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作者:湘包子(腾讯2012-8-28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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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生活也许从此改观，或许会和他们一起走向飞行大道；如果他们活着，今天，就能看到你，和你一起聊聊，今后的生活。
路恩。她打断他的话，阻止他再说下去。你要说的，我都明白。我再也不会有走绝路的想法。你的存在，已经是我生命的意义。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好好活着。为了你，为了奶奶，为了爸，为了你的父母。
路恩的泪花闪烁，他牵着她的手，望着她那笃定的神情说，扇子，你要知道，做一个军人的妻子要面对的事情，会比常人的妻子要痛苦得多。我不能经常陪伴你，我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在你身边，即使我恨不得马上放下所有的事情来到你身边。但我做不到。我不能退伍，至少现在不能。可我，我不能放开你的手。我相信你是坚强的，你也是我生命的全部和我坚强的后盾。只有你的支持和鼓励，我才能将国防事业，做得更好，报效国家。
林扇静静地倾听他的诉说。
你懂我的意思么？他问道。
林扇莞尔，拥抱着他。许久才说，好艰巨的任务。我有选择说不的理由么？想想，在你没退伍之前，你不能陪伴我，那我会代替你和你的父母孝敬奶奶。在你退伍之后，请加倍的爱护我。你要知道，做军嫂，要付出的真的很多。但因为是你，一切都值得。
路恩感动地高高地抱起她，爸，妈，你听到了么？这就是我给你们找的儿媳妇，倍棒吧。我在您二老面前发折誓，我要对她不好，您二老就回来揍我。
不许瞎说。林扇捂着他的唇，担心地道，直接让我动手就好了。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好男不和女动手。他揶揄。
在父母碑前的誓言发自内心，十指相缠，他们的目光紧紧相连。他们相信，没有什么再能找击到这对已经同心一致的恋人身上。林扇对未来的生活，也不再害怕。
此行结束后，路恩送她回到了杨黎的住所。还没来得及坐下，一份紧急召电将路恩召回了基地。匆匆送别了他，杨黎和奶奶，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起了此行的经过。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啊，久唱不衰。
在杨黎家，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开门的时候，只有奶奶一个人是惊喜的，杨黎冷了脸，扁着嘴儿走开来。林扇正在尝试做新的菜肴，看到她的表情，才抬起头来看来客的脸。
水玉。她起身来打招呼。
她一身军装，好不威风。提了礼物放在桌前，跟奶奶寒喧了几句，直朝她主题来。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切嗟一下。可惜，你总是神出鬼没。今天，方便么？
奶奶挡在林扇面前，就这么一个微小善意的动作，也让水玉觉得悲哀。奶奶，都已经不是和她一个战线了。奶奶说，水玉呀，扇子才回来不久，让她先休息吧。
奶奶，我没事。林扇道，水玉，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她向奶奶保证不会有事，然后换了件衣服和水玉出了门。水玉开着车带她来到一片空旷郊区停下。两个女人，站在车旁，任风扬起发丝，坦然对视。
恭喜你得到了路恩。水玉拆下墨镜，扬了扬飘逸的发。林扇没说话。水玉又说，我输了。他坚定的选择了你。你们的爱情，坚不可破。不过，你得好好看着这段爱情，只有一松懈，就会有白蚁泄堤般崩溃。我知道你自信。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么？
我一直很想，找你再打上一架。林扇捏了捏拳头，关节咯咯作响。因为现在的我，痊愈了。
我也想。水玉笑了。
奶奶在家里接到了孙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半天老人家才听清说要去支援抗震救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希望奶奶能和林扇一起回老家去。
奶奶听着说担心急了，恩儿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奶奶和扇子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不过，不过……
奶奶，怎么了？路恩似乎在电话那头大声地吼着。扇子呢？她在哪？我跟她说两句。
奶奶没事。就是担心你。那里真危险啊。扇子她，她出去了。恐怕还得好一会儿才会回来。奶奶也对着电话大吼，等她回来奶奶会转告她。恩儿一定要小心。奶奶和扇子在老家等你的好消息。
好，那我挂了。那边在催我走了。奶奶，再见。
☆、（一百五十二）
林扇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紧张地问了她和水玉之间的事情。奶奶知道水玉曾经打过林扇，还真担心这次又被水玉欺负。但她笑笑，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奶奶松了口气，把路恩打电话回来说的事道出，她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恍然出神。奶奶打开电视机，果然看到了不少的新闻在报道地震救灾的事情。
但路恩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奶奶一边安慰着她，自己却不停地看着电视担忧着。林扇蓦地笑了，反过来安慰奶奶。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揪起心来。但她们坚强地握着彼此的手，坚定信念，相信并祝福他会安全归来。
在确认和奶奶回老家之前，林扇还安排去了一趟陈家。给他们捎带了礼物，并告诉他们她有新家的消息。听到陈家说孩子们有书读了，建了新的希望小学，她也不禁十分雀跃。陈哥又带着她再次迈进了山里。这次给老医师又捎带了不少的东西。只是此行山路加快了速度，一天的功夫，就已经到达。当老医师第一眼看到红光满面，幸福笑意的林扇时，就知道他的治疗起到了作用。
老医师说，你应该明白了，我让你做这三件事的目的。心得就不用告诉我，你应该明了。
林扇点头。
老医师替她诊断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他捻着胡须说，好好保重身体，你有喜了。
这个好消息，炸得林扇一下幸福的不知所以然了。她多想将这个消息告诉路恩和奶奶。可一细想，还是不要奶奶担心得好。按捺住所有的喜悦，她开始用心平静自己的情绪，并在老医师的关照下，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孕育知识，简短的两天时间，与老医师相处，总能学到不少知识。林扇倍感恩德，跪拜为师。
回到奶奶身边后的林扇，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奶奶和杨黎。杨黎就拉着奶奶，方平去见了杨家父母。杨家父母终于和方平见面谈结婚的事情去了。考虑到林扇刚长途跋涉归来，也就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休息。
等她在家里睡了个天昏地暗起来，便传来奶奶和杨黎一家人喜悦的声音。她猜测到，杨黎和方平的喜事，一锤定音了。
趁着奶奶和林扇也在，杨黎和方平商量就这两天把婚事办下来。奶奶在这里面肯定是功不可没的。杨家父母看到女儿和一群人都窝在这么小的出租屋里，也算是了解女儿的决心和辛苦。从未吃过苦的女儿，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了许多。方平已值得他们信任。
看着奶奶被方平和杨黎的婚事而分散了对路恩的关注，林扇再次将喜事压制下来。她也跟着奶奶投入了筹办婚事的行列。杨家父母把他们全都安排进了酒店，享受最高级的待遇。
如果不是奶奶心细，看到扇子对美食渐渐失去兴趣，一个呕吐的动作，突然让她眼前一亮。奶奶颤抖着看着她，林扇捂着唇，满眸子的笑意。
奶奶哭了。
杨黎穿着婚纱挽着新郞的手走到她们面前，呃，扇子，奶奶，敬你们！
一旁的人递上酒杯，奶奶一把抢过两杯酒，保护欲十足。孩子们，你们的敬意，奶奶全收下。
方平道，奶奶，孙子今天能娶到媳妇，也多亏了您。以后你的孙子，还有我们俩。您可别只顾疼路恩那小子和他媳妇。您可不能偏心呢。
不偏心。奶奶道，你们也要加紧，让我们这老一辈子抱个大白胖的曾孙！
四人面面相视，心照不宣，哈哈大笑起来。
在奶奶和林扇离开酒店前，薇伊也来了。她的丈夫莫辉也成了抗震救灾中的一员。她们俩的目光一对视，就相互在传达打气祝福。她们都坚信，自己的爱人，会安全归来。
林扇将找父亲的事情都和薇伊明说了，并且将父亲所住的房子的租金缴纳和那个中年女人的钟点费归至自己名下，薇伊争不过她，只好应承。
杨黎帮她们安排了行程。用最舒适和快捷的方法，很快就来到了奶奶的老家。那是路恩生长的地方。这也是林扇头一次来到地方，但她却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奶奶走到哪里都向她介绍，这里这里，恩儿曾经做过什么。她们的眼前，就会活灵活现那个臭小子的身影和笑容。
好多天了，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心。
奶奶和她一直都紧密地关注着新闻，但都不说担心的话。奶奶卯足了劲，变着法子伺候孙媳妇吃喝。但林扇也非常懂事地照顾奶奶。邻居们听说奶奶回来，并带回了孙媳妇，天天都有人踏破了门槛来瞧新鲜。
林扇和奶奶站在一块，简直就是亲孙女一般。邻居们的热情好奇，非但没让林扇反感，她还觉得温暖万分。这跟林扇成长的冷漠环境相比，这真的，就是世间冷暖。
奶奶和林扇变着花样弄新菜式，就不希望她因妊娠反应而消瘦。吃完饭会牵着手到处去散散步。有时候她本能的出手相助别人一把，显露了功夫，把奶奶吓得够呛。
老年人中心有活动的时候，她也会陪着奶奶去参加。在一旁当忠实的观众。没有节目的时候，一老一小会去散步呀，看看电影，关注一下新闻，并逛街买新的东西。老人家还手工做了许多曾孙能用的鞋袜衣服。看着一针一线在戴着老花眼镜的奶奶手中游走，林扇庆幸不矣。
她曾对奶奶说，奶奶，感谢您对我的爱与包容。
奶奶抚摸着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只要你和路恩和将来的曾孙过得好呀，我这个老婆子，就对得起恩儿的父母了。
☆、（一百五十三）
一个月之后。
林扇的手机响起。她翻了个身，朦胧地摸索到手机并按下接听键。听到对方的声音，把她吓得顿时清醒过来。
扇子，在么？
在，我在。她一个机灵坐起来，握着手机仔细倾听。路恩，是你么？
是我。
林扇呜咽，捂着唇差点没哭出来。电话那头他说，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忙得不行。今天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就趁这个时间给你打个电话。
林扇真想透过电话穿到他一边，紧紧地抱住他，看他是否真的完好无损。可眼下她更着急的，是起身，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拉开门到处寻找。听到厨房有声音，她便冲了进去。奶奶看见她就大叫，扇子，你怎么光着脚出来了？
奶奶！林扇把电话塞到她耳前，口中已经再也说不出多一个字语来。奶奶似乎明白什么，手中的菜都丢了，接过了电话。恩儿，是你么？我是奶奶。
奶奶，是我。孙子不孝，这么久才能您打电话啊。等我回来，任您责罚处置！
你小子知道就好！你知道我和扇子有多担心你！你在那儿过得好不好？有没受伤？啥时候回来？
这里灾情严重，我没事，只是一时半会走不开。恐怕还得半个来月。
这——奶奶迟疑了一下，又大义凛然地说，好好干。半个月就半个月，奶奶和孙媳妇等你归来。
奶奶乖，您就别老替我担心。没什么事的。别尽瞎想。孙子身手不错，命很硬。
臭小子，就知道拿奶奶开涮。好了，把电话交给孙媳妇，你们聊去。奶奶要煮早餐了，不然曾孙要饿了。这话一说完，把手机塞回了一旁的林扇手中。她老人家转过身去，泪已泛滥。
林扇刚一转身，奶奶又喝了一句，等等！
她诧异，奶奶虎着脸说，穿鞋！
林扇点头，蹭蹭回了房，躲回了□□。她的泪无声地流着，但又幸福地笑了起来。内心无数句话语，都不知道挑哪句来说才好。路恩问她，你还好吧？有没替我担心。
你说呢。
肯定有的。嘿嘿。对了，扇子，奶奶刚才说的曾孙是怎么回事？
秘密。先让我来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哇，这么多。我这一出去，就这么多好事？说来听听。
第一件，是方平和杨黎终于结婚了。
真的呀。这小子手脚挺利索的嘛。这个大难题终于给解决了。太好了！可惜，可惜，我没能参加他的婚礼。
放心吧，我有替你把手续都办上的。红包照给了。
媳妇真聪明。
这是奶奶吩咐的。
也谢奶奶。还有一件喜事呢？
天机不可泄露。等你回来，绝对是惊喜。我会和奶奶，在你的家里，等着你凯旋归来。你一定，要为我们这个家，保重自己。
好！
扇子，请原谅我不能陪伴你。
我了解。我支持你的工作。希望，他们一切能安好吧。
两个月后
林扇和路恩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这一切的操办，当然是杨黎和薇伊的效果。方平和莫辉都有抽时间过来参加。路恩的战友都纷纷过来表示祝福。他们的婚礼，在老家办了一场，在基地也办了一场。当时有三四个月身孕的她，但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出席婚礼的，还有林扇的亲生父亲。这是女方，唯一的亲人。看着父亲在薇伊的搀扶下，从众宾客的视线中颤巍巍地走过来，林扇不由得咬住了下唇，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
当然，也有林扇特意邀请来的陈家四人。两个小孩子已经长成小男孩。但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她。陈家夫妇仍旧憨厚的样子，她看到他们仿佛看到自己的另外亲人似的，幸福不矣。
一拜高堂！
在宾客们的欢笑和祝福声中，路恩与林扇的相遇相知，成了一个传奇式的故事在菜肴之间芬芳地飘散着，久久不息。
三年后的某一天。当你在路上走着，突地差点滑倒的时候，如果有双手过来帮你一把，那肯定是林扇了。她会朝你微微一笑，然后一旁的儿子和女儿会很懂礼貌的毫不羞涩地叫着，阿姨，叔叔好。
没错，林扇生的就是龙凤胎。
此刻，他们的父亲——路恩，还在基地里服役。他已经越发有成熟有男人味了。水玉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出神的遐想。可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不过，他和林扇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和她打的那一架，自己就输了。她后来一路想来，也许是太急攻尽利，所以反而容易失败。她的以静制动，她的淡然，都是自己没有办法做到的。
路恩发现了她注视的眼神，他就朝她憨厚地一笑，那种幸福言于溢表的感觉，他没有办法掩饰。一切都结束了。水玉告诉自己，朝他公式化的笑笑。
他一逮到有空，他就拿起手机，拨通了孩子妈妈的电话。林扇温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舒缓了他所有的疲劳和辛苦。他就如吃了人参果一般，四肢八络都舒爽至极。
林扇才说几句，一对儿女就揪着她咦咦呀呀地要和爸爸讲话。她把手机放下来，早出生几十秒的哥哥会懂事地先把手机塞到妹妹手中。妹妹可爱地萌笑着，稚嫩地对着电话喊，爸爸——
宝贝，来，亲爸一个。
女儿啾起粉唇真的在手机上响响地啵了一下，然后又听到路恩说，右边还差一个。女儿又重重地啵了一下。她的听话得到爸爸的龙心大悦，啵的一个重重的吻从另一头传来过来。
爸爸，我也要。哥哥急了，他也凑过去对着手机高声喊了一句。
好，宝贝儿子，来，让爸也亲一个。啵——啵——
爸爸，今天我和奶奶，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