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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休(今生)淡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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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让人安心。一想到要与这个人分离几年,就觉得难以忍受。不休想,他从来就没有脱离父亲给他捆绑的枷锁。他始终都是一个懦弱没有主见的人,从前依附于父母,现在依附于娄照,有什么分别?
  不休深吸一口气,松开娄照与他对视,轻声说道:“会。”
  这句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被他掩藏起来的话,终于从舌尖吐出,不休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想画画。”不休突然说。
  “送给Joe和Myron的新婚礼物。”不休笑着,在娄照耳边低声说,“还有我们的周年纪念日也要到了。”
  娄照侧头看见不休嘴边的笑意,他明亮的双眼里倒映着跳跃的火焰,还有无边的星空。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那双眼眸里的另一个美妙的世界。
  
  一个月后,Joe和Myron收到了一幅漂洋过海的画,画面里是无边的黑夜和漫天繁星的星空,有两个相互依偎的背影坐在星空之下,一把吉他安静的躺在一旁,在画纸的右下角,写着几个单词——Starry night;Hugh。后来这幅画在Myron的强烈要求下挂在了两人卧室的床尾。





第61章 Chapter 62 等你
  从新西兰回来的两个月后,不休正是向老师询问了出国进修的事情,上次的机会自然是没有了,这一次他要完全凭自己的能力。老师向他推荐了几所国外的大学,不休将资料拿回家中和娄照商量了许久,最终选定了三所学校。
  一年半后,当他拿到了最中意的那所学校的offer时,内心却喜忧参半。
  娄照什么也没说。而不休突然流下眼泪,牢牢抱住娄照,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姨把一切看在眼里,即为不休感到高兴,又替娄照感到心疼。她太了解娄照这个孩子了,从小就是这样隐忍的性格,什么都不喜欢表露在面上。他对不休的执念有多深,只怕就算是不休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他面上越是镇定,内心的情绪就越是汹涌。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两人几乎疯狂了一整夜,仿佛只有肉。体的交合才能将暂时让人忘却即将离别的事实。天微微亮时,娄照将不休楼在怀里轻轻说:“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天还蒙蒙亮,下着大雪。我刚下飞机,坐了两个小时的计程车才到家。那时候只觉得疲惫,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下车的时候,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刮在脸上一样疼,然后我就看见你家院子里全是脚印。”
  不休听到这,虽然全身早已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也顿时清醒了不少。
  “我当时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傻,真是太傻。也不知道在大雪天里走了多久,就是为了等一个不认识他的人回家。”娄照说着,突然笑了,可笑着笑着,就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怀中人嵌入自己的血肉里一样,紧紧抱着不休,将头埋在不休怀里,那姿势带着脆弱的意味。
  不休感到了疼,但是却希望娄照能抱得更紧。原来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自己现在想到那些举动都觉得傻,可是从他的嘴里听到自己这些傻事,又忽然觉得值得。
  “真的好傻。”不休说,眼泪毫无预兆的滑出眼眶。
  “我也傻。”娄照轻声说。没有早点主动认识你,现在又将你送出自己的怀中。
  “两个傻子。”不休说着,破涕为笑,但转而又一字一句道:“你等我。”
  “我等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会有番外哟~





番外
第62章 Happy ending
  不休和娄照举办婚礼的时候,两人也都三十好几了,一个是远近闻名的青年才俊,一个是声名鹊起的画家,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道让人赏心悦目的风景。
  婚礼如火如荼的举行,虽然人不多,但是足够热闹。Joe和Myron自然也来了,而且还带着他们领养的一个三岁女儿——Isabel。Isabel是位粉嘟嘟,肉呼呼,又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总是黏在两位爸爸身上,一秒也不愿分开。虽然Joe教过她中文,但是她更喜欢说着发音有些模糊的英语,而且总是蹦出一些让无厘头的话,让两位老爸捧腹大笑。
  负责婚礼全程摄影的是娄照的朋友——夏雨,夏雨对这份工作真是矜矜业业,连自己高大英俊的男友都忽视了,全程上下都在围着其他人转。幸好孟良诗也不甚在意,一个人品尝美酒,偶尔向恋人抛去视线,得到对方热情爽朗的微笑也就足够。
  宋柔和乔远自然也是在嘉宾席列,而且两人早在两年前完婚,如今宋柔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于是乎乔远几乎都是无时不刻的围在宋柔身边,生怕磕着绊着摔着碰着了,宋柔对丈夫如此紧张的样子深感无奈,但是当乔远在他身旁,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覆在她隆起的小腹,轻轻的喊着“宝宝”的时候,宋柔便也觉得被丈夫如此呵护,也是独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休曾经的老板兼人生导师——林老板自然也是到场,而他的男伴则是不休见过的宋佑铭。林老板和宋老板几乎就是恩爱‘夫夫’典范,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会俯身在爱人耳边轻语,那深情款款的模样让这场婚礼的主人之一——不休,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视。
  除此之外,还有不休留学时认识的两位好友,娄照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
  只不过在两人决定好婚礼日期的时候,不休就曾经想过是否要通知父母,这对他来说至少是名义上的义务,并不涉及私人感情。于是他征求了娄照的意见,而娄照只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
  于是不休还是写了一张请帖,然后直接同城快递。那封请帖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是不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其实他十分肯定,父亲在看到请帖的那一刻,大概就把东西给撕了。他们当然不会来,祝福也绝对不会给,但是这些不休都不在意。他只是想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好”
  所以当他看到母亲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除了巨大的震惊,几乎别无反应。娄照则自然的喊了一声伯母,并表示欢迎。易不休这才缓过神来,他注意到父亲并没有出现,而母亲,虽然打扮得光鲜亮丽,脸色看起来却并不愉悦。不休觉得,母亲并不是来参加他的婚礼的。
  果不其然,当所有客人都已经到场,不休和娄照回到休息室后,叶姨便领着易母出现在门外。易母从皮包里拿出一份牛皮纸装的包裹,递给不休,只简单的说明了几句:“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这里面了。看完就烧了吧,这些秘密本来早就应该被埋在土里了。”易母说完,蹙起眉头,虽然脸颊上扑了腮红,看起来精神饱满,但是那双不在年轻的眼睛里却满是疲惫。
  刹那间,不休感到了愧疚。为什么最终会走到这一步?
  “妈。”不休喊道,被自己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易母听到这一句话,脸色明显是动容了,但是她却退后一步挺直脊背,带着融于骨血里的骄傲和自尊说道:“我今天来就只是送这份包裹。”说完嘴唇轻微的抖动了下又道:“这声‘妈’我也担当不起。”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不休紧紧攥着手中的纸袋,肌肉紧绷。娄照握住他手臂,柔声问:“要现在看吗?”
  不休咬着嘴唇点点头。
  “我来打开。”娄照说着从不休手中抽走袋子,然后撕开。袋子里有一本日记,一封信,一份旧报纸的剪报,三张照片,一张存折。
  不休拿起了一张单人照,照片里的男人和易不休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只不过因为眼角微微下垂,多了几分柔美。白衬衫包裹着他略显瘦削的肩膀,头发浓黑,发型是最朴素的三七分。那人应该是二十多岁出头的模样,朝气蓬勃,充满阳光。
  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不休在心中默念道,心中涌起了陌生的痛苦之情。他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拿起另外一张,这一张是结婚照。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占得笔挺,身旁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雪白的婚纱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圆润的脸庞上是被相机定格的羞涩笑容。只不过身为新郎的男人却神情肃穆,仿佛他穿的是一身葬礼服。
  这就是他的父母了,不休看着照片出神了良久,然后轻轻拂过母亲的脸庞。这些相隔了几十年的记忆,已经被时间的尘埃泛黄,显得遥远而陌生。
  最后一张是两个男人的合照。其中一个人就是他的生父,另一个人戴着眼镜,饶是如此,那人脸上硬朗坚毅的气质也难以被掩盖。看两人的打扮都是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于是易不休这才注意到,作为背景的某著名大学的正门和校名。
  是同学吗?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么重要的袋子里?易不休正疑惑着,娄照就将那封信和日记本递到他面前。
  不休拆开信纸,纸张已经泛黄,蓝色钢笔的墨迹也十分浅淡。他看到开头的五个字——“亲爱的儿子”不休忽然心脏一紧,知道这是父亲写给他的信。
  他会对自己说什么?不休继续向下看去。
  
  “请原谅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不知道你能否看到这封信,也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但是只有一点请你相信的,我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你,让你孤苦无依。可是我也身不由己,每当想到他已经离开我的生命,一个人在遥远的又陌生的他方等待着我,我就心如刀钻,无法忍受现在的……(这几个字已经被泪渍花掉,看不太清楚)。我爱他,也同样爱你,你是这样可爱纯洁的一个小生命……”
  四张信纸,到结尾处,几乎大片被字迹被泪渍花掉,虽然心中反复被提及的那个“他”没有被写出名字,但是不休也猜到,那大概是父亲所爱之人。
  这封信是父亲的遗书,因为得知爱人死讯,又对自己的婚姻深感罪恶,于是选择了自杀。信中大部分内容是在叙述自己对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的深深愧疚。剪报上刊登的就是家人对他死讯的哀悼,而另一张存折是他留给不休的全部遗产。日记不休没有打开,事实上当他看完那封信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有些恍惚了。
  娄照坐在一旁,把人搂在怀里。柔声说:“事情已经过去,你也别想太多。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们。”
  于是易不休忽然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娄照,露出歉意的笑容说:“抱歉,我失态了。”
  娄照抵着他的额头,安慰道:“我明白。”
  “那你让我抱会,等下我们就出去。”
  “好。”娄照回应,搂着不休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五分钟后,不休又恢复了笑脸,挽着娄照走出休息室。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两人互相交换了戒指,亲吻了对方。
  再后来,不休看完了父亲的那本日记,从开始到最后一页,记录的几乎都是他与另外那个他的相识和相爱的过程,因为艰难困苦,因此来之不易的幸福才格外甜蜜,只可惜两人的关系被家人知道后,就硬生生被拆散。
  不休的生父还被家人囚禁了一个多月,最后因为试图逃跑而从三楼摔下,差点一辈子都要做轮椅。每每看到这里,不休就会感觉到自己脚踝那处旧伤在隐隐作痛。后来不休的生父被家人欺骗,以为另一个他将要结婚,于是心如死灰之下,也被家人安排,仓促结婚。直到有天他得知,另一个他的死讯,听说是在他结婚那天,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但是没坚持多久就去世了。于是他便从此失了心魂,没过多久就选择去陪另一个他。
  命运总是弄人。不休阖上日记后,内心感慨万千。
  至于不休的生母,她离开了易家之后就已经没有了音讯,也无人知晓她的下落。不休最终只找到这位从未谋面的父亲的墓碑。
  
  那年清明,淅淅沥沥的雨丝下了整整一天,空气潮湿凉爽。偌大的墓林一眼望去都是灰蒙蒙的石碑,就连苍翠的松树在雨幕中也被抹去了色彩。娄照举着一把黑伞,遮在两人头顶。四下里静悄悄,只听得见哗啦啦的雨落声。
  父亲的墓碑在靠近道路尽头的位置,让不休意外的是,墓碑前放着一捧洁白的玫瑰花。雨露从花瓣滑落,渗入泥土里。
  不休似乎是自语道:“有人来过了。”
  “也许是朋友。”娄照说道。
  “幸好有人还惦记着他。”不休轻声说。
  “以后又会多了两个人记着了。”
  “嗯。”不休点点头,将怀中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他蹲在地上,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缓缓说道:“爸,这一声晚了三十多年。希望您不要怪我。信我看了,我不怪您。只希望您在那个世界里能找到他,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娄照扶着不休站起来,他轻声说了一句:“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不休转头对娄照笑了笑。
  “走吧。”娄照说。
  “嗯。”
    渐渐走远时,易不休忍不住回望了一眼。一排墓碑静静的竖立在雨幕中,不休已经看不太清楚属于父亲的那一个,心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惆怅。娄照忽然搂住他的肩膀,为他挡去细密雨丝,不休立刻露出笑容,揽住娄照的后腰,靠在他的臂弯里。
  头顶是乌云漫漫的天空,微风夹杂着雨水,带来清亮冷意。那些过去时光里的痛楚在此刻仿佛也化作着绵绵雨丝,虽然沾湿了衣裳,但它落入土壤里,滋润了未知的生命,只等乌云散去,阳光普照大地时,悄悄抽芽拥抱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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