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爵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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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无话好说了吧?快睡吧!倘若妳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对一个……前胸贴后背的女人有『性』趣。」咧开嘴,对她嘻笑地做了个鬼脸,他这才背对着她躺下。
「你说什么?别以为你知道我的秘密就可以这么欺负我!」她鼓起腮帮子瞪着他的背影。
「我说的是事实,并没欺负妳,况且妳不觉得我对妳不错?倘若妳觉得我很差,那就走吧。」葛沐风溯可是笃定她不会离开,虽然猜不透她究竟要什么,跟着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可不能否认的是,他也需要她。
他需要她的带路,需要借用她对这地方的熟悉。
「我……我才不走。」她一走,就回不了喀什噶尔,而且还有可能会被漠西蒙兵追补呢。
「那妳就乖乖的。」葛沐风溯撇开嘴角,笑得恣意。
「如果我事事配合你,你就不会丢下我了吗?」她扬起长长的眼睫,仍盯着他的背,实在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嗯……当然,不过记着妳所说的『事事配合』四个字。」说着,他便绽出笑容转过身盯着她的眼。
「我当然记得。」她重重的点点头。
「那就好。」说完,他居然伸手抱住她,一只大腿跨上她的腰间。
「喂,好重哦,你这个臭——」才要开骂,竟望见他扬眉瞪着她瞧的大眼,这才让她住了口。
「谁臭了?」他挑眉瞧着她。
「是……」她眨了眨眼,昧着良心说:「是……是我臭啦,已好些天没洗澡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儿。」
她才要转身,却发觉他大腿还真重,让她动都动不了。
「我不嫌妳臭,以前我四处游历探访时,若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我也都好几天没得净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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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瞧你人模人样,穿著一身华服,也会过那种生活?」小小可一点儿也不相信。
「人的一生有各种际遇,并不表示我这时候发达就会发达一辈子。」他扯了抹笑,而后专注地看着她,「妳家在喀什噶尔吗?」
「嗯。」小小神情瞬黯,「地震后就回不了家了。」
葛沐风溯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跟妳有缘,在妳回家之前就像琭义一样伺候着我好了。」
「伺候你?」她紧盯着他,「可你有一大堆仆人了,还有我伺候吗?」
「可我就喜欢妳伺候,要不要随妳了。」他蓄意逗她。
「那你身旁一大堆人做什么?摆好看的吗?」她狐疑地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些人是为了保护我。」葛沐风溯一想到那些跟班就头疼,于是又问:「我有件事想麻烦妳,妳愿不愿意伸出援手帮帮我?」望着她那双好奇的大眼,他忍不住漾出一抹别有意图的笑容。
「我怎么帮你?」反正她是跟定他了,他若有困难,她当然愿意伸出援手,可问题是……瞧他这副贵公子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他会需要她的帮忙?
「妳说过,妳对这里的环境很熟?」他玻鹱禹治室淮巍
「当然熟了。」这半年来她为了逃命与躲藏,老在大街小巷中乱窜,早把每条街道摸得一清二楚。
「那就好,等妳身子骨养好了,我们三个人就溜。」一想起当德稷知道自己的人被甩了后那张气爆的脸,他就得意。
自由洒脱惯了的他,实在不习惯一起床就被一群人盯梢,就连去茅房也有人在外头闻香,唉……实在苦不堪言哪!
「你不后悔?」她错愕地望着他,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会有人不要人保护呢?
「绝不。」他毫无犹豫的点点头。
「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耐跟着你一块儿到喀什噶尔,本是很近的地方,因地震后重山定位,这下得绕好远的路啊。」她垂下脸,向来俏皮的五官经过这一病后,似乎笼上一片暗影。
「妳这是什么意思,」葛沐风溯蹙起眉头,撑起上身仔细瞧进她落寞的眼神,「快说,要不然我真不理妳了。」
「你不会不理我,你还需要我呢。」小小偷觑了他一眼。
「信不信?没有妳我一样可以甩掉他们,到达喀什噶尔。」玻鹨凰链笱郏兴啃姆骋饴业乜醋潘2恢危彼饷此担乜诰拐锹还稍暧舻母芯酢
蓦然,他想起当大夫来诊治她时,她苍白着张脸说自己得了绝症,这到底是真是假?
小小仰起头望着葛沐风溯,紧咬着下唇却不说话。
「快说!」葛沐风溯当然不肯退缩,定要从小小口中撬出真相。至于为何会有想了解她的冲动,他并无意弄明白。
「我说过了,我有病,常会动不动就心悸,大夫说过,我只能再活几年,但也有可能今天闭了眼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小小转过身,有意避开他那双探索的眼。
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她连头皮都发麻了。
「那为何还要那么固执?」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掐住她的下巴。
「我……我固执什么?」小小往后缩了下。
糟了,被他一双闇沉眼神这么近距离地注视着,又是在这种幽幽烛光之下,周遭氛围变得诡异极了,害她的心都发烫了!
「明知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赌气睡马厩?」他勾起嘴角,一字一字地说出心底的不解。
「是你逼我跟琭义睡,你也知道我是女儿身,哪能跟他睡,只好——」
「妳可以跟我坦白。」
「你给我机会了吗?」一双大眼含着泪雾,小脸委屈十足地回瞪着他。
「我!」葛沐风溯愣了下,接着却肆笑了声,「可妳现在不就跟我睡在一块儿吗?怎么就不再坚持?」
「那……那是因为……」小小噤了声,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会坦然接受他睡在自己身旁。
她对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像现在……他看她的眼神是这么深邃柔软,让她的心渐渐软化了。
「因为我比琭义帅,妳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我了?」
葛沐风溯大胆露骨的话语让小小一阵错愕,小脸都不知该摆哪儿了。
「你胡说!」听着他磁性的音调、看着他魅惑的眼神,她的心口竟然悄悄一紧!
「过一阵子妳就明白我是不是胡说了,因为妳现在仍处于五里雾中,记得好好想想我的话。」葛沐风溯可是对自己极具信心,想想这些年游荡了大江南北,一路上可是招来不少姑娘们对他倾羡的目光。
不过……他绝不会因为某个女人爱上他而接受她,丧失自己一心向往的自由之身。
「我想什么嘛!」她立刻转过身去,这才偷偷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随从?」
这问题她早就想问了,之所以不问,是她早看出他是满人,而且可能是高官厚禄之人,所以一开始她没兴趣知道,一心只想赶紧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现在……这男人深幽的眼神、风趣的谈吐,无不吸引着她,让她多了份对他的好奇。
「我!我是大清朝圣上亲封的『溯爵爷』。」他一只肘枕起脑袋,气息轻吐在她敏锐的耳边。
「什么?溯爵爷!」小小一震,不单单是因为他的爵称太响亮,更因为他温热的吐息直窜耳间引起的酥麻。
虽然她生在回疆,可仍听过满人皇帝封了满清以来第一个爵爷,而偏偏这个爵爷不安本分,只爱四处游玩的传说,没想到她居然真会遇上传说中的主角。
「怎么了?瞧妳那副震惊的模样,是不是被我的名号吓到了?」他好笑地望着她可爱的脸蛋。
「才不是呢!」她贴向枕头,一手捂着耳朵,不习惯那股直灌进耳中的热颤气息。
「那为什么要躲我呢?」葛沐风溯嗤笑着,接着竞趴在她身上,将脑袋倚在她的胸前。当然,他并没把整个重量压在这瘦弱的丫头身上,否则她哪吃得消呀!
「你这是做什么?」他干嘛要靠她这么近?到底有什么企图?偏偏她身体还病弱着,就算拉开嗓门也喊不出声呀。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妳,仔细研究一下妳的面相。」他状似正经地直望着她那张僵直的表情。
「研究我干嘛?」这男人那双漂亮又略带邪气的眼眸为何没事直瞪着自己瞧?
「看看妳是不是个短命的女人。」说着,他便紧抿双唇,深不可测的眸子直在她的脸上游移。
说他在看面相当然是骗人的,只不过想从她的脸色与眼神中找出病因。
他不是大夫,可练武之人练到一定程度时,多可由某人五宫中看出这人的武功底层到哪儿,还有体内运行的顺畅度。
「你还会看面相?」发觉他愈来愈贴近自己,小小拚命贴着床面,差点紧张得忘了呼吸。
「当然,妳眼神昀动下安、血气不顺,而且唇色黯沉,肯定是得了大病。」他一半是胡诌,另一半则是说出他看出的现象,虽断定不出病症,但肯定这丫头的确是带病之身。
「那我还能活几年?」她张大眼凝住他的眼,彷似已相信了他的话。
「嗯……只要跟着我,妳就可以继续活下去。」挑起一双剑般的眉宇,他笑睨着她。
「真的吗?为什么?」向来精明的她倒是被他的说词给弄傻了。
「因为……我可以压抑住妳的病情,让它不会发作,就像现在。」他降下身躯,更靠近了她一寸。
小小只能张大眼,直视着他眼底那黝黑的瞳心。如果,如果他再接近一丝丝,她相信他们的嘴就会碰在一块儿了!
「真是这样吗?」她怎么觉得两腮发烫呢?
「当然。」玻痦洞揭恍Γ獠抛砘氐剿奈恢蒙咸珊谩
上方的压力突然一空,小小的心情也赫然放松了,可却有一股落寞的寂寥笼上心头。
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他说:「睡吧,妳赶紧将身子养好,我们才能尽早脱离苦海。」
小小点点头,「好,我会努力让自己痊愈的。」
接着她便听见他发出细微的鼾声,于是她也赶紧闭上眼,希望也能如他一般安逸地睡着。可瞌睡虫偏偏不眷顾她,耳边的呼吸声仍是这么清楚,就连他身上属于男人的青草味,也带着一股魔力迷惘着她的心灵。
唉……究竟该如何才能睡得安稳,忘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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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小小的风寒总算是完全驱除了,身体也在用药下渐渐恢复活力。
只不过睡眠有些不足,别看葛沐风溯日里风度翩翩、器宇非凡,可晚上的睡相可差了,一会儿将大腿摆在她腰际,一会儿将胳臂横搁在她胸前,让她一整夜都呼吸困难,喘息不已。
唉……她是招谁惹谁了,
「看来这雨天妳身体已经养得不错了,可以动身了吧?」一早醒来,葛沐风溯便伸了个懒腰。
「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体好些了?」她疑惑地看着他。
「妳忘了?我会看面相。」葛沐风溯回眸笑睇她一眼。
「你果然厉害,我是好多了,要今天溜人吗?」她还真信他。
「没错,全靠妳了。」起了身,他帅气地披上外袍,只着内袗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显现出壮硕有力的肌肉,让她赫然一慑。
「那没问题,相信我。」小小干笑两声,回过脸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否则她定会喷鼻血的。
现在她终于了解,不只有男人看见美女褪衣会血脉愤张,就连女人看见俊男更衣,一样也会流鼻血的。
「那妳也该起来了。」他走到铜镜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那……那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一下?」小小羞涩又困窘地问。
「我出……喔,对,我是该出去,或许看习惯妳做男装的打扮,怎么也纠正不来妳是女儿家的感觉。」扬扬眉毛,他这便转身打算出去。
「等等!」她霍然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回头笑看她那副小女儿的羞态。
「我……我想净个身可以吗?」小小垂下脑袋,极不好意思地道出这句话。
「当然可以了。我去跟小二说,要他扛来澡桶,并烧一壶热水过来。」葛沐风溯双手交叠于胸前,淡淡说了声后,便非常自然的离开了。
小小哀叹了声,人家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要净身,似乎真如他所言,他已将她当成哥儿们了,害她还羞赧了半天才说出口,想想自己刚刚的紧张,还真是丢脸!
等了好一会儿,小二终于端来了热水与澡桶,加了水后便对他说:「小哥,试试水温,若还不够烫,这里还有些热水,再加进去吧。」
「谢谢小二哥。」一看到透明干净的水液,小小心底便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还有,这衣裳是楼下那位贵公子要我准备给你的,就搁这里了。」小二从肢胳窝下拿出夹着的一叠衣裳。
小小眼眶瞬热,鼻头也出现涩意,他……对她真好,姑且不论是不是自己在他心店还有利用价值,可这样的感觉就是那么温暖。
果真世情冷暖,若没有领受过,是体会不出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又再次道了声谢。
直到小二走后,小小便赶紧将房门上闩,想想自己已好久没好好净个身了。
轻手轻脚地将衣服褪下,她仅着单衣坐进水中,才刚解下单衣,并拉开肚兜儿红绳,窗外突然出现异样的声响,她警觉地将单衣重新穿上,一手紧抓着搁在一旁的半壶热水。
突地窗子当真被撞开,闪进一个黑衣人,小小吓得惊声尖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手中的热水往那人身上一倒!
正在楼下喝茶的葛沐风溯闻声,心头倏然紧束,连忙旋身飞起,在众多客人的惊呼声中,纵身跃上二楼,一脚踢开房门。
就见眼前的黑衣人双手抚着脸跳窗而出,而小小则是吓傻地愣在原地,手里紧紧提着那壶还冒着烟的水壶!
听见身后传来的众多脚步声,葛沐风溯立刻往后一退,将房门关上,沉声道:「没事了,别直拿着热水壶,小心烫到了。」
小小眼底还含着泪,颤抖着双手将水壶搁下。
这时在屋外的琭义大喊道:「爵爷,发生什么事了?」
「嗯……没什么,小小烫伤了。」葛沐风溯只好这么说。
「那他没事吧?」琭义又问。
「没事,你请那些好奇的人都下去吧。」葛沐风溯背对着门板,目光却胶着在愕然无语的小小脸上。
「是。」
琭义领命退下后,葛沐风溯来到小小面前,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湿透衣衫的胸前,看着那巍峨挺立的傲然风光。想不到这丫头看似没什么斤两,可女人最引以为傲的部位肉却一点儿也不逊色。
「那人是谁?」他目光上扬,望进她眼底。
「他?」小小愣了下,身子还不停打颤,当她稍稍回神转而凝望葛沐风溯那张关切的脸时,竟大哭出声,「哇……」
她甚至忘了自己正半裸着上身,湿漉漉的身体往他身上贴去。
「妳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谁?」既然是小丫头投怀送抱,又怎能拒绝,他可从不做伤女人心的事。
于是葛沐风溯紧紧地抱住小小,按摩着她裸露的肩头,「别怕别怕,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是妳的仇家吗?或是……或是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