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愚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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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巨大灰白黏土鸟便在众人眼前出现，大鸟空洞乌黑的眼瞳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看此情景佐井立即心领神会，拿出卷轴与笔、迅速一挥，「忍法？超兽伪画！」 三只大鸟直上天际，迅速划过森林上方。空中鸟瞰没有视线上障碍，鼬立即发现森林东南方不寻常的查克拉波动，「你们先别出现，女孩，到森林里等著、伤者我会全部扔进去的！」说完，大鸟一个俯冲，迪达拉便和鼬直接冲入战场。树林内忍者众多，加上森林天然的掩蔽一时间无法判断敌我何在，迪达拉乾脆直接大开杀戒，刹那，空气中布满整片小型黏土炸弹，在众忍者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只听得爆炸、惨叫声此起彼落传开。落地瞬间，两人利落地用苦无、手里剑解决四五个普通忍者。 「怎麼，这个人……」怔怔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脸，迪达拉浮现不住惊愕的表情。这个人是在忍者通缉书上等级A的土之国叛忍，他怎麼会在这里？眯起眼，鼬打开写轮眼仔细扫过四周忍者，「看来，这些人都是榜上有名的叛忍。」原来除了他们这几个S级叛忍外，斑下手的目标是这些忍者。一边用火遁幻术放倒敌人、他在心里一边思考，然虽是S级实力忍者，一时出现如此数目叛忍，也非容易解决之辈。握住苦无，战局顿时陷入僵局。 「让开！」树丛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熟悉的声音使两人回头瞬间立即往旁跃去，下一秒灼热火炎夹杂暴风横扫而过，刮起高烫旋风，在草地上留下一道横虐的赤褐色烧痕。不少忍者反应不及、烧伤之余甚至被狠狠抛击上树干，但连哀嚎声也未及发出、喉头便被随之涌现而来的蟒蛇给一口咬杀。顺著两道强烈攻势，迪达拉与鼬趁胜追击以火遁配合起爆忍术瞬间解决大半忍者。 跳到来者身旁，迪达拉笑著打趣这重新组合的新搭档，「怎麼，这叫老年二人组吗？你们不是等在基地待命？」这时角都拍拍爆破忍术后身上沾到的扬尘，抬头看不清情绪地直直瞪著迪达拉、让后者顿时一阵毛骨悚然，「闭嘴，小鬼。」 「我们接到求救指令、从基地赶过来。」从地上起身大蛇丸回答迪达拉的疑问，他与角都的脸色皆不怎麼好看，「长门轮回眼出问题了，术式反噬。」他说，顺手解决身后两名试图突袭的忍者。此语一惊众人，虽不暁发生什麼事、但轮回眼几乎是长门唯一的战斗工具，失去特殊血继能力连六道也无法发动。 「解决方法已经找到，但需要火影纲手才能成功。」敌方忍者在四人对谈时再度聚集，没有时间详细解释，「我们有带医忍来，他们在哪？」迪达拉一个回旋踢掉偷袭者，朝角都大喊。接到方向后他同鼬点头、两人迅速跃上黏土鸟往木叶忍者藏躲之地冲刺。 「火遁。豪火球之术。」火焰逼开挡在前头的人，大鸟藉著烈炎掩护快速窜进森林之中，「这里拜托你们了！」 凭藉黏土鸟内查克拉，两人迅速确定木叶忍者方向。高速移动过丛丛树林，却没想到当两方会面时此处也正受到袭击。，地面岩石伴随强大破坏力猛然高起、破碎，往敌方忍者砸去，树林极窜的大鸟闪过丛密林后来到一方空地，然就在冲出树丛那刻，一块碎石猛地出现迪达拉眼前「这什麼怪力！」丢出黏土炸掉波及自身的石块，他侥幸闪过一回，而鼬也藉著鸟而冲劲、跳至地面「春野樱，有人需要治疗。」用苦无闪进混乱中，鼬瞬身到小樱身边请求援助。 一个拳头解决眼前敌人，少女点点头、分神回答，「没问题！」 「他们全是叛忍，能杀就杀。」鼬拎住她衣领往已乘上黏土鸟的迪达拉身上一丢，转头和与对手缠斗中的卡卡西四人吩咐，血红瞳眸此时露出真正符合S级叛忍之气势的杀意。闪过对方水遁，佐助千鸟破空直取心脏、瞬间解决一人，听了鼬的话，大夥此刻便放开身手、毫不客气的施展拳脚一番。忍者本就是残酷的行业，对敌人心软便是对自己残忍，想活、就得狠。 「尸体可以留下来！角都会爱死你们的！」鼬跳上黏土鸟后，迪达拉立刻朝角都指引方向前去，森林浓且茂密、加上那三人若非必要不会使用大型忍术，搜查工作更是困难，「可恶！抓紧了！」暗恨一声，迪 达拉乾脆直接冲进树林里俐落闪过横亘眼前的树枝，终於在转过好几个弯后发现蝎那头赤发，「找到了。蝎大叔！你……宇智波斑！」但兴奋未止，他眼尖地发现与 之对峙的男人竟是他们头号劲敌，宇智波斑。对质的紧张气氛突然漫延到天空三人，睁大眼睛，在迪达拉绷紧神经时鼬的万花筒写轮眼也瞬间开启。 「喔！看来有援军啊……难怪你们只守不攻。」班抬头瞥了眼灰白色大鸟，看三人落地插入他与长门间的谈话却只是笑笑，一动也不动。 一到地面，小樱立即检视靠坐在树下长门的双眼，绿色查克拉略带清冷覆上他的眼帘，冷汗流下，她心底慢慢浮起不好预感。换下蝎和小南，鼬、迪达拉神情戒备地 观察斑的动向。这是复活后双方第一次见面，看他一脸轻松、毫无顾忌的出现在长门面前想来是已知晓复活禁术对轮回眼造成的副作用。 「怎麼？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不很清楚那卷人体复活术。也对，那是由古老语言写成，看的懂的大概只有角都、大蛇丸。」斑冷冷一笑，话中挑衅之意不言而喻。长门 底下八人除了他与小南外、其他的确是由忍者学校取得正式下忍资格；但真正有机会在忍村内取得高深忍者知识、技巧的却只有成年后才脱离故乡的两人，斑此番挑 拨离间的话完全是为让在场几人心神打乱。 「你继续说啊！就算说破嘴皮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你了！」思考是非对错那种没艺术性的事只有鼬会去做，迪达拉只觉听那话听得刺耳，也不管两方实力差距多大、冲 口就向对方挑衅。一句不够，他甚至还想继续开口，却被后头蝎给拉了回来，「疯了你！长门轮回眼无法使用、鼬现在连须佐能乎都开不了，你还想跟斑斗！」将人 架回长门身边、蝎在他耳边气急败坏地斥责；鼬的写轮眼已不完全，佐助的查克拉又无法持续支持须佐能乎，真与斑斗胜算实是小之又小，在新式忍术开发出来前能 不与斑对头就不对头，迪达拉却还想出言挑拨？ 「……」抽出苦无，迪达拉退下后小南立刻向前补缺。这方严阵以待、反观斑却一派悠然完全无半点动作之势。空气凝重而紧绷，但斑却只是单纯靠著身后树干在面 具后轻声嘲笑，「怎麼样？长门，反正你在待在那里眼睛也只会废掉，与我合作、我保证能还你一个完整的轮回眼。」不死之术、轮回操控，六道强大在於它几近无 所不能的忍术，失去轮回眼几乎废掉长门九成忍术。晚到三人原本不知晓斑出现的目的，但此时真相大白连鼬都忍不住咽下口水。斑果不其然是个操纵人心的高手， 如此利诱对可能失明的长门来说是天上赐予的大好机会。 但，握紧手中苦无，不只鼬，迪达拉与蝎也等著长门的答案，他们无法保证独自毁掉木叶忍村的长门再次与斑连手，五大国将会成为何种光景。 扶著小樱肩膀，长门勉强支撑住受到反噬的身体，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就算医忍小樱再怎麼治疗也是强弩之末，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必须向对方妥协。拒绝小樱帮 助、他一步一步朝宇智波斑走去，「曾经，我想让毁灭成为塑造和平世界的媒介，但我错了！破坏只会造成更多伤亡与仇恨，因此我更不会与你合作。」身体终会毁 去，在使用外道之后他本就了解生命已然终了、虽放不下小南，但那就是事实。上天赐予他重新新生是感恩，却从不是放肆，所以他不会妥协，为小南、为弥彦，也 不会再和宇智波斑妥协！ 双手已然发麻，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对手面前示弱，挥开小南伸过来的手，长门走到鼬前面站定、面对宇智波斑，严正而语，「我们，不会放弃、更不会怀疑，因为那是我们的同伴。宇智波斑，百年之世终究只剩仇恨？你，太可怜了。」可怜？听见他的话斑先是愣了一会，然后低首，双肩不自主的颤抖、且越来越剧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我可怜？长门，看不清未来事实的你才是真正可怜的 人！十尾就快到手，那天，就将是我宇智波斑君临天下的日子！」猛然大笑，透过面具、永恒写轮眼血腥的迫视深深盯住在场人的心神，斑收起悠闲态度、凛然而 立，活上百年的智慧并非小辈所能比拟，那眼瞳内蕴藏的深沉墨黑色仇恨更是积聚世纪之久，所以他自傲而骄、且从不言败，「我等著，等你们含恨而死的那天到 来！哈哈哈！」斑瞪视在场人一遭，视线在长门双眼上停滞，最后扫过鼬一眼，眼光交错瞬间、鼬脑中突然闪过幕幕画面，艳红如血、惨淡苍白，暗住额角，他试图 驱赶突如其来的晕眩，却觉脚底一阵无力。 斑讽刺如诅咒的话在时空忍术下越渐模糊、狠狠打进众人心底。 十尾、百年岁月、天才血继，加上复活禁术，震得令人心慌…… 「唔！」捂住眼，长门终於支持不住倒在草地之上，从眼睛开始、术式的反噬逐渐扩大，最后入侵全身。小樱见状立即上前运起查克拉，将反噬诅咒聚集在眼睛周围 替对方减轻负担；这已非普通医疗忍术能够解决的问题，从查克拉运行到身体经脉，一连串缜密精细的计算只要一出差错，就可能全身瘫痪、甚至死亡。「先回去 吧！我查克拉快不够了！」小樱将剩余查克拉全部固定在长门眼睛附近，转头向迪达拉建议，现在只能期待五代目纲手有去除术式反噬的能力，否则他怕是凶多吉 少。 点点头，迪达拉立刻放出两只大鸟，然后鼬朝天空发射一只木叶的收兵讯号弹，提醒卡卡西、角都此地事情已完，尽快解决。§ 未至宇智波宅邸，远远地的达拉就已透过左眼微型望远镜看见一道人影站在门前等候，双手抱胸，纲手神情严肃地抬头看远方两大影子疾驰而来，不似平安归来的速度令她不禁眉头一皱，烈风伴随振翅吹略整片树林，待大鸟在空地缓慢停下时、旋起的气旋更是凛冽割人。 一到达地面，小樱便立即跳下鸟背冲到纲手面前，「师傅，血继限界瞳术反噬，有扩散现象，A级最高警戒。」她站定，迅速报告伤者状态，形色镇定到看不出是从前那个动不动哭泣的女孩。承袭纲手过人医疗天赋，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众人守护的真正意义。 紧皱双眉，这还是小樱第一次在她面前宣告一级医疗紧戒，走到黏土大鸟旁，纲手仔细观察被淡绿色查克拉包覆的眼瞳，外表看来是普通术式反噬。伸手探探掌仙术 状态，她的神情却在瞬间凝重，「诅咒……」汗从额角滑落，纲手眼睛不自觉地瞪大，轻吐二字她此时只感一阵寒冷从脊髓而上、直冲脑门。除去长门本身欲驱动轮 回眼所使用的查克拉外，还有另一股强劲却黑暗的能量在其中蠢蠢欲动，似要引出他体内查克拉藉此破坏整个身体机能。 「不行！这得回去医疗中心。」现下纲手虽检测出反噬的主因，却无法判断那股黑暗查克拉是从何而来，况且只利用两个人的医疗忍术根本无法救回对方，弄个不好还会两方俱伤。 「但这一来就等於直接宣布木叶与晓结盟，五代目火影，请你三思。」鼬出声阻止，长门身分复杂、外加身受重伤，任意进出木叶对两方皆有危险。除去曾经佩恩是 木叶共同公敌外；木叶在晓与五大国间的平衡，也可能因此崩坏。这关系到长门安危和五影会议谈判结果，晓不可能在此时同意长门进入木叶。明晚便是五大国会 议，若在之前传出晓的首领早与木叶有过接触，不知四大国会如何反应？「我们已经有解决办法，先请您压制住长门伤势，等我们的人到来。」他伸手拦住纲手，向 对方解释大蛇丸、角都交代之事。 「我知道了。佐井，找静音过来，我尽力而为。」呼出一口气，她似乎松了口气，招手让不知何时回到此地的佐井向静音传递消息顺便准备物资，然后拿出一瓶药对小樱说，「小樱准备一下，你们帮我把人抬进来。」迪达拉和蝎将长门扶进屋内，小南走经鼬身边，神色惨然，她头微低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对不起。」然后跟著快步走入大门。 谢谢，你为得组织做出最好的决定；对不起，她没有做好副首领的责任…… 站在原地，鼬安静靠树看她离去的背影，没有焦点的眼神随意飘散著，长门曾说，他是七人中最理智的，所以，该做什麼时说什麼时、就开口。 手插口袋、鼬神情淡漠地看不出情绪，佐助走到他身边，就著同一棵树坐下。 鼬不愿说话、他也不讲，两人只是这样安静看天。 「他，会死吗？」鼬瞭望蓝天、忽然对空开口，他没有转头，惆怅的声音还是传进佐助耳中。随意乱拔手边杂草，佐助脸上忽然露出淡淡、不知何意的微笑，他闭上 眼、神色柔和，「他是晓的首领，是你所追随的强者，你认为，他会随便弃组织而去吗？」抬头数著白云飘过，佐助这麼对鼬说，他没有与鼬一般坚强的实力或忍 术，却有过一段鼬所未曾经历、担负夥伴未来的时光。 在香燐被团藏挟持的刹那，让他了解到原来背负一个人、一群人的生命是多麼沉重的负担；同时他也了解，身为首领所背负的不只是整个组织，更是让所有人心甘情 愿追随的自己的命，如同五影一般，组织的向心力一毁去，一切便终究成灰。这是极为沉重的负担，虽然他只有三个夥伴，但，这重他担的心甘情愿、到至今从未想 放弃；而身为晓的首领，那人必然也是如此。 一阵沙沙声响后，鼬坐到佐助身边，靠著身后树干，他头微仰的闭上眼睛，风从两人发丝拂过、散乱而轻柔。 伸手握住佐助的手，从鼬的掌心传来微微颤抖。同伴的性命、接踵而来谈判的压力，反反覆覆压在心上；佐助说得不错，以长门个性绝不会这样离去，但，对手是 斑，是无人深了底限的斑！每想至此，他心底便升起深深恐惧……第一次，鼬对自己的实力感到怀疑，第一次，他才发现自己竟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与死亡感到抗拒。 然此刻却已不容他黯然，谈判、战局，时不待人，已然决定，便将奋不顾身。所以鼬只能以这方式脆弱，用珍爱之人的体温、温暖那已疲惫的身心。 佐助曾对自己毫无信心，但他不知道对鼬来说，只有自己才是能让对方完全敞开心胸、暴露软弱的唯一一人。有些事、有些误会，其实不用想太复杂，只要一步步慢慢来、终有解开心结的那天，因为，两人的心一直是如此靠近。向右靠在鼬的肩头，回握住那些微颤抖、冰冷的手掌，佐助想，就这样也不错！ 虽然自己可能一辈子无法达到与对方并肩的程度，但至少他是鼬唯一肯与之示弱的那个人，这样很好。走廊上气氛微妙，众人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的在回廊上、神情凝重而忧心。会议厅清空后被做为临时医疗所，静音在接到消息后立刻带上需要医疗物、卷轴等赶来，就连井野在半路听闻事态紧急也放下手边工作、先行前来帮忙。 手术开始已过一个小时，途中除了井野出来端次热水外、半点动静也无。蝎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瞪著纸门、迪达拉靠著他肩膀有一下没一下拉著粘土，小南垂手而立，脸上浮现难得一见的忧愁；卡卡西和佐井先行一步回木叶，留下鸣人一个人坐在回廊上神色黯然，与长门一面之缘的他却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副光景。 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