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1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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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伏尔伐除了以这样的方法替他们区分一天的时间外,它还向任何一个善于观察的人,或者任何一个不知恒星分布的人清楚地指明一年的季节。即使当太阳在巨蟹宫时伏尔伐仍清楚地展示出它自转的北天极。因为在姑娘形象上方的亮区中部有一个小暗斑。这个暗斑自伏尔伐的最高处向东移动,然后向西下落到圆盘的另一边,从这一边它又再次转向东方朝着伏尔伐的顶端移动,于是,在那段时间里长时间都可以看见它。但当太阳位于山羊宫时,这一暗斑无处可见,因为这一个整圈连同它的天极均在伏尔伐身后消失了。在一年中的这两个季节里,那些斑纹向西作直线运动,但在介于其间的季节里,当太阳处于白羊宫或天平宫时,那些斑纹或者向下或者向上以略微弯曲的路线向相反方向移动。这些事实向我们显示,当伏尔伐球体的中心静止不动时,这一自转的天极沿北极圈绕月球居民的天极一年环绕一次。
比较仔细的观察者还注意到伏尔伐的大小并非总是一成不变。当它处于一天中各种天体快速运行的那段时间里它的直径就要大得多,以致要超过我们月球的直径四倍。
现在关于日食及伏(尔伐)食我该说些什么?天体被遮蔽的现象在利瓦尼亚上也出现,出现的时间与地球上的日食和月食时间相同,尽管其原因却刚好相反。因为当我们看到日全食时,他们看到的则是伏(尔伐)食,相反,当我们看到月食时,他们看到的则是日食。尽管如此,这种对应还是不完全的。因在我们未看到任何月食现象时他们却常常看不见日偏食。相反,当我们看见日偏食时他们却常常看见伏(尔伐)食。对于他们来说,伏尔伐在满月状态时才被食,正如对我们来说,月亮在满月时才被食一样。但太阳却在伏尔伐处于新月状态时才被食,就像对我们来说当月亮是新月时太阳才被食一样。因为他们的日夜如此长,所以他们常常遇到这两个天体变暗的情形。但我们之间大量的日、月食现象发生于我们的对距地,而他们的对距地因是普拉伏尔伐所以根本看不见这些现象,这些现象只能被萨勃伏尔伐人看到。
他们决不可能看见伏尔伐的全食。但他们可以看到伏尔伐的球体被一个边缘微红,中心黑色的小斑横越而过j它从伏尔伐的东边进入,经西边离去,其移动路线与伏尔伐自然斑纹的移动路线相同,但其速度超过了它们。它的持续时间是六分之一个利瓦尼亚小时,即我们的四个小时。
伏尔伐给他们造成了日食,正像月亮给我们造成日食一样。这一现象是必然发生的,因为伏尔伐的直径要比太阳的大四倍。当太阳自东经南跨越原地不动的伏尔伐后到西方时,它常常在伏尔伐背后通过,因此后者就将太阳的部分或整个球体遮掩起来。尽管遮掩太阳整个球体的情况时常发生,它却依然很值得注意,因为这一现象的持续时间相当于我们的几个小时,而在这同一个时间里太阳和伏尔伐的光芒均黯然消失。这是萨勃伏尔伐人看到的一种壮观。因为在其他情况下,由于伏尔伐始终显现且又大又亮,他们的黑夜并不比白天暗多少,而日食时太阳和伏尔伐这两个发光体相对于他们都熄灭了。
然而在他们那里,日食却具有以下一个奇怪的特征。如经常发生的那样,当太阳一从伏尔伐的球体后消失,明亮的光线就从对边发射出来,仿佛太阳扩展了,围绕了整个伏尔伐的球体。而在其他的时间里太阳却显得要比伏尔伐小上同样的程度。因此完完全全的黑暗并不总是发生,除非这些天体的中心几乎正好排成一线而介于其间的透明媒介的条件又颇为合适。另一方面,即使太阳全部隐没在伏尔伐的背后,伏尔伐的光线也不会突然熄灭以致让人根本无法看见。唯一的例外发生于日全食的过程中途。但在日全食开始时,在分隔圈上的某些地方,伏尔伐依然在发光,就像火焰已被扑灭而仍在继续发光的余烬一样。当伏尔伐也停止照耀时,日全食过程的中点就到来了(因不是日全食的话,伏尔伐就不会停止照耀)。当伏尔伐恢复照耀时(在分隔圈的对边位置)太阳也即要显现了。因此在日全食过程的中点,两个发光体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被熄灭。
在利瓦尼亚的两个半球即萨勃伏尔伐与普拉伏尔伐上的现象就谈到这里。即使我什么也不说,也不难推断出萨勃伏尔伐与普拉伏尔伐在所有其他方面有多犬的差异。
因为虽然萨勃伏尔伐的一夜长达我们的十四个日夜,但伏尔伐的显现照亮了土地,保护其免受寒冷的侵袭。实际上,如此大的质量,如此强的亮度是不可能不送去温暖的。
另一方面,纵然在萨勃伏尔伐的一天中,太阳挂在空中的时间相当于我们的十五六个日夜,令人讨厌,但是它比较小,强度也不那么危险。由于发光体聚在了一起,它们就把所有的水吸向那个半球。那里的土地被淹没,仅有少量露出水面。对比之下,普拉伏尔伐半球却是又干又冷,因为所有的水都被吸走了。但当萨勃伏尔伐开始转为黑夜而普拉伏尔伐转为白天时,这两个半球就相互平分了发光体,因此水也被划分了,萨勃伏尔伐田野的水被排走,而普拉伏尔伐则由于有了水分而使酷热多少有所缓解。
整个利瓦尼亚的周长不超过1400德里,即说仅是我们地球周长的四分之一。但它却既有很高的山脉又有深而宽的山谷。其程度之甚,使得它与我们地球相比远不是一个完美的天体了。但它遍地是孔,可以说到处是天然和人工的洞穴,尤其在普拉伏尔伐地区;这些凹进的地方即是居民们保护自己免遭寒暑的主要依靠。
无论是地上生的还是满地跑的,其形体都大得吓人。他们生长的速度很快。但由于长得如此之大,因此寿命都很短。普拉伏尔伐人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没有建造起来的住处。一天中他们成群结队,各人按自己的天性在全球到处漫游:有的用腿,其长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一些骆驼;有的靠翅膀;有的乘船随着退走的潮水而下;如果必须再耽搁上几天,他们就会爬进洞穴。他们大多数都是潜水者,都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呼吸全都十分缓慢;因此在水下他们都呆在水底,装点着自然。他们说在那些很深的水层中,水温始终冰冷,而顶部的波浪则被太阳晒热;中午时分,凡附在水面上的东西都被太阳煮出来成为前行中一群一群漫游居民的食物。因为一般说来,萨勃伏尔伐半球可以比作我们的村镇、城市和花园;而普拉伏尔伐则可比作我们开阔的乡村、森林和沙漠。那一部分更需要呼吸的人通过一条狭窄的渠道将热水引进山洞以便使其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流动后到达洞的内部并逐渐冷却。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把自己关在里面,把这水用作饮用水。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就外出觅食。就植物而言是表皮,就动物而言则是皮肤或任何取代它的东西,占据了他们躯干主体的大部分。那躯干像海绵一样,轻软而多孔。任何东西只要白天暴露在外,那末他的顶部就会硬结,并且被烤焦,到了晚上外皮就会脱落下来。地上的物产——他们稀稀疏疏地长在山脊上——通常当天出生又在当天死去,于是天天都有新的一代诞生。
一般说来,蛇的特性在他们身上表现得十分突出。中午时分他们姿态悠闲地晒着太阳,仿佛在怡然取乐,但他们只是在洞口后面这样做,为的是确保能安全而又迅速地后撤。
对于他们中的某些人来说,白天因酷热而衰竭的呼吸以及丧失的生命在晚上就会恢复,其模式与主宰我们这里苍蝇的模式正好相反。地上到处散播着松果状的东西。白天他们的外壳受到灼烤,到了晚上,可以说当他们将隐蔽处展开时,他们就生下新的生命。
萨勃伏尔伐半球主要靠不断形成的云层和雨水来减轻酷热,其覆盖面有时达到地区的一半甚或更多。
我的梦做到这里时刮起了一阵风,还响起了嘀嘀嗒嗒的雨声,睡眠给打断了,同时这本在法兰克福买来的书再也没有了结局。于是讲故事的精灵及其听众,即那个蒙着头的儿子迪拉考托斯和母亲菲奥耳克希尔德,被留在了身后。我也随即醒了过来,发现头上真的压着枕头,身上盖着毛毯。
(敖操廉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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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月球
月球曾一直显赫地萦回于人类的各种幻想之中。今天,当人类已经抵达月球,并且至少已经对其局部进行勘探之时,地球的这颗不合比例的硕大卫星已经失去了许多神秘感和部分浪漫的诱惑力。然而,纵贯人类大半历史,月球一直像影响地球潮汐那样左右了人的生活。各式文明社会都曾崇拜月球,认为太阴月与太阳年同样神圣,并且深信月球的状态关系到人的才智高低、时运好坏和身体强弱。文明社会的人都曾目睹月球高悬于天穹,几乎近得伸手可触。
新兴的天文学通过汉斯·利珀斯海这位荷兰眼镜匠于1608年发明的新式望远境,将人类的目光导向了夜幕下的天空,去观察那里的点点繁星、颗颗行星和月球。特别是月球似乎与地球十分贴近,一眼望去,又那么酷似地球,以至那种想利用某种方式,尽可能抵达那儿的想法,显得不仅可行,而且令人难以忘怀。
弗朗西斯·戈德温(1562-1633),这位英国主教,写过一本《月球人》的书(1638),讲述了一位名叫多闵哥·冈萨雷斯的小流浪汉进行的一次奔月旅行。他在圣赫勒拿岛登岸后,驯养了一群形如天鹅,名叫岗萨斯的鸟,让它们拖上一台“引擎”飞越天空。在他逃离一帮野人时,那群岗萨斯鸟和他一起迁徙至月球。戈德温以现实主义的手法描述了月球上的情景,尽管那儿的居住者都是虚构的,那儿的社会也是空想的。最后,冈萨雷斯和他的那群岗萨斯鸟平安地返回了中国。
另一位英国主教,英国皇家学会创始人之一暨首任秘书,约翰·威尔金斯(1614-1672),发表过《墨丘利,秘密特快信使》(1641)一书,以非小说体裁探讨了各种发明的可能性,例如“飞行马车”,用于保留声音达几小时或者数天之久的“通讯线路或日中空导管”,以及利用枪炮声或者其他强音,或者通过使用“磁性会话功能”来利用墙壁进行的远距离交际方式。他还在1638年发表了《关于新世界的论述》(第三版,包括第二册,刊行于1640年),以非小说的方式思索了月球的环境,从理论上就月球是否有人居住做了推测,并且相信人将会去那儿旅行。
直至埃德加·艾伦·坡所处时期,西拉诺·德·贝热拉克(1619-1655)的《月球之行》(1657)可谓比任何有关月球旅行的故.事都要天真烂漫,趣味无穷。作为冒险家、剑客和才子的西拉诺,也以作家而广为人知,并且在埃德蒙·罗斯唐的喜剧中流芳百世。尽管在西拉诺短暂的一生中,他的任何作品都未曾得以发表,但他的部分作吊却以手稿形式为人传阅。西拉诺还写过另一次地球之外的幻想旅行,即未完成的《太阳之行》(1662)。那篇作品描述了西拉诺乘在装有多组透镜的箱中从监狱出逃的经历。那些透镜聚集了太阳的射线之后便产生出一股旋风。他乘在箱中被刮往太阳。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他发现了开化鸟并且和康帕内拉谈论了那些理想国里的居民。
这两部作品都讽刺了西拉诺所处时期的政治体制,嘲笑了某种望文生义地信奉《旧约全书》的态度,采用了沮丧的观点分析人类,并且阐述了一些科学和哲学的见解;要是这些见解在当时公诸与众或者散布流行,都会是非常危险的。
这种去地球外面旅行的传统手法,尤其是去月球,在文学创作上一直持续到1969年第一艘宇宙飞船飞抵月球,人类将自己的脚踏上月球为止。一些杰出的作品有加布里埃尔·丹尼尔的《通往笛卡尔世界的航行》(1691),拉尔夫·莫里斯的《约翰·丹尼尔》(1751),亚拉图的《月亮行》(1793),乔治·福勒的《飞往月球》(1813),乔治·塔克的《月球之行》(1827),埃德加·艾伦·坡的《汉斯·法尔》(1840),儒勒·凡尔纳的《从地球到月球》,H·G·威尔斯的《月球上的第一批人》(1901)和罗伯特·A·海因莱恩的《出卖月亮的人》(1950)。
到了19世纪90年代,俄国科学家康斯坦丁·柴可夫斯基(1857—1935)一直在以严肃的态度著述宇宙飞行,并且谈及了拥有液态燃料火箭的必然性。到了1914年,罗伯特·戈达德(1882-1945)不断取得火箭设备方面的专利;他从20年代起开始发射实验火箭,直至逝世。
宇宙旅行的时代就此开始。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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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之行》(节选)'法' 西拉诺·德·贝热拉克 著
我一直和几位朋友待在克拉玛家,那是靠近巴黎的一个家族,并在那儿受到勋爵德·居基先生的隆重款待。当我们回家,约在夜里九点钟,夜清月圆,凝望那一轮皓月,我们浮想联翩,似乎离月球的距离真的缩短了。大家举目凝视那一轮静穆深沉的皎月,个个畅所欲言。一位认为,那势必就是天穹的顶窗,另一位则立即断言,那是月亮女神狄安娜用来在上面捋平太阳神阿波罗的领圈和袖口的圆盘;而另一位却认为,那不妨就是太阳他本人,于夜间蓬开了焰晕下的头发,在通过孔隙来窥视了解他离开之后世界上的动静。
“至于我吗,诸位先生,”我说,“愿陈述己见,以尽本分,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进行猜测,但并非想拿你们来开心取乐,也不想用那些奇异想法来聊以自娱。我认为,月球是一个类似我们地球的人间天地。相对而言,我们看待月球,就像月球看待地球一样。”
我的这番话遭到同伴们的哄然大笑。
“而且,也许,”我接着说,“(先生们)在月球上,有人也正在嘲笑那些坚持认为我们所处的地球也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我若对他们断言,有许多学者对此都持有同样见解的话,那么,我等于一言未发,因为,那样只能使他们笑得更厉害。
然而,这一想法,由于其果敢精神符合我的禀性,并且受到矛盾法则的印证,所以便深寓于我的心中。于是,在随后的回家路上,我心里充满了关于月球的种种幻想。
为了证实自己这种可笑的幻觉,我用理智的思考几乎使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有时候,一个奇迹,一次偶然的事故,一种天意,一次幸运,或可以称之为幻想或假想,或什么希奇古怪的念头,会使我作出种种推测。
回到家,我便上楼走进我的房间,在那儿我发现桌子上有一本打开的书。那本书我并没有在那儿放过。
那是《卡达诺》①当中的一篇;尽管我无意去阅读书中的篇章,但一眼瞥去,似乎鬼使神差,目光恰巧落在那位学者著述的一段上。他告诉我们,一天夜里,他就着烛光夜读,只见二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