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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使の堕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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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川泠又问了一次,同样没得到任何答案,他也不在意地再度爬上床,拥着全身僵硬的冰川隼伴他入睡。
        ***
        向来对时间很有概念的冰川隼,果然在还有五分钟就两个钟头时张开眼睛。
        冰川泠还是就住抱着他的姿势睡得正香甜,但瞥见他甜美的睡容,就让没睡饱的冰川隼不由得动气。
        有些光火地推开那只紧紧抱住自己赤裸上身的手臂,见到他被吵醒的惺松睡脸,总算让他好过了些。
        「哥哥?」
        起身的一剎那,冰川隼几乎以为自己会往后跌去,无法言喻的酸痛彷佛是从腰背的内侧整个窜土来似的。
        连坐着都直不起的上半身像是绑上铁球一样沉重,无法忽视的剧痛在他想离开床铺时直击骨髓深处。
        在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直接站起来后,他不得已将双手撑在墙上,有了支撑才勉强能站立。
        在这种连站都是问题情况下,更别说是走路了。
        但不愿拜托害他落魄至此的罪魁祸首,又为了能及时赶到机场赴约,他无论如何都要能自己行动。
        话虽如此,他全身上下的关节似乎都被铁片卡住一样难以动弹,双手双脚也像是被石膏固定住一样不听使唤。
        勉为其难才站起来的双腿根本无法靠拢,膝头也总是打不直地颤抖不停,为了能自由行动,他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倚靠在墙上;但背脊明显地无法挺直,佝偻的模样简直像是个年近百岁的老者。
        每跨出一步都感觉得耗上生平最大的气力,他不免怀疑自己这个样子真能一路撑到机场吗?
        在一旁瞅着他明明无能为力、却一直想靠自己力气行走的模样,冰川泠像是看不下去地跳下床到他身边。
        「我来帮你。」
        那俐落的动作惹毛了连迈开一步都很困难的冰川隼。
        「不必了!」他嫌恶地想打掉他伸来的手。
        「不要逞强,哥哥。」冰川泠自然没顺他意地搂住他,含笑的低语贴在他耳边响起,带出他体内一阵不知为何的酥麻,「我可都没有手下留情,你能站起来已经令我很惊讶了呢。」 

        「你……」 
        冰川隼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来,再次想拍去他的手,却挫败地发现自己压根儿拿他的我行我素无可奈何。
        「想去哪里?哥哥,我可以替你服务啊!」
        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模样似乎取悦了冰川泠,因为他不仅说话的语调轻快高昴,就连眼中都闪着笑意的光芒。
        「我的……衣服!」
        冰川隼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已经快没气力与这个疯子抗衡,他决定能省则省下自己所剩不多的气力。
        「衣服?你要衣服做什么?」似乎认为他的需要很不合自己的认定,冰川泠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他。
        「你是要我裸着身子开车吗?」
        他的不迟钝让冰川隼毛躁起来,怎么也甩不开那彷佛拥抱一般搂住自己的手臂的焦虑更是令他心力交痹。
        「开车?」
        霎时,让四周适温的空气骤降二十度的冰冷语气,使得冰川隼错愕地测过头看着脸色阴郁的冰川泠。
        他知道的。
        那种神情……
        就和两天前逼问他有那艳儿的事时如出一辙,令人忍不住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冷峻。
        「你以为你要去哪里?」
        抓住他右上臂的手倏地收紧,深沉、阴冷的声调带着令他心头一悚的不祥预感,定定锁住他的视线更是专注得诡异。
        「你忘了?」设法不被他骇人的反应影响,冰川隼尽量镇定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我已经和岚月约好,再不出发——」
        「冲岚月?」冰川泠泠泠地打断他,「你还没想起来?哥哥,那家伙就是森兰丸,从以前就对你不安好心,仗着侍童的身分——」
        「够了!」
        手臂肌肉被紧抓得发疼固然让他失去耐性,但让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原因则是泠突来的满口胡言。
        他当他是没读过本国历史,不晓得他口中提到的森兰丸是何许人物吗?
        冰川隼是不晓得他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就发出这种让人一头雾水的怪论,但提起一个已经作古好几百年的历史人物,又好死不死偏挑结束日本战国时代的二大功臣之一织田信长的贴身侍童做什么?
        他可一点都想不通自己或冲岚月会跟这些个古人扯上什么关系!
        「我不想再听你发表些奇怪的意见,把我的衣服拿给我,我得出发了。」 
        尽可能不去理会泳川泠寒如冷月的目光及带刺的口吻,反正既然甩不掉他强人所难的「扶持」,冰川隼索性将他当作墙壁的延伸,想借着他走到床角,从那堆挤成一团的布堆中找回自己的衣物。 

        「不。」
        ***
        「什么?」
        听到那声简短有力的拒绝,又发觉紧扣自己身躯的手臂不允许他挣脱地环抱住他,冰川隼简直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没让他的困惑超过半秒钟,冰川泠猝不及防将他压在墙壁上,笔直而认真地凝视着他。
        「你不准去,哥哥。」 
        「啊?」 
        「我不会让你去的。」
        「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冰川隼发现自己已经被整个人带回床上,完全无法反抗的瞠目结舌。
        眼一抬,他无可逃避地对上压在他上方、以恐怖的神情瞪着他的冰川泠。
        「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哥哥。」 
        和神情一样骇人的低音在距离他的脸孔不到十公分的高度回响起,冰川准的脑中有种听见蜜蜂翅膀嗡嗡声的错觉。 
        「泠——」
        「你认为我会让你对他投怀送抱吗?」
        原本还不晓得该如何反应而呆滞傻眼的冰川隼,在这句话灌进耳里后,先是惊愕地张大了嘴说不出一个字,久久才清醒过来的大喊:
        「你脑袋究竟哪里有问题啊?」
        对于眼前的问题,他虽然还理不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泠绝对不正常!
        姑且不论他竟会对自己有这种妄念还将之付诸实现,他没想到他运外人都不放过,甚至想将他拉进这浑水中!
        「我不想再陪你瞎扯了,让我起来,我要——」
        「不行。」
        冰川泠毫不留情地拒绝,而那紧紧箝制他行动的双手和言语更是透露着阴沉的坚定。
        「泠!」
        他还以为即使两人在发生过那种事后,所有的一切还是能一如往常,但看来他似乎过于天真。
        他想不通泠侵犯自己的动机,更不能了解他顽固地限制自己行动的原因。
        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他的生活绝不让他改变。
        「让我出去。」冰川隼仰着脸,不快地紧蹙眉头。
        「不。」
        「泠!」
        「我说不要。」
        「你别太过分!」
        冰川隼的反应像是想痛揍冰川泠一拳,如果他的手没有被他分别扣在头顶的两侧,他百分百一定挥拳出手。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冰川泠又压低了身子,几乎是贴在他唇上的开口:「我已经……等得厌了!」
        意喻不明、彷如呓语一般的低喃让人毛发倒竖,再定晴一瞧那犹在梦境、却正经得可怕的骇人神情,冰川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悚,并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寒气自脚底缓缓升起。
        「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哥哥。」那让他控制不住恐惧的低喃嗓音继续说着:「在等了那么久之后,你终于又是我的了。我会让你再也无法想到其它人,包括冲岚月,和那个叫有那艳儿的女人!」
        无暇去思考他这番令人困惑话语的真正涵义,冰川隼在意的是那对他而言几乎是当头棒喝的第一句话。
        永远……
        「你是……什么意思?」他戒慎、惶惑地问着,从没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冰川泠给了他一个令人打心底发毛的绝美微笑,「这一辈子……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唯一能待的地方,就是我身边。」
        冰川隼喉头困难地吞了口口水。
        他从没想过可能会有这种事,也从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这一刻,就算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否认,也无法改变他竟被自己一心想逃避的弟弟软禁的事实。
        「你干什么?」看着冰川泠的唇落到自己的颈子,他反射性地惊叫。
        纷乱的思考完全没有缓冲的空间,他发觉自己又被迫面临另一个危机。
        「你既然还有精神坚持要去找冲岚用的话。」轻咬他锁骨的唇吐气如兰地道,「哥哥,我就不必太过怜香惜玉了,你说是不是?」
        就算冰川泠这个举动和这番解释不足以让他理解即将发生的事,而他接下来的举动,也就是将自己裸裎的身体大剌剌的磨蹭着他时,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你不是说过今天不会再对我做什么的吗?」
        冰川隼竭尽肺部里所有气力地大喊,震惊地指控他的食言,但这显然对现状无济于事。
        第八章
        啊……
        又是那个相同的梦。
        就像是上回那个梦境的后续发展一样,身为恶魔的闇在那次之后,就经常到河边见他新结交的天使朋友。
        有点像是化身梦中的人,也有点像是以一个毫无关联的旁观者立场看着一切,但无论如何,冰川隼可以感觉到自己和梦中人的牵连相当深。
        关于上回那个奇怪叉有趣的梦他并没多想,但又再度进入一模一样的梦境时,他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不能多留一下吗?」
        在见过几次面、聊过几回后,当闇如同往常准备回去时,珖从他身后拉住他的翅膀。
        「喂!你别乱拉啦!会痛耶!」
        不管是对天使或恶魔而言,翅膀是全身上下最脆弱、最敏感,但同时也是最重要的部位。
        它是所有力量,包括能力和魔力的来源,也是双方唯一的身分认证。
        简单说来,要是失去翅膀,所有的能力都会跟着消失;天使不再是天使,当然恶魔也就没资格做恶魔,就只是具靠着身体能源活下去的空壳子,可以说几乎连下界的人类都不如。
        「对不起!」自然也清楚那种刺痛的珖立刻忙不迭地道着歉,但还是掩饰不了碧青眸子里的依恋。
        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叫自己多待一会儿,闇抓了抓自己一头闪亮的青灰色长发,无奈地收回正要展开的翅膀。
        谁教自己是珖第一个认识的恶魔,要是没给他留下好印象,岂不是破坏了所有恶魔的形象?
        多少带着点「重责大任」心态的闇,就这么顺着他的要求留下,然后比平常晚了好几天才回去。
        之后,每当开会,闇都会比以往晚个几日才回恶魔界;而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觉自己似乎都和珖在一起。
        这也等于说珖认识的恶魔只有他一人,想着这样并不大好,所以闇提出带他去结识其它恶魔时,却从向来不论行事或说话都温和的珖口中得到一个与他性格大相径庭的激烈回答。
        「我不要!」
        闇吃惊地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着珖因情绪激动而微泛起红晕的脸孔,他重复一遍自己刚才的意思,得到的答案仍是相同的。
        「我不需要!」
        那强烈的反应让闇错愕,因为他一点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
        时序继续往前推进,两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在经常感受到珖以令人困惑的眼神凝视着他时,珖又提出另一个要求:「你能不能更常过来呢?」
        「可是会议是每半个月才一次啊!」
        其实两人的交往已经有点超过限度了。
        分属于不同领域,又非完全和平相处的恶魔与天使必须遵守的规则多得很,尤其在这个交流最频繁的中立区里,这些看似不近人情的规则是确保双方的权益及安危的最大保障。
        闇也很清楚这是必须遵循的规则,也很清楚自己和珖之间的交往已经到了太过亲密的地步。
        即使是交情再深的朋友,绝不提及关于公事方面的话题是双方都有的默契,但是在他面前,珖总是漫不经心地谈着自己的工作,或是抱怨、或是征询他的意见;那理所当然的态度,让闇没注意到两人的谈话已经进入禁止的范围。
        但在他发现后对珖解释有些话题是不可提及的,珖仍是我行我素地在他面前侃侃而谈。
        「没有会议的时候你不能过来吗?」不死心地,那碧青色的眸子坚定不移。
        拗不过他,闇最后只有退让,答应他每个星期都见面。
        可以感觉到凝视着自己的碧青色瞳孔里的情愫越来越浓烈,闇害怕两人超越限度的交情,也恐惧这份不该在恶魔与天使间滋生的感情;终于在痛下决心后,闇对珖提出断交。
        「咦?」听在珖耳中无疑是分手的要求。
        「我觉得这样对彼此比较好。」
        要是让两人以外的第三者发觉这份禁忌的感情,他和珖一定会受到严惩,珖更不用说还要背负上泄密这条罪名。
        闇不讳言珖是他交过的所有朋友里,包括恶魔在内的朋友中最推心置腹、感情深厚的,可是正因如此,事情才必须尽早解决。
        「你不可能是说真的,对吧?」玩的脸色是前所未见的阴冷。
        闇不晓得原来向来都像是光芒综合体的珖也能摆出这号表情,诧异之余,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重申自己的决意:「我们不要再见面!」
        突如其来的无理要求让珖感到困惑又痛苦,他无力地垂下双肩,原本就纤细的身影显得更弱不禁风。
        「无论如何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反正天下的恶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闇尽可能以轻快的语调说着,因为眼前的凝重气氛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只要你真的想交朋友,这里有很多恶魔一定都很乐意成为你的朋友。」 

        「你真的这么想?」 
        当珖反问他时,那彷佛水中宝石一般的碧青色眸子,不知怎地竟让他的喉头像被什么哽住一样无法出声。
        张嘴想说些什么来缓和眼前的僵局,但闇惊诧地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出声。
        随后,在沉入黑暗的深渊前,他惊恐地瞥见珖正对着自己施咒语。
        ***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闇在全身无力的状态下睁开双眼,不对劲的感觉让他立刻惊觉体内的魔力正一点一点地流失。
        「我的翅膀!」不用伸手去触摸,他已得知自己的翅膀遭人拔去。
        「没有这个碍事的东西,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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