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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时之愚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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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土影、雷影两位反对与晓合作的大国首领讶异,风之国、水之国代表也皆摸不清木叶此般行事作风之举;或许连佐助本人,也无法理解纲手这番话用意何在。    只有鼬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在小南椅背之后、迪达拉目光之下,缓缓将暗杀部队特令收回口袋。    不得不赞赏纲手的确机伶,方才雷影挑衅话语扎扎实实冒犯到小南身后的鼬。若再晚一步出手阻止,小南也无法肯定杀气以然漫延到她与迪达拉都可清楚感受的鼬、会做出什麼事来。    暗叹一口气,小南突然想起角都临行前的警告,『鼬是个称职的策划型忍者,但记住,会议上绝对不要让对方牵扯到宇智波佐助,否则谁也无法保证鼬会做出什麼事来。』果然姜依旧是老的辣,百年经验绝非他们所能匹敌,连各成员可能被触及的底限角都一一提醒过小南。自始而终都站立长门身后的她,却似乎还不够承担这项大任。    不过为了晓、为了长门,说什麼她也不能放弃。    「五国五影大人,针对之前侵犯各村尾兽事件,我们深感遗憾与愧歉;晓从来不会否定自己的所做所为,却也非任人欺负之徒;若各国有胆前来报复、吾等必定奉陪,不会躲、也不会避。」淡然而道,小南代表晓首次为尾兽之事致歉。    知晓斑的阴谋后,晓之众人对尾兽人柱力都觉略有亏欠:不论风影我爱罗、不论雷影弟弟奇拉维,抑或是其他作为尾兽载体之人。    但对人柱力的亏欠并不代表他们就得为此补偿什麼。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就是忍者世界的至高生存法则,晓的做为也不过证实这句至理名言罢了。既是所有忍者皆认同的生存法则,又凭什麼让他们接受所谓正义的审判?       况且晓欠的是尾兽人柱力,而不是五影五大国!    「此刻晓欲与各国结盟一事,单纯只为打倒宇智波斑一事,与晓及尾兽之间个人恩怨没有任何关连,请五影勿将私人感情参入会议之中,这是对我们晓绝对的侮辱!」她如此严峻,用绝对尊严捍卫晓,捍卫他们用希冀打造出来欲与斑一较高下的决心。这是不容任何人玷污的珍宝,是几名S级叛忍用尽生命去赌也要赌赢的未来。    怎能因五大国既有的强大势力就如此被贬低!    语气中威吓之意如此明显,让本就支持晓的纲手、我爱罗等人不禁捏了把冷汗。小南这般挑衅实在太过,土影雷影两人皆不是可侵犯之辈,国内尾兽被擒被杀已是严重冒犯到两国尊严,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对方底线,这、这最后该如何收场?    不过他们的担忧在晓来说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但看鼬一脸神色自若、迪达拉嘴角上扬的洋洋得意、加上风影身后的蝎面无表情之举,显然三人对小南的发言不但满意而且绝对放心。    小南的话让会场顿时鸦雀无声,雷影握紧拳头坐在椅子上,土影摸摸胡子粗大白眉正狠狠皱起;剩下已经决定结盟的三影也闭口不言,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等待两方最终决议。    沉默如黑暗潮水涌漫所有人心中,漫长等待是对精神最严酷的考验,不论等待者、还是做出选择之人。人一旦下定决心,就必须为自己言行举止负责;而一国领袖一旦做出抉择,他将承担的是全体国民未来,这也是五影为何重要、受人尊敬之由。    小南双手交握撑在桌上,安静等待两影最终答覆。    不论结果如何,他们晓还是会用尽全身精力、打倒宇智波斑策划百年的计谋。    重重呼出一口气,雷影将拳头砸在桌上,「我知道了,但我有一个唯一的条件!」他竖起食指,神态凛然地看向小南,表情严肃到让她及身后三人不绝一愣,但既然对方有结盟意愿、甚麼条件晓都能接受,所以她轻轻颔首。出人意料之外,雷影在对方点头后猛地起身,转个方向指著佐助大吼,「事情结束后我要和这小子大打一场!上次没打完他就凭空消失是你们晓搞得鬼吧!这次我必要将这种小鬼打到认清楚他自己的身分!」如雷贯耳之声在语落后还回荡整个会议厅内,包括佐助在内所有人皆为雷影这麼无关主题的一说给顿时傻住,在脑中消化完他的意思后、众人心底皆不自觉地感到一阵笑意。雷影不愧是雷影,不但实力比一般人强的可怕、连思维也超乎常人。     「哈哈哈!老大你真不愧是老大!这种话也说的出口!」首先爆出大笑的是云隐村本部代表,只见他这麼一笑在场群众也终於忍不住、转身偷偷窃笑起来。雷影尴尬的回头,指著那名不厚道的部属大骂,「既然早结晚结结果都要结盟,当然得趁机捞到好处!不但能复仇又能打一架,有什麼可笑之处啊你!」雷影总归是雷影,虽对自身村子实力极度推崇,但这不表示他会就此轻忽宇智波斑的实力,适当时机与适当势力结盟是无可避免。    况且晓分裂成员既然愿与斑交手,若发生甚麼事端首当其冲的也是他们、对云隐村来说反倒是一个强力保障。    佐助忍住笑、尽量保持面容平静,他瞪了一眼右手边已经笑到桌面下的鸣人,缓缓开口「没问题,随时奉陪。」不过是打场架,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应是不太可能,而且火影纲手已出手干涉、想必雷影也不会不给木叶面子。就算再怎麼惨烈,佐助身后还有鼬在,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少年便放心接下挑战书。    这一来也等於宣示晓与雷之国正式成为同盟。§    最后,只剩土影了。小南将视线转到两天秤大轩身上,但对方似乎还在生迪达拉的闷气、死都不肯看她一眼。瞧瞧右边一样不看土影的迪达拉,小南真感头大。     这种场面,总不能让鼬这与父母感情差到极点的叛逆小孩来解决吧?结果一定更加严重;她从小也是个孤儿、亲人家人的人际关系与她更是扯不上关系;至於唯一与父母交流较为良好的蝎,连口都懒得开又怎会去协调别人家问题?    如果是长门一定会有办法。按按额角,小南头痛的想。    奇异气氛让会场更加诡谲,从原本两影的观望、到现在四影等待,却是两方皆拉不下脸来妥协,等的大夥心烦气躁。碰了碰迪达拉的手臂,鼬示意他开口说话;虽然晓还有足以让五影了解他们诚意的承诺未允,但面对土影若非迪达拉开口、还是无法达到应有效果。只是平常就算任性也会乖乖听组织指示的迪达拉,现在却噘著嘴死不理会土影、更不管议会状况,已经取得四影支持、总不可能功败垂成吧?    看迪达拉毫不里会鼬的暗示,小南心里也急了,她甚至有了起身骂对方不懂事的念头。     此时,进会场后便一语不发的蝎突然对著空气、开口说话,「晓之众人团结一心,不欺瞒、不背叛,一切以组织利益为上,至死不惜……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背叛。」他的话五影不懂、佐著鸣人不懂,但三名同披红云黑袍之人却是懂得,那句话,是他们进入晓时对各自搭挡所发的誓言。    不欺瞒、不背叛,因为是独一无二的搭挡,所以诚心以待。蝎的声音敲进迪达拉心中、狠狠将他拉回第一次站在蝎面前的场景。    那时,他信誓旦旦对眼前三人宣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见真正的艺术!』    低下头来,迪达拉用发丝阻隔眼底流露而出的哀伤。复活后他才发现,原来真正艺术,正是同伴独一无二的生命光彩。所以他才会参战、为了这是他必须守护的夥伴!    抬起头来,原本迷茫痛苦早已消逝无踪,他开口、坚定无比,「我们晓,以性命为誓、不破月之眼计画终不回头!恳请岩隐村土影大人助晓一臂之力,拜托您了!」卷起袖子,从不为外人屈服的青龙第一次低下他的头颅、向土影大人请求。白皙手臂之上,赫然蜿蜒一圈圈复杂、艰涩的古文咒符,狰狞的恍若即将吞噬手臂主人。    顺著他的请托,剩下三人也跟著卷起袖子,同样的符咒、同样的决心,同样低首齐声而道,「拜托您了!」以性命当做赌注、以尊严代替承诺,他们如此低头为得只是求得五影结盟。    并不是害怕斑的实力、也非没有五影他们就真无法解决对方。晓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只求和平。     既然敌人已然确定、又何必让同一阵营发生可避免内斗?S级叛忍、多麼可耻可恨的身分?他们无法反驳外界强加於自身的标签,只能以性命当做筹码,除去任何可能阻碍他们赢得胜利的因素,包括低头。闭上双眼,纲手不忍在看这群骄傲无比的S级忍者,为得连他们都无法预见的和平鞠躬尽瘁、却甘之如饴。    他们的举动震惊在场观会之人。尤其土雷两影年资甚长的前辈,看见此印后便以然知晓其决心之坚定。     五十年前被列为禁术的生命之契,缔结盟约后,签下生命之契的一方只要有任何反叛迹象、便会立即身亡。此种契约在当时成为有心者滥杀无辜的夺权道具,五国便决议将它永世废除、并将卷轴封印起来,成为一项几乎绝迹的禁忌之术。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失落禁术重新找回,并在自身刻下血印,只为求得一次互不信任的结盟保证?晓,究竟是什麼诡异的组织?     摸摸胡子,连生命契约都端出来了,再不答应反倒像他土影没有肚量。况且,瞄了眼依旧低首的少年,他猛然叹气,这大概是那孩子唯一一次向他低头吧?垮下一张老脸,土影终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允诺。§    大会紧张气氛随著土影点头倏然而逝,大伙紧绷的神经此刻也终於得到歇息。拿出结盟契约书,各国五影首先签下自己大名、最后递到小南面前。     在墨水浸透纸张瞬间,四人手上印记也开始出现改变,古符文字发生位置变动、最终排列出一道新的图案,生命之契正式缔结。将五张契约书重新放回五影面前,小南感到一阵安然的喜悦。    终於成功了……    在她回头想要看看同夥时,鼬的脸色却突然异常难看,「怎麼了?」她伸手拍拍对方肩膀,这一问话也将众人视线拉到两人身上,只见鼬缓缓将头转自小南,停顿一会后把她拉到一旁、低声开口,「鬼鲛死了,复活法阵重新启动。大蛇丸说复生之人再死一次就会转入轮回,要我问你要不要直接杀了对方……」鬼鲛虽为他八年搭挡,却是斑手下的人,若对方不愿合作还不如铲除乾净、以免留下后顾之忧。    鼬的话残忍,却是决断之选,小南垂眼看著自己双手,沉默黯然。晓是因所有成员而能存在,如此简单说杀却非容易下手。她想,长门定会深感愧疚,不论对鬼鲛或对即将下手之人。    「可以等长门醒来再说吗?我……需要想想。」按住额头,小南脸色苍白而疲累,方才那场争论已让众人耗尽心神。说她软弱也好,鬼鲛一事她真无法说杀就杀。    知道对方为了填补长门空缺已然精疲力尽,鼬也不好当下催促她给出确定答案。杀与不杀,放在他面前也会是同样犹疑不决、怎能逼迫小南立即在其中二择一?     五影大会终究在五大国与以长门为首的晓达成结盟中落幕,与各影握手致意后,各国代表也准备踏上归途为最后一场战役做好全面性防备。隐卷。哀之章     夜晚宁静而安闲、虫声轻鸣旷人心神。昨日做完封印术的长门在晓四人回到别墅后悠悠转醒,纲手重新检查后已大致没问题,只要不使用外道,轮回眼依旧能随心所欲。     此时众人虽沉浸在欣喜中,却不得不凝聚心神面对接下来的考验。鬼鲛一事鼬在回别墅后便已向长门等人宣布,语落之时,沉重的静谧降临四周,恍若抽乾空气般令人难以喘息;重生七人是以怎样心态来迎接崭新生命?无法否认在困惑外、却是涌上心头的感恩与期盼占取大量比例。    好不容易得来的未来、好不容易能摆脱S级叛忍枷锁自由飞翔的人生,谁能够简简单单放开手再度失去?     亲人?朋友?甚至爱人……为何人能够残忍地决定另一个人重生的权力!    长门放下手来、满脸哀然。决策者身分有时真是捆绑住生命的罪魁祸首,杀人无数的他却没办法对同伴生死决断、更无权力随意批评留守基地两人的无情建议,因为同样满手血腥。     但,那总归是同伴,用自己双手除去身边搭档的痛他痛了一辈子、也不敢面对了一辈子。现在重新撕开当时恶梦之感,只剩沉重的哀伤。    纲手瞄了五人紧皱双眉、垂头丧气的表情,说了句,你们不是两人搭挡?怎麼,对其他成员也会感怀?     长门听完这话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麼,小南跪坐在他身边,冷凝面容上却挂了双忧郁黯淡的瞳眸;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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