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莫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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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露受伤
田露在忙碌间隙朝我笑了一下,我眨了眨眼睛,举起手里的鸡腿,她伸出舌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一副可怜的表情,我笑了。
忽然,几个小孩子不知为什么互相争执推搡起来,田露赶去抚慰,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孩子们互不相让,吵吵嚷嚷互相数落着对方的过错。看到田露焦急无奈的模样,我起身准备帮她一把。
刚走到跟前,却不料变故忽生,争吵拉扯间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拿的玻璃珠子袋子被扯烂了,顿时各色玻璃珠滚落一地。那孩子气的使劲推另外一个男孩子一把,不料田露正站在这男孩后面,被狠狠一撞,下意识向后一退,却踩在玻璃珠上,立刻人朝后倒去。
我隔着她还有几个孩子,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头狠狠地磕在金属的桌子腿上。
孩子们都惊呆了,我急忙分开他们,冲过去扶起田露,估计是碰到动脉血管了,她的额头血流不止,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却呆呆的,我立刻抓起桌上干净的餐巾纸就捂住她的伤口。
此时周围已围满了人,店里有人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我扔掉已被鲜血泡烂的纸巾,紧紧用毛巾压住她的伤口止血。
有人帮忙叫来出租车,我扶田露上了车,车迅速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露露,疼吗?”我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田露,她可能被这一变故闹蒙了,没叫过一声疼。
“不太疼,就是感觉有点头晕恶心。”田露软软地说,无精打采的。
“你这是失血造成的反应,现在血已经流的不那么快了,别怕,医院一会就到了。”
到了医院后立刻挂急诊,医生迅速为伤口止血、清洗后,宣告说:“必须缝针。”于是可怜倒霉的田露额头左侧被缝了两针。
缝针的时候田露轻声喊疼,紧紧捏着我的手,我摸着她的背安抚她。这一刻我想起女儿小时候在幼儿园磕破头缝针时也是这般脆弱而让人心痛。
回到田露宿舍后,帮田露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忙前忙后端水送药地伺候着伤员。田露一直蔫蔫的,象被霜打了的花朵,只有拿着可爱的小圆镜查看伤口时有点精神。
我看着冷清的房间说:“露露,今天我先陪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你就搬到我们宿舍吧。这样照顾起来方便些,好吗?”
田露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我扶她躺到床上,兑好温水,打湿毛巾,细细擦拭她脸、颈、胳膊上的血迹。
“珈珈,我是不是毁容了?”田露扔掉手里的小镜子,摸着头上的纱布难过地问。
“怎么可能,处理的及时,加上只要饮食方面注意些,不会留疤的。”女孩子都爱美,毁容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但愿如此。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才适应了工作就出这事儿,挣钱的梦想算是泡汤了。我还跟我爸妈吹牛,让他们这学期只给我卡里充学费就可以了,零用钱我自己挣。可是……”
“没关系,我挣的钱咱们两人零花足够了,别难过。你瞧这样多好,我挣钱你消费,你多幸福啊。”我故意逗着她,希望看到她重新开心起来。
“对了,你是怎么跟家里人说你的事儿的?”田露问。
我把毛巾放进盆里后,坐在她床沿上,说:“我还没详细说产品代言的事,怕他们不同意,只是说假期找了份工作,所以不回家了。”
“那以后他们知道了怎么办?”田露担忧地说。
“到时候再说吧。你睡会,我去洗衣服。”我起身拿起她换下的脏衣服,就去端盆。
“珈珈,我……”田露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笑着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B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相依为命,互相照顾。”
晾好衣服后,我又拿了她的饭卡去餐厅打午饭。和我们学校一样,一放假这里也是只开了几个小窗口。没什么好菜,打了两份西红柿鸡蛋面片。田露胃口不佳,也没吃多少。
我暗想,应该买个电饭锅了,趁着假期没人查,煮点营养的东西给田露吃。
第二天一早,我就帮田露拿了些随身衣物用品之类的,把头捂的严严实实的,打得回到我们宿舍。
安顿田露在康平的铺上躺着,我先出去买了一个小巧实用的电饭锅,便于藏匿。又买了些挂面、鸡蛋、小米、小排、红枣、红糖、蔬菜、水果之类的,大包小包的拎进宿舍。宿舍里没有冰箱,也不敢多买新鲜食品。
经过一夜休息,田露看起来精神好多了,闻着炖排骨的香味直咽口水: “珈珈,你煮东西好香啊。都放了些什么啊。”
“嗯,都是些补血的,也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吃的好才能长的快嘛。”
“真幸福,原来受伤可以吃到你煮的营养餐,那我真赚了。”小丫头乐呵呵的。
“傻话,你喜欢,我有空做给你吃,可别出意外了,你爸妈知道了多担心啊。”我嗔怪道。
“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可以吃吗,我都饿了,昨天也没吃什么。”
“好了,别急,等我拿饭盒盛出来。”
明天就要开工了,我抓紧时间一日三餐给田露加营养。看着田露吃的香甜的样子我感觉很满足。这是不是母性的光辉呢,极有可能,很多时候,看到田露我总能想起从前照顾家人的情景。
两天的休息时间结束后,我又要进入紧张忙碌的工作状态。
“露露,我要上班了,枣粥就在锅里保温,起来多喝点,要放红糖的。中午我回不来,你用排骨汤煮点挂面对付对付,快煮好的时候把我切好的菜放进去就可以了,记着放点醋。听见了没有?”我叮咛着睡的香甜的田露。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我叹了口气出门上班。越来越婆婆妈妈了,我都烦自己。
休息了两天再看拍摄现场就有点新鲜,换了很多布景。张导对大家说:“今天拍最后一次室内景,明天以后要出外景了。现在各部门做好准备,开始吧。”
……
只能用高强度、高效率、高标准、严要求来形容今天的工作,其中辛苦一言难尽。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时,已经华灯初上了。
我四肢摊开倒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唉~,露露,你说,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闹腾的这么累?”
田露咯咯地笑着:“为了钱啊,为了出名啊,出名要趁早嘛,不付出百倍的努力,怎能得到十分的成果?”
“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做艺人的天赋。今天那个导演一直在训我,幸亏我脸皮厚,要是一般人早哭死了。不容易啊,生活真不容易。”我装模作样地感慨着生活。
“不会吧,他真骂你?”田露很疑惑地问。
我沉痛地点点头:“他说我的动作太僵硬,表情很不自然,我被骂的连最基本的动作都不会了。估计拍出来效果奇差无比。丢人啦。”
田露同情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没事,明天拍外景,估计效果能好点。对了,你明天要换药,一个人能行不?”
“没问题,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安心工作吧,等我好了,我跟你一起去现场看看你是怎么拍电视的。”
“嗯,我去给咱们煮晚餐,就鸡蛋面吧。”
“好啊,你煮什么我都爱吃。有妈妈的味道。”
我笑了一下,这孩子一定是想家了。
早晨,剧组的车来校门口接我。昨天助理说过,以后出外景公司都会派车接送,这省却了我许多麻烦。
我们这次外景是在郊外的一家私人农场,处处繁花似锦,绿草如茵,风景如画。另外,剧组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好几筐香气扑鼻,鲜黄欲滴的柠檬,准备做为道具。
虽然在室外自由了些,但张导的对我的要求更高。好在拍摄了那么多天,也算有点经验,加上拍外景时多了一名导演,姓田。这位田导人很好,非常友善、温顺、可爱。他自己总是亲历亲为地为我试戏,我做的不到位,他也不凶我。只是不停地鼓励我。我渐渐减轻了压力,自然放松下来,自己感觉表演状态越来越好,两位导演都很满意。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每次都是两三条。
中午吃完工作餐后,导演说再拍最后一条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我要不停地喝水,化妆师跟前跟后,随时补妆。好容易拍完,大家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收工了。
一回到宿舍,田露就说:“珈珈,刚才有个陌生女子打电话找你,我说你出去了,她可能一会还会打来。”
我问:“她说她姓什么了吗?”
“没有。”
“哦。”
才洗了个脸,就听见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是林莫珈小姐吗?”电话里的声音娇柔甜美,有点耳熟。
“是,你哪位?”
“我是安雅,我有事和你说,你能出来吗?”
玄澈的未婚妻,安大美女?她找我有什么事?
心中疑惑不已,嘴上却说:“好的,在哪里见面?”
“上岛咖啡屋。我等你。”
“好的。我一会就到。”
上岛咖啡屋,坐落于B市最繁华最富贵的街道,一到夜晚,这里整条街都灯红酒绿,充斥着纸醉金迷的穷奢极侈,是有钱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我虽是第一次去,但只要出门一叫车,所有的司机都熟悉路线。
白天的上岛,有着身处闹市的静谧宁和,小资情调的优雅闲适,非常适合享受一族悠闲自得地消磨时间。
一进咖啡厅我就看见了独自坐在那里沉思的安雅,她似乎比我上次见到时多了些忧郁。一袭紫色衣裙,衬得她淡雅脱俗; 柔美飘逸。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
安雅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你好。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再见安雅
“你好,我没想到我们还会有机会这么快就再见。”的确,我以为她出国了呢。
“是啊,我也以为再见面要几年以后。这次我来B市是有点事情。当然来见你也是其中之一。”她秋波微转,言笑晏晏,宛如老友相见般亲切温柔。
欣赏这样一个丽质佳人的笑容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尤其是她温雅含蓄、绰约多姿的言谈举止。
虽然她名义上算是我的“情敌“,我依然醉心于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美。这样美妙的一个人,我很难心生敌意。
我微笑着问:“安小姐特意不远千里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她依然笑吟吟。
“什么话?”
“有关玄澈的话。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应该是情敌关系?或者说是我抢走了玄澈?”她调皮地微偏了头问我,非常可爱。
我哑然失笑,反问她:“没这种可能性吗?”
她稍稍严肃了些,但依然笑容可掬:“其实,玄澈自始自终只喜欢你,我抢不走他的。”
我黯然:“可他临走时对我什么都没说。”我始终只介怀这一件事。
“别怪他,他是无法面对你。”
“嗯,也许吧。”我不怪他,只是一时难以释怀。
清秀的侍应生端上我的咖啡,一杯不加伴侣的苦咖啡。
轻轻的搅拌,静静地品尝,没有加糖的咖啡苦的让人难以下咽,但喝过一口后,就会品出咖啡浓烈的苦味中一抹纯正的芳香,回味无穷,象极人生的苦尽甘来。
“那晚我第一次见到你和他在一起,感觉你们那么融洽默契,珠联璧合,旁人都能感受到你们那种幸福甜蜜的气息。”安雅陷入回忆中。
“可是,我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才是门当户对、财貌相当、天生一对。”我这话透着酸涩。
“你错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人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利益联盟。所以我们没有幸福的权利,我们只是被家族利用的棋子,无权追求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从家族的安排。这就是豪门贵族的悲哀。”她微摇着头神色哀伤。“玄澈生日那晚,自你走后,他就心神不舍,魂不在焉。被他妈妈狠狠斥责了一顿。后来,在他妈妈的监督下,他每天都魂不守舍地陪着我,几乎没时间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快开学时,他准备走。他妈妈给了他两条选择:要么,我们当时就出国就读他爸爸给他选的学校,以后感情深厚些再订婚。要么,允许他再上一学期,但必须学期结束后就订婚并立即出国。他最终选择了后者。你知道他做这些选择时有多痛苦吗?”
安雅看着眼前的咖啡杯,没有期待我的回答,接着说:“我知道,如果有可能他会选择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他妈妈,他妈妈那么哭着哀求他,他能怎么样?如果他选择了你,就意味着放弃了家产继承,他、他妈妈将在这个家无立足之地。”
我内心很震惊,立刻想起那晚我和他在车里时他的挣扎和痛苦。
安雅温柔地笑着,看着窗外说:“其实,坦白地说,我也另有心爱的人,我从小到大就暗恋、仰慕着他,但那人现在却离我越来越远了。我这次回国主要是来看他。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她声音哽咽,掩饰性地低头呷了口咖啡,我分明看到两滴清泪滴入杯中。
这时前台放起了音乐,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深情柔美的旋律令人如醉如痴。
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细细品尝有些凉的咖啡。
安雅平静了一会后,重新抬头笑着说:“其实我好羡慕你们,至少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恐怕永远都找不到相爱的人了。”
她的笑容寂寞而哀伤,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更显凄凉。
“安小姐,你别那么灰心,你只是没有遇到那个欣赏你、怜惜你、守候你的人。一定会遇到的,你这么优秀美好,一定会遇到那个和你心心相印的人的。对不起,我只能说出这种苍白无力的安慰话,但这却是我的真心希望。”
“谢谢你,可是我已经遇到那个我爱的人,只是他欣赏、怜惜、守候的人不是我。”
我长叹一声,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没有再说什么,端起已经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大口,浓烈的苦味顿时充斥着我的口腔,苦的我几欲流泪。此时屋里的音乐到了□,正是化蝶部分,如泣如诉,情意缠绵,让人听了肝肠寸断。
“不好意思,我还要赶飞机,我们就此告辞吧,也许以后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对了,这是玄澈给你的信。他这人很别扭的,信早写好了,可一直犹豫着不肯给我。但我想,你可能需要这封信。抱歉,一开始没有给你,因为我想先和你谈谈。”安雅递过一封信。“这信是封着的,我可没有偷看哦。”
我接过信,并没有立即就看。
看着眼前明艳而忧伤的美女,我真诚地说:“不管怎样,现在命运把你们连在一起,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安雅站了起来,微笑着伸出手:“谢谢你,也祝你幸福!”
我也站了起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有无数的话却说不出口。
安雅走后,我并不想立即离去,静静坐着聆听咖啡屋里轻柔悦耳的音乐。
良久,我拿起信,拆开封口。
信很短,就几行,却字迹潦草,象是匆匆而就:
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注定的,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时候,连一天一刻都不会多等。
我这样仓促而走,就如同爱情战场上的一个逃兵。
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