦,她猜想,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跟哥哥上床,最可怕的是,在那个混乱的夜晚,她竟然感到快乐。 
  哦,是的,她自己也有点唾弃自己,尽管他们并没有血缘,但在感情上,他就是她的哥哥,她一直依赖的亲人。于是她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了,当然她最害怕的是第二天早晨雅君清醒以后,露出抱歉的笑容,说:妹妹,对不起。 
  她不想看到那样的他,于是她决定离开,越远越好。 
  可是刚才,当裴雅君说“我妹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很痛,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到做裴雅君妹妹的时候了。 
  也许雅君说得对,她是在吃醋,吃得很厉害…… 
  “裴雅文!”雅君的声音在几十米之外的地方响起。 
  她吓得跳起来,往反方向跑去。原本并没有看到她的雅君,像是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连忙追了上去。 
  比赛跑,雅文当然是要输的,才跑了一百米不到,就被雅君追上了。 
  “阿文!”黑暗中,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抓得很紧,抓得她有点疼。 
  两个人都喘着气,没有说话,雅文很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哭出来。 
  “……你这样,”雅君喘着气说,“我很没面子,吃饭吃到一半就要出来追你。” 
  “谁管你有没有面子……”想到他说的“面子”是给余敏看的,她不禁愤怒地挣脱着。 
  “喂!”他抓住她的双手,把他拥进怀里,“别使性子了。” 
  “放开我……”她乏力地挣扎着。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雅君终于吼起来。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家伙,我下午修改设计图的时候差点捅出大篓子!” 
  “谁管你……”她倔强地瞪他。 
  “你不管?”他捏着她的下巴,“你弄得我心烦意乱,你不管谁管?” 
  “你不是对她很好吗,笑得那么肉麻,人家一来找就兴冲冲地跟过去——你叫她管,我不管!”她想哭,却生生地忍住了。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个……”他盯着她,眼神有几分无奈。 
  “……”她噘起嘴,不说话。 
  “我跟余敏之间什么也没有,就算以前约过会,现在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 
  雅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妹妹……我也是你妹妹,你是不是也想像对我那样对她?” 
  “裴雅文,你够了!”雅君口气生硬,有点不耐。 
  她忽然哭起来,哭得很凶、很大声,就像小时候被人抢了心爱的糖果一样,放声大哭。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这样,雅君就会帮她把糖果抢回来。只不过这一次,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裴雅君。 
  雅君错愕地看着她,心疼地抹她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无奈地安慰道:“好了……阿文,我道歉好吗……你别哭了。” 
  他越是安慰,她就哭得越凶,从五年前到现在,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要在此时此刻全部哭出来。 
  雅君手足无措起来,只有紧紧地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低声哄她——尽管他早就知道她很难哄。 
  最后,雅文哭得累了,才停下来。雅君背起她摸索着向住宿区走去,一路上不断转过头,吻她搁在他肩膀上的那张小脸,一边温柔地责怪她: 
  “丢不丢脸啊你,就只知道哭……” 
  他走了二十分钟,才来到房间门口,开门进去,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去浴室拿了一条热的湿毛巾出来帮她擦脸。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你信不信,我连余敏的一根手指也没碰过,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会跟她保持距离。” 
  “真的?……”她的嗓子几乎哑了。 
  雅君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真的。这下你满意了吧,别再无缘无故发脾气了,如果生气了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雅文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忽然伸出双手拥住他,轻轻吻住他的嘴唇。 
  她发现,自己从下午开始,就想要这么做了。 
  雅君先是愣了愣,然后热烈地回吻她,解开她胸前的纽扣,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的连衣裙脱了下来。 
  他双手覆上她的胸,百忙之中低下头看了看,一脸费解:“吃了这么多木瓜,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番外四(三)   
  第二天上午,当雅文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安妮就打电话来说登巴萨的机场已经解禁,他们将搭乘中午的班机来巴厘。 
  “哦……”雅文挂了线,把手机摔在一旁,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才发现雅君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又翻来覆去地睡了一会儿,才被肚子里一阵强烈的饥饿感逼得坐起身来,也难怪——昨晚几乎没有吃晚餐。她不禁抓了抓头发,决定起来去餐厅看看还剩下什么吃的没有。 
  洗手台上的漱口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是雅君留给她的:中午吧台等。 
  哦,这短短的五个字,很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不罗嗦。 
  雅文用那只漱口杯刷了牙,拿起毛巾胡乱抹了几下脸,用棒球帽遮住散乱而毫无发型可言的短发,就急匆匆地向餐厅出发了。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只想要羊角面包、海鲜粥、烤香肠以及各种各样的水果,会不会,当一个人专心地想要做某件事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因为已经是十点,所以餐厅里剩下的食物不多,厨师们正在准备午餐,雅文就拿了些面包和果汁,坐到能看到泳池的位子上吃起来。这里的餐厅不像珍拉丁一样四面围着玻璃墙,而是敞开式的,大概因为珍拉丁那闷热的热带雨林气候让人不得不在空调的吹拂下才能吃得下饭,而巴厘虽然也炎热,却时时能够感受到凉爽的海风——也许,这就是它备受宠爱的原因吧。 
  巴厘比起东南亚其他的海岛来说,好像更多了一分让人眷恋的情怀,当飞机即将起飞,即将离开这片土地的时候,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旅行者心中都会有一种牵挂,很想再看一看日落时挂在天边的夕阳,以及夕阳照耀下的大海。 
  匆忙地吃完早餐,雅文来到楼下的吧台旁,要了一瓶矿泉水,看着各式各样的孩子们在泳池里嬉戏,然后慢慢发呆。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对雅君发脾气呢,因为莫明其妙的嫉妒吗? 
  可是,她苦笑着,那也不能称之为莫明其妙吧,她只是有一种……被人分走了什么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抓狂。 
  “今天心情好一点了吗?”昨天给了她一杯Smile的男人出现在吧台后面,正试着把一堆苹果打成汁。 
  雅文连忙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尽管这是他的工作,但对于愿意付出关心的人,她还是真心觉得感谢。 
  “我听梅丽沙说,你以前也是在这里工作的G。O。?” 
  “嗯,”她抓了抓脸,不知道是不是被蚊子叮了,“五年前开始在这里工作,呆了两年左右,之后又去了民丹和珍拉丁。” 
  “哇哦……”他惊讶地耸了耸眉毛,“那么现在不再做G。O。了吗?” 
  “不做了。” 
  “为什么?” 
  “嗯……”雅文歪着头想了想,“人到了一定时间,会想要改变的吧,就好像很多人是因为厌倦了城市里枯燥繁琐的写字楼生活而来到这里一样,在海边呆久了、玩久了,也会想要回到城市去。” 
  “这次是跟谁一起来的?”他把榨好的苹果汁平均地倒在几个玻璃杯里,然后开始加各种饮料。 
  “跟……”她张开嘴,发现自己直觉地说,“男朋友。” 
  “是吗,祝你们在这里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 
  “谢谢。” 
  雅文点点头,哦,是啊,他不再是她的哥哥——或者说,不仅仅是一个哥哥。他对她的感情,概括地来说,是“爱”,但“爱”其实有很多方面。 
  有时他是无微不至的兄长,就算她再无理取闹,他也淡淡地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叫她“傻瓜”。有时他是志趣相投的朋友,陪她欢笑陪她悲伤,聆听她每一句说话,也试着告诉她一个真实的自己。有时,他也是会闹别扭的男孩,当她忽略了他的时候会用各种手段吸引她的注意,当她注视着他的时候,他也会同样注视着她,眼里清澈地写着他那颗毫无保留的心。 
  他是一个……对她来说很特别的男人,一个爱着她的男人。 
  所以,这样的他,她无法再称呼他为哥哥。 
  “他好像来了哦。”吧台后的男人微笑着往玻璃杯里加了一些冰块,递给早已等在另一头的几个金发少年,少年们接过杯子,高兴地跟他道谢,他也微笑着点头。 
  雅文回过头,在长长的回廊的另一边看到了雅君——他双手插袋,脚步从容,表情中带着一点点笑意。这些年来,他变得成熟了,他不再沉默寡言,而是学会了直接地表达自己,或者说,他更愿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追问她是不是爱他,如果是在几年前,她知道他会逼问,那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现在……也不能说不重要,他只是不再那么想要找到一个答案,书璐说,雅君懂得了如何去爱。 
  可是,再怎么都好,再过多少年都好,他始终没有变的,是那种清澈的眼神,那么淡定而执着,仿佛不会为任何事动摇。 
  等到雅文回过神来的时候,雅君已经走到她面前,她低下头,看到他露在夹脚拖鞋外面的脚趾,大脚趾旁边的那一根……还真是长得很突兀。 
  不过,她喜欢。 
  “饿吗?”他看着她,表情很柔和。 
  雅文摇了摇头,也看着他。 
  “不过你就算喊饿,我也变不出东西来给你吃。”他伸手抚了抚她脸颊上被蚊子叮过的地方,不禁笑起来。 
  “那你干吗还要问。”她觉得痒,使劲抓了两下,却被他捉住了手腕,示意她不要这么用劲。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而已。”他用食指沾了一点自己的口水,抹到她被蚊子叮过的地方。 
  “干吗……”她有点脸红。 
  “这样就不会痒了啊,傻瓜。”他笑起来,硬是拦住了她往脸颊上抓去的手。 
  雅文又脸红,低下头,怔怔地盯着他怪异的脚趾。 
  她原本一直以为,被一个人爱着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原来爱一个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雅文!”安妮从旅行车上跳下来,挥舞着双手。 
  雅文笑了,这就是她想象中,跟安妮重逢的场景。她们高兴地抓着对方的手臂,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然后欣喜地发现彼此都有一些改变,是很好的改变。 
  雅文问起机场的情况,安妮立刻很详细地做了说明,她们沉浸在重逢的美好之中,没有发现身后的旅行车上又下来两个表情僵硬的男人。或者准确地说,一个好像不太高兴,另一个则一脸茫然。 
  “所谓‘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说的就是你们吗。”柏烈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无奈地看着她们。 
  她们毫不介意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热络地讨论着,直到戴着墨镜的男人很大牌地站在安妮身后,两人才嘎然而止地结束了谈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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