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不败-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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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边是一个黄衣公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脸型瘦长,下巴尖削,面露痴迷之色。
“阿紫?游坦之?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东方不败见了那两人。心中纳罕不已,差点儿没惊叫出声。
那位青衫少年,就是女扮男装的阿紫姑娘,而那黄衣公子,就是爱煞了她的游坦之了。
原来阿紫在辽国上京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生性好动,日久生厌。
虽然她曾经醉心于修炼“化功**”。安定了一段时日,可是在游坦之的帮助下,几个月过后。她的“化功**”已略有小成,这下又开始不安分了。
东方不败公务忙碌,刚从高丽回来,连跟阿紫一面都没见上。便又出使大宋。
阿紫得知之后。哪肯善罢甘休,心想:“嘿嘿,这班下人曾以我在高丽人生地不熟为由,阻止过我到那里去寻找东方哥哥。现在他到宋国去了,难道那里的人和路我也不熟么?”
有一日趁着秦王府里的卫兵看管不严,便即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游坦之溜出王府,南下直奔宋境而去。
半路上,阿紫想起自己对东方不败一片柔情。全无回报,心下大怒。便要殴打游坦之泄愤。
游坦之对阿紫心存爱意,遭她一顿毒打也是甘之如饴。
只是听她在折磨自己时,常大骂东方不败的名字,得知让阿紫又爱又恨的其实是东方不败,自己只不过是在做“他”的替代品罢了,这才觉得一颗心被刺疼不已。
同时也下定决心,自己非找到东方不败、将其弄死不可,一来报了杀父之仇,二来了结夺妻之恨。
二人在大宋地界上到处寻找东方不败的下落,也是凑巧,这日竟和东方不败在一间路边小酒楼里遇上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东方不败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哦,真的吗?那可太巧了!”
岂料阿紫却摇头道:“嗯,不,不是凑巧,这就是我订做的那一个!”顿了一下,忽地起身吼道:“小贼,说,你这铁面具是从哪里偷来的?”
不待东方不败答话,她身边的风波恶早已针锋相对地应道:“喂,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净些!我朋友这面具可是一入师门时就给戴上的,哪里是偷了你的!”
游坦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站起怒喝:“你这家伙的嘴巴才要放干净些!她哪里是臭小子了?”
风波恶也起身大呼:“哟,怎么着,你小子想打架是不是?来来来,你风爷爷我平生最喜欢的事就是打架了,难道还怕你不成?”
游坦之听了这话,心中大怒,激愤之下,催动体内“毒王内力”,一个闪身就跃至风波恶面前右掌用力挥出,“啪”地一声,正中其左肩。
风波恶虽然离开座位出言挑衅,却哪料到他竟会这么快地突然出掌相击。
这一掌来势劲力奇大,风波恶一声闷哼,便即向右首的一个饭桌飞去。
他飞在半空,左手抢先往那大木桌一撑卸力。
但闻“喀喇喇”的一串响动,那张桌子刹那间便碎成了一堆木渣滓。
而风波恶顺势一挺便即跳起,“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见游坦之陡施毒手,把弟吃了大亏,都大吃一惊,见风波恶脸色惨白,三人更是担心。
公冶乾一搭他腕脉,只觉脉搏跳动急躁频疾,隐隐有中毒之象,扭头指着游坦之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一出手便以歹毒手段伤人。”忙从怀中取出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解毒药塞入风波恶口中。
邓百川和包不同两人身形晃处,拦在阿紫和游坦之身前。
包不同左手暗运潜力,五指成爪,便要向游坦之胸口抓去。
邓百川道:“三弟住手!”包不同蓄势不发,转眼瞧着大哥。
邓百川问阿紫道:“这位小哥,咱们四弟虽然言语上与你的朋友起了冲突,但未必想当真动手,何以你的朋友抢先出手伤人?倒要请小哥指教。”
阿紫见自己的贴身侍卫仅只一掌,便击倒了武林中一个好手,自己也跟着沾光,大显威风,得意不已,拍手笑道:“哈哈,有什么好指教的,这就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呗!”
这时公冶乾已扶着风波恶坐在地下,只见他全身发红,汗流浃背,直冒热气,便似身入火炉一般。
公冶乾的解毒丸本来极具灵效,但风波恶服了下去,便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公冶乾惶急之下,伸手探他呼吸,突然间一股暖风吹向掌心,透骨生热。
公冶乾急忙缩手,叫道:“不好,怎地热得如此厉害?”心想口中喷出来的一口气都如此炽热,那么他身上所中的热毒更加非同小可,情势如此危急,已不及分说是非,转身向游坦之道:“我把弟中了你的毒手,请赐解药。”(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壮士共西行(一)毒招
风波恶所中之毒,乃是游坦之以“毒王内力”逼出来的“赤焰乌金蟒”剧毒。
此毒原本纯天然制成,乃是游坦之在因缘际会下偶然得到的,并非他自己所炼制,在这个世上当然也就根本无解药。
游坦之正要解释自己没有解药,只听阿紫仰天大笑,叫道:“哈哈,他自己活该,别给他解药!”
邓百川见状,明白以和平手段取得解药已经无望,当机立断,出掌向阿紫抓去,同时吩咐包不同道:“三弟,擒下他们,换取解药!”
“是!”包不同一边应着,一边出爪抓向游坦之身上几处大穴。
眼下游坦之虽然内力深湛,但手上的招式却不精妙,眼看包不同向自己迅猛地抓来,他慌慌张张地击出一掌,指尖正好打在包不同的右臂手掌心。
只是这轻微的一接触,包不同手掌便如火烧火燎,大吃一惊之余,惨叫道:“哎哟,你搞什么邪术?”
赶紧用左手捂住右手掌,疾疾退了开去。但额头仍然不住渗出热汗,顷刻间便蒸发成雾气,缭绕头顶。
正惶急间。只听得旁边呼喝声又起。
原来邓百川一爪袭向阿紫,不料她袍袖挥拂,卷起一股疾风,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邓百川只觉这股疾风刺眼难当,泪水滚滚而下,睁不开眼睛,暗叫:“不好!”知她袍袖中藏有毒粉。这么衣袖一拂,便散了出来。
正在这时,阿紫对准邓百川的裤裆就是狠命一脚。直疼得大叫:“哎哟啊!”同时捂住自己的裆部向后跳了过去。
“邓大哥小心!”慕容复眼看邓百川慌不择路,反跃而出,背脊直挺挺地向着一张粗大的饭桌撞去,立时闪身迎上。双手齐出。施展自家绝学“斗转星移”,把他那魁梧的身子朝着店中空旷处轻轻一拨,同时运功消解他飞跃的力道,这才使他平稳落了地。
“邓大哥,你不要紧吧?”慕容复上前扶住邓百川,关切地问。
“不……不要紧,我没事,公子……公子爷。快……快为四弟要来解药。”邓百川咬牙忍痛说道。
“嗯,好。我这就想办法。”慕容复安慰了他一下,就转身面对阿紫,上下打量起她来。
看了半晌,慕容复实在是瞧不出她的来路,只好拱手问道:“这位公子,你我萍水相逢,初次见面,你又何必下手这样狠毒,要让我的兄弟断子绝孙呢?”
阿紫摇头晃脑道:“嘿,看你这小子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说话怎地如此不讲情理。明明是他先挥掌打向我,我为求自保才不得已踢了他一脚,怎么能说是我狠毒?”
这一番话说得强词夺理、嚣张跋扈,委实无礼之极,而慕容复身为姑苏慕容氏家主,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慕容”,自行走武林以来,只有为友所敬、为敌所惧,哪有像眼下如此受人轻贱卑视?
一股怒火已经在慕容复心中燃烧起来,但他心高气傲,知道“姑苏慕容”这四字尊贵无比,自己决不能跟一个无名小卒一般见识,从此成为话柄,在江湖上为人耻笑。
有了这层顾忌,慕容复唯有强作平静,继续道:“不知公子爷怎样称呼?刚才我的朋友对你多有冒犯,我代他们向你陪个不是,还请你给我的朋友解了毒,然后大家干上三杯,谈文论武,岂不是更好?”
阿紫还未回答,游坦之已怒声喝道:“你这厮好生没上没下,我家主人是皇亲国戚,岂能同你这等乡野贱民谈文论武?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家主人谈论?”
“你说什么?”游坦之这两句话,终于触动了慕容复那条最敏感的神经,一听之下,便就让他怒不可遏,当即左手中指直进,快如闪电般点中了游坦之胸口的中庭穴。
这中庭穴在膻中穴之下一寸六分。膻中穴乃人身气海,百息之所会,最当冲要,一着敌指,立时气息闭塞。
慕容复知对方毒功了得,百忙中但求一指着体,已没法顾及非点中膻中穴不可,但饶是如此,游坦之已感胸口一阵剧痛,内息难行。
王语嫣见表哥出指中敌,拍手喝彩:“表哥,好一招‘夜叉探海’!”本来要点中对方膻中气海,才算是“夜叉探海”,但她对意中人自不免要宽打几分,他这一指虽差了一寸六分,却也马马虎虎地称之为“夜叉探海”了。
慕容复心知这一指并未点中对方要害,立即补上一招,右掌推出,直击游坦之胸口。
游坦之一口气还没换过,无力抵挡,眼看就要硬挨慕容复一掌猛击了,忽地一只白嫩嫩的玉手横插向慕容复腰际,逼得他向侧旁一个闪身,堪堪避过来袭。
他攻敌心切,不肯退开,急忙运气,对着游坦之第二招又已拍出。
而那只玉掌再次袭向他的左肋,硬生生逼退慕容复,伴随着一声呵斥:“呸,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要伤他,须得问问我肯不肯?”
慕容复后跃数步,待立定身形,定睛向两次阻截自己的那人看去,发现她却不是阿紫是谁?
阿紫逼开慕容复,头也不转地问了旁边的游坦之一句:“你没事吧?”
游坦之见心上人亲自出手回护自己,而且出言问及自己的安危,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暖意,暗想:“阿紫姑娘对我这么好,我就是为她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何妨?”当即猛地运功,利用体内浑厚的真气冲开被点中的穴道,同时答道:“没……没事,我……我没事,多劳姑……公子挂怀。”
阿紫瞧也不瞧他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我可没挂怀你,只不过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有人要打你,那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当然要管上一管啦!”
东方不败在后面听了阿紫的说辞,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暗忖:“嘿,你这小兔崽子说话可太没大没小的了。我再不好好管管你,可就对不起你爹爹、娘亲、哥哥、姊姊了!”
言念及此,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动手,却听一旁的邓百川、公冶乾疾呼道:“公子爷,速逼他们拿出解药,三弟、四弟快不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壮士共西行(二)中计
第三百五十二章 壮士共西行(二)中计
东方不败扭头一看,只见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此刻正满脸通红,大汗淋漓,两眼翻白,似乎要失去意识了,于是心想:“还是先保得他们的性命再说!”
转身就盘坐在包、风二人的身后,出掌抵住二人后心的“灵台”大穴,逆运“北冥正气诀”,源源不断地为他们输入真气,以镇住毒蟒的炎毒。
而前方的慕容复正要再度攻向游坦之,听到邓、公冶二人的呼喊,立时从狂怒之中清醒过来,暗暗思量:“看来那个青衫少年是黄衣小子的主公,而黄衣小子对他的主人则是忠心耿耿,我先擒下那青衫客,再逼迫黄衣人交出解药,他肯定不敢违拗。”
打定主意后,慕容复立马飘身而前,对着阿紫挥掌便劈。
阿紫天资聪颖,在星宿派中不但练得一手高明的毒功,而且拳脚上的功夫也是相当狠辣,先前只是因为年纪轻轻,内功尚欠火候,施展出来才没多大的威力。
眼下她以吸食了游坦之体内“毒王之血”的毒虫修习 “化功**”日久,内力已然大进,面对慕容复志在必得的一击,轻松容易地就斜身闪过。
慕容复一击不中。赶紧又连劈三掌,阿紫皆以小巧身法避开,不与他硬撼。
两人越打越快。小酒馆中摆满了桌子凳子,地位狭隘,实无回旋余地,但两人便在桌椅之间穿来插去,竟没半点声息,拳掌固然不交,连桌椅也没半点挨到。
但见慕容复攻多守少。掌法虽然精奇,但连阿紫的衣角都没碰到过一次,作为主动攻击者。不免落了下风。
慕容复数招一过,便知阿紫不愿与自己对掌,似乎是有什么顾忌。
对方既怕自己,当然便要以趁着气势上的优势尽快制住她。
但阿紫身形飘忽。出掌难以捉摸。要逼在十数招之内拿下她,倒也着实不易。
再拆数掌,慕容复已想到了一个主意,右掌纵横挥舞,着着进逼,左掌却装作微有不甚灵便,同时故意极力掩饰,要阿紫瞧不出来。
阿紫人小鬼大。对方弱点稍现,岂有瞧不出来之理?
她斜身半转。陡地拍出两掌,蓄势凌厉,直指慕容复左胁。
慕容复低声一哼,退了一步,竟不敢伸左掌接招。
阿紫心道:“这小子左胸左胁之间不知受了什么内伤。”当下得理不让人,攻势中虽仍以攻敌右侧为主,但内力的运用,却全是攻他左方。
又拆了二十余招,慕容复左手缩入袖内,右掌翻掌成抓,向阿紫脸上抓去。
阿紫斜身转过,挺拳直击他左胁。
慕容复一直在等她这一拳,对方终于打到,不由得心中一喜,立时甩起左袖,卷向敌人右臂。
阿紫心道:“你袖风便再凌厉十倍,焉能伤得了我?”这一拳竟不缩回,运劲于臂,硬接他袖子的一卷,嗤的一声长响,阿紫的右袖竟给扯下一片。
蓦地里阿紫只觉拳头外一紧,已给慕容复以一式“缠丝擒拿手”给拿住。
慕容复抓住阿紫那柔软滑腻的小手,正要乘势而上,将她的整条左臂完全至于自己钳制之中,忽然看到阿紫的俏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一笑大出慕容复意料之外,立时惊觉:“我假装左侧受伤,本是诱敌之计,难道他还将计就计不成?”
正想到此节,阿紫的拳头忽而变为手爪,反过来抓住慕容复的手腕,使他只觉头脑一阵眩晕,登时恍恍惚惚的若有所失。
慕容复情知不妙,阿紫一只玉手上喂有剧毒,适才打那一抓,已使自己中了暗算,当即呼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右拳又向阿紫打去。
阿紫挥左掌挡住他拳头,跟着右爪猛力运功。
慕容复心下暗惊:“他似乎身负上乘毒功,我决不能跟他比内力!”但拳上如不使内力,对方内力震来,立时便脏腑碎裂,明知糟糕,却不得不运内力抵挡。
这一运劲,但觉内力凝聚不起,似乎突然间消失无踪,心中登时涌起一丝悔意:“我忒也妄自尊大,将这不知名的青衫客看得小了。”此时更无退缩余地,全身内力,径从拳中送出。
岂知阿紫“化功**”的毒性立时传到,送入了他经脉,他右拳内劲便发不出去,浑似内力给对方化去消除。
慕容复暗叫一声:“啊哟!这人竟然会‘化功**’,多半是丁春秋的弟子,我……我该如何是好?”
其时当真进退两难,倘若续运内劲与抗,不论多强的内力,都会给她化散,过不多时便会功力全失;但若抱元守一,劲力内缩,阿紫种种匪夷所思的厉害毒药,便会顺着他真气内缩的途径,更侵入经脉脏腑。
正当彷徨无计之际,忽听得旁边一人叫道:“主人巧设机关,臭小子已陷绝境。”
当然是游坦之了。
慕容复也不多想,向他急跨两步,右掌伸处,已抓住其胸口。
他姑苏慕容家最拿手的绝技,乃是一门借力打力之技,叫做“斗转星移”。
外人不知底细,唯见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神乎其技,当致人死命之时,总是以对方的成名绝技加诸其身,似乎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姑苏慕容氏无一不会,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