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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完美婚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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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也在值班。”文芳说。     
  我举杯与她碰了一下。     
  “家宜,我准备辞职。”她突然道,看她表情,我知道,这定不是一时的冲动。     
  我们酒过半旬,微微欲醉时,她才道明,因为婆婆中风,而他们又打算今年要孩子,一时间压力很大。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老人中风,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自己难熬,晚辈也一样。     
  吃过晚饭,肖逸问我同学会的情况,我说还可以,只是觉得越来越无聊,他笑了,说这是料想之中,其实不必每年都见,随后,他去书房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看来,可能又要出国。     
  我泡了两杯茶,想到文芳的婆婆,便到书房找他聊聊。     
  “都有些什么症状?”他一边看书一边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无非就是中风常见的。意识不清楚,身子又不能动,说话也不利索,真的非常可怜,文芳都要辞职了。”     
  肖逸合上书道:“那又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脑瘤。”     
  我笑道:“是,只要和你的专业扯得上边,你都这样想。”     
  我正准备拿出新买的书备课,突然就接到林放的电话。     
  我只跟肖逸说要出去一趟,拿了车钥匙便下了楼。肖逸着急的跟在后面。     
  “发生了什么事,开车很危险,你又不常开。”     
  “没关系,我就回来!”我已经关上门,他想追上来也不行了。     
  开到半路,林放又打来电话,说夏沫现在已经谁也劝不开了,那个被非礼她的客户被人送到了医院。     
  这么大的事情,她当然不愿意让家人知道,想来是林放一定要通知,她才说了我的名字。     
  我到时,场面简直就如同被导弹轰过一样,林放他们的包房已经围了好多服务生在外面,隐约还听到夏沫的大叫,在场的人中,就只有林放和她了,显然,有客户也被她的模样给吓跑了。     
  我拨开人群,林放松了口气,忙召我过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这么闹。”他衣袖上还有血,正卷着半截。     
  “谁受伤了,严重吗?”我示意领班让我处理,她不放心的留了两个人陪在这里。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摊手苦笑,坐下身,灌了一口酒。     
  夏沫醉得不浅,不时抡拳往我身上招呼,我只能制住她,不让她动。     
  “她这是拿自己私人的感情,发泄在公事身上,这桩生意不止做不成,还有可能被人告故意伤害罪。”     
  我冲口道:“夏沫不会无故的冤枉人,一定是你的朋友先手脚不干净!”我认为谁可以责怪夏沫,唯独他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担忧生意做不成。     
  林放一楞,随即摆手不再言语,只低头闷饮。     
  我不能带她回家,林放便开车送我们到丽晶酒店,剩我们二个人后,我才满头大汗帮她清理,她脸已经不红,倒有些泛白,看了让人心疼,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不断的叫嚣着,骂着混蛋。     
  夏沫瘦了,几乎只剩皮包骨,我记得她一直很健硕,学校她是蓝球队的,打起球来,也不输给男人。     
  刚将她包好浴巾,她又突然嘤嘤哭起来,很压抑的感觉,这也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不知道,她爱那个已婚男人,爱得如何的程度,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过得如此辛苦。     
  夏沫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肖逸,想想还是没有接,他们纵然再熟,毕竟这种事,还是自家姐妹处理的好。     
  电话响了很久,我不知道肖逸也是这么执著的人。     
  后来见不果,又来了条短信:“家宜是不是与你在一起。”     
  我想他定是担心我,心里阵阵窝心,关掉夏沫的手机,我与她躺在一处,轻抚她的脸,内心叹息,为何你,不能像我一般的幸福。     
  夏沫没有酒后说胡话的习惯,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林放,但从夏沫工作以来,在林放处工作,是最久的一次,又有些确信。     
  应该是在凌晨,我感觉夏沫醒了,睁眼一看,果然是,她睁着大眼正看着我,见我醒来,又平躺了回去。     
  “姐,我们很久都没有睡在一起了吧。”     
  我感概道:“是啊,可惜这里看不到星星。”     
  她笑了,但很苍凉的感觉,随即,回身拥抱我,“姐,我爱你。”     
  “我也是。”     
  二人在酒店吃过早餐,我便送她回公司,她这次没有大叫要辞职,只闷闷坐在副驾不言不语,我担心林放为难她,便与她一同上去,我是第一次到她工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到硕微。     
  “你们公司很不错,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我看着穿着整齐套装的职员,不断的走来走去,一楼溜光的地板上都能印出我们清晰的身影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很清脆,上了十楼,却踩上厚实的地毯,无声无息。     
  大家都埋头做事,我抬腕一看,才刚九点,这个气氛让我觉得很紧张,很压抑,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沫沫却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了三年。     
  “对不起,林董。”     
  林放见到我来了,有些吃惊,随即便招呼我们坐下,开玩笑道:“夏老师是怕沫沫被人生吞活剥吗?”     
  我脸微红,夏沫去自顾为我们泡了咖啡,她还是一幅不知所谓的模样,我想,其实林放待她还是不错的。     
  我提议说想去看一下被她打伤的客户,夏沫有些不同意,我忙用眼神制止了她,她有些愤然的出去了。     
  林放朝我耸耸肩,我抱歉道:“不知道是在哪家医院。”     
  他说是仁爱,我松了口气,便说顺路,他拿了外套,与我一同下去。     
  “他还算是我谈得来的朋友,我与你一起去好一些。”我想其实我并不擅长应付这些,便道了谢。     
  “你昨晚像是护小鸡的鸡妈妈。”     
  “是吗?”我夸张的笑出来,但有此汗颜。     
  “是,孩子们会愿意与你在一起。”他有些隐晦,我知道他其实想说,大人,并不喜欢我这种方式。     
  我们随后各自驾了各自的车,我有些松了口气。这个男人,虽然像柄钝剑,只是外形像而已,但其实很锋利。     
  我们到时,一问护士,才知道,其实这个倒霉的这各户伤得很严重,林放说,夏沫当时是直接拿起一个红酒瓶砸到他的头上。     
  “你不知道,她的身手原来这么好,后来还提他撞到茶几上。”     
  我不知道林放说的是不是有些夸张,但看到这个满头缠满白布的男人,我有些发怵。     
  他不知道是在昏迷还是睡着了,不愿意见到我。     
  “我会找律师。”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许先生,我是夏沫的姐姐,我很抱歉,因为她的鲁莽,让您受这么大的伤。”我忙道歉,并且找了一大堆的理由为夏沫开脱,我表示愿意负担全部的医疗费,并且请他提出赔偿要求。     
  就在这里,我似乎听到肖逸的声音。     
  “是在这个病房吗?嗯,我看到了,11床。”     
  穿着白大褂的肖逸轻然的走近,显然没有预料会看到我,但他很快便镇定,示意我到一旁,他低下身,不断问着许先生的情况,并在夹板上记录着。     
  “严重吗?”我忙迎了上去。     
  他看了我与林放一眼,示意我们到他办公室谈。     
  “他是你先生吗?”林放问我。     
  我干笑的点点头,一到办公室,他们便交手相握。     
  “你们认识?”     
  林放笑道:“我见过他几次。”     
  肖逸咳了几声,林放便不再说了。     
  “人是谁伤的?”     
  我忙道:“是我。”     
  “你昨天匆匆跑出去,就是去打人?”     
  我知道肖逸不会相信,林放则笑道:“夏老师当然不会打人,是夏沫。”     
  这事肯定瞒不住肖逸,“肖逸,许先生到底如何?”     
  “目前情况不太好,伤得很重,等下要去做CT,要留院观察一周。”     
  我丧气的低下头。     
  “林董,医院这边,我会安排,但事后追究,还希望你在中间调和。”肖逸起身,先向林放表示感谢。     
  “放心,夏沫是我的得力助手,夏老师又是我儿子的老师,凭这两点,我也要帮忙到底。”林放很干脆,我松了口气。     
  待林放走后,肖逸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昨晚担心你出车祸,你手机也不带。”     
  我接过他递来的电话,觉得很抱歉,“是,昨晚你一直打沫沫的电话,可是。。。。我担心。。。”     
  “我们是夫妻,以后有事要跟我说。”     
  我不便再打扰他的工作,下楼又去看了许先生,林放刚准备要走,显然已经谈过,许先生对我不似前面般的愤怒,但显然是非常生气的。     
  “他到底有没有非礼沫沫。”     
  “你觉得追究这个还有意义么。”林放替我拉开车门,笑道。     
  我想想也是。     
  我不知道,林放后来怎么处理许先生的情绪的,肖逸回来跟我说,后来还是动了手术,但很成功,没有后遗症,我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沫沫太任性,太冲动了。     
  “肖逸,沫沫这样可怎么办。”     
  肖逸插插头发,没吭声。     
  我握着手在家里走来走去,觉得沫沫的情绪,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今天是打破了别人的头,明天会发生什么。     
  事情最终不了了之,肖逸果然出国了,这次去了很长时间,一直到过年前才回来,又是一如既往的带了许多东西,大部分是我的,无非是些衣服,化妆品,和当地的特产。     
  我们提着许多礼物,回了家,因为快要过年,家里的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一路他问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我说还是老样子,他不在时,小司常过来陪我,他很听话,也很聪明,下了课,也愿意再学习。     
  他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小孩。我没有回话。     
  远远便看到家里的小洋楼,挂满了对联,二楼的窗台还有两个红灯笼,这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我觉得很温馨。     
  “家宜,是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他拉住我的手,站在大门边,轻轻拥住我。     
  我点点头,在隐约的鞭炮声中,觉得心中很充盈。放开手,沫沫正站在二楼,两个灯笼间,见我们望她,她开颜朝我们挥手,距离却不远,可我看到的,却不是笑脸,就如同那晚梦中,我见到肖逸模糊不清的脸一样。     
  “你们又大了一岁了。”妈妈在饭桌上说,眼却看着夏沫。     
  夏沫只低头大大的扒着饭,我忙道:“小鸣,你在医院工作怎么样?”     
  “大姐,这个不用担心啦,有大姐夫看着我,我能出事嘛。”     
  肖逸率先笑了起来,说他工作很认真,夏鸣却说起工作中很恶心的事情来,夏沫给了他一个爆粟,这么多年,他们二个人还是这么好,越闹越吵,反而越好。     
  我有些恍神,看了下肖逸的侧面,想,我与他,是不是要像平常人一样,天天不断吵架,不断和好,又哭又闹,才更好。     
  就好像结婚前,他与夏沫的相处方式一样。那场景似乎很远了,现在的他们,正规矩的吃饭,连话都不多。     
  饭后大家一起分礼物,肖逸对我们家的喜好很清楚,这次去的时间长,所以大家都能分到不少,夏沫和夏鸣却拉着我,问肖逸送了我些什么,还要让我列清单。     
  我有些脸红,从里到外,肖逸都有替我置备,这些年来,我几乎不用买东西,肖逸悠然自得看我被他们逼得有些脸红的模样,自顾与爸即说话,我从大人的圈子,沦为与夏沫和夏鸣为伍。     
  夏鸣作势冲到肖逸身上,大吼道:“大姐夫,我应该开除你男性的籍别!”     
  肖逸向我挑挑眉,我满脸通红,夏鸣这个小鬼头。     
  妈妈忙过去拉开他。他怪声怪气道:“爸爸,你说,你有没有帮妈妈买过贴身的衣物!”     
  “这孩子,没大没小!”爸爸怒道。     
  我被这氛围逗得想发笑,却发现,少了夏沫叽喳活泼的身影,她正低头玩着牌,是塔罗牌,我道:“你信这个吗?”     
  “不信。”     
  “那你还玩?”     
  “我也想自欺欺人的无聊一次。”她仔细在地上摆着,凝神挑选,我突然觉得有些悲伤。     
  一回头,肖逸也正看向这边,但他眼里,这次没有我。         
第5章(出版稿)   
  小司已经放假,天天给我电话,问我何时去给他补习,我说过年了,事情很多,很多亲戚要走,但我会尽量安排早点来。     
  他马上升六年级了,确实时间很紧张。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忙,家里要大扫除一次,我又不愿意请人来做,过完年,听肖逸说,他今年带了不少学生,可能春节会有不少人过来拜年,我才知道,原来肖逸也到了带学生的程度了。     
  妈妈担心我处理不来,这些,她比我有经验,年前,她抽了一天专门来陪我购物,对于我家的空旷和冷清,她很不以为然,说我们的日子过得好像清修一样。     
  我哈哈大笑,两母女上超市买了很多的对联,灯笼,彩灯,将家里装饰得好像涂了胭脂,扎了辫子,点了眉心的年画小孩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形容,妈妈说不伦不类。     
  夏沫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买些玩具熊放在家里,会有点人气,我听到爸爸在那头制止她,我心中有些微微的苦涩,又是新的一年了,我们还是两个人。     
  但我最终还是买了两个很大的玩具熊,还买了些小的,我想小司有时候过来,也可以玩一玩。     
  肖逸回来时,我正无聊在弹钢琴,对着满屋子五颜六色,喜庆洋洋,我在弹钢琴,这种感觉很怪异,但又有些疯狂,可惜,我只弹了一些老旧缓和的曲子,边弹我边在想,夏沫抢起红酒瓶砸到别人脑袋是什么情形,手感会如何,心情又是如何。     
  “你可以去教钢琴。”肖逸从背后抱住我,修长白净的手跟着我在琴弦上跳跃。     
  我盖上琴盖,说妈妈今天来过了,他才仔细打量屋子,突然说:“有点像我第一次上你们家的感觉。”     
  我笑了。     
  “你和妈妈很像,我收回那天在超市说的话。”     
  我想我们说的话,一定不多,否则他不会这样说,我也不会马上想到,是哪句话。     
  连夏沫都可以做到顾虑别人的感想,我当然应该做到。     
  “家宜,大年夜,我还得值班。”     
  我皱起眉头,“为什么,三年来,都如此,我希望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呆在我身边。肖逸,我们迎的是千禧年,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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