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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地龙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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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叫。    
沧海神蛟摇摇头,说:“话不可这么说,能自由自在当然好,谁愿意听命于谁?但神秘  
客如果真要对付咱们,咱们也不能不慎重打算,何况连玉麒麟也被对方所收买,咱们委实别  
无自全之道。所以我认为走一步算一步,能自立一天算一天,尽量少和神秘客的人打交道,  
免得被他套住咱们的脖子牵著走。假使大地之龙是神秘客的使者,咱们可以和他虚与委蛇□  
套些口风并无不可。”    
老二活阎罗插口道:“咱们可引他到碧云谷,在无人可见处和他见面,再……”    
沧海神蛟以眼色制止活阎罗再往下说,并向下面的九虎瞥了一眼,示意不可泄露口风。    
然后向下叫:“罗老弟,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插翅虎恭钱地说:“不知道,晚辈没听天罡星说过。”    
沧海神蛟举起左手的食指,在喉下虚拉两次,那是他们五雄之间的信号,意思是准备杀  
人。一面向同伴打手式,一面说:“罗老弟,可否将那家伙的面貌详加说明?”    
九虎有两人那次盯了中海和天罡星足足半天,当然不陌生,于是便将中海的像貌一一详  
说了。    
五雄逐个站起,伸伸懒腰向下走。    
沧海神蛟一面问:“罗老弟,多承老弟前来报讯,十分感激,兄弟希望老弟们能助咱们  
一臂之力,自当厚报。”    
插翅虎不知死之将至,笑道:“晚辈能为诸位前辈尽力,深感荣幸,岂敢望报?前辈能  
宰了那家伙替晚辈出口怨气,晚辈已感激不尽了!有何差遣,尚请明示,晚辈愿尽棉薄倾力  
以赴。”    
沧海神蛟哈哈一笑,拍拍插翅虎的肩膀,说:“老弟真爽快。其实,兄弟只有一件小事  
麻烦诸位,就是请诸位到枉死城玩玩……”    
“啊……”插翅虎狂叫一声,挫倒在地,左肩全碎,血溅骨肉飞,脖子也断掉一半。沧  
海神蛟的铁沙掌歹毒绝伦,一拍一削,插翅虎怎能不死?    
同一瞬间,另四雄已同时发难。    
夺魄无常双手一伸,“咭咭”两声脆响,自袖底飞出两丛青芒,每丛五道,急劲绝伦,  
一闪即至。活阎罗抓住身旁的一头虎,一声狂笑,一拳捣出,击中对方的咽喉,喉断颈折。    
只刹那间,九具尸体横陈亭下,突如某来的袭击,九虎没有丝毫逃命的机会。    
五人返回亭中,沧海神蛟凛然地说:“咱们不该自说自语,让这些家伙听出咱们对武林  
神秘客不满的口风,不宰了他们,后患无穷。”    
锦毛虎往躺椅上一靠,蛮不在乎地说:“杀几个小辈用不著废话,说咱们该如何对付大  
地之龙?老四你倒是说说看。”    
沧海神蛟坐下来徐徐发话道:“咱们先假定那家伙是武林神秘客派来的使者,也认为他  
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咱们既不愿受命于人,所以必须宰他。但咱们必须小心,不要让外人知  
道咱们已和他会过面,所以要将他引入碧云谷荒山野岭的无人地带,盘问清楚后再下手灭  
口,也许可在他的口中探出近来震动江湖那位神秘客的底细哩!”    
“妙?”锦毛虎鼓掌道。    
“在何处动手呢?”活阎罗问。    
沧海神蛟在桌上重新将碧云谷的形势划出,指手划脚地说:“咱们有坐骑,可以从浦城  
的东泉巡检司入山。先在建宁放出空气,说咱们已到松溪做案。瞧,进入碧云谷只有一条小  
径,全是丛山峻岭,谷北是芳尾村,相距只有五里地。从东泉前往必须先经过芳尾。那家伙  
从府城来,必定先经过碧云谷,咱们暂时不向碧云谷下手,在谷中等他。两村中间,谷东岔  
出一条小比,十里地有一座平原。说平原是假,其实是一片黄沙碎石堆叠的河床,鬼怪出  
没,蛇蛇横行,叫做黄泉坡,是从来没有人敢进入的鬼地方,正是下手逼供的好所在,没有  
人会知道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当然,咱们假定他是唯一劲敌,即使他能接得下咱们五人围  
攻,也难逃一死。”    
“为什么?”锦毛虎不解地问。    
沧海神蛟桀筑怪笑,说:“我的故乡是福宁州,对这一带山川、地势、异物了如指掌。  
世人但知建宁府的梦水出产奇毒无比的短独蛇,也叫蜮,能含沙射影,中处溃烂而死。其  
实,黄泉坡的所谓鬼怪,就是这种龟形的三脚毒蛇在作怪害人。这一带的蜮比建宁府梦水所  
产的更大、更毒,我的暗器黄蜂刺就是用蜮毒淬练的,中者岂能不死?解药只出产在本城西  
南百里地的太湖山上,山顶的湖叫圣湖,湖中的芙蓉石上便有这种解药。咱们将他引到黄泉  
坡,如果他比咱们高明,便引他到蜮蛇多处,他将插翅难飞,必死无疑。”    
“好,就这么办。”锦毛虎鼓掌叫。    
沧海神蛟得意地狂笑,说:“算行程,那家伙当在这几天中到达,咱们必须立即进行,  
一面放出消息,一面前往黄泉坡勘察该地形势,以便布置天罗地网。同时,咱们早些到芳尾  
快活一段时日,听说那儿不但金银珍宝很多,值得销魂的女人也多著哩!”    
“咱们明天就走,听你这么一说,他妈的!我的心里可痒著呢!”锦毛虎怪叫。    
同一时间,中海已离开了延平府,踏上至将乐百丈山的旅程。    
百丈山,在将乐的北面约百里左右,许久许久以前,这一带山区是禁区,是越国越王的  
避暑地,在山上建有亭台楼榭,开辟了一条大道,路程相当近。可是近两千年来,这一带已  
湮没在丛莽中,沧海桑田,已非往昔的胜境,只有一条小径满山盘旋,不辨东西南北,需要  
走上一天才能到达山上硕果仅存的破古庙。据说,山西北有一条秘径,可抵江西的南丰,但  
很久很久没听说有人走了,大概已无迹可寻了。    
百丈山是总称,其实,那一带全是无尽的山岭和古林。距县北不足三十里,有一座插云  
奇峰,当地的土著也称它做百丈山。山南有一座小山村叫做百丈村,只有二三十户人家,这  
就是名医神针冷冰的居所。    
百丈村看上去十分荒凉,相距最近的村落也在十里开外。在本地,神针冷冰的名号反而  
知者不多,只知他是个交游甚广,喜爱栽花种药的怪人,人如某名,冷冰冰地极少有笑容。    
有一幢大宅院,婢仆众多,不种田而富有,附近的人都称他为冷爷。    
但在江湖朋友的口中,这位冷爷却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少人不远千里而来,跋□前来  
就教,治伤、疗疾、配药、拔毒,他不管对方的身份为人如何,来者不拒,但必须先缴交他  
指定的诊金,不然即使死在他的大门口,他也无动于衷,怪得不近人情。    
因此,这条小径经常有外地人进出,当地的人也不以为怪,皆认为进出的是冷爷的朋  
友。    
中海对神针冷冰所用的针,只抱著看一看的念头,当然也希望能发现他龙家的家传雕龙  
金针。但他身上无钱,想装病求治也力不从心,因此,他并不急于赶路,希望在途中遇上前  
往求医的人好结伴同行。    
到武夷山必须从建宁府走祟安,所以他将包里和骨匣暂时寄存在延平府城的客店中,以  
一天两百里的脚程赶到将乐,在北门入山要道上等候机会。    
县南面临将溪,是城区最繁华的地方,城北却是住宅区,相当僻静,只城外有一段小  
街,散处著不少贩卖杂物的店铺,供应附近村落的日常用品。    
最北面街尾,有一座破败的小庙,叫做灵光寺。说是寺,不如说是庙倒来得恰当些,因  
为里面供的既有神,也有佛、菩萨,主持不是和尚而是庙祝,神佛一家,不伦不类。从前也  
许确是寺院,破落后便无人过问,主持挨不住清苦行脚云游去了,地方人士只好找来了两个  
孤老头来主持,把神像也搬入,便成了神佛一家的破庙。    
中海缺少盘缠,只好在庙宇中投宿,晚间到达,被安置在庙后厢破败凌乱的禅房中安  
歇,老庙祝居然热心地替他张罗茶水,并不见外欺生。    
一等三天,每天在庙门口留意过往的岔眼人物,愈等愈心焦,偏偏等不到至百丈山治病  
的江湖人士。    
这天,他决定如果没有希望,必须走一趟百丈山了。一早,吃了一顿薯签野菜煮就的早  
餐,坐在庙前的石阶下,捺下焦躁留意往来的行人,希望有奇迹发生。    
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被他等著了。    
城门方向,一乘山轿缓缓而来,轿门下放,三面窗也放下了,可以清晰地看到轿中的乘  
客乃是一个脸色枯黄,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大热天,穿得甚少,可以看到中年人瘦得只  
剩下皮包骨,瘦骨嶙峋,大概是重病缠身多年,去死不远了。抬轿的轿夫一点也不费劲,但  
走得很慢。    
轿前后,共有五名仆人打扮的壮汉,背著包里,带了单刀、铁尺等防身兵刃。显然,山  
轿里的病夫不是普通人物。    
中海心中狂喜,心说:“谢天谢地,可给我等著了。这人患的是久年腿股风,不但须用  
针,还得用炙,妙极了。”    
他刚站起,山轿已在庙门停下了,一名体面的长随健仆挪了挪腰间的单刀,向中海含笑  
走近抱拳行礼。    
中海堆下笑,迎上抱拳回礼。    
健仆不等他发话,说:“打扰兄台了,讲问这儿可是到百丈山的大道么?”    
说的是官话,带些苏杭口音。    
中海笑道:“不错,正是至百丈山大道,诸位是前往找神针冷爷的?”    
健仆大喜,认为可找到一个言语相通的人了,说:“正是,敝主人身患痹症,正待前往  
请冷爷妙手回春,但不知到百丈山冷府还有多少路程?”    
中海已将冷府的路径打听清楚,问:“诸位从未来过么?”    
“不曾,敝主人乃是慕名而来,尚望台端指引。”    
“哦!没来过嘛……恐怕……这条路是小径,岔路甚多,而且百丈山不只一座,恐怕走  
岔了便耽误时光哩!自此向北走,可以沿途询问,免得走冤枉路。”    
健仆眉头深锁,苦笑道:“真要命,咱们远道而来,言语不通,沿途如何问路?兄台,  
可否劳驾帮忙请一位向导?”    
中海故意装出为难的神情,说:“这……这……即使有人受请,依然言语不通。”    
“务请兄台多多帮忙。”    
中海泰然地说:“这儿到冷府来回近百里。要耽误一天。这样吧!小可领诸位前往一  
走,怎样?”    
健仆大喜,不住卑手谢道:“有劳兄台了,感激不尽,到了地头,定当厚报。”    
中海走下台阶,说:“些须小事,不必多言谢,这就走,小可领路。”    
两人在打交道,轿内的主人只用一双无神的眼睛向中海打量,不言不动。    
中海在前领路,与健仆并肩而行。从健仆的口中,知道轿中的主人姓冯,名略,浙江金  
华府人氏曾任职南京亲军卫指挥使司所属的金吾右卫,扶病致仕,已经五年了,几乎请遍了  
附近数十府的名医。上月,听一位曾在江湖走动的朋友说及这儿的怪医神针冷冰,因而降尊  
纾贵前来求治。健仆姓霍,名远。据他说,主人冯略早年也曾经闯过江湖,有一门远亲姓  
牟,名子秋,目下不知流落何方,善用一把铁爪,据说混得不错,在江湖略有名气,绰号称  
虎爪追魂,在大江南北字号叫得倒也响亮,只是不长进,专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中海不以为意,并未留心听霍远的话,一面唯唯否否敷衍,一面在思索如何接近神针冷  
冰看金针。    
知道了冯略的病情,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皆因冯略的腿股风用不著金刚针和双龙针,  
最多可能,用长针而已。他家传的金针最完全,共有卅二种针,长度自一寸六升至一尺二  
寸,粗者如豆,细者如发,细针根本雕不上龙形图案,真正雕了龙的只有六枝针,那是四寸  
的披针和大针,六寸的放血三□针。七寸的长针,八寸的金刚针,和尺二的双龙针而已。针  
盒盖上面,雕了双龙戏珠图案。    
按冯略的病情,很可能用长针,但慎重些的医生则宁可小心些不用长针冒险。    
然而无论如何。他得前往一试,不要说神针冷冰这位名医,任何有名的针炙郎中他也得  
登门造访皆因这盒金针只有针炙郎中方用得著,旁人要来无用。这种针虽然叫做金针,其实  
并非金造,金质太软,岂能做针?针色也不是黄的,其白如雪,乃是白金揉精钢所造,坚  
硬,强韧,弹性,不挠,出自名匠之手,不是行家谁也看不上眼,但如果订制,价值千金。  
所以他必须找有名的针炙郎中,普通的针炙医士买不起,也不会用这许多针。    
卅余里路,要不了两个时辰,辰牌未已便到了。    
冷府果然够气派,厚厚的高大风火□,包围著里面的十数栋楼房,有规有矩,有章有  
法,大户确是宏大宽阔,壁上挂满了山水名画和患者送来歌功颂德的匾轴,但似乎有点大而  
无当,登门求治的人太少,宅中的人丁也少,看去冷清清地,冷寂空漠,像是主人不在家的  
山中别墅。    
只有一个门房,问明了来意,领著山轿抬至大厅下,敲响一只小金钟,吩咐一声“请厅  
里坐”,迳自走了。    
中海心中暗暗纳罕,这位名医的架子大得出奇哩!连一个门房也冷冰冰地不近人情,难  
怪门可罗雀没有病人上门,也难怪诊费高得不二价,任意需索,怎算得悬壶济世的医家?简  
直是明敲竹杠的医中之盗嘛!    
沿途他已和霍远攀上交情,替霍远张罗,表现得十分热情,几乎成了仆人中的一员,巴  
结地和霍远将冯略扶出山轿,送至厅中的躺椅上。    
冯略倒也客气,被他的热情所感,不住含笑道谢。    
不久,内厅门出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大剌剌地问:“诸位是前来治病的?”    
霍远上前行礼,堆下笑说:“家主人姓冯,小可姓霍,远自浙江金华而来,慕冷先生的  
大名,前来求诊。久仰冷先生……”    
避家摇摇手,抢著说:“我是本宅的管家,敝主人等会儿方能出堂,且请稍侯。”说  
完,迳自进入左厢走了。    
中海直摇头,大起反感,心道:“如果是急症,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岂不完了?”    
不久,步声响起,一名小童跟随著一个大马脸的白发老者缓缓出到堂前。中海向来人打  
量著,心说:“这家伙冷得可以,难怪姓冷,名符其实。”    
这人年约古稀,白须白发,大马脸甚少血色,吊客眉,眼眶深陷,眼神凌利冷峻,鹰  
鼻,薄唇,一股阴森森的神色令人望之心中发寒。    
霍远上前长揖到地,堆下笑问:“小可霍远,老伯可是冷先生么?”    
马脸人冷冷地点头,冷冷地问:“是你的主人病了?”    
那时,先生的尊称十分高贵而未普遍,本朝初为人尊称先生者聊聊无几,像刘基、宋  
濂、方孝孺等等,连皇帝也称他们为先生。这位郎中听人叫他先生,他居然大剌剌地受之无  
愧。    
霍远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毫不介意,说:“正是,家主人身罹奇疾,五年于兹,毫无起  
色,久仰先生大名,如雷灌耳……”    
“好,好,让老夫看看再说。”神针冷冰挥手说,向躺椅旁走来。    
中海让在一旁,冷眼注视这位名医如何探症。    
冯略下肢瘫痪不能移动,在椅上抱拳行礼道:“区区姓冯名略,身患恶疾,不远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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