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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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只能领着渠胖头出门去给家里打电话求救了。
出了门我安排着渠胖头去校园里溜哒着拣烟屁去,那事儿太丢人,适合他这外来户干…
校园里就一部公共电话,在食堂那的小卖部里,不过我没去那,还欠着十几块钱的烟钱呢
…这兜里蹦子儿没有,实在是不好意思去…
溜哒着出了校门,又走出挺远,我才找到个公用电话厅,电话厅还顺带着卖报纸,卖报的老头吆喝着让我买份报纸,我那有那闲钱…
拨通了家里电话,接电话的是我老子,我犹豫着把这儿的情况说了,听说渠胖头也在我这儿,父亲倒也痛快,电话没挂就让母亲寄钱去了。听着父亲苍老了许多的声音,我没敢说太多就挂了电话。
见我挂了电话,卖报老头看了看计价器:“四分零三秒,五块!”
我听的一愣:“您老数学不好?再好好算算。”
“不用算!一分钟一块!就这价!”老头伸着手:“给钱!”
我看着老头伸出的手,突然想起了个笑话…
我低头装着从口袋里掏钱对老头说:“麻烦您再给我来份报纸。”老头听后从架子上拿起份《人民ri报》递过来,我接过报纸突然停下了掏钱的动作,抬起了头:“大爷,您见过超人么?”
老头听的一愣,摇了摇头,我冲老头微微一笑:“那您看好了!”说完,不等老头反应过来,撒腿狂奔而去
回了学校,我好不容易才寻着渠胖头,这货倒清闲,跟个长发妹子,一人叼根烟,坐花池边探讨人生呢…
见我寻来了,渠胖头也不管人妹子那恋恋不舍的眼神,站起身拍拍屁股跟我走了,临走还无耻的把妹子的半盒红塔山顺走了…
对于渠胖头这种畜生行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渠胖头看见我手上拿着份报纸,一个劲的摇头叹气:“迂腐啊文酸啊!都啥时候了还买份破报纸!晚上俩馒头没了…”我没搭理他,也懒的告诉他这是老子装超人和老头赛跑得的奖品…
俩人兜里一个比一个干净,自然是无处可去,渠胖头还想拉着我上小树林里埋伏着,晚上看别人野战。
我听的直翻白眼:“饿的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了,还有那闲心思!趁早回宿舍喝两缸冷水先灌个水饱再说!”
看我兴趣泛泛,渠胖头也只好做罢,随着我朝宿舍楼走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楼,这是为了对付楼管大妈,事先安排好的战术,我在前渠胖头在后,互相装做不认识,即使渠胖头让拦住了,我也能脱了干系…
我前脚进了楼道,正打算低着头往楼上冲,突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别动!”
我脸一僵,叹气暗道…到底还是犯在你个老泼妇手里了…
我转过身低头准备迎接楼管大妈的再教育,却发现这泼妇拦的原来不是我,正是我后面跟着的渠胖头…
许是这老泼妇气场太强,渠胖头竟然也被震住了,挺着腰板儿站原地动也不敢动。
只见老泼妇离开门房的观察口,迈着八字步走了出来,看见渠胖头眼睛一亮,瞅也没瞅我,径直奔着渠胖头就过去了!
我磨蹭着在楼梯口转悠,倒也不是想替渠胖头解围,主要是想看看热闹…
老泼妇走到渠胖头跟前,上下打量一翻,突然和蔼道:“这位同学,出去找单位实习了,眼看快毕业了,压力都大,听姐的,别着急,慢慢来,有啥心事就跟姐说,姐全天在这…”
我听的差点呕出二两血来!这渠胖头不光是少女杀手,还他娘的一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
只见楼管大妈一脸心疼的握起渠胖头的手接着道:“你要是有事不好意思当面跟姐讲,就加姐qq,号码是xxxxxxxx,姐毕竟是过来人,能给你点建议,总好过你一个人瞎忙,你看你…都瘦了…”说着伸出手缓缓向渠胖头脸上摸去…
渠胖头满脸惊恐,嘴角不住的抽搐,眼看他姐的手就要摸着脸了!大喊一声:“那啥!大妈!时候不早了,我的赶紧回去了…”
“叫姐…”老泼妇拉着渠胖头娇声道。
渠胖头都快哭了:“姐,大姐,亲姐…求你…我真的的回去了!”
老泼妇又拉着渠胖头的手揉搓了半天,这才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渠胖头脱了身,头也没敢回的就窜上了楼。老泼妇后面还喊呢:“记的加姐qq…”
我听的一阵恶寒…
老泼妇这才看见我,脸立马拉了下来,瞪我一眼,转身就进了门房,我松口气,正打算挪步上楼,就听见老泼妇在门房里喊道:“汪子龙!进来!”
我腿一软,心道:喊我干啥呀!我可是正经人呐…
我犹豫着进了门房,才发现自己多想了,老泼妇明显对类似沙皮的我不感兴趣,递给我个东西就让我走了…
回了宿舍,老胖头坐着床上正喘粗气呢,见我进来大叫起来:“哎呀妈!那啥玩意啊!脸上粉底得有一尺厚,黑山老妖也比她好看呐!”
我挥挥手说不出话来,渠胖头接着道:“大白活,现在我知道你过的啥ri子了,碰上这么个主,也难怪你小子让收拾的服服贴贴的!不服不行…哎?你手上拿着啥玩意?”
听渠胖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老泼妇刚给我手里塞了啥东西,好像是个信封,打开一看,顿时惊出我一身冷汗…
第二十二章 意外来电
信封里是封电报,很短,寥寥数字:陈荫廿,速回村!落款是陈虎蛋…
我把电报递给了渠胖头,他看后也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陈荫廿…又出来害人了?”渠胖头问我。
我脑里一阵乱,其实,在我潜意识里,我一直都不愿承认陈荫廿这个人确实存在过。我只当儿时的那场经历就是个梦。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陈虎蛋的这封来信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陈荫廿这老鬼确实存在,不光存在而且似乎又出来害人了…我儿时的经历是真的,苦心经营的幻想被打破了。
这家伙曾经害过我,是萨满奎三把我救活的,瘸腿奎三也说过要找个地方把陈荫廿继续封印起来,他是否这样做了?如果是?这家伙又是如何跑出来的?难道是又被人yin差阳错的放了出来?陈虎蛋为何要给我发这封信?仅仅为了告诉我提防陈荫廿?那么为什么要让我回村子呢?
我越想越乱,毫无头续…
陈荫廿那老鬼是我父亲和老胖头放出来的,他再出来害人,我父亲和老胖头有推不掉的责任!但总不能让俩老人去跟陈荫廿干仗?这事只能是责无旁怠的落在我和渠胖头身上!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回趟毛驴沟村。
主意打定,我让渠胖头赶紧收拾行李,明天取了钱就回去跟陈荫廿那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渠胖头天生就是个坐不住的主,听我说要回村跟老鬼干仗,竟然还挺兴奋。
俩人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其实是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别的也没什么好带的。
渠胖头从床下取出了那把开山刀,喊道:“这回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老子八百大洋没白花!”
我没拦着他,此事非同寻常,带着家伙总没错。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管制不管制了。
这天晚上,我和渠胖头一直在讨论各种对付陈荫廿的办法,但是最后的结论都很不靠谱…
二人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红着眼睛去自动银行取了钱,父亲知道渠胖头在我这儿,竟然打了一千块钱过来,正好解决了路费问题。
渠胖头身上带着家伙,火车自然坐不成了,二人只得直奔了长途汽车站…
我给了渠胖头二百块钱差他去买车票,自己拿着二人行李在候车大厅里转悠着,候车大厅有些卖当地工艺品,土特产的摊位,我就在这些摊位前茫目的看着,事实上,我不想买什么东西,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我不由自主的就会胡思乱想,想极将要面临到的危险。想或许这危险会让我们失去生命!
我怕…我怕这些想法会让我更怯懦…
我没有目地的闲逛着,突然看到了一个卖工艺品的柜台,柜台里除着摆了些牛角梳,nai酒杯什么的,还摆着几把buck军刀,我一愣,这刀不应该属于管制刀具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摆放着出售?
我这才想到,好像只有渠胖头拿了把开山刀,我还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虽然,这刀枪未必对陈荫廿管用,但廖胜于无,带着总归心里踏实点。想着,我走过去,让摊主把那几把军刀拿出来看看,细看之下,我有些失望,这刀,看着就是粗制滥造的仿品,而且,实在有些太小了,拿着没什么安全感…
那摊主倒也机灵,察言观se的看我面露失望,开口道:“小兄弟是不是想要点硬家伙?”
我闻言挑挑眉反问:“你这有?”
摊主也没回答,蹲下从柜台下取出个纸箱子打开,招手示意我看,我探头看去,吃了一惊,只见纸箱子里明晃晃的全是管制刀具,光是渠胖头那种开山刀就好几把,边上甚至还有把自制弩弓…
“怎么样?兄弟,有看上眼的么?”摊主问我
“有是有,只是你这东西杀气太重,我也带不走啊。”我指了指进站口回道。
摊主听了,笑道:“东西你随便挑,我帮你带上车。”
我听这摊主话说的挺满,没再怀疑,指着把和渠胖头那把一样的开山刀问:“这刀什么价?”
“八十。”摊主回答的挺干脆,
“那个呢?”我又指了指那把自制弩弓。
“兄弟挺识货!”
摊主笑着继续道:“这弩看着不好看,但实用,能she钢珠和箭头,你要要,三百,带二十个箭头,送盒钢珠。”
我一乐,比我想像的便宜多了,就他了!当下没在犹豫,让摊主打了个九折,又挑了把开山刀和那弩弓***包起来。
这时,渠胖头买好票寻过来催我上车,见了打包好的纸包,问我买了啥东西,我笑笑没告诉他,这要和他说那摊主几十块钱卖了我把和他一样的开山刀,他非给人家活劈了不可…那摊主倒也有些本事,进站口都不走,领着我和渠胖头从后门上了车,
渠胖头上车不久就打起了呼噜,看着身边酣睡的渠胖头,一夜未睡的我却毫无睡意…
陈老鬼啊…你到底准备了什么手段迎接我呢。
两地相隔并不算远,半天时间就到了小县城,车到了站后,渠胖头仍在酣睡,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还嗒起了嘴…
我叫醒渠胖头下车,小县城变化挺大,高楼起了不少,毕竟电厂建成之后,也带动了这里的经济,我二人也没心思在县城里闲逛找找儿时的回忆,在车站附近的小商店买了点吃喝的东西,走到街上招手上了辆载客的三蹦子让司机向毛驴沟村驶去…
一路无话,渠胖头抽空又睡着了,东倒西歪的在三蹦子里打着呼噜,我看看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距离毛驴沟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发的紧张,谁知道陈荫廿那老鬼会不会半路上打我们的埋伏…
终于,村子的土坯房慢慢的出现在我眼前,几年了,这村子还是一样破败,没有什么变化。
村口老杨树下蹲着个瘦小的男人,恍惚间我也没看清那人模样。
看见我们坐的三蹦子驶过来,那男人站起身走到了路边喊道:“汪子龙在车上不…”
我听的一愣,这村里知道我名字的也就是陈虎蛋了!莫非这人是陈虎蛋?
我让司机停下来,探出头去瞅,仔细一辩认,还真是陈虎蛋!
陈虎蛋见我看他,也细细的打量起我,瞅了半天,犹豫着讯问:“是大白活不?”
我笑骂一声:“你狗ri眼神和渠胖头一个样!连老子也认不出来了!”
陈虎蛋这才认出我,惊呼道:“你咋变成这模样了?俺挑**担看着都比你结实哩!”
对于陈虎蛋这个反应我都习以为常了,很多好久不见的朋友再见到我都是这说辞。
我踹醒渠胖头拿起着行李跳下了三蹦子,陈虎蛋见到渠胖头和我一起来了愈发高兴:“这下好了!俺正愁咋联系胖头哩!”
渠胖头也相当兴奋,上去就给了陈虎蛋一个熊抱:“虎蛋,可想死我了!啥也别说了!赶紧回家!让你娘土豆炖兔子去!”
陈虎蛋连声答应着,拎起我俩行李前面带路去了。
儿时玩伴相见,我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但却没有渠胖头那么没心没肺,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土豆炖兔子,还有只老鬼等着收拾呢…
第二十三章 夜半鬼音
我想着心事付了三蹦子的车钱,一回头看见陈虎蛋领着渠胖头前面走了,连忙抬脚追去…
陈虎蛋家还在老地方,不过房子看着是修整过了,要不这么些年,早塌了,陈二寡妇见了我们很是高兴,讯问着我父亲和老胖头身体咋样,我告诉她俩老爷子身体都好着呢。能吃能睡的,让她别挂念了。
陈二寡妇唏嘘道:“咋能不惦记着,那是俺家的恩人!没他俩,俺连这三个孩子都养不活……”
陈二寡妇念叨了半天,才想起我和渠胖头还没吃饭呢,抹抹眼泪收拾兔子去了。
趁这工夫,我把陈虎蛋拉到一边,问起了老鬼陈荫廿的情况,渠胖头也围了过来,陈虎蛋接过我递去的烟点上,和我们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得从陈虎蛋的弟弟说起…
陈虎蛋的弟弟叫陈二毛,今年十四岁,正和当年我初次见到的陈虎蛋一般大。
前几天早上,陈二毛和家里说去村口树林子里套兔子,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回来,陈二寡妇和陈虎蛋自然大急,连忙出去寻找,陈虎蛋让老娘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打问,他则独自往村口树林找去。
这黑天半夜的,树林里啥也看不清,幸好,陈虎蛋出来时跟人借了个手电筒。要不然,一个人走这黑树林子里,还真是个考验人胆量的营生…
陈虎蛋边走边里喊叫着他弟的名字,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回应。
这陈虎蛋见寻不着他弟的人影,丧气着打算回家里再看看,刚转过身准备走,突的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喊:“哥…”
陈虎蛋听到,当是陈二毛喊他,转过身叫道:“二毛!你在哪儿呢!”喊了几遍也没人答应,陈虎蛋正呐闷是不是自己听差了?就听见又传来一声低喊:“哥…”
这回,陈虎蛋听的真切,拿起手电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只见手电照着的草丛里似乎蹲着个半大小子,那半大小子见陈虎蛋拿手电照他,跳起来就跑。
陈虎蛋寻人心切,拔腿就追,他以为陈二毛怕回去挨揍才跑了。所以边追还边喊:“二毛别跑!哥回去不打你!”
前面半大小子也不停脚,反而越跑越快。陈虎蛋在后面紧追不舍…
也不知道追出了多少里地,陈虎蛋累的倒不上气了,还是没能撵上前面的“陈二毛”,这把他气的。心道:“等追上你狗的。非把你腿打折了!”
正想着,前面的“陈二毛”突然不见了。陈虎蛋正奇怪呢,就听见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哥…”
陈虎蛋怕”陈二毛“再跑了,寻着声音悄悄的摸了过去,果然,没摸出多远,他就看见了“陈二毛”,因为怕惊着“陈二毛”,陈虎蛋没开手电,他只是隐约的看见“陈二毛”面朝他靠着个土台子蹲着…
看见土台,陈虎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再细细打量下四周,顿时惊的头皮都炸了起来,原来,他追着陈二毛,竟然追到了我当年昏倒的那土台子这儿!
而“陈二毛”靠着的地方似乎正好是那道暗门所在之处…
陈虎蛋又惊又急,也顾不上别的,打开手电就照了过去:“二毛。你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