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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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丑八怪也是我自己的事!”她气呼呼的回嘴。
她的表情真有趣。“不怕没人要吗?”也只有他能要。
“我都不怕了,你担心什么?”她转开头故意不看他。
“谁惹到你了?我替你出气。”他大步迈向她,大掌往她的双颊一捏,“好象粉红猪哦!”
“梁跃谦!”乔茵气急败坏,“我跟你的仇结大了!”
“小姐,我用心良苦的想让你露出甜美的笑容,你竟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别得寸进尺!”她的纤纤玉手指着他。
他卡滋地欲咬,她吓得缩了回来。
“我可不记得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可以告诉我吗?”他捏捏她的脸颊。
她挥掉他的手。是,都是她自己想不开!这是她的错吗?才不!还不是他一直占据她的脑海不走才会这样!
“我要去烤吐司了。”经过昨夜,她再也不是她自己。
“很好,吐司我要三分焦就好,蛋不要全熟。”他不忘吩咐道。
乔茵真的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但她还是得做,他就像她老公,命令东命令西的……唉,如果他真是她老公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做好早餐,乔茵端着吐司和蛋过来。
“喏,你的。”她大声的道。
“好乖,有奖赏。”他倾身向前,她却别开脸,他因她的反应而挑了挑眉。
乔茵把椅子拉向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吻我了。”
他大口咬着吐司。置若罔闻。
“喂,你听见了没有?”她很嚣张的问。
喂?太粗鲁了,他得让她改口。
“谁是喂?”他前后左右看了看。
“你啊!”她得提防他。
“我又不叫喂,干嘛要回答?”他也是有架子的。
“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人,我不跟你讲话难道是和空气?”他用点大脑行不行?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他表现得事不关己。
“你哎哟怎样才肯听我说话?”她一步一步的中了他的计,还一无所觉。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跃谦,谦谦,哈泥,阿那答都行。”任君挑选。
她抖了一下,“太恶心了,我叫不出口。”
“那很抱歉,我也没必要听你的,礼尚往来你懂吗?”
“不跟你哈拉了,总之,我是要告诉你,你不能再亲我了。”她没有同意。
“可是你看起来很享受。”莫非她也是那种嘴上说不要,心里却爱得要命的女人?
她摀住了嘴,嘴中的食物险些吐了出来,“胡说八道!”
梁跃谦咬着吐司,把椅子搬到她身旁。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他不想浪费唇舌跟她争辩。
乔茵直往旁边移去,尽量离他远一点,“你坐过去,我们要谈事情。”
“我坐在这里不能谈吗?”哪有这种道理?
她回分心啊!
乔茵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你以后不能再吻我了,我们不是真情人——你不要只顾着吃!”她忍不住怒吼。
他一脸无辜,“我肚子饿嘛!”
“那我刚才说的话不就白说了?”她凶巴巴的,像个小虎姑婆。
“没办法,我有个坏毛病,如果是废话,我会左耳进右耳出。”自动删去法。
“我说的不是废话!”她强调。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近距离看她,发现她的眼睫毛很长,脸蛋白了点,但是颊上泛着红润,衬得相当诱人。
“那我们的认知就有差别了。”他摆摆手,有些莫可奈何。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将手上的吐司当成他,大口的撕咬,以泄心中之恨。
“啊,乔茵,你看时钟——”
“什么?”乔茵看了过去。
他按住了她的头,“又不是小孩,吃东西嘴角还沾上酱汁。”她侧着脸,他就顺势帮她舔掉了。
“梁跃谦!”他皮痒了1就这样,连个早上也不得安宁。
第五章
那个原本组怎么赚钱的部门,由梁跃谦接掌后,竟开始起死回生,连创佳绩。
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连难缠的德国客户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和梁氏签下了合作契约。
公司同仁对梁跃谦更是尊敬了。
只有他父亲,最初的用意是为了打击他的信心,结果适得其反,他立了大功,当中反映最平静的就属他的父亲。
但是,碍于舆论及他真的建了大功,梁安辉宣布恢复梁跃谦的副总职位。
叩叩!“进来。”梁跃谦的头抬也没抬。
男秘书恭敬的弯着腰走进来,“副总,这是董事长要我送来的支票。”
梁跃谦接下,弹了一下支票。才二十万!他做牛做马的,竟换来这么一笔小数目,他为公司赚的不知是二十万的几万倍。
“马上将这笔钱汇入这个帐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梁跃谦冷着声命令,和在乔茵面前判若两人。
“是!”男秘书以原来的姿势退下。
梁跃谦埋首文件中,他这样一点一滴的帮乔茵存钱,那她句可以早点摆脱贫穷了。
为免她拒绝他的好意,他只能默默的帮助她。
想起乔茵娇柔的笑,他就轻松不少。
自从回公司上班后,他都是先把衬衫穿在里头,然后送她去学校,等她一进校门,他就脱掉T恤,直接前往公司,下班时再换衣服去接她。
突然,门直接打开。
是最爱与他斗智的父亲!梁跃谦的脸立即罩上寒霜。
梁安辉手持拐杖,嘴咬雪茄,假意的问:“儿子,工作辛不辛苦?”
“你若不来就很好。”
梁安辉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翻身,真是可喜可贺!”
“拜你所赐。”梁跃谦讥讽着。
“是啊!没有我,哪有今日的你呢?不过你立了大功,为父的内心高兴,却也有些遗憾。”
“我没空陪你闲聊。”他巧妙地下逐客令。
梁安辉不满他的目中无人,大声道:“你是不是因为哪个女人才这么努力赚钱?”
梁跃谦合上公文,“请你有话直说。”
“如果是,把她带回来给我看看。你是梁家的单传,也到了而立之年,娶妻生子是天经地义的。”梁安辉摸摸自己的胡子,观察着儿子的反应。
梁跃谦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自乱阵脚的。“什么女人?”他打着太极拳。“没有吗?”梁安辉暗嗤。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那么有兴趣了?”梁跃谦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是关心你1”
“我没有什么女人。”他否认,他暂时不能让父亲发现乔椅的存在,他得保护她,“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肤浅,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你赚来的钱都跑到哪儿去了?”想瞒他?门都没有!
“无可奉告。”梁跃谦冷冷的道。
“我担心的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能一辈子打光棍。这里有我叫人搜集来的女子照片,每个条件都很优,你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梁跃谦只看了一眼,就对照片中搔首弄姿的女子倒尽胃口,她们哪比得上乔茵啊?
桌上的闹钟忽然响起,梁跃谦抓起外套,“对不起,我的下班时间到了,你自己慢慢挑,有个继母也许不错。”
闻言,梁安辉只有吹胡子瞪眼了。
期中考到了,乔茵却没心思念书。
“好奇怪,学生的家长一个接一个把我辞了,我有教得那么不好吗?”乔茵趴在桌上,愁眉苦脸的。
早该辞职了!
“他们有说原因吗?”梁跃谦放下夹着公事资料的杂志,对她表示关心。
其实始作俑者是他,是他对那些家长施加压力的。
“没有。”乔茵显得力不从心。她要到哪再去找五份兼差?她平常缩衣节食的,邮局里还存了一些钱,但只能度过这五个月,“你可能要跟着我吃苦了。”
“若是走投无路就先用我的钱。”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不可以!”无功不受禄。
他努力容忍她的死脑筋,“这事由我做主,就这么说定了。”
“是我在养你耶1”怎能本末倒置?
她把他说得像牛郎似的。
“不然你要我们一起挨饿吗?”
她担心的看着他,他会不会求去?
“用你的钱我会良心不安,毕竟你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她还拖累他。
“一点小钱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等我赚到钱时再还你。”他们要银货两仡。“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学费。”
他笑了笑,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这么沮丧可不像我所认识的乔茵喔!你明天要考试,别东想西想了。”
乔茵的拳头往上一举,“对,我不会被打倒,我乔茵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只差没在额头绑上“必胜”的布条。
“这才像我的乔茵。”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
“那个……你可以走了。”她心跳加速,他再逼近恐怕都要听见了。他却不走,“我陪你念。”
“呃……我习惯一个人……”她手忙脚乱,眼睛不晓得放哪好。
“我不会吵你。”他的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用开口就可以令她心神不宁了!
他的视线是罪魁祸首!
“就算我说破嘴,你还是会留在这儿是不?”她无力和他争辩了。
“你总算学聪明了。”他是指她以前很笨。
她和想揍人,“那你也看看杂志嘛……”
“我字想看你。”他真是超级无敌。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乐在心头。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比了比她厚重的原文书,“快念,你十二点就得上床睡觉。”
“不,我要熬夜。”
“这样会造成反效果,健康比考试重要。”他说起教来。
她受不了了,“你意见真多!”她脸上出现好几条阴影。
“忠言逆耳,你只剩三个钟头又十秒。”他看看表说道。
“你一定是我的克星。”她抱怨着。
“我也是有好的时候。”他为自己说话。
“我都没感觉到。”她从鼻孔哼了哼。
“那这样吧!等你考完试,我再给你一个奖励。”他循序渐进,已不能控制想要她的冲动了。
每天这样看她,成了他莫大的痛苦,他已不能满足,他要更进一步!
另一方面,他对父亲也是有所顾忌的,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热,早些霸占她他比较安心。
毕竟,他们之间的内忧外患太多了。
“比上次看星星好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好上万倍。”他拍拍她的手,“为了不负我所望,你要全力以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像虫子般扭了扭,“你能不能透露是什么?”
“很难,你快读书,你太容易受别的事物影响了。”看她这么举棋不定,他更加确定要快快下手,以免留下后患。
“我常常做这看那的。”
他的心沉了沉,她自己都这么说了。
“真是坏习惯。”他坐立不安,强忍住想要她的欲望。只要守着她这三天,她就会是他的了,他就不用再牵肠挂肚了。
她翻了翻难念的法文书,“你怎么了?那么紧张?”
若不是他的克制力是出了名的,恐怕他已流之大桶冷汗了。
“我在替你的考试紧张,你却一直在说话,都没有在念。”
“对喔。”和他聊天,时间咻地就过去了,她得赶紧“挖粪涂墙”,“我的法语教授是出了名的当铺。”
“那你有没有把握过关?”
她吐吐粉红色的舌头,“我也不知道耶!”
“那我来考考你,你随口教我念几句。”他说。
“你学过法语吗?”
“没碰过。”他刻意保留实力,事实上,他在法国住过两年,简单的对话难不倒他。
这就好混了!她心想。
乔茵翻找着她拿手的句子,瞍地,她见到几个字,不由得咽咽口水。这句话代表她的心声,也是她想从他口中听到的。
“那我念了。”她羞红了脸,“jetaimeo(我爱你),你念念看。”她念得非常标准。
梁跃谦脸上的笑意扩大再扩大,照念了一遍,“这是指什么?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他还故意念得不标准。
“你念得不标准,再念一次。”她力求完美。
他再念,“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存心追问。
“就普……通的问候语。”她说谎,反正他又不知道,没关系的。
“那我明天就用这句话向隔壁的张太太问好。”他偷看她的反应。
“不可以!”她立即反对。
“不就是句问候语嘛,放心,我会反复练习,不会丢你的脸的,恩?”他故作一脸不解。
她现在只希望他快快忘记这句话,但他的记忆力好得很,嘴巴不断重复这句话,且越念越有劲。
“我再教你别句好了。”但愿他会搞混。
“这句就够了。”看着她的眼,他大声地念。“你的脸好红啊!”他像发现新大陆,稀奇的叫着。
她连忙拿起课本遮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他了。
“乔茵,你做了什么坏事不敢见我?”
他抢下她的课本。“你是不是教我念了不该念的,欺负我不懂是不是?”
“不是!”她急着道,欲盖弥彰。
他不再占用她读书的时间,“有一天,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嬉闹到此为止,乔茵暗下拍拍胸口,幸好骗过他了,好开心啊!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了。
段考完毕,这学期接近尾声,同学们彷佛活了过来似的,心情异常雀跃,唯有一个人忿忿的捧着厚重的原文书,阴郁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他太不甘心了!
此人正是祝克林。
乔茵让他丢了脸,大家私底下都在传他追不到她,取笑他这个万人迷是浪得虚名,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
他觉得颜面无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
虽说他上次被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男人警告过,但恶向胆边生,日子久了,他就忘了教训,作怪的因子又蠢蠢欲动。
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一定要去找乔茵,把几乎荡然无存的面子赢回来,他就不信在这校园里,有人敢和他作对!
“乔茵。”
最不想见到的人——祝克林又开始像跟屁虫般黏上她了。
乔茵懒得理他,“请你让开。”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我可是等了好久。”祝克林不容她逃避。
“你是我什么人吗?用威胁的手段逼人家算什么!”乔茵长久以来积累的怒气爆发了。
她之所以一忍再忍,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不是怕他。
“你敢顶我嘴?”祝克林不能忍受,“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吗?我爸爸可是家长会长。穷人家的小孩!”
他的声音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乔茵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跟他计较岂不降低自己的格调?
她转过头就要走开,却被拉住手,“乔茵,你不准离开!”
“做什么?放开我!”乔茵拧起黛眉。
“跟我走!”祝克林强势地道。
乔茵向四周的人发出求救讯号,可大伙全都袖手旁观。
“畜生!”一个重重的拳头往祝克林脸上挥去,瞥见这一幕的梁跃谦眼中杀气腾腾,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祝克林跌坐在地,“是你——”他摸摸自己的嘴角。流血了!
梁跃谦朝他跨近一步,乔茵连忙将他挡下。
“这样就够了,我们走,求求你……”她怕会出事。
梁跃谦冷冷地丢下一句,“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他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一旁的祝克林吓得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