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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完美婚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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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司突然打来电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被窝里打的。     
  “老师,爸爸突然说让我去看医生,我害怕。”     
  “别担心,老师陪你一起去,你爸爸约好了时间,你给老师电话,好不好?”     
  “好。”     
  他跟我道了晚安,才放心挂电话。     
  我正要关灯睡觉,想暖袋应该将被窝熏热了。却听到肖逸的开门声,在午夜显得十分清晰。     
  他将衣服脱了往沙发一扔,随即进了浴室,“家宜,等等我。”     
  我将暖袋提了出来,又将被子掀开,过了一会,又将他的睡衣递了过去。自己在沙发上等他。     
  他匆匆出来,便出了房间,睡到我的位置,像每个冬天的任何一天一样,他总习惯要替我暖被。     
  我好像驼鸟一般,机动的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又将营养片拿了出来,再打开了会电视看了会,才进房。     
  我在他睡过的位置,被他的温暖气息刺激得想流泪,又觉得自己的无用,不能控制他给我的温暖和习惯。     
  “为什么回来?”     
  “夏鸣说替我看着。”     
  他想过来抱我,我顿时僵住了肩膀,脑里有些疯狂的话,在不停的萦绕,他无声的退了下去。     
  半夜我冻醒,才晓得一个浅显的道理,在同一张床睡觉,这样的场景,一半暖,一半凉,你手里纵然握着他的温暖,却抵不过背后袭来的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         
第12章(出版稿)   
  早晨,我将衣服送至洗衣店,老板娘一边收衣服一边道:“肖太太最近很忙吗?”     
  我笑道:“只是有些懒。”     
  “可不是嘛,这几年,从不见你拿衬衫过来,每天看肖医生上班,穿着笔挺帅气,我都让店里的姑娘向你好好学着呢。”     
  我表示感谢。     
  她又道:“可以二天或是三天过来一趟,如果忙的话。”     
  “我不习惯堆着。”     
  这家小区的洗衣店生意很好,也许她不太愿意接单活,可我的手已经无法烫出平整的衬衫来。     
  文芳打电话来表示感谢,说医院已经安排她婆婆在下个月做手术。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术前检查工作很繁琐,我们今天送她住院了。”     
  我很担心,肖逸这阵心理压力大,又精神紧张,每晚都凌晨回来,不知道是否吃得消。     
  本想回家,却折了回去,到超市买了些礼品,便开车去了仁爱,医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人人脸上除了紧张,没有别外的表情,住院部在另一楼层,是新建的,这时候时光还早,有些雾气还未散去,这天气不适合出来散步,路上静悄悄,与门诊楼的热闹相差甚远。     
  文芳热情的接待我。     
  不可避免一番客套,我没有见到他的丈夫,这是一间三人间的病房,两个中年妇女,正在看电视,窗台边上,有一张圆桌,放满了送礼的补品和一些零食,看包装都是些年货,我才想到,原来过完年还没有多久,我却感觉,这时节应该要入夏了。     
  婆婆脑子今天还甚清楚,还能向我表达谢意,她皮肤很白,常年不见光的缘故,文芳拉开她的衣袖,我含笑点了点头,她是个好媳妇。     
  “每天都要翻身,擦洗,公公去世得早,她也很辛苦,自家女儿扔了些钱,来来回回看过几次,这活儿,自然落到我头上。”     
  她呵了口气,难掩疲惫,突然道:“家宜,要孩子的话,还是赶早吧,早些年,我们老想着,再等等,再等等,可总觉得欠些东风,看现在,我们连想都不敢了。”     
  花莆的长椅是木的,垫了几张报纸,还透来些凉。     
  我只点头应了声是。     
  她叹了口气,说昨天肖逸找过她,这个手术,有风险。     
  肖逸没有同我说。     
  我表示会再找他详细问一下,她说她有些担心,如果手术不成功,是不是就现在的情况,还会更好。     
  我无法给她答复。     
  每段婚姻,都在经受着,这样或是那样的事,她也一样在操劳,在担忧,但她勇敢在面对。     
  如若是我,这两种罪,恐怕也无法选择哪一种,会更加好受一点。     
  我先到骨科找了爸爸的老同事,他是个老骨科的医生,见到我,笑了一下,让我在旁边等待。他声音很轻,低声的询问病人情况,手却毫不犹豫,只听得咔嚓一声,他起身,坐回办公桌,开了方子,交给病人。     
  “这是一个肩骨错位的病人。”他为了倒了杯茶,解释道。     
  我看了看表,“李伯伯,会不会打扰你。”     
  他说早上病人并不多,现在刚好是休息时间。     
  于是我便道:“似乎所有骨科大夫都这样,定了你一颗定心丸,在你消失戒备时,突然给你猛烈的一击。”     
  他哈哈大笑,说我爸爸这点上做得比他更好。     
  我点头称是,可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我才害怕,因为你知道,那只是假象。     
  “我从不让我爸接骨。”     
  他起身唤我过去,我将右手给他,“最近手不受控制,做不了精细的活。”     
  他摸了摸,又让我按他的方法动了动,说我没有受伤。我确却的说,肯定是伤了。     
  于是他便带我去拍了照,还是无果。     
  “你到神经科去看看,等等,我先拨个电话。”     
  我上楼到神经科时,跟他说不要对肖逸说起,他取笑说,肖逸一向在医院沉稳妥当,很少看到那天如此紧张的场面,纵然大手术也不见他如此。     
  “我倒是想再看看这年轻人的冲动,你说不说,我只好守口如瓶了。”     
  从神经科出来,我到了四楼的脑外科,站在肖逸门外,看到他正坐在靠窗的办公桌面写着什么,一会又坐直来,转了椅的方向,看外面的风景,从我这边看去,便只有一个大大的椅背,将他整个人都拦住,我突然间觉得,我便象一个无形的铁笼,将他困在当中,他也许是想飞的。     
  桌面电话突然想响,我与他同时转过身,我下了楼,开车回家时,绕着西湖转了几圈,考虑要不要回去看沫沫,爸爸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我勉强的推拒了好几次,作为姐姐,我不能只抛下一个丈夫给她,自己却不管不问。     
  我将车靠湖停着,拿出林放的烟,准备抽,肖爸爸给我电话,他爽朗的笑声,似乎要震破我的耳膜,问我插画配得如何。     
  “爸爸,很抱歉,我无法完成这期的工作。”     
  他说的很诚意,说特地去看过校刊,很符合他想要的要求,劝我不要放弃。     
  我的人生从来不是童话,但也不至于太残酷,它介于中间,但如今,天平已经倾斜,童话与堕落,不过是一步之差。     
  肖爸爸说肖邦这次虽然不走了,但忙着酒吧的事情,太过于痴迷,最近都不归了。     
  “有空的话,来家里坐坐,肖伯母很喜欢你,她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跟她一起画画。”     
  我应了声好,他又问我最近肖逸如何。     
  我说还是老样子,突然冲口问道:“爸爸,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问,突然寂了声,我以为他会挂电话。     
  “是个贤惠的女人,像你一样,让人完全找不到缺点。”     
  “不,爸爸,这是你现在的想法。”人总是对过去辜负过的人,非常的宽容,越是这样,其实,也不过是为自己现在的生活,自私的找些愧疚的理由,这又有什么必要呢,肖妈妈若是在世,她一定不希望肖爸爸这样想,如若给一个理由,不完美的理由,也许才是仁慈。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那时我满腔抱负,体内满是热血沸腾,我像是一只久待的老虎,想要在野林里四处乱窜,抓不到动物,只对着空旷的林子吼几声,也可以,那时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身的劲。”如果肖妈妈知道自己养的其实是一只小老虎罢了,她还会不会当良家的猫来对待,来付出。小时候,原本老虎和猫便长得象。     
  “是不是像沉寂很久的火山一样。”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想要浇灭黑土地的那种燥狂!”我笑了,也许,他直到现在,也没有熄灭他的火焰。     
  他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说没有,只是想知道已逝婆婆的旧事。     
  我终于点了根烟,烟灰不断的抖落在我身上,我想到林太太在我面前肆意抽烟的模样,红红的烟头,映照着鲜红如血的指甲,还有那艳丽的红唇,她真的很合适吸烟,那天她微微仰着头,眯着眼,吁出一口烟雾,是那种在肺部兜了一圈的那种,有种腐蚀的味道,烟雾也不像我吹出的这般的浓,这般的毫无规律。     
  很少见一个女人,适合在生活中化浓妆,她便是仅有的一个。     
  她的眉毛很细,拖得很长,微微有些下压的感觉,很复古,很独特,她就像是旧油画里走出的女人,很有味道的一个女人。     
  林放打电话给我,说约了下午二点去惠兰心理咨询。     
  我终于找到理由不去看沫沫,我说由我去接小司,时间还早,便在十四中的附近,找了咖啡屋等待。     
  沫沫又将饭给打掉了,沫沫又拨掉输液的针头,沫沫又穿着睡衣跑到门口吹风,让肖逸才可以哄进去,沫沫又用烟头烫自己……     
  妈妈,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说这些,我甚至害怕电话铃声。     
  我亦害怕再听听沫沫这两个字。     
  我觉得我成了一个巫婆,我成了一个刽子手,沫沫身上的肉,是被我一点一滴给削下来的。     
  早知道如此,我宁愿不要知道真相,随他们去爱。     
  揭开那层神秘的白纱,我是50%失败的那一方。     
  我不敢去看沫沫,也不敢面对爸爸妈妈,我几乎能从他们的声音感觉到苍老的逼近,却无能为力。     
  作为他们的另一个女儿,我必须幸福。     
  对面一个男人抱着胸看了我许久,我低头看了一下,我没有拿勺子,我特立叫的不用勺子的咖啡。     
  他显然已经等待我意识到许久,随即向我点点头,便端了咖啡坐了过来。     
  我笑了一下,“我们认识吗?”     
  他摇摇头。     
  “我看你哭了很久。”     
  “有吗?”我的声音很正常,很平淡,我哭的话,会有感觉,我会鼻子发酸,声音会哑掉。     
  他倾身给我递了张名片,“我是医生。”     
  我没有看,“我没有病。”     
  他指着左胸道:“你这里需要医生。”     
  我拿包起身,“很抱歉,我要走了。”     
  他起身拦住我道:“当一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并且无意识的做一件事时,你还不知道时,你还认为正常吗?”     
  “不关你的事。”     
  “有种哭,无声无息,不强烈,不炫目,泪水不急,也不慢,就好像细雨打在玻璃上然后自然滑下来那种,哭者,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平静,甚至还能微笑,那泪水,不是她的,这种哭,证明你心里能够承受的负荷,早已经超过你的能力。”     
  我笑道:“你不是医生,你是诗人,或者你是散文家。”     
  他摊手自嘲笑道“我只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医生而已,对不起,我应该自我介绍,程文豪。”     
  他伸出右手,那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我轻轻的握了握。     
  我注意他总微微的耸肩,这几分钟内,他挑了好几次眉,脸上的很丰富,丰富到,你可以只对着他的表情,便可以和他对话。     
  “你从国外回来?”     
  “是,我的诊所,马上就会开张,你会是光顾的第一人吗?”     
  我收了名片道:“有这种病的人很多,未必是我,有需要,我会找你。”     
  他没有勉强,并且执意要替我付帐,推辞间,我看到小司,正低着头在校门口,走来走去,于是我朝程文豪道了谢,匆匆出了咖啡屋。     
  他在后面叫,我没有留电话,甚至名字。     
  “我会联系你的!”     
  我与小司到苏遥诊所时,她亲自到门口来迎来,我以为她会是个长发飘飘的女人。     
  她对着我惊讶的目光,扯扯自己的短发道:“刚刚剪的,脖子有点凉。”     
  “为什么要在冷天剪。”     
  她笑道:“我想虐待自已。”     
  我没说话,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小司跟她进房去后,我便抽过画架上的杂志看起来,不过半小时的光景,便被另一个医师给带走了,苏遥换了身衣服,浅绿色的,好像是夏天装,她朝我朝手。     
  房间很热,热得我必须脱掉外套。     
  “介意与我谈谈吗?”     
  她将我安顿在一个摇椅上,很软很舒服,耳边很静,没有所谓的舒缓音乐,她搬了张椅与我躺在一起,并列的。     
  “家宜,像不像我们在美容院里享受做脸?”     
  “有点像。”     
  “女人都习惯在做头发啊,做脸啊,做饭啊,这些时候,与身边的人唠叨。”     
  我点头称是。     
  “尤其是同行的女伴,知道为什么?”     
  “因为很放松。”     
  她握住我右手,“你没有放松。”     
  我笑道:“它好像不属于我。”     
  “最近会不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我说如何才算奇怪?     
  她说是我性格里不具备的,我以前从未想过,从未做过的。     
  她按了个铃,两个护士端了小盆过来,原来真的是要给我们做脸。     
  护士手艺很好,我有些昏昏欲睡,苏遥一直轻轻的与我交叉握着手,她呼吸很平稳,屋里很静,两个护士带着口罩,也闻不到呼吸声,精油在脸上与绒毛接触带来些声响,很微,很轻。     
  我说我打了人,还是两次,我尝试了吸烟,我说我对林太太吸烟的样子记忆很深,其实那天,我看她,根本没注意这些,但最近似乎全想起来了,我还说,我听到沫沫抡起酒瓶砸人脑袋,我会去想,手感如何,我也有试着拿起过酒瓶,想砸却砸不下去。     
  苏遥没有说话,她好像睡着了。     
  断断续续的,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脸上很舒服,好像我小睡了一会,睁眼时,苏遥已经起身,正站在窗边吸烟,这时阳光竟然已经出来了,大大的落地窗,她只打开她一人宽的窗帘,整个人一半有阳光里,一半在阴暗里。     
  她见我醒来,将窗帘拉上,掐灭了烟头。     
  我注意到,那烟和我包里的是同一型。她与林放很熟。     
  我突地坐起身来,并且马上将手机拿出来。     
  “不用打,你的猜想没有错。”     
  是林放,他特意安排我来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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