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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晴川-宋启珊-第2章

小说: 晴川-宋启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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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你的主意。”张社沉默一会儿,启珊以为得罪了老朋友,不由得有点发慌,这些日子全靠这个人逗她开心,他恼了她不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却只听张社开口道:“启珊,事到如今,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就可接受,而且爱屋及乌。”启珊要呆一会儿,才明白张社的话,张社从不标榜自己有博大的胸怀,这一次,想必是真话。启珊默默无语,许久才说:“你看,没有杨扬,我连顿好饭都吃不上,你见过这么没用的女人吗?”张社在江边停了车:“机会有许多,天底下会做饭的男人绝对比会赚钱的女人多,你放心。”启珊笑:“又要恋爱了吗?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不如找个男佣算了。”张社道:“那么肯将就,不如将就我。”启珊道:“你又图什么?钱你自己有,漂亮青春的女人有的是,你疯了吗?”张社道:“我喜欢你。”启珊拍拍他肩:“不行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好朋友了突然嫁给好朋友,我会觉得怪异。”张社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多年没把我当男人。”启珊笑:“中性,中性。” 
因为有张社在,启珊的离婚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痛苦的倒是杨扬。所有的老朋友都说杨扬有点精神错乱,三十几岁就开始换老婆,要换到哪一年是头?况且启珊又不老,相貌端正,为人成熟大方,换个小女子未必如原配。杨扬也不出声,启珊倒忍不住对张社说:“关别人什么事?那么有正义感?杨扬照顾我这些年也够累的,已经熬出头还不许他享受享受?”张社道:“你还帮他?他要累早不说累?这会功成名就了说累。”启珊瞪住他:“张社,这是你说的?”张社想起自己来,自己何尝不是身份地位一变立刻易妻,他叹口气:“你说的是,男人都一样。你要是不怪他,别人自没什么可说的。”启珊道:“他没伤害我的利益,但他欠我一份情感,怎么可以头天还说爱,转头立刻就不爱了呢?”张社道:“这个问题的讨论到此结束。” 
下车,张社送启珊上楼,正有人下楼,两人说说笑笑并没在意,但启珊直觉有什么不对,有时女人的直觉非常厉害,下楼的黑衣人走到拐角处时启珊的余光看见他怀里取出一件黝黑的东西,启珊将张社一推,张社踉跄一步,耳边听见轻微的“噗”的一声,只听启珊叫道:“住手!”张社这才看见那戴着大墨镜的黑衣人用乌黑的枪口对着他,身后一大块墙皮“啪”地落下来,张社一只手握住启珊,他的手冰冷且全是汗水,只见启珊缓缓挡在他身前,低声道:“我们认识吧?”黑衣人冷冷地:“闪开!”枪口对着她,启珊问:“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同你有什么过节?如果可以,两相抵过。”张社这才听见那黑衣人说话:“他是你的朋友?”启珊道:“是!”黑衣人慢慢收起枪:“他不配做你的朋友。”然后他走了。 
启珊坐在沙发里喘气,张社拨电话,启珊猛扑过去按住电话:“你干什么?”张社道:“报警!”启珊厉声:“你不想活了!”张社双手发抖:“你认识这个人,可以抓住他!”启珊道:“抓住他干什么?他已放过你了!张社你这个小人!你也算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却不住给人拉皮条!你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吗?今天逃过一命算你幸运,你不自己反省,早晚被人一枪打死!”张社呆了半晌,才怒吼:“你说什么?我利用女人?这是什么时代?万恶的旧社会?我要利用女人也得女人肯被利用,她们一个个都是自愿的,就差没跪下来谢我引荐之恩,我凭什么要死在人手里还不敢出声?”两个人对峙着,启珊放手:“好,我已经劝过你了,我只是你的朋友,你自己作主。”张社举着电话过了一会儿,放下:“谢谢你救我一命。”启珊道:“我不过是对生命无甚誊恋。”张社道:“谢谢你。对不起,你说的是,我象个皮条客。”启珊道:“不,张社,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社道:“你这样说是因为早知道杨杨的事吧?”启珊疲倦地:“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张社,别因我救你一命就对我坦白你做的事,到时你良心安稳,却让我痛苦难堪。”张社道:“难堪的是我!你什么都知道,我还自作聪明,象个小丑!”启珊苦笑:“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你介绍给杨杨的?”张社道:“对不起!”启珊抬手指门:“滚出去!我永不要见你!”张社道:“即使不是我也有别人!”启珊道:“你怎么知道会有别人?就算别人,也许不是那个人,不在那个时候,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只有你这样的朋友,知道杨杨的品性,知道我们间有了问题,我们把你当朋友,不防你,你也没有白白放过这大好时机!我不过是要生活下去!并没想嫁一个完人,并没想要完美的爱情!谁要你来试验我们的感情?你滚!” 
张社没有滚,启珊这样恶的脾气,早两年他已知道,他也知道启珊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冷静。 
启珊深深悲哀:“杨杨这样一而再地背叛,不能说我没有错吧?”张社道:“狗改不了吃屎,你有什么错。”启珊道:“我嫁了这条狗啊。”张社无语,然后他问:“那个男人是谁?”启珊道:“那个黄萱,我以前见过,当时她同他在一起。”张社道:“但是,我认识黄萱时,她是一个人。”启珊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次你惹上麻烦,那人为了你的美人计不惜枪杀你!”张社道:“我从不勉强别人,你是知道的。”启珊累了:“我知道,只是这次你遇到对头,以无赖对无赖倒也是一种解决办法。”张社半天才道:“你是说我活该。”启珊道:“上得山多必遇虎,张社,你总是这样,总有一次会遇到麻烦。”张社问:“他是谁?”启珊道:“那是夏梓行,你要告他吗?”张社退一步,坐在凳上,半天才问:“你认识他?能不能代我说项?” 

启珊找到梓行:“怪到张社头上了,什么叫迁怒于人?我今儿才知道。” 
梓行默默,过了一会儿,笑了:“你又救我一命。” 
启珊道:“你也知道张社不值得你出手。” 
梓行苦笑:“那个张社,象个皮条客。但,他没有逼迫任何人。” 
良久,启珊道:“忘了过去的事吧。” 
梓行问:“你呢?你能忘吗?” 
启珊仰头笑了:“说得对,我不能,没人能,那么,我们努力将来吧。” 
启珊笑道:“要是有哪个男人做得一手好菜,又肯天天做,我立刻嫁他。” 
梓行笑了:“这要求并不高。”他打舵往郊外。 
启珊问:“这是干什么?” 
梓行笑道:“你放心,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劫财,相信我,我现在用不着这种方法。劫色,启珊,你不至于拒绝我吧?” 
启珊侧头看了梓行一会儿:“不错,我不会拒绝你。” 
然后她笑了:“你看,我已经到了不用担心自己安全的年纪,这可真是,我还没觉得。” 
梓行握住她手:“你并不老,不过你是个豁达的人,你又不讨厌我,离婚又这么久了,你大可不必装做是圣人。” 
启珊笑笑地:“你不是邀请我吧?” 
梓行道:“不是,不过要是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拒绝。” 
启珊又不是圣人,离婚这么久了,没被男人拥抱过,身体象长满了嘴巴,每一张嘴都在叫:“渴渴渴。”启珊动了歪脑筋,想象自己强暴美男子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梓行问:“在笑什么?” 
启珊笑:“为了美好的前景。” 
梓行也笑了。 

张社告诉启珊:“杨杨的公司要开股东会。” 
启珊的肩膀一下塌下来,面皮也挂下来:“不想去。” 
张社笑:“为什么不去?” 
启珊说:“不想见那个人。” 
张社道:“不想出口气?” 
启珊笑:“不,张社,打人没有不受还击的,我只想自己过好日子,这口气,我留在腔子里,咽了吧。” 
张社笑不语。 
启珊忽然明白:“张社,你又动什么手脚?” 
张社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取代他成为董事长及总经理。” 
启珊半晌道:“别忘了,杨杨在你失学后,曾收留你很长一段日子。” 
张社道:“他收留我是看你的面子,如今他伤害你,我站在你这边。” 
启珊慢慢取出雪茄,剪去头尾,点燃,吸一口,吐出去,长长出一口气:“不,让过去的过去吧。张社,别太热心我的生活。” 
张社笑:“嗬,叫我离你远点。” 
启珊做个妖媚的姿态,抛个眼风过去,又徐徐吐出烟圈以沙哑低沉声音道:“来呀,靠近我。” 
张社大笑,过来拥抱启珊:“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启珊推他:“妈的,你靠得太近了。” 

第二日下午,启珊正在公司办公室内玩电子游戏,门“咚”的一声被踢开,吓得启珊手一抖,连鼠标都滑到桌子底下去,抬起头,看见杨杨踢开门,正用手指着她鼻子:“宋启珊,你太卑鄙了!” 
启珊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见门外进来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的家伙,拎着杨杨的衣服、脖子,“嗖”的一声,将杨杨扔了出去。 
启珊张大嘴,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不得不向助理求证:“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哪来的?” 
助理诧异地:“不是你同意的吗?张总介绍来的。” 
启珊不记得,但,提到张总,她也明白个大概。 
杨杨一边小心翼翼爬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威胁:“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启珊笑了:“回来,倒底什么事?” 
杨杨本来要走,但启珊既然说回来,他也就立刻被揪了回来,杨杨脸上的表情有后悔有恐慌还有任人宰割的无辜眼神。 
启珊骇笑:“你们两个,哪来的回哪去,谁让你们把我的朋友揪来揪去的?” 
保安退后,启珊才对杨杨说话:“要没人保护,这会儿,该挨你两个嘴巴了。” 
杨杨气乎乎地:“你凭良心说,这些年我有动过你一根指头吗?” 
没有,有,也是启珊揍他。 
启珊无限婉惜地:“都过去了,不要再提过去了。” 
杨杨有一刹那儿的失神,真的,都是过去了,那些时光,好的与不好的,都永不再现了。 
启珊笑了:“怎么了?我什么地方又得罪你了?是因为我被阁下甩了居然没躺下死掉吗?“ 
杨杨道:“你是知道我的,启珊,我不会希望你痛苦。” 
启珊微笑:“我活得很好,这样,你的良心好过了?” 
杨杨说:“你过得很好,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启珊道:“你说清楚。” 
杨杨道:“你现在是我公司的总经理。你知道这公司是我一手创造,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启珊,我们有这么大仇恨吗?” 
启珊愣了,半天:“我?总经理?” 
杨杨眼睛望天,然后瞪启珊:“别说你不知道,你派去的人自行其事。” 
启珊再说一次:“我?” 
杨杨道:“若你没授权他们做这些事,他们怎么敢做?” 
启珊抬起手,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想骂人,但是,就象茶壶里的饺子,想说的太多,一时挤在出口,堵住了。 
启珊只得苦笑着:“好好好,算我知道,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杨杨,你为什么不小心点?怎么把事情搞到这地步?” 
杨杨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么,我们可以起诉那两个人。” 
启珊苦笑:“我们?不,我们不再是一体了,永不要将我同你放到一起,说我们了。”又说:“我不能起诉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 
杨杨沉默地看着启珊,最后问:“你想怎么样?” 
启珊摊开手:“我不知道,要是我真想怎么样你,也不会告诉你,是不是?” 
杨杨再次问:“我离开你,要我死?” 
杨杨说:“陈世美离开秦湘莲,被判死罪,因为那时女子生活无依,抛弃她等于判她死刑,还有,陈世美之所以被判死刑是因为欺君,不是休妻或重婚罪。我同你离婚,对你有什么损害呢?不少你一分钱,你依旧锦衣玉食,我不在了立刻有人填上空,你什么都不缺,有我没我有什么区别,启珊,什么让你这样恨我?自尊心受伤?我罪不至死吧?” 
启珊微笑:“你言重了。我不会要你的命。说到古时候,我就说古语吧,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对你,象衣服吗?或是比手足还重要点?” 
杨杨道:“比手足还重要。” 
启珊笑:“可是这手脚却要自动离开我,杨杨,要是有人砍下你的手脚,你会不会恨这个人?至于要你的命,杨杨,看开点,名同利,都是身外之物。” 
杨杨半晌道:“你利用了我的信任。” 
启珊转过身:“不,你判断错误,我恨你!” 
杨杨对着她的后背,半晌,离开。 

启珊立刻拨电话给张社:“张社,你为什么这样多管闲事?” 
张社大言不惭地:“因为我爱你。因为你当初差点做了我的新娘。” 
启珊想骂人,但是天知道,她现在好好地活在这儿,能够有说有笑,全因为她有张社这样一个朋友,启珊苦笑了:“张社!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张社道:“但是我的爱不是过去时。” 
启珊被纠缠得疯掉,对着电话干脆地说:“我不希罕你的爱,我只想杨杨爱我。” 
张社道:“你这样说,只是因为杨杨不要你了。” 
启珊怒了:“你别再管我!别再把你的爪子伸到我的生活里来!” 
张社沉默一会儿:“怎么可能?我欠你良多。” 
启珊苦笑:“你懂得什么叫尊重吗?尊重我的选择可好?” 
张社道:“我关心你就象关心我自己。” 
启珊道:“所以你爱吃辣,我得整天吃川菜?” 
张社再一次沉默,然后低头:“对不起。” 
启珊道:“对不起有个屁用,去给我挽回你做的事!” 
张社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启珊想问候他母亲,一时出不了口。 

启珊是总经理,再不愿意,总也要去两次杨杨的云帆制衣。 
那时杨杨为公司的名字着急,启珊出主意:“直挂云帆济沧海。”于是叫云帆制衣。 
后来启珊说:“应该叫霓裳羽衣。” 
杨杨回答:“什么雨衣?我不设计雨衣。” 
这是启珊讲一百次笑一百次的笑话。现在提起来都是眼泪了。 

杨杨事先得到通知,所以当日他得了感冒。 
杨杨手下的助手伶俐地跑过来伺候,小子年轻,不过二十二岁,肩膀瘦嫩,身子单薄,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地清亮亮中带几个涟漪。 
启珊诧异地看着年轻小子,心里想:“多么干净的孩子!” 
对,就是干净这个词。 
那年轻小子的面孔真是干净,白的皮肤同黑的眉毛头发,白的眼白同黑的眸子,白的牙齿同红的唇。 
年轻真好,什么都一清二白,泾渭分明的,不象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整张面孔模模糊糊,连瞳孔都是昏黄的。 
那双眼睛闪啊闪地,启珊忽然不觉得这次应酬很难堪了。 
好象大雨打开窗子放进一般潮湿的清新空气一样,身心俱畅。 
启珊轻抚自己的手臂,光洁柔软,有一点松,象用旧了的羊皮鞋,舒适,但老旧了。那只胳膊,曾经整日温润如玉,饱满地圆涨着,象吸足了水的嫩芽,现在,只是张老羊皮了。难怪杨杨够了,那么多个共渡的日夜,一声够了,恩断义绝。启珊的这只饥渴的手臂会自动回忆起杨杨滚热的手掌,绝望地,用一只手去敷衍另一只手,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灵。在心底,启珊多少次跪倒在杨杨脚前,哭诉:“求求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她垂下眼,脸上一丝惨笑,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是那无故被捅了一刀的人,她坚强地站在那儿微笑,她也是被捅了一刀的那个人,什么都不能改变她受伤的事实。 
如果有机会,启珊会不会捅杨杨一刀? 
会!只要不犯法,启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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