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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番外 作者:林笛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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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荩欣喜地抱住她,方仪不自然的僵直了身子。领养钟荩这么多年,她们从没有这么亲热的举止。
  
  等你们确定要结婚了,带他回家让我看看。
  
  钟荩把方仪的话原封未动地告诉凌瀚,然后便催着他去见方仪。凌瀚笑她不害臊,我现在没房没车,你让我怎么去见阿姨?
  
  以后我们都会有的,干吗非要现在?
  
  我希望阿姨能肯定我的价值,我……凌瀚没有再说下去。
  
  钟荩为凌瀚语气中的颓然,心狠狠一紧。她无故地生出一缕恐惧,好像凌瀚下一句就是:我如果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就分手吧!
  
  无关爱,而是能力有限!
  
  凌瀚,你想娶我吗?她脱口问道。
  
  凌瀚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这天,早晨到办公室,牧涛通知钟荩,戚博远案下周二开庭。中午吃饭时,同事们都走了,他告诉钟荩另外一个消息:景天一不再任刑警大队大队长,到下面市局做副局长去了。
  
  钟荩傻傻地问:“这是升了还是降了?”
  
  牧涛神情凝重:“平调吧,但是……不再碰业务,等于是大鹏折了翅。”
  
  钟荩嘴巴张得大大的:“景队长犯了什么错误?”
  
  牧涛答非所问:“汤志为退居二线了。”
  
  “到龄了?”
  
  牧涛摇头:“说是身体原因,按道理还有几年才到龄。”
  
  钟荩渐渐嗅出了一丝异常:“这些和戚博远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牧涛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与疲惫:“静观其变,先准备庭审。”
  
  钟荩耷拉着头:“这次庭审就走个过场,鉴定在那,什么也不能说了。”
  
  “那只是关于戚博远本人,但这个案子还没完结,是不是?”
  
  钟荩讪然地笑笑,常昊该来宁城了!
  
  周末,忙得像只小密蜂似的花蓓突然给钟荩打来了电话,嚷着要吃叫化鸡。两人约在一家家常餐馆见面。
  
  下班时,飘起了雨丝,不一会,就密了起来。钟荩给凌瀚发了条短信,让他不要等她吃晚饭。有几家杂志社向凌瀚约稿,他最近也非常忙。再忙,他都挤出时间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小屋俨然成了钟荩的第二个家,她的衣服、常用的化妆品,陆陆续续都搬了进去,但她很少留宿。
  
  餐馆很简陋,有浓重的烟味夹杂着被雨淋过的肮脏的头发的味道,老板把音响开得很大,是那首闽南语的《爱拼才会赢》。
  
  钟荩挑了靠窗的位置。窗户是开着的,墙角一株栀子花开了,清雅的香气混合着雨丝的湿气尖税地侵袭而来。
  
  花蓓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湖蓝色的无袖真丝上衣,腰掐得紧紧的,下面是及襟的米白色缝线压边的小半腰A字裙,光着脚穿一双露趾的缀着水晶亮片的皮拖,含蓄的性感更蚀骨,其他桌上的男客齐刷刷朝这边瞟来,不住地咽口水。
  
  钟荩暗自发笑。
  
  花蓓视若无睹,撩撩头发,招手让服务员点菜,除了叫化鸡,她另外又点了几道家常小炒,最后甜甜地一笑:给我们再来一瓶冰过的米酒。
  
  服务员是个青涩小男生,身子一晃,差点没晕过去。
  
  钟荩踢了花蓓一脚,让她安份点。“喂,喝什么酒,一会要开车呢!”
  
  “我没开车过来。”花蓓拿起手机,快速地翻看着,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有什么新情况?”
  
  花蓓眼波一柔,“八字还没一撇呢!”
  
  “八字总共才两撇!”
  
  花蓓呵呵两声,坦白交待:“是有那么一个人对我有点意思!就个子有点优势,其他都一般。我算是看透了,做人不要那么贪,梦想别定太高,对人不要那么挑剔,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大家都开心。”
  
  钟荩身子向前倾,“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花蓓恼了,“你别揭人伤疤,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他,只是迷恋好不好!哦,你知道他辞职了吗?”
  
  花蓓话中的“他”应该是汤辰飞,钟荩惊住。脑中的思绪像散乱一地的毛线球,错综复杂得理不出个头。
  
  “昨天的事吧,我一同事的小姨夫顶了他的位置,嘿嘿,等于是买彩票中了头奖。”
  
  钟荩沉思不语。
  
  在同一时间,景天一调职,汤志为退居二线,汤辰飞辞职,这一连串的事情,事关哪只蝴蝶?
  
  这是安全撤离,还是以退为进?
  
  “舍不得他?”花蓓揶揄道。
  
  “他和你联系了吗?”
  
  花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和我联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我恨为他人做嫁衣,把他的号给屏了。”
  
  钟荩往椅背上靠了靠,“我是该关心关心他。”从上次飙车之后,他就再没和她联系。
  
  “脚踩两只船,当心凌瀚弃了你。”
  
  钟荩长长的睫毛一颤,定定地看着花蓓,“你怎知我和凌瀚在一起?”
  
  “我在超市遇到过凌瀚,他在买虾,给你做海鲜饼。”花蓓凶巴巴地瞪了钟荩几眼,“这么好的事,也不主动告诉我。唉,如果最后还在一起,当初干吗要分开?害我也跟着做恶人。”
  
  钟荩抬起头,看着窗户的外面,外面很黑,她不用看,也知道仍然在下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黑夜里的花香,待自己稍稍平复下来,才又转向花蓓。
  
  她只能说:一言难尽!
  
  叫化鸡上来了,钟荩夹了两筷,觉得太咸,微微皱着眉头喝茶。花蓓撕了一整条鸡腿,忙不迭地往嘴里送,抽空还喝一口米酒。
  
  钟荩笑,真羡慕花蓓的拿得起、放得下。
  
  吃到一半的时候,花蓓的手机响了。花蓓一看号码,眼神媚了,嘴微微嘟翘着。“是朋友……当然是女的……讨厌啦……嗯,再过半小时就结束了……北京路,你别走错了!”
  
  钟荩受不了的摇头,听得出是那位个子很有优势的普通人。
  
  “今天你买单!”钟荩没客气。
  
  “为什么?”
  
  “我牙酸!”
  
  “去死吧!”花蓓作势要打人。
  
  钟荩闪过,两人哈哈大笑。
  
  吃完,钟荩识趣地先走了。花蓓悠哉地站在廊下看雨,接她的人已在路上。
  
  雨越下越大了,视线不太清晰,钟荩不敢开太快。十字路口,车堵得像条长龙。钟荩朝前看看,估计得等两个绿灯才能过去。她信手打开车窗朝外面看看,在旁边的车道停的是辆出租车,后座上的客人抬起眼。
  
  目光相撞,两人都眨了下眼睛,随即,只见出租车车门一开,那人拎着个电脑包,淋着雨就跑了过来。
  
  钟荩笑着替他打开车门。“常律师,你是刚下飞机吗?”
  
  常昊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如炬,内心因欢快而悸动。
  
  钟荩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前几天,他突然怎么都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
  
  64,甜蜜回归(二)
  
  尖尖的下巴,秀挺的鼻梁,双眸清澈如镜,面容皎洁清丽……常昊缓缓放慢呼吸。
  
  所有所有的感受都化作两个字…钟荩!
  
  不用助理特别说明,他非常清楚,在爱情的领域,他是笨拙的。如同是刚冒出芽尖的小树苗,青涩、幼稚、茫然,可就在一夕之间,树苗长成了一棵沧桑的大树。
  
  什么刻骨铭心,什么死生契阔,什么荡气回肠,什么海枯石烂,这些听上去美妙诱人的词汇,他统统理解了、感受了。
  
  和钟荩分别的这二十多天,他差点把自己逼成一位诗人。真的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真的,为什么?
  
  在辗转无眠的深夜,他挖掘出爱情的真理: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说出口的,真正的爱情不以最终结合为目的。
  
  所以能够遇见就是最美好!
  
  “是的,我刚从机场过来,准备去酒店,你……怎么穿这么多?”常昊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头连打几个结。
  
  外面虽说在下雨,天气预报宁城今天的气温高达38度。钟荩穿着长衫长裤,那衬衫的袖扣扣得实实的,领口也就松了一粒钮扣。检察院并不要求每天穿制服,如果必须穿,夏季也有短袖制服的。
  
  钟荩下意识地把手臂往身后缩了缩,“我……不觉得热!”心中幽然叹息:花蓓是她多年的朋友,都没注意她穿着异常。常昊一眼就看穿,他果真有着比别人细腻的观察力。
  
  常昊深究地凝视着她,问道:“凌瀚……最近好吗?”
  
  “嗯,很好!”救命的绿灯亮了,她悄悄松了口气,慌忙假装专注地看着前方,“你住哪家酒店?”
  
  “前面咖啡店停下,我们一起喝点东西!”常昊指指前方,手臂放下时不小心打了钟荩的手臂。
  
  钟荩啊了一声,面容抽成一团,挨着他的肩肘僵僵地高耸着,手中方向盘一时没把握,车头晃了晃,几乎撞上前面的一辆公交车。
  
  常昊的神情瞬间沉重了。
  
  车停下,钟荩埋着头走进咖啡馆,懊恼得想叹气。
  
  常昊点了咖啡和松饼。
  
  钟荩恢复了常态,说道:“还有三天才开庭呢,你怎么提早过来了?”
  
  常昊闷声闷气地回道:“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情况。”
  
  钟荩自嘲地弯弯嘴角,“我难道还能在法庭上反败为胜?”
  
  “我问的不是这个。钟荩,凌瀚到底怎样了?”
  
  钟荩不敢对视常昊的厉目,她切了块松饼,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就像小说里的写的那样,我们误会消除,合好如初。”
  
  “我没有质疑过你们之间的感情,我问的是凌瀚的病情。精神病患者发病时有间歇发作,有持续发展,复发率高,致残率高。特别在季节交换时,发病率更高。药物并不能治根。”
  
  “你怎么什么都懂?”钟荩开玩笑地问。
  
  常昊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慢慢攥起,直直盯着钟荩的眼睛,“钟荩,把衣袖卷上去给我看看。”
  钟荩把口中的松饼咽下,许久,才喃喃说道:“最近,我有点动摇,回到他身边,逼着他承认对我的爱,对吗?他承受的东西已经很多了,我还向他索取一辈子的承诺。我太贪婪了。”
  
  钟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梦呓一样,“我越来越觉得我像是做错了。”她捂着脸,不让他看到抑制不住的夺眶泪水。
  
  “你有没有和卫蓝联系?”常昊心咚地一声,缓缓地把咖啡杯放下。
  
  “情况没那么严重。”钟荩擦干眼泪,“我……只是担心。你不吃吗?”
  
  常昊摇摇头,心里面像刀在刮一样的难受。他相信事实绝不会是钟荩讲得这么轻松。“他应该回北京就医,不能再呆在宁城。”
  
  钟荩不出声。
  
  “他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钟荩努力挤出一丝笑:“很晚了,我送你去酒店。我也该回家了。”她起身去收银台买单。
  
  常昊木木地坐着,只觉得心里面像被刀刮一样的难受。钟荩面前的盘子中松饼只咬了一口,他看着新月型的咬痕,伸手把饼拿了过来,塞进了口袋中。
  
  在酒店门口,两人道别,常昊握着车把手,没有动弹。
  
  钟荩扭过头看他,那双冷冽的厉目中溢满了无尽的疼惜与爱怜。猝不及防,她又红了眼眶。
  
  “我是害怕,但……我心里面还是欢喜,毕竟不像从前空荡荡了。”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腕,指尖触到袖扣。她按住,摇摇头,“别……”
  
  常昊闭上眼,大口呼吸。突地,他一把揽过她,用力一抱,然后连忙松开,推门下车。
  
  再心疼,再不舍,再担忧,他说不出让她离开凌瀚这样的话,那是对他们神圣爱情的亵渎。他只能祈愿他们情定胜天。
  
  钟荩怔怔地看着雨丝密密麻麻的落下,眼前模糊一片。
  
  梧桐巷里不好停车,钟荩总是把车停在一家便利店前。她没带伞,一路跑到小屋,淋成了个落汤鸡。
  
  凌瀚直皱眉,把她推进浴间。
  
  “睡衣你搁外面!”钟荩抱着双臂,从门里探出头叮嘱道。
  
  凌瀚急了,“你快把湿衣脱了,不然会冻着的。”
  
  钟荩扬起笑脸,“你不准偷看我洗澡。”
  
  凌瀚哭笑不得,“我干吗要偷看,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反正今天不准看,谁看谁是小狗!”钟荩把门关上了。
  
  凌瀚微微疑惑地扬眉。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里面传出来,热雾很快弥漫开来,隔着毛毛的玻璃门,他依稀看到钟荩脱了湿衣,纤细修长的身躯映入眼帘。
  
  他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
  
  “你敢做小狗!”钟荩居然发觉了,音调扬起,带着几份紧张。
  
  “我在监督你!”凌瀚别开脸,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身去了书房。抽屉里的药瓶快要见底了,他要去北京找卫蓝复检,再开些药过来。戚博远案子庭审在即,钟荩走不开,他不要在此时分她的心。
  
  他不知为何,有种感觉,钟荩好像藏了些秘密。
  
  就着温开水吃完药,从衣柜里拿出钟荩的睡衣。这一次,他熄了客厅的灯,放轻了脚步。浴室的门没有装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钟荩欠下身,在洗头发。水流啪啪地在她后背上绽开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儿。似乎,她又瘦了。腰肢纤细得……凌瀚蓦地失去了呼吸,他震愕地瞪大眼睛。钟荩的腰间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已经发紫发黑。目光慢慢上移,不仅是腰部,双腿、双臂、手腕处也是一块接一块的淤紫。
  
  “钟荩……”他失声叫道。
  
  钟荩惊惧地跺脚,“出去,出去!”身子一转,“咚”地跌坐到地上。
  
  凌瀚倏地寒毛直竖,魂飞魄散,他从没有这般害怕过钟荩胸前也有一大块淤青。
  
  65,甜蜜回归(三)
  
  无需问作案者是谁了,凌瀚浑身发冷,气都喘不上来。
  
  这是隐藏在他心底深处、他一直担忧却又不愿面对的梦魇,如今成真了。
  
  钟荩看他那样,忙扶着墙壁爬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冲上去抱住他,“是我不小心跌倒的,和你没有关系。”
  
  此地无银三百两,凌瀚默然。
  
  “真的,我保证!”钟荩竖起手指,作发誓状。
  
  她的头发上还沾着洗发液的泡沫,身上湿漉漉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栗,眼中闪烁着惊慌。
  
  他俯身,脸部神经抽搐,他听到自己失真的声音:“我……帮你洗头发!”
  
  “不用,我再冲一下就可以了!”
  
  他耳中嗡鸣,“听话!”
  
  他抱着她进去,笼头刚刚没有关,热水兀自流个不停。他没脱衣服,就那么站在莲蓬头下,替她洗尽了头上的泡沫,用淋浴露涂遍她全身,再冲尽。目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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