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哪得双全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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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湾湾，你过来。”
　　“好。”
　　“你可知道我现在要对你说什么？”
　　“我的罪状。”
　　华夏笑了，“很聪明，那你想想除了刚才我说的还有什么？”
　　“还有吗？不会吧，哥，我哪有干那么多事？你不是说我说的不算吗？”华湾的话语已有了些耍赖的意味。
　　“还有一点，你可知道，如今三通，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根本不必这样偷偷摸摸，你也不怕遇到危险。”
　　“可是那样就是公事上的应酬了，我只想回家，不想再应酬。那样的见面，就是将就，我不想将就。”
　　“且算你过关，这点，咱就不罚了。那你说说你做的那几点我们该怎么处理？”
　　“哥，我认打认罚，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真的，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可是一听到这就跑得无影无踪，现在还认打认罚？”
　　“那是小时候啊，后来不是没有了吗？哥，不要在逗我了。”这更有了撒娇的样子，没了隔阂，这对兄弟才是快乐的。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过来吧，认打认罚？”
　　“嗯，好。”
　　华湾咬了咬嘴唇，慢腾腾地踱了过去。
　　“还说不怕了呢，这慢腾腾的干什么呢？”华夏等不下去，一把拉了华湾到身边。
　　“我哪说过不怕啊，我只是说任你处置，哥！”华湾的尾音打了几个转，这撒娇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和我玩文字游戏啊，真欠揍！”
　　华夏眼带笑意，看着自己的弟弟。又伸手拉了一把，华湾没防备，就结结实实跌了下来，华夏手一动，华湾就老老实实趴到他腿上了。
　　“哥，你还要这么揍我啊！”华湾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吗？你华湾在我身边长了五千多年都算不上长大了，难道自己住个六十多年就不是小孩了？”边说边把华湾的裤子也给扯了下来。
　　“哥！你怎么这样！”华湾刚想要挣扎就被一句话定住了。
　　“你说的，认打认罚。”

　　十、前嫌尽释（六）

　　“华湾，你要知道，你还是不成熟。可我却想你一直不成熟下去，这样就能说明还有我在为你们遮风挡雨，这样就能说明你们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只接受我对你们的惩罚，这样就可以说明我们还是愉快而幸福的在一起生活。这样，这样，这样才是我希望的，华湾，你可知道？”
　　“哥，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就别再说话，小心咬到舌头。”
　　华夏正说着，手也不停，就用了不小的力气招呼上了华湾的屁股。一下，一下，有一下；没有人说话，只有华湾略微粗重的呼吸响着，再就是巴掌着肉的声音。拍了十几下吧，华湾白皙的皮肤也只是略微沾染了一层粉色，谁让他从来都不会忍心对弟弟下重手。
　　拍了十几下后，华夏先停了手，“湾湾，这只是我们对你的担心，还算不上对你的惩罚，你要知道，我们等你真的很苦。”
　　“嗯，哥，我知道的。”华湾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我知道，我这是用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关心我的人，我知道的，我是错的，错得很深。
　　“好好挨着，你犯的错误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话毕，华夏再次扇起了巴掌，这次比刚才还要重得多，三四下就让华湾闷哼起来，巴掌印也浅浅地浮现了出来，淡红的几个交错在一起，重叠部分的颜色变深，显现了浅浅的棕红。
　　再多盖了几个印子后，华湾憋不住地开始扭动，想要躲开这份疼痛。华夏不以为意：“华湾，我想你应该没忘了小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们重复的，不要想着放弃生命，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现在，该是你履行当时的承诺了。”
　　听到这话，华湾身子一颤，不再动了，但眼泪是憋不住的，“疼……”华湾嗫嚅着，让华夏一霎间有了满心的心疼。
　　但他并没有少用力气，毕竟华湾的行为已经让他气愤至极了。
　　又拍下了几巴掌后，华湾的整个屁股已经均匀地染出了浅浅的棕红。华湾的身子微微颤着，看上去好不可怜。
　　看到这样的华湾，华夏也心软了，“还有十下，别不高兴，这是你应得的。”
　　最后的十下华夏竟还是加了力气，几乎是一个巴掌就会让华湾抖个一会。华湾还是有些挨打经验的，不敢咬着嘴唇，却是把华夏的衣服啃得都有些坏了。
　　十下过后，华夏把自己的衣服拯救出来的时候看到上面的牙印不禁有些失笑，“华湾呀华湾，你的报复欲也太强了吧，至于把我的衣服啃成这个样子吗？”但在看到华湾已经有些红肿的臀部时漫上了些心疼，“算了算了，就当给你磨牙了。”说着就把华湾抱到了他的床上。
　　“哥，药我自己上，你先去换衣服吧。”华湾在说到这时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看上去有些害羞。
　　“你，就你？算了吧，待会药没上到身上全上到我床上了，你要我怎么睡觉啊。这小子真是不懂事，自己做不好的事还想逞强。”
　　华夏拿来了药，就放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这种药的刺激性不强，再加上华湾身上也没有淤血什么的需要揉开，上药的过程很是顺利。但可能是因为华湾今天补觉补太多了吧，华湾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很精神。在华夏换完衣服后，华湾从被子中伸出手抓住了华夏的衣角，“哥，能带我去港仔和澳儿的房间吗，我这么些年让你们担心了，现在，我必须去道歉。”
　　“那你就去吧，我在门口等你好了。”
　　“嗯，哥，谢谢。”
　　“港仔，港仔，你睡了吗？”“还没有，怎么了？”“我来向你道歉，这么些年让你们担心了，我很抱歉。”“这有什么好道歉，我会担心你，因为我们是兄弟，因为你是华湾。我担心你，是我的事，你又何必道歉？你还是保重身体吧，又挨揍了不是？”“华港！你还是不是我弟弟，这样嘲笑你哥，真是！”华湾故作愤怒，而后又转为柔和，“还是对不起呢，还要说句，谢谢。港仔。”
　　出了华港的房门，华湾又拐进了华澳的房间，正看到华澳的游戏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澳儿，你玩什么这么开心啊。”“游戏呗。哥，你被揍了不好好在房里趴着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向咱们的华澳同学表示感谢和歉意。”“我收到了，去歇息吧，你好好的，我们也会高兴啊。”华澳脸上的笑意也感染了华湾，“好，晚安，澳儿。”“晚安，哥哥。”
　　“可以回去好好睡觉了吧？”“当然，哥哥。还有，谢谢。”
　　夜，深了。
　　睡吧，这一家子。

　　十一、平淡生活

　　第二天早上，华湾洗漱完毕后下了楼，便看见一家子的人都坐好了等他，不禁有些羞涩，“对不起，我起得太晚了。”“没什么，我们也才刚坐好。”“对了，华湾那，你这样偷跑出来一天多了看样子该被发现了吧。”“不会吧，我把事情处理了，还叫人帮我挡着了，还能在这里住上几天。”“那好，吃完早餐我们就去哪里来个一日游吧，现在，算不算是一家阔别几百年以后的难得见面？”“已经不难得了吧，毕竟以后要见面也没了阻碍。”“那好，快点吃完快点走，再怎么样我们也只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
　　华湾虽是被揍了吧，但打得也不重，第二天虽还有点疼也不碍着什么，就去衣柜里掏了件衣服来穿，也很快出了门。
　　门外已有一辆豪华轿车在等着了，但这回开车的却是华夏，华湾上车就舒舒服服地坐在柔软的椅子上，还闲闲地说：“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坐马车，虽然颠簸了点，比这汽油味儿好多了。”前面都没怎么出声的华澳也开口了：“是啊，现在的污染严重，身体都没以前好了，特别是大哥，那什么黄土高原水土流失，长江黄河水系污染都严重得很，弄得大哥现在经常喝药哦。你也是，地震和台风严重吧，会不会经常浑身疼痛啊。”“那肯定的，你就好咯，都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车上的时间就在这样闲闲的聊天中过去了。
　　聊着聊着，车子停在了□的前面，“首先，就到我们以前的家去看一看吧。”“可是这里人很多啊，我们又是经常出镜的，混在一起一下就被看出来了。我要是被发现了，那该怎么办啊。”华湾有些着急地说。“被发现了就被发现啊，又有谁不知道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可是那些‘□分子’该怎么办，我没有正式回归，又不是作为公事来访问，引起政局动荡什么的该怎么办？”“没事的，发套什么的我都给你带好了，扮成‘外国友人’总没有关系吧。”“哦。谢谢你了，港仔。”
　　待到下车时，华湾就已是一副金发蓝瞳的形象了，因为他们这样的“存在”早已和记者什么的有过不得打扰的约定，所以一家得以愉快地行走在故宫里。
　　“现在想想，以前的生活好像还惬意得多，那时虽然国内也是战火纷飞，却远比现在的国际事务让人舒服，毕竟现在各民族都团结了。”“是啊，不然我们一家也不用这么久才见面。”“不说这了，看那边的那座房子，以前是书房吧，那时候你们也都不小了，看书的时候就都在一起讨论了。”“是啊，不过也就是分开个几十年几百年的，怎么现在口音都不同了。”
　　“还有那座，是大哥的卧室诶，那时候最怕的就是这间房子了。”“就你们这样容易惹事，敢皮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别说得这么严肃嘛大哥，今天是出游啊出游。”所以这一家就开始了轻松的说笑。
　　在草草逛完整个故宫后，华夏便开车到了一家斋菜馆中。晚餐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于是一家的人都吃到了八分饱才回家。
　　车上，华湾问起了华夏：“哥，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用过家法什么的呢？”“这对你们来说不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吗？”“但是，我想知道原因。”“那是因为我有时间，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教育你们，所以，我不需要一时的强扭，湾湾，这样你满意了吗？”华港也□话来：“这样子的生活，真的已经很美好了。”“是啊，我们有这样的生活，真是何其幸哉。”
　　之后的生活又恢复了华湾没来前的平静，直到华湾的回去。
　　“这毕竟是偷跑来的，没有办法正式通知别人，自然也只能待在这里几天而已。”“那么，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你可不能让人放心。”“好的，我会很快以公开访问返回的，不用担心，六十多年都过了，还怕几个月？”“那，一路顺风。”“好！”唇边的微笑带来很明媚的亮色。
　　画面的终结，便是机场上摇手告别的温馨。

　　十二、正式访华

　　在华湾回去后的一段日子，华夏的工作明显增多了，毕竟华湾的正式访华带来的作用是极为大的。如果这次的交流能够处理好，那么中国的台湾问题也能够更容易地解决。
　　而华湾在台湾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整日有记者询问这次正式访华的初衷，许多执政人士也在不厌其烦地说教，事情多了，也烦得人不可开交。
　　华湾在屡次被提问这种事情后终于不胜其烦，公开发表了一则声明来堵悠悠之口。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就此摘录：在如今的现代社会中，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否认中国正在极其迅猛地崛起。台湾，虽然是在中国辖下，但海峡两岸的交流还不够。如今两岸三通，已经是一个两岸完全和解的讯号。现在我的工作，就是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最终两岸肯定会有结束现在这种状况的一天，我的想法，就是要为台湾赢得最合适的福利。
　　在海峡西岸的华夏，看到这份声明之后，倒是笑骂了一句“真是儿大不由爹了，养你这么大，还不知道哥为了你们是连生命都能付出的吗，说得倒像你在虎口夺食一样。”可他真正的心情，却没有那么释然，让他们自己去面对这一切，还是太早了啊。我只想让你们慢慢长大，可却没有能力。算尽千般，终没算到自己还护不住自己的亲人。以后，我再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在华湾正式访华的前一天时，大陆上的一张报纸发表了一段文字，摘录如下：明日即是台湾代表正式访华的日子，相信大多数的中国人都盼望这一天很久了。我们知道，台湾代表和大陆代表过去的情义十分深重，但这六十几年来，他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台湾问题”。相信每个人都是希望一家团圆的，那么，他们能否达成统一意见、一家团圆，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二天，华湾登上了飞机，直飞大陆。作为两岸最高的精神领袖，无数的记者从华湾上飞机前就开始对他们疯狂地访问。
　　am8：30，大陆
　　“请问华夏先生，我台获悉台湾代表的访问是为解决两岸这六十余年来的台湾问题，请问是否确有此事？”“这样说吧，台湾代表这一次的正式来华访问的主要目的，是表示对三通的支持和希望两岸能够在经济方面有更加多的交流。而其他的问题，若是时机正好，我们也可能会在这次一起探讨。”“华夏先生，我台听说台湾代表和您是兄弟关系，请问您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关系而做出一些迁就台湾当局的举动呢？”“既然你们也知道我们是兄弟关系，而且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应该了解我们只会从大义上谈论政事，而不是因为什么‘关系’而随意定论各种举措。那么，我们今天的访问就此为止，现在已经要开始准备迎接台湾代表了。”
　　am8：30，台湾
　　“华湾先生，请问您今日正式访华的原因是什么？”“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总之一句话，表示对三通的支持，并提出加强两岸的经济交流。”“那请问您是否会因为与大陆代表的亲属关系作出不利于台湾本土的答复呢？”“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做出最有利于人民的举措，是不会因为其他关系而动摇的。”“请问华湾先生，您本人对这次的访问有什么特殊感情吗？”“嗯，这是肯定有的，我也六十余年没有见到家人了，难道你们不会因为六十多年没有见到关系曾经很好的家人而感到思念吗？”“是啊，这也是人之常情。谢谢您今天的回答，希望您能与家人早日和解。”“嗯，谢谢，借您吉言。”
　　飞机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机场上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起，照下的是华夏和华湾紧紧拥抱的身影。
　　这张照片，也永久地被保存在华夏他们的家中，即使泛黄，也不愿丢弃。

　　十三、农历新年

　　此后华湾基本就是在各界社会名流之间穿梭，受到无数媒体的采访，闪光灯昼夜不绝。华夏看到，很有一份心疼。“其实，湾湾你不必这么累的，你完全可以把这些应酬推掉，即使退掉应酬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哥，不必多说，这是我自己选的。我知道这些应酬大多数只是纯粹的应酬，但是，如果我不参加，也许会有什么反动人士来扰乱民众视听，为你带来麻烦啊。”“那你亦不必这样，这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顾好了就行，别忘了你这瘦得皮包骨头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一定会。”“那好，你做什么之前要告诉我，我为你判断。”“我当然会听你的话。”
　　在华夏的把关下，华湾的应酬果然少了很多，兜兜转转就到了元旦。华湾是不可能不在台湾过元旦的，临走之时，没有人说什么，只在最后送华湾上飞机时，华夏叹了句，“不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