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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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哼,至少,我眼前还是光明的,好过你浑浑沌沌,夜不安睡的好。”
林敏君要冲向前去,我忙拉住她,“林太太,有什么事还是回家和你先生商量吧。”
“这个女人,前两年我就知道,告诉你,我混出道的时候,你还是个黄毛丫头呢!我根本不将你放在眼里!你这一个小小的诊所,我想让你关,你就不能开到明天!”
“哦,我倒忘了,林太太你当年是混哪个道上的,我自然是不能同你比的。”
我走到她们中间,打和道:“苏遥,你也少说两句吧,这样吵有损你们的身份。”
苏遥斜斜瞟了我们一眼,安然坐到一旁的沙发,随手翻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道:“我打开门做生意,林太太的病是需要吵闹才会好的,我也不妨和她对对戏,反正我是算时间的。”她指指茶几上一个小小的宠物钟。
我满脸黑线,这绝对是对林敏君最大的侮辱,不由得头痛十分,心中叹了口气。
“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
“你忘了你有个好丈夫吗?他舍得花钱让你胡闹,谁让你生了个好儿子。他既然这么大方,我又何须客气?”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开个价!拿钱给我走人,再也不会回离阳来。”
林敏君一笑,不屑地从艳红的皮包里拿出一本支票。
“林太太,我今天还这样称你一声,是对你的尊重,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不配这三个字,这几年,像浪人酒吧发生类似的事情,光我参与的,不下三起,林放为你善后的,自是数不胜数,对于一个不珍惜生活的人,我向来都是鄙视的,我若是你,早该离婚,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去了,□与牌坊历来不能同时而立。你几次三番来我这里吵闹,那是你拎不清,林放纵容你,我可不会,我也没有义务为你善后,下次你再来,我直接将你扔给警察。带着你的支票和不是你的钱,给我滚出去!”
林敏君气得脸色发白,嘴角抽搐,扔掉支票,便和苏遥扭打在一块,我知道苏遥忍这一天忍了多久,她也需要爆发,心理医生也是人,她没有义务处处做到善解人意,眼泪往肚里吞,我试图拉开她们,却被弄翻了指甲,钻心的疼,于是气喘吁吁看着这两个发疯的女人,斗个你死我活,斗吧,打吧,有个对手,总好过自己和自己斗的好。
一头困兽,总是向往森林的嘶杀。
纵然两人头发凌乱,衣服撕破,但也破得精彩,是不是?
我拿起包起身,没有再看她们,与匆匆进门的林放擦而过。
他一把拉住我,上下匆匆打量一番,“家宜,你去哪里,是不是伤到?”
我笑笑摇摇头。
“你在发烧!”
我拍拍脸颊,好像是,于是呵了口气,搓搓手,对着屋里大喊大叫的女人道:“别让她们真正伤了。”
我没有兴趣如何看林放处理家事,拉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关上车门刹那,我听到苏遥真正的哭出声来,那是压抑许久以后的哭声。
我瞄了一眼,她将林太太大力的甩到一边,她实际比林太太瘦了许多。
“我们都傻!你同我斗?!这个男人才是关键!你问问他;他心里面住的究竟是谁?”她捂着脸尖锐的哭出声,林放回头望了我一眼,我冻得发抖,飞快的关上车门,倒车时,林太太倒在花坛边,还没有爬起身来,苏遥被林放紧紧制在怀里,承受着她的花拳绣腿,我只看到她极度悲伤和绝望的背影,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
控制板上,转盘上的数字飞快的跳到,30,40,50,60,65,直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才骤然缓下速度来,心却如被撞的老钟一般,一下一下,撞得我有些晕眩,似要遁入深深的枯渊。一切都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不知道我怎么走到浪人酒吧的,我仰头灌下满满一杯劣酒,在为一路来,我还有命坐在这里,庆幸。
“再给我一杯。”
这个时候还早,人也不多,我找了最不显眼的台面坐下来,连喝了三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真是个好地方,任我喝,任我睡,醒来时,已经人满为患,音乐震耳般的响,到处都是酒精的味道,七彩的灯光,偶尔打到我,可在这里,谁还认得谁。
昨日那个夏家宜已死,今日重生的夏家宜赢了。
我扶着墙,抱着晕痛的脑袋摸向洗手间,朦朦胧胧间,穿过一条长长窄窄的走廊,一个拐角,被一阵激烈的呻吟和喘息留住了脚步,即陌生又熟悉,疯狂的男欢女爱,有酒精的催化,一切都被放大,我小心的推开门,那并不是一个房间,堆满了各种音乐器材,鼓架,电子器及其它夹具,四面的墙黑漆漆的,一个优美雪白的女性背影就这么呈现在我面前,双腿放荡的夹在肖邦的腰间,哦,原来是肖邦,我头痛又剧烈,走了一个林太太,又来一个肖邦。
两人身上的汗水,让我想起,舞台灯光下卖命扯着嗓子喊叫的摇滚歌手,肖邦一向投入,与那女人激吻间,总算瞄到了我,我已经被刺激的移不开步,女人浑圆的臀部还在卖命又主动的旋动着,浑身像条水蛀,紧紧攀着肖邦,柔软的手段却透出那么一丝疯狂和发泄,也许,我就是被这种绝放的发泄吸引得走不开,小腹一阵胀痛,我才忆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于是朝肖邦抱歉一笑,轻轻拉上门,跌跌撞撞摸向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我呕吐不止,起身时,眼冒金星,我想我为什么要和自己斗,伤来伤去,便只有自己。
回到舞池,早已经有人在看热闹,在打擂台?
这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真多,还不是为了女人?我打了个酒隔,想回吧台取回自己的外衣,却被人挤得越往中心,一个气质高雅的男人扶起我,他还戴着泛着金边的眼镜,说不出的斯文。
“阿豪,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看是谁来了?”
我一回头,便看到程文豪被肖邦揍了一拳,身后那班歌手欢叫了一声。
他一个踉跄走到我身边,见到我脸色红得诡异,伸手往我额头一探,惊叫:“天哪,家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发烧!”
我恍神一笑,晕晕乎乎道:“怎么每次来这里,都要打架。今天打架的人真多。”
程文豪和那个男人奇怪的对视一眼,那人耸耸肩膀道:“看来醉得厉害。”
“阿灿,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我先送她回去。”
阿灿无所谓一笑:“可以,不过你不怕有人吃醋。”
程文豪横了他一眼,拉着我就往外走。
取回衣服,我便被他塞入车里,突然开高的暖气,引得我阵阵喷嚏,搂着外套发抖。
“家宜,你需要马上洗个热水澡。”他一边飞快的倒车,一边道。
我什么也不想问他了,只微微点点头。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倔强的女人。”
“因为你从未真正失败过。”
他自嘲一笑,“好吧。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家宜,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你送我去卖掉,也别送我去医院。”我犯起小孩子脾气。
“那你想去哪里?”
“可以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贴切地说,是一个可以让我忘记肖逸的地方。
程文豪没说话,我便歪着头沉沉的睡过去。中途他路过药店,给我买了退烧药。
我闻到了微微海风的味道,抬起手腕,夜光显示,已是凌晨二点。气温已经极低。
程文豪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正靠在我这边的车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响,从后座拿了一件羽绒大衣给我,“下来走走?”
我点点头,与他一同走向海滩。
“出了离阳市了?”
“嗯。”
“你喜欢这里吗?”我们找了块石头座下。
他耸耸肩膀,不置可否,“谈不上,有时陪我朋友过来看看美女,晒晒太阳。冲冲浪。”
我呵了口气,想象夏天这里阳光明媚,美女成群,波浪涛涛,叹道:“年轻真好。”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他抖抖烟灰,正要再吸,我接了过来,没有顾忌的尝了一口,随即还给他,我还是喜欢林放那种烟的味道。
“你认为一个快三十女人说的话,该是如何?”
“等哪天你妥协了生活。”
我对上他黑漆漆的目光,久久没有说话。
“有时候真的很想掐死你。”
我笑道:“你思想真阴暗。”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鬼。”他摊手说得很认真。
我摇头,“不,你不会被它操控。”
“是,认识你以前,我确实这样想。”
我捶了他一拳,嗔道:“你又说这种话!”
他举手投降,“好,不说这个,现在离天亮没多久了,你想做些什么?”
我看着微泛着亮光的海面,起身道:“陪我走到沙滩的对面,遇到拐弯处,我们再折回来。”
“怎么?想走回头路?”
我回头道:“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他站在原地思索。
我也同样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表霸文啊。。。。
55555。。。
第34章(修改稿)
苏遥的生日如期而至,即将迎来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
我和程文豪正在如火如荼的打壁球,空旷的球室只有我们的粗息和撞球声,又急促又闷热,接完最后一个球,我无力的靠墙坐下,看着还地板上还不停旋转的球,恢复气息,程文豪在我对面盘腿坐了下来,俊脸泛红,胸膛有力的起伏,不知名却好闻的香水味混和着汗水,钻入我的鼻子,带来些真实。
我闭眼后仰靠着墙,发泄过后的心情,有些空虚和无力,身子睡一觉就会恢复,心要怎样才能恢复正常。
“家宜,你该这样多出来透透气,这几天你脸色好看多了。”程文豪给我递来毛巾。
我头还在晕眩,是那种剧烈运动后不可控制的天旋地转,就像我们跑完一千米的长跑,撑着膝盖,看着弯长的跑道时那种感觉。
“谢谢,文豪。”
他笑着说,冬天就要来了,其实算是已经来了,他也需要多多运动,积蓄能量好过冬。
我说我羡慕冬眠的动物,被大群的食物包围着睡觉,不用再奔波,连心都被冻结,那应该一种身心都休眠的状态,人为何没有。
“人如果这样,是逃避,并不可取。”
我点点头。
他坐到我身侧,与我一样闭眼喘息,断断续续问起我看书的情况,我说不看还好,越看,反而感觉自己还真的是那样,心中更加恐惧,我说我强迫症还未治好,怕是又要得钻牛角尖的病,确实是如此,有时候我们的执著就好像剥洋葱一样,剥到最后,还剩下什么。
他笑着说,又不能如此理解,这个度如何把握,应该和心理咨询师一起研究,有人引导着,就不会失去方向,否则,哪里会有他们这种职业的立足之地。
他严肃抬起我的头,强迫我睁开眼,不无担忧道:“我曾经在国外遇到相当多的类似或是相似的例子,最初始的症状,与你几乎一样,她们没办法忘记过去,却也不敢或是不愿期待未来,在现在与过去的空间里不断的踱步,这样的趋势是,来来回回,你的空间越来越小,最后集中精力在过去痛中最集中的一点上,然后,再也迈不开步伐,这时已经不是我们心理咨询师能解决的,家宜,人没有未来,没有期望,是非常可怕的。我应该让你见见这种病人……”
我搂着头,埋在自己的膝下,无力的抗拒,“不要再说了,文豪。”
“你一定要听,我知道,你不会允许自己到这种境地,但你如果不知道,你就会放任自己,无所作为的下去,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我不要你变成那种只会想着一件痛苦,你不可挽回的事情过日子!”
我周身都是黑暗的恐惧,就好像肖逸走后,我曾一个人在傍晚去贺锦山,一个人坐在山崖边看夕阳落下,黑夜降临时,我一个人吹着冷风的感觉,风是这么的冷,这么的大,四片都看不到光,我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我一回头,多么希望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伸出手来拉我一把,好像是真的,我隐隐约约在那棵树后看到一个人影,我努力的想看清是谁,可树影太深太浓,我心中却肯定,这定是我熟悉的人,也是能救赎我的人,他还没有向我张开手,亦是张开了,我没看到,而我,也没有决定,是否转身,并且走过去。
场馆的服务生匆匆拿了我的电话过来,程文豪递给我,“是沫沫的。”
我有些冷,起身拉门走了出去,将手牌交给程文豪。
“诊所还好吗?”
“还行,我可以应付,姐,过两天你是不是有个酒宴要参加?”沫沫声音里透着疲倦,我听到钢笔的一开一合声。
“嗯,是的。”
她有些兴奋,“太好了,听说有不少商界要人参加,林董一向低调,难得有机会,我想去见识一下。”
“我不太清楚会有哪些人来,但这不过是我朋友的一场生日宴。”
沫沫笑我消息不灵通,“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不会这么单纯的,他搞这么一场,一定颇有深意,你只带我去就行了。”
我大概能猜出她的意图,心中纵然有些不愿,但也理解生意人的习性,“你去去可以,别太急功近利了。”
“是,我知道啦,谢谢姐。”
沫沫对文沫高级心理咨询室是真的上了心了,她既要改变客源层次,像这种应酬和宴会,的确是捷近,也是必要的。不过看程文豪近来清闲,想来他们已经划分好工作范围,外出的事务,全由沫沫主持了。
程文豪的性格,骨子里那种傲气和清高,确实难以代替沫沫的地位,他喜欢不受拘束的生活,原本没有沫沫,他的念一诊所,不过只做他父亲那一头的生意。倒也自已自足。
“对了,文豪最近可是常与你在一起,他啊,真是没有足够的责任感,现在我忙得天晕地暗,他倒逍遥。”她咯咯笑出声来,语里带着份随意随性以及纵容“不过,等我这边工作慢慢上轨道,可有得他忙了,我纵然有心帮,却是无力。”
我知会他的意图,道:“他可能意识到今后工作增多,先休息一下,积蓄力量来应付。”
“那好吧,看他表现了,姐,你要注意身体啊。”她轻快的挂了电话,可我却心理不是滋味,合上电话起身,程文豪正拿着我的外套和包靠着门等我,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我先回去了。”我接过衣服看看表“你该去接沫沫下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