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愚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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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麼珍兽啊……」迪达拉掏掏耳朵，用手将刚刚做好的蜘蛛吃下，一脸不知所以的瞪著在医院中大吼大叫的凯。喧闹声让鼬也不自觉张开眼、皱眉看凯一个人在那主演独角戏。
在凯终於欲破门而入之时，病房却『碰』的一声大力从里头推开，只见纲手身著病号服、肩披绿色外挂神情肃穆地站在房前看望眼前八人，「小樱，带鸣人、佐助到天阁中将清单上头卷轴全部搬来；卡卡西，让那三个和佐助一起来的忍者来见我；凯，替我找这些人来；至於……」迅速分配任务，纲手将两份清单分别递给凯和小樱，接著视线来到左手处两人身上，「我带你们去见顾问，有关合作之事，待你们主事者到来我会亲自和他谈过。」在鼬还未回归木叶前，纲手依旧将他归属於晓。
叛忍对忍者是一种耻辱污名，但八年之久的搭挡情谊让纲手无法确定鼬在村子与组织间，心之所向为何？
两人点头同意后，她再度转回卡卡西等人身上，「鸣人，替我向妙木山深作仙人传话，说五代目纲手有事请教。所有任务在一小时内完成，一小时后在火影岩下平台集丅合。解散！」话落、凯班与卡卡西便先行离去；鸣人与妙木山传完话后，小樱、鸣人、佐助也立即赶往天阁，为接下来作战准备。
深作仙人站在三人眼前，摸摸胡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定在纲手身上，「木叶重建还可以吗？小纲手？」与佩恩一役、妙木山各位仙人同样为木叶付出一份心力，战事收场后不少仙人皆很关注木叶村重建状况。
「是，多谢仙人相助，木叶村已在逐渐恢复中。」纲手让对方站到她肩上，对深作仙人大略解释目前木叶村状态。「这样啊。那，这两位小朋友又是哪里来的？看他们样子不是普通忍者啊。」深作仙人听完纲手的报告，摸摸下巴、转身看著走在纲手后头的鼬和迪达拉。
「一人是现任土影的孙子，一个……深作仙人不晓得记不记得、八年前宇智波灭族事件，他是宇智波鼬。」
「啊，我知道，小自来也有提过、还给我一份特许令保存。不过后来好像和小自来也留下的特令一起消失……不知道为什麼？」仙人先是偏头苦思、留给纲手和鼬一个问号，然后很有兴趣的跳到迪达拉手上、吓了对方一跳，「没想到两天秤的孙子和他完全没半丝相像啊！」他挑著苍白色大眉，细细审视迪达拉的眼睛，「上次看到两天秤那孩子时他还只是个娃儿、没想到这麼快也有了孙子。」
「我和那老顽固没有任何关系！臭青蛙！」咬牙切齿地磨著牙，迪达拉瞪著手上的深作仙人，怒火冲天。「哈哈小娃儿，我是蛤蟆不是青蛙。」深作仙人躲过他挥来的拳头、一跳又跳到迪达拉头顶，哈哈大笑捉弄著气急败坏的青龙。
「……抱歉，失礼了。」看迪达拉毫不客气丢掉晓所有颜面，鼬快步行至纲手身侧为对方无礼致歉。纲手只是笑笑，没露出任何不开心的神色，「没关系，想我当初比他还顽皮，村人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初代目孙女，纲手有她自己不为人知、任性的一面，尤其是当她有了不同寻常的队友时，更是吵闹连连；成年后也不免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只要不影响火影威信、静音和顾问还是由她任性。
招来暗部去请两位顾问，纲手带两人来到火影岩底下，高大耸峻岩壁上雕刻著亘久不衰的木叶领导，连长门毁灭性的忍术都无法将其从历史时代中抹灭。村子虽毁，但人民仍在、精神仍在，战火后木叶之所以存在在於人有无比坚持的信念，巩固和平与安详。抬头仰望火影岩壁，他竟不觉心生敬畏；不论哪位火影皆是为得这片地土和平尽心尽力，能生於此，鼬深觉十分骄傲。风拂过颈间，撩起发丝飞散，时光洪流中他们虽不过其中一隅，却也用尽心力的活著、活著。 「真难得，怎麼会招我们来这？你刚醒来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沿著平台楼梯，人未至声先到，纲手等人视线顿时被来者吸引，只见楼梯口上缓缓走来两位苍老人影，其中男人首先看向纲手，皱眉劝戒一番。
「这两人是谁？不是木叶的忍者吧？」拿著烟斗的手抖了斗，男人水户门炎锐利目光扫向已先戴上暗部面具的鼬与迪达拉。
「是风影使者。」向前走入水户视线、纲手有意无意遮住身后两人；双手插腰，她从夹在手臂的信封内抽出一张纸来递到两位顾问眼前，「请问你们还记得这张特许令？」她声线冷然，言情肃穆。
在视线对到纸张上的印纹时，两位顾问顿时脸色铁青，「怎麼可能！这特许令当初在团藏反对后应该立即销毁、怎可能还留著！况且当时自来也根本就没有署名！」两人激动辩驳，眼中透露丝丝仓惶不安；百人大族血染整遍街道，说不心悸终是谎言，八年来三代目的劝阻、内心谴责时不时鞭笞心脏，亡魂袅袅，不现於世、却见於梦魇之中。心慌二者最后更指责纲手识人不清，随意听信谗言、假冒特许令，听得后头两人加一只仙蛙极度愤恨。
「这麼说，你们是质疑老夫？」跳到两位顾问跟前，深作仙人皱眉直视两名小辈，流露愤怒的不耐。「这张特许令虽然被团藏驳回，但猿飞依旧自觉对宇智波兄弟有所亏欠，便让与顾问群有同等身分地位的三忍之一自来也代为签字，完成条件。又让老夫代为保管、直至风波平静后还宇智波鼬一个清白。」
「门炎、小春，三代目最后留与你二人一个口信：『上一代的争斗不该留给下代来背负，崭新的世界及将开始、那不是属於他或你们的世界；而是属於这群孩子，不要让过往的欲望、野心成为他们一辈子负担。』」两位顾问先是哑口无言，想起上次旋涡鸣人保住村子事件，终究垂下肩膀。
「的确，当时我们也不想将宇智波家灭族事件完全掩盖过去，但团藏本人却十分坚持……现在当事人也都死了，倒也不会有人去阻止事实公开於世。不过，晓那边又该如何是好？别忘了现在五大国正全面通缉以宇智波斑为首的晓，就算宇智波佐助愿意回来、不代表其他国家会放过他。」放下烟斗，水户终究松手，上一代黑暗压得不只是战争人民、甚至连他们活下来的幸存者皆心有余悸，若这群新崛起的忍者真有能力消弭掉这般苦痛，很多老旧的坚持他们也会渐渐放手。
「这你不用担心，宇智波佐助那里已经有了解决办法。此次请二位过来是要让你们见见一个老朋友。」招手叫后面人向前，纲手点点头、让两人取下面具。
「许久不见，水户大人、転寝大人。」取下面具挂在腰间，鼬重新面对两位让他身陷苦痛中的木叶顾问、倒也保持心平气和。反观对方见到他却是大为震惊，「你、你还活著？」宇智波鼬之死是斑亲口对卡卡西等人宣布、各方暗部传回的资料也表明他确实死亡；死者重新站回生者面前，给予的不仅是冲击、更是深深恐惧，连团藏都不得好死，两位顾问又怎能确信对方对他们没有任何杀意？
「这倒是我们所有人的疑问，可以请你们好好解释一番吗？」与此同时，纲手派去执行任务的几人也已到达平台上方，里头除了原本半知实情的卡卡西班、凯班，还有几名高阶上忍、大族族长，认识宇智波的人见到他皆讶异一番，但转而看纲手大人与妙木山深作仙人神情平静、也没敢恣意嚷嚷。
与迪达拉互看一眼，两人同时从身上各取出一卷卷轴。「木叶的各位，现下我俩代表的不是各忍村、亦非个人，而是S级叛忍组织——晓。」鼬沉声说完，便解开卷轴、瞬间结印，一旁迪达拉也跟著一同动作，印记完成时，只见众人四周出现一道圆弧型透明屏障。
顿时，一阵吵杂从聚集而来口中爆出，「晓的人在毁灭我们村子又想做什麼？」
「这种结界，不该是待客之道吧？」転寝小春往前一步，明显对两人使用结界将众人困住之事不满。她一指责更引起其他人赞同，一时间闹声四起。
纲手皱起眉头，为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目前应是停战时期，晓却如此动作该说是不谨慎还是别有意图？
「远道而来者才是客吧？这结界是防止宇智波斑的时空忍术，你们不在乎我也无所谓、正好省下我们查克拉。」迪达拉先前被顾问气得火冒三丈、正愁无处发挥，此时面对木叶众人询问口气更是差到不行。他跺跺脚，上空的结界忽然产生极大晃动。「晓的人是从不受任何人威胁、就算对方是五大强国。若非看在蝎大叔和鼬面子上，我们才懒的与五国交涉！」脸色阴沉下去，迪达拉话语间开始夹杂不甚客气的愤怒，要不是蝎和鼬两人都有想回村的念头，他们早就选择独自面对宇智波斑、也不会弄得长门小南为了交涉到处劳累奔波。
他这一放话暂时震住木叶众人，但各家大族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纲手皱了皱眉、警示性的扫视木叶忍者一眼，然后向迪达拉开口，「抱歉，随意指责是我们疏失，只要你们能够给予我等完整信任、木叶忍村必会支持到底。」虽是道歉，纲手却明显警告晓不要有多余动作。
阻止迪达拉继续反驳，鼬立刻接续对方言论，「当然，我们也是如此打算。」目前他们是在为接下来与五影会谈做初步铺路，若在此与木叶决裂等於前功尽弃。鼬心知迪达拉气傲、听不得其他人污辱晓，却也无法让他在正经场合恣意妄为。
简略叙述自木叶流出的机密复活禁术，鼬表明现下的晓实际上已经分裂成敌对两方，「一方是由宇智波斑领导、执行复活十尾的月之眼计画；另一方是由原零无长门领导、六名因禁术复活的晓成员，加上脱离斑的白虎小南等七人组成，我们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希望为之前猎捕尾兽做出补偿、摧毁斑复活十尾的计画。」他尽量将表面原因说的漂亮一些、好让对方信服。之所以要对斑做出反击，纯粹是对方从尾兽收集开始到月之眼计画、惹恼一帮晓内部成员。从对长门小南欺骗、至蝎与鼬的家乡破坏、最后是大蛇丸对於复活之术不满，造成整个反击的雏型，而迪达拉、与角都本身是对复仇可有可无，就算是自愿、或被抓来帮忙的。
与忍者军联手一事，本意是不希望在面对无法预测的敌人时，还要分心与五大国对峙。更何况，为得尾兽多少早已无辜生灵血流成河？晓里头一半以上并非好战之徒，谁也不愿为得不必要冲突伤害更多牺牲者，与五大国结盟并非必然，但他们已然出手、和平就必定得不是偶然。
「火之国勉强能接受你们结盟意愿，却无法保证剩下四影意见为何？就算真结盟成功，五大国也会要求你们签订生命契约。」纲手颔首算是初步接受结盟意愿，能够得到当世S级叛忍集团支持、是忍者联军极大助力。
不过身为五大国之首，为得五影利益著想、她不得不提出交易条件。
「这您不用担心，我们也正有此意。」解下手上护套，两人同时露出双手印纹向五代目纲手保证，既是叛忍、要取得五影支持必付出同等代价，双臂交织而上的墨黑封纹正是最高阶的生命契约形文，「只要五影大会双方取得共识，契约便会立即启动。我们晓以全体性命向五大国表示我们的诚意，也请你们以同等诚意与之相待。」付出生命不顾一切，是他们坚持的骄傲、也是他们对同伴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个榜上鼎鼎大名的S级叛忍组织，却在火之国木叶忍者村中以性命交换对方承诺，如此傲气震慑在场所有群众、无论身分高低、无论实力多寡。
纲手站立两人之前，风吹略长发，撩乱发丝阵阵，「我懂了，你们的决意我五代目火影已经收到。五影大会我会负责招集、五天后在火之国境内展开，到时候也希望你们能以如今日的决心面对五国五影。」
卷十二。论之章
晓与木叶忍者村初步会议最后在晓以全员性命作为担保、平静落幕。解开结界，纲手先请深作仙人和两位顾问回去休息。离开前，水户回头深深注视鼬一会，原本遵令行事、不达任务决不回头的暗部少年，如今已能毫不畏惧地站在火影面前交涉谈判；失去一个乖巧的杀人工具，却换回一个能力、毅力甚至判断力超群的S级忍者，这或是木叶之幸吧！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巍巍颤颤的握住扶把慢慢下楼而去、佝偻的背影深感时光残酷。
纲手转向各大族族长与高阶上忍，神情肃穆、严正，「今日之事还望各位多加相助。另外，等战争之事尘埃落定，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两人将被洗去叛忍嫌疑，重新取回木叶忍者资格。」话落，她闭眼等待面前忍者的质问，果不然，一听两名叛忍即将洗刷污名甚至重回木叶，各大长老纷纷起身反对，「宇智波佐助也就算了，宇智波鼬可是灭族凶手、更是晓的一员，怎可随意让他回归木叶。」首先起身是犬冢一族，他往前一站、手指向鼬，不客气的说出众人皆知的惨剧。随意放任一个杀人者在木叶游荡，村民安危还有何保障？ 「
没错！就算为对付宇智波斑，也不可为战力任S级叛忍随意来入村中。」油乃、奈良一族这时也站出来，将话题从宇智波鼬身上扩展到晓，他们质疑的不只是鼬的回归、更甚者在两名S级叛忍为何能无声无息进入村子、与火之国谈判，显然有人利用村子重建漏洞伺机妄对村民展开不利举动。
五代目明了族长们担心的问题，但事不到头、她实在不想公开宇智波灭族真相，一来现下正处即将战乱时期，若公开灭族是由木叶一手主导、很可能造成各大族的恐慌与背离；二来，看了看一旁悠闲以待的两人，下次五影会谈前纲手须以木叶利益为重，不能让晓将灭族一事作为把柄要胁木叶。
说什麼也无法在此公布洗净叛忍之故！
嘈杂再起，窃窃低语夹杂不满轻视，自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隐然却刺耳。鼬背靠铁栏杆，神情淡漠，从踏出木叶那刻起，这就是他注定的命运，无所谓谁对谁错。可惜表面平静，并不表内心静如止水，远望而去，佐助依然在那道身影中看见寂寥忧伤，心在抽痛，为整整八年的埋没黯然。家人为木叶和平而死、哥哥又流落他方，因果是非纠结於胸，积息难平。
或许真如斑所言，在佐助内心早对木叶生成无法抹灭的仇恨。
但，他依旧忍下来。为了能再次与鼬一同生活、并行，佐助压抑心中哀恨回归木叶，只求在月之眼计画结束后安稳过日。然而这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露鼬的伤疤、让鼬一次次反覆回归当时的梦魇——这是他难以忍受的逾矩！
紧咬下唇，低首的写轮眼此时早已脱离主人控制、迳自散发暗红色凶光。汹涌杂乱的查克拉在他体内极速奔乱、难以自持。与团藏对峙时吞下的药物有服用后三天内情绪不稳、造成查克拉爆走的副作用。虽已努力控制情绪，但此刻辱骂、质疑、悲伤、懊悔，负面思潮乍时浮现，与八年前恶梦交织成网，紧紧包覆使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无法再做思考。
压住眼睛之时已然太晚，绕著周身，红光一瞬，查克拉瞬间夹杂灼热、迸发扩散。
「佐助！」离佐助最近的卡卡西虽立刻查觉对方不对，早已太迟；手覆雷切，他欲打破那层强大查克拉，却在还未碰至对方二十公分内便被一股强大冲力反弹，被鸣人小樱伸手拦个正著。 「这、怎麼回事？」暗红色人类肋骨一圈圈环住佐助，将他紧密包为在绝对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