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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子星系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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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夫人与先生相识、结成姻缘,不外是因为夫人与旧人的相像。在夫人心里,先生对她的感情,是对旧人的衍生物,试想一下,婚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心中担忧在所难免。”
  “我从来没有把她和解微蓝混淆过。她多虑了。”臧诚真似有所动,但还是冷冷地说。
  “是。我能理解您对夫人的感情。如果您能够自主,想来和夫人必定是天下至快乐幸福的一对。” 
  城中最英俊富有的男人瞳孔在收缩:“你说我不能自主?” 
  “如果您能够自主的话就不会委派私家侦探来调查夫人了——您身边并无一个可以信任的属下,他们都只对您的父亲尽忠,不是吗?而您却又不想让您的父亲知道,您和新婚妻子之间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为什么呢,是害怕他会趁虚而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眼神已冷凝成冰。 
  “您不通知父亲参加婚礼,不喜欢他用称呼您前妻的口气来称呼夫人,不允许他们独处一室,这一切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害怕会重蹈覆辙,害怕妻子与父亲有染。” 
  “你现在所说的有多么荒谬你知道么?”男人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尽情地诬蔑我的亡妻?” 
  “我们写推理小说的,”海啸却似完全不为他的威胁所畏惧,仍是面不改色地笑道,“最看重的就是证据。如果一个推论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是决不会信口开河的……而想要证明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又很简单——我做了一个有趣的调查,发现在十多年前您刚与解微蓝小姐结婚的时候,也恰逢您在事业上最忙碌的时期——您的父亲在那两年,突然把很多生意放手给您,致使您长时间地出差,不能守在新婚妻子的身边。而有趣的是,您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按照出生年月推算的话,那么在他受孕的那段时期,您可是有整整三个月是不在国内的……但是他仍然长得和您十分相像……”
  “咣当”一声,臧诚真将手里的派克金笔向海啸掷去,后者轻轻一闪就避过了这满含着愤怒的小暗器。看了一眼面部表情因为羞愤而扭曲的男人,海啸微微一笑,弯腰捡起那支金笔,拿在手里把玩着:“您对从前的妻子充满了眷恋,但又矛盾地仇恨着她,这就是原因吧。根据我的调查,她是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子,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性格柔弱,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不能抗拒您父亲的掌控,想来是毫不奇怪的吧。和您一样,她也是这出伦理惨剧的受害者。会走上自杀的道路,对她来说,几乎就是一种必然。” 
  “不需要你为她说好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冷冰冰犹如来自于地下的阴寒语调,让推理的男人抬眼凝注他。“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对我说出这些,就不怕我会杀人灭口吗?你该不会以为我很喜欢有人知道真相吧。” 
  海啸耸了耸肩:“弄明白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向夫人交差罢了。夫人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把一切都看在眼内,只不过她不敢像我这种人格低下头脑肮脏的人一样大胆臆测,也没有条件能力严格取证罢了。但可以想见,若是我突然遭到了什么不测,她势必会明白什么,然后再追究到底。但我也并不赞成让夫人这样美好的女性瞥见一些不那么美好的事实。至于我到底该告诉她什么样的故事,那完全要取决于先生您了。” 
  臧诚真看着眼前坦然自若的男人,在说着那样一番话的同时,对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这个表面嬉笑轻松的男人有一双莫测高深的眼,若是深深凝注,便可以窥见其中隐藏的嘲讽和厌倦。他是一个习惯于挖掘出潮湿的黑暗来交换生存物质的人。臧诚真的人生经验告诉自己:最好满足眼前这个人,他所开出的价码。 
  “你要多少钱?” 
  海啸走进自己的小屋时,发觉小宜已蜷缩在沙发床上沉沉睡去。打开台灯,他看到未关的电脑屏幕上贴着张小纸条:“师父,冰箱里有吃的。”他笑了一下,走到厨房里开冰箱——却不是去拿那些食物,而是几罐啤酒。他坐在电脑桌面前,将灯光调低,阴暗之中独自啜饮那些冰冷的液体。模糊的光线之中,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呈现出疲惫的神色。
5 
  我放下手里的小说,揉了揉因长久看书而有些胀痛的双眼,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春末夏初,园子里的花仍开的艳。 
  那天,我和海啸在外面的茶馆里见面。我问他调查的进展如何,他凝视我的面容,缓缓道:“虽然可以谎称尚无进展来延长和夫人的见面次数,但那不是我的作风。海啸只能明白告知,您丈夫的前妻之死并无可疑之处。而您也可以不用怀疑丈夫对您的心——我相信,任何娶了夫人这样女子的男人心里都不会再想着其他人。” 
  我苦笑。正待追问,他忽然又收敛了正容,嬉笑着道:“不过夫人以后想看我的作品和约我出去吃茶还是可以的。”说着变戏法般掏出一本小说,在扉页上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递给我。
  这便是我正看着的名叫《失控的侦探》的书了。小说里,英俊潇洒的侦探受一名因家贫而委身于富豪的年轻女子所托,去调查富豪的往事和选择自己的原因。在调查过程中,侦探却因不知不觉爱上了这名女子而给了她误导的信息,令女子在狂乱之中杀死了富豪。到此时侦探方知,原来她是真爱上了对方。一切真相大白,彼此的关系也已走到山穷水尽。 
  在小说中,曾有好几处暗示出各人的生机。却因人物失控的情绪,将彼此卷入噩运的深渊。那些深爱过却懵懂未知的,那些毫无所眷却舍身奔赴的,那些真情真性,那些无情无义,到了最后的最后,都在读者的唏嘘之中,化为灰烬。 
  竟是什么也没留下。 
  诚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想什么呢,看你呆了好一阵子了。” 
  他微笑地将我的脸扳向他,温柔地吻我的颊。 
  “一本小说,看了很有感触。”我也笑着说。 
  他似乎是不经意地瞥了那封面一眼。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会蛊惑人心,不用理会。”他不以为然地道。 
  “没啊。看了以后我觉得自己要珍惜现在的生活,不用多心地想这想那。”
  诚真凝视我:“真的?” 
  他专注炽烈的眼神不知怎的让我想到海啸,于是点头:“真的。” 
  诚真高兴地附在我耳边低声道:“父亲明天又要飞去美国了,又只剩我和你了。”他的手在我腰上轻轻摩挲。 
  “我爱你。”他轻轻地说。 
   
  我路过园子的花匠房时,听见两个孩子在里面玩耍的声音。本来并没什么,却突然因为其中一个的声音停下脚步。 
  “今天,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叔叔吧。”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 
  “这怎么是游戏了,偶尔也让我享受下做长辈的感觉嘛。” 
  “……” 
  “嘻嘻。好好玩。你说爸爸知道其实我是他的弟弟么?” 
  “别说了……” 
  “还有啊,妈妈其实是我的姐姐。” 
  我如遭五雷轰顶,一时之间目瞪口呆。 
  “我们家真是有趣啊……爷爷也是爸爸,爸爸也是哥哥,妈妈也是姐姐,哥哥也是侄子……”
  “求求你,别再说了。” 
  “可惜你怎么是男的呢,否则,我们不也可以结婚了?” 
  “克俭!” 
  “你喊什么?”另一个一直嘻嘻哈哈的声音突然冰冷地道,“我们是怪物。你以为你喊了就可以改变这个事实了?” 
  “克俭……” 
  “那个姐姐怎么会和我们没血缘关系的呢,她和我们的妈妈姐姐那么像……”
  我感到胸口一阵窒息,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涌,我再也听不下去这么令人作呕的事实,骤然转身—— 
  臧冶就在我身后。透过镜片,他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我。 
   
  “不用害怕。你听到的,都是事实。” 
  “解微蓝是你的女儿?” 
  “嗯。她是我和外面的女人生的。那个女人也没有管她,让她流落在孤儿院里。”
  “诚真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微蓝是我一手安排他们认识的。他只知道我和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孩子。”
  “你……”我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此人毫无廉耻之心。居然在此种情况下还表现得理直气壮。 
  他言下之意,早已知道微蓝是自己女儿,居然还操纵她和自己儿子结婚,再与她通奸。
  乱伦的丑剧在他看来,不过是游戏。 
  “我是对微蓝的母亲用情太深,以至于看见微蓝,情难自已。” 
  这么卑劣无耻的借口之下,我反而恢复了冷静。 
  “你把这些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接受现实。” 
  “什么现实?” 
  “这世界,真正掌握一切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冷笑:“方才你还以感情为借口。” 
  “那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挑拣的。” 
  “明白了,该是她们感到荣幸。” 
  他一笑,对我的讥嘲不置可否。 
  “小微,你该知道,在这个家里,真正操控大权的是我。只要我愿意,这一切都将属于你,而不是诚真。” 
  这个诱惑好大。让我瞬间陷入沉默。 
  “你嫁入豪门,要的不只是丈夫的感情吧。” 
  的确,就算我否认也没人相信。 
  白马王子,谁又能说清楚你爱的是白马还是王子呢? 
  “人类的快乐是怎么来的呢?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得付出一定代价。” 
  我真服了他。连谈皮肉生意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 
  他嘴里没有说出一句污言秽语,却比这世上任何的淫词艳曲都要下流。 
  “怎么样?为了你,我会留下来。小微。” 
  这两个字让我一阵反胃。 
  “现在我明白解微蓝为什么要自杀了。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想不死都难。”
  “这孩子心眼不开窍,不懂得享受生活自身。其实她早已拥有一切。” 
  “我答应你——如果诚真允许的话。”我气极反笑。 
  “他怎敢不许?这又不是第一……”一语未毕,他已倒下。 
  我平静地看着出手的诚真——他于我俩对话之初就已出现在他父亲背后,听完所有话。
  我想臧冶错了。诚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他不会捡起砖块,面无表情地悄悄走近。 
  在臧冶问出“你嫁入豪门,要的不只是丈夫的感情吧。”那句话时,他凝视我。
  不管我回答什么都是矫情。所以我选择沉默。 
  臧冶说出他要为我留下,那一刻我看出诚真的杀气已至顶峰。 
  若干年前,他一定也有过这样的恨意。但他同时也憎恨那个同流合污的女人,他的妻子和同父异母的妹妹。 
  同样得不到救赎,他惟有忍气吞声。 
  而现在呢? 
  遇见我。他便可重生。 
  这不见得是他多么爱我。只不过是我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理由。
  我选择了他。也就选择了我的未来。 
  同样的,他也必须做出选择。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对面微微喘息的男人。 
  “怎么办呢?”我轻轻问。 
  “他不是明天要飞去美国了么?我想不会有人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的丈夫,他这样冷冷地说道。 
  看,个把人从这地球消失,从来都不是问题。 
  诚真抬头看我:“你怕么?” 
  “不怕。因为有你。” 
  他走过来拥抱我。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世界是我们的了。” 
  “嗯。”我伏在他怀里,轻轻答应。 
  恶魔的陨灭之后,一切便可重生。 
  然而,谁又代表了光明正义? 
   
  “我们要换主人了。我们这些恶魔的玩具。”花匠房里,一个还显稚嫩的声音嬉笑着说。
  对面面相老成的男孩看着形貌天真的弟弟。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沮丧嘛。”男孩安慰哥哥,“我们生活的这么好。玩具就该这么快乐。”
  真的,战争、疾病、贫穷,才算是这世上最大的苦痛。 
  他们总算没白来这世界。 
  
6 
  “师父,你这本《失控的侦探》能畅销嘛,写的好混乱。”小女孩嘟着嘴漫不经心地翻着小说。
  “浮躁。”当师父的递过来两个字。 
  “这种感情故事我觉得蛮无聊的。我才不信嘞,会有人因为爱情玩这么一出。爱情,那是吃饱了撑的人才谈的吧。” 
  “小宜,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听小徒儿说出这一番话的男人闻之放下了手里的事,心里觉着要给徒弟讲讲人生和感情了。“我们的情感控制着我们的人生啊。” 
  “那不是很危险?万一看错了人,那可没得赚了。” 
  “……” 
  “侦探也失控,这侦探真差劲。” 
  “不啊。失控的,何止是侦探,其实是在局中的所有人。” 
  “就没一个有觉悟的吗?” 
  “小宜啊,那毕竟只是小说啊。”成熟的男人沉吟了一会儿,看着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小女孩,突然无奈地笑道,“其实失控,有时候只是一个托辞罢了。我倒认为,其实在生活中,人们往往都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怎么还会犯错呢?” 
  “那就是人生啊。人生总是无奈的。” 
  “借口。”小女孩摇头。 
  “就像我不能告诉夏微真相一样。” 
  “那不是因为钱嘛。” 
  “……” 
  “我知道了,就像师父需要钱来生活一样,有些事情明知不对或未做好,还是只能如此。”
  “呃……你要那么理解也没错……” 
  “这是人性自私的借口啊。不过……是人都如此吧……难怪以后要自食其果。”
  “……我说,你别装小大人了行不行?我不告诉夏微真相,只不过怕真相伤害到她罢了。”
  “哦?不就是她丈夫的前妻和公公通奸呗,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说的可真轻巧……” 
  “要我说,两个男人真没什么,最可怜的是那个女人啊,自杀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解微蓝真是自杀的吗?”海啸似乎在自言自语。 
  “咦,师父你知道些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有根有据的事……解微蓝自杀那天,她丈夫和公公的确都不在。家里只有佣人。不过,据我的调查,那天下午,她的两个儿子是提早放学回家的……” 
  “嗯?” 
  “奇怪的是,在警方的记录里面,却完全没有这回事……说两个孩子都是在学校的……”
  “这也能掩盖呀,臧家的财势不是一般大啊……” 
  “对啊……那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解微蓝的两个儿子那年才多大啊?” 
  “一个七岁,一个六岁。” 
  “那能干什么呀,也许是大人怕孩子被警方盘问受惊而掩盖的吧。” 
  “可是,警方在解微蓝的体内还发现大量酒精。” 
  “酗酒?也难怪,夹在父子之间一定很痛苦吧。” 
  “那些酒精,是达到足以让一个人失去神志的量的。而现场里,是解微蓝躺在浴室里,因割脉失血过多而死。” 
  “师父……你在怀疑什么呢?”小宜不解。 
  “解微蓝曾是抑郁症,警方断定她是自杀的原因是她曾发生过多次自伤自残了,手腕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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