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弯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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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摸到了。还没有结痂，“疼么？”“不疼。”燕十三抓住了大牛的手，如果任由大牛这样摸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不要了大牛的身体，而燕六的那个小徒弟告诉他大牛现在不能欢爱，身子受不住。
　　大牛心里五味陈咋，所有跟他有关的亲人都走了，天大地大，除了燕十三，已经没有和他有关的人了，可是这个人，还是那个糟蹋自己的人。如果他们能称兄道弟有多好，燕十三虽然话不多，可是很会照顾人，就像哥哥一样。“你以后小心点，可千万别死了。”说出心里的话，大牛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幸好大晚上的，谁也看不见。转了身，还是背对着燕十三。
　　燕十三的心情很好，往怀里带一下大牛，让大牛的脊背和自己贴的紧紧，又伸手把被子盖严实，“你不用在乎别人说的话，我喜欢你，才要了你的身子。”大牛听了背后的话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放在那里，还是燕十三把大牛的手收在自己的手里，运气给大牛暖手。
　　接到进京的消失是两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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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了，燕十三刚要放掉手中的鸽子，看到一边的大牛用很好奇的眼光看着，就随手把鸽子给了大牛，大牛宝贝一样接了过来，抱起来走到桌边，拿小点心喂鸽子，那鸽子到也不认生，后来大牛把鸽子放在桌子上鸽子也不走，自己啄盘子里面的糕点吃。
　　“我明天启程，要去趟京城。”燕十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想着什么时候给大牛抓个小宠物，要一个温顺的，不会伤人的，还要聪明一点的。
　　“啊？”大牛抬头，他总是跟不上燕十三的思维。
　　雨燕本来是不赞成让大病初愈的大牛去京城的，可是大牛听到京城二字眼睛闪亮闪亮的，所以燕十三决定要带带大牛走，不放心的还带上了雨燕。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大牛一开始还开开心心的，越往后走精神就越萎靡，大病初愈的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他们走了半个多月猜到。
　　在皇城，气氛开始变的微妙，对于皇帝的立储诏书，各方不满，但是表面都和和气气。姬瀛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大家都在观望，朝中风云暗涌。姬瀛帝开始加紧自己的安排，时间越来越近，他等不了太久了。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姬源开始绝食。
　　姬源廋了，他已经有二十几天没见到杨毅，那个傻子，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他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他从小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只要自己想要的，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心思就有人给他，东西来的容易，他从来不知道珍稀，可是杨毅那个傻瓜，在他被关的这二十几天里，无一不再想这个人。这个男人长的不漂亮，还特不会说话，脾气倔的要死，什么精忠报国的，比那些个老夫子还要迂腐，姬瀛帝要杀那个傻子很简单，告诉他坏了皇室的名声，失了大义，那个傻子自己都会跳河的，“父皇，不要让儿臣恨你。”极度的虚弱，姬源觉得自己真的撑不过这关了，死了也好，死了就能看见那个蠢笨的东西。
　　姬瀛帝看着屋内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姬源，身后站着李全说，“你还不知道姐姐什么脾气，五皇子和姐姐一样的。”
　　“那就让他娶一个男人，荒唐。”
　　“这皇宫里，荒唐的事情还少么？源儿他自己就不想当这个皇帝，你这是在逼他。他为什么要去娶一个男人，你比谁都清楚。”李全冷冷的说，“燕儿不希望他的孩子做这个皇帝，我不会让你毁了燕儿，再毁了他的孩子。”
　　“这个皇位，必须要源儿来做。”
　　“你生不出争气的儿子，就拿燕儿的孩子来顶缸。。。”
　　“放肆，李全，朕不仅是源儿的父亲，朕还是这大夏的皇帝，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姬瀛帝生气的看着身后的李全。
　　“皇上你忘了，臣已经递了辞呈。”说着，李全上前，用手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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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门锁，他们不远的常公公看到赶来，“来人啊，大将军顶撞皇上，把他拿下。”刷的身边来了很多侍卫，姬瀛帝摆摆手，眼看着李全把姬源抱了出去，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个父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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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王爷，五王爷，皇上有事和大将军再说，你不能往里面闯，五王爷。。。。”体弱的小公公根本就拦不住从小习武的姬武，姬武和抱着姬源的李全错身而过，姬武没有心思放在姬源的身上，看到姬瀛帝还站在那里上前劈头就问，“皇兄，你怎么可以利用泽儿？”
　　“放肆，一个个都没有规矩了吗？”大批的侍卫把姬武围在了中间。姬瀛帝严厉的看着自己的皇帝，“你们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么？”
　　“皇上，臣弟。。。。”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守在一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等人走光了，“跟我来吧，坐下来说。”把姬武让进了刚刚关姬源的屋子。
　　“皇上，你明明知道泽儿是红玉的孩子，你还用他来做交易，这太让我心寒了，我负了红玉，不能在让我们的孩子。。。。”
　　“你还敢说！”啪的一声，姬瀛帝拍在了桌子上，“那样的丑闻，朕能绕他不死已经是恩典，还敢谈其他。”
　　“皇兄，那时候，是我和红玉相爱在前，要不是当年契丹的大汗会错了意，怎么会把红玉和亲给你。要不是你逼的太紧，红玉怎么会陷害刘家，你怎么会和刘燕。。。。”
　　“闭嘴！”姬瀛帝大怒，挥手打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惊动了远处的常公公，“不要进来，在外面守着。”
　　姬武仰着头，不肯示弱，“都那么久的事了，还提他干嘛。”姬瀛帝的身体已经到了弓弩之末，不能动气，刚刚情绪激烈了一些就眼前发黑，坐在椅子上喘了很久才好了一些。
　　“他本就是契丹完颜大汗的外孙，回去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完颜现在没有有能力的子嗣，被司徒家族牵制，要是泽儿回去，朕自当会帮自家人，等泽儿掌权，我大夏又当享一世太平。”
　　“大夏，大夏，为了这片江山，包括你，都是可以牺牲的么？”姬武大声的质问，“你已经负了爱你的女人，现在不禁还要算计他的孩子，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姬瀛，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你到底还是不是肉做的！”
　　姬瀛帝抬头，看着房顶，“为了大夏，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泽儿，绝对！”姬武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起身走了出去，在院门外，看到了即匆匆赶来的完颜菲菲，“五王爷。。。。”
　　“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些事情，等空下来我再去看望娘娘。”说完就留给完颜菲菲一个背影。
　　屋中，姬瀛帝一人独坐，“大汗答应了你的要求，不过我要先看到孩子。”姬瀛帝失神，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晚上就安排你们见面。”
　　燕十三是第一次被请进皇宫的，走过朱红的大门，走进了那个被天下人惦记的地方。他知道燕十一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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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着他，可是也没有说什么。路很长，燕十三没事做就在发呆，他在想大牛，在做什么，昨天刚进城的时候大牛见到什么都兴奋，他给大牛买了一堆的小玩意儿，大牛嘴上说太贵，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一个瑕疵的玉兔子捧着稀罕了好半天，脸红红的，眼笑的弯弯的，就是太瘦了，两颊不想刚见到他的时候那么丰腴，不知道什么时候，燕十三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一个叫王大牛的人。
　　燕十三还没进门，小公公尖利的声音就传了进去，进了门，就看见一身明黄的皇帝坐在正中间，左侧是他认识的姬武，右侧是一个外族的女子，想来是个妃子之类的，燕十三不愿跪拜，站着行了一个江湖礼仪，就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见了皇帝是要行大礼的。”常公公见到心生不满，刚出声皇帝就摆摆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宫人都走光了，燕十三就看见皇帝旁边的妃子一脸激动的朝着他走过来，燕十三暗自戒备，这个女人在他看来功夫不错。
　　“这就是姐姐的孩子？”完颜红玉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眼前的男子和姐姐真的是太像了，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子，就是脸部的轮廓较为刚硬，像他的父亲，让他虽然五官秀气确并不柔弱。就在她的手要碰上燕十三的那一刻，燕十三杀气外泄，他是一个杀手，不会允许一个陌生人靠的如此之近。
　　“泽儿，住手，她是你姑姑。”姬武的筷子打断燕十三的攻击，燕十三不悦的看着姬武，这个人对他来说有些再造之恩，可他这几年一直为其效力，报恩也不过如此了。看到燕十三冷冷的目光，姬武很难受，这个孩子，已经不会有人类的感情了么？
　　燕十三是姬武在狼群中找到的，那个时候他都八岁了，要不是紧紧箍在脚踝的那个银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会被狼群养大。小小的孩子，只会撕扯猎物，谁靠近他都戒备着，不注意就被他狠狠的咬一口，多少年了，即使外在在看不出来当年的痕迹，可是骨子里面，他还是一只狼，独来独往，残忍警觉，不肯让人靠近一分。
　　“十三，我应该叫你姬泽，你你母亲取的名字。，当时你母亲还准备了一个女孩的名字，姬虞，可惜没用到。你面前的就是你母亲的妹妹。”姬武站在燕十三的的左侧，“我知道你不相信，你有一个银圈，是你母亲完颜红玉给你准备的。这么多年，我一直瞒着你，是不想让你再卷进这皇家的泥潭。”
　　燕十三对认亲不感兴趣，那个银圈早就挂在王大牛的脚踝上了，“我来，是要知道是谁在王家屯屠村的。”
　　“泽儿，你可以跟姑姑会契丹，这么多年，姑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姑姑一定会替姐姐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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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是契丹下一任的大汗。”
　　燕十三对这种场面十分不耐烦，眼前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还妄图要靠近他，他看了一眼姬武，实在是不耐烦，转身飞上屋檐消失在夜色里。
　　“泽儿。。。”完颜菲菲也不顾什么礼仪，也跟着飞上房檐，追了过去。
　　燕十三回去的时候大牛躺在床上，精神很兴奋，可是身体已经疲劳，正一点点的打着盹，习惯了身边的体温，没有他睡不着。燕十三跳进屋里就看见撑在床头的大牛，心底一片柔软，这就是他认定的伴侣，一生的伴侣。
　　宫中的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到燕十三住的地方，因为大牛的身子要调理，燕十三也就来者不拒，宫里面的那位告示天下，五王爷还有一个儿子姬泽被找到，大喜，大赦天下。外面的风雨和大牛的生活毫不相干。在外人看来燕十三是一个冷漠残忍的人，但是在大牛看来，燕十三是把情话当喝水般自然，不分场合就对他说的人。
　　在京里呆久了也没什么意思，大牛抬头看看天气，这个时候乡下的麦苗都老高了，稻子也该熟了，山上的果子肯定也熟了，一个个红红的，啃一口，一嘴的甜汁。乡亲们的身影，有钱的，招弟的，在出现在脑海的时候都不那么疼了，大牛突然想回去看一看，他好长时间没去给他们上坟了，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我想回家。”大牛对身后的十三说。
　　“嗯。”当天他们就收拾东西，第二天出城的时候姬武大老远的赶过来，看到了马上的被燕十三护在怀中的男人。
　　“这个给你，”姬武的手中是一对碧玺，“这是你皇祖母还在的时候给我的，是给姬家的媳妇的。”
　　燕十三看看男人，接过了手中的东西，大牛脸羞红的不愿意见人，燕十三愣是把一个挂在了大牛的脖子上，姬武看着燕十三和大牛，虽然媳妇是个男人，可是看燕十三的神色，从没有过的温柔，这就够了，只要他平安，还有什么所求呢？
　　就在姬武转身走的时候，“爹。”燕十三扔给既无一个瓷瓶，“燕六的保命丹，后会无期。”一袭的黑衣，在尘土中远处，就像那个张狂的红衣女子，也是这样消失子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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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瀛帝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燕六在施针后，姬瀛帝几乎都说不出话了。“朕还有多久？”
　　“也就最近了。”
　　“哎，很快朕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一会儿给我把姬武叫过来。”
　　姬武看到姬瀛帝的时候都认不出眼前的帝王了，衰败的脸上透着一股的死气。“皇上，臣弟就要走了，您要保重。”
　　“五儿，不要怨哥哥，我真的不能看着大夏这么衰败下去。等你再有了孩子，可以回来，看源儿的样子，是难有子嗣了，所以。。。。”
　　“三皇兄，你不累么，这一生残精竭虑，就为这一片江山，你舍弃了那么多的东西，值么？”
　　姬瀛帝愣了一下，“有什么值不值的，一开始是恨的，恨父皇的忽视，后来自己真的坐了这个位置才知道，你是天下人的皇帝，怎么只能想着一个人的事呢？”不过四十多岁的姬瀛帝，这个时候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姬源喜欢的那个男人在你府上吧，我要见一见。”
　　“源儿现在扒着那个人不放，恐怕臣弟也没机会把人弄出来。”
　　“你怕什么？都这样了，朕也不会再把人杀了，就是聊一聊，源儿的性子，随了他娘，太过刚烈，我怕那孩子受不了。”
　　“好吧。”
　　不久之后，贤妃得重病不治，风光下葬，大夏王朝五王爷和亲到契丹，两国结百年之好。
　　姬源妥协了，果然那个满眼忠义的傻瓜被皇帝一洗脑，就死心塌地的要辅佐他这个新皇，不过死也不肯做皇后就是，这事他不急，以后他有的时间磨。
　　再回到王家屯，野草已经涨了一张高了，当初的焦黑都被冲帅殆尽，一些小动物在野草中觅食，大牛和燕十三的到来吓的它们到处的乱窜。走过长长的河堤，大牛看到了全村几十口的合葬墓。身后的燕十三拿出准备的纸钱，水酒就走了。
　　大牛感激燕十三的细心，他需要一个人静一下，和全村的人聊聊天。大牛拿出了几张纸，上面明明白白写的诉状，是害死他们那些人的名字，那些人都死了，大牛还是希望王爷爷要是在天有灵，就去阎王那里告状，他们死得冤，要托生个好人家。
　　“王爷爷，招弟，有钱，我，我挺好的。那个人，挺会照顾人的，就像大哥一样，我前些天身子不好，得了风寒，他就跟急的什么样的。招弟，我知道我大牛对不起你，你尸骨未寒我就跟他那啥了，我大牛欠你的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还，这辈子，我就他那么一个人了，我，我想跟他过一辈子。”燕十三坐在远处的山坡，大牛的声音传过来，他心里都是暖暖的。
　　过了很久，燕十三看看天空，快黑了，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大牛，“我自己能走的，别挡着招弟的面。。。”燕十三停了不舒服，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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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一口大牛的脖子，把大牛咬的哎哎直叫。用上轻功，到了最近的镇子，要一间上房，好多人就看冷面的一个人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又为单调乏味的小镇子提供了八卦。
　　“饿了么？”燕十三轻轻的把大牛放在床铺上，他记得燕六说过，大牛的身子以后都难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了，要是好好养着也和平常人一样，可是不能渴着，不能饿着，不能冷着，不能气着，什么事都要顺他的心，也不过能活个二十几年。燕十三是不在乎的，无论大牛走到哪，他都跟着，只要在乎眼前的事就好了。
　　“嗯。”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