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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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带着笑意。
尽管我很虚弱,脸色很苍白,但我这一刻我的心,却好像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一般的开朗。
“肖逸,这里的生活很适合你,对不对?”
“以前我不知道,我会过这样的生活,但现在,确实是。”
我点点头,“肖逸,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放下自己身上的重担了,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反而牵着我的手,在落日里沿着车道慢慢的走。
“这句话,在去年的昌平路,你就想和我说,是不是?”
“是的,虽然迟了些时候,但是,我不后悔。”
他停下步伐,吸了口气,深深的拥抱我,“家宜,我们都成长了,都开阔了,是不是?”
我眼睛有些湿润,但不断的点头,“是,肖逸,人生很多的事,我们无法掌控,也无法预知,重要的是,我们彼此一路走过,一路爱过,我们珍惜过对方,这就够了,这几年我从未放下过想念你,我知道你也一样,不管我们相隔多远,我们都用自己生命中最宝贵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去纪念对方,对我们来说,我觉得好满足,人生是该知足的吧。”
我想起方文说过的话,于是道:“我们应该感激人生,一般人,只能活一世,可是我们,却因为有身边人,活了二世,一个前世,一个今生,对我们来说,都同样重要,可以说,到今天,我们几乎已经活了人生的一半,我们从离阳,一直走到万里之遥的非洲,是不是到这里,也该停下我们追逐的脚步了。”
肖逸动情的看着我的眼睛,将头发拢向我耳后,“虽然现在的你,虚弱苍白得让人心疼,可是,我的家宜,我从未觉得你的心这么坚强和有力量过,上一次的分别,我是执著与不甘的,你是我心中多么完美的妻子,我想牵着你的手,好好走到我们生命的尽头,可是,你却半途抛下我,可是到了今天,当我们现在牵手这样看着一望无际的落日照在这片宽广的土地上,我也发现,就好像我们牵手走到了我们想要的尽头。”
我再一次紧紧的抱紧他,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肖逸,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家宜,我也是。”
大结局(五)
送我返夏威夷那天,肖逸不放心的拉着我的手,“你和林放还能和好如初吗?”
我笑着反问他:“你和丽丝会有未来吗?”
随即,我们都笑了,丽丝在我们身后,瞪着大大的眼晴,十分无辜的模样。
是呵,我们都不知道。
我不晓得林放是不是还在原地等我,肖逸也不清楚,不能生育的他,丽丝会不会介意。
这就是生活,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上天会给你什么样的结局。
但我却不害怕,肖逸也不会。
他没有后悔去离阳带我过来,我也不后悔因为他,伤害了林放。
真正能伤害到我们身边人的,只有我们自己。
而这趟非洲行,是我们互相为自己的人生,亦或是前世,所做的一场负责任的寻找前世之旅。
*
我回到夏威夷的当天,接到妈妈的电话。
她已经不怪我了,一个劲问我身体情况,是不是能适应,是不是会吃不消。
“你走后,我天天在电视上关注那边的新闻,看得我越来越心惊,家宜,你快回来吧,你想妈妈还这样为你病倒一次吗?”
“妈妈,这一趟虽然累,虽然苦,但我收获了太多太多,我想我马上就会回来了。”
妈妈在电话里松了口气,“你能回来就好,我和你爸也不强求了,只要你过得好,怎么样都可以。”
我感动得哽咽,“妈。。。对不起,我太让你们操心了。”
“傻孩子,人生的成与败,每个人都有定论,你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未必就不好,妈妈虽然为你感到可惜,但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很多,现在也释然了。”
“是的,妈妈。”
我转而又不安的问道:“方文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妈妈叹了口气,“听说好像要结婚了。”
我手颤抖的连话筒都握不紧,却还是镇定道:“是吗?”可我的声音明显在发颤。
“哎,我昨晚还发梦,梦到大海中心突然成了一个旋涡,好蓝,好漂亮,好像一大颗珍珠一样,在太阳下,耀眼极了,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海心,早上一醒,我就高兴的和你爸说了,还和邻居在讨论,大家都说这是胎梦,我哪里敢想啊,医生都定了你的死刑。”
我失落的垂下眼,“是吗?”
妈妈直觉的不再说了,唠叨几句,问我何时回去,便挂了电话。
我听了林放要结婚的消息,当晚便发了高烧,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一下子还是被打倒了,我没让约克和肖逸说,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护士为我开了药,翰克突然进来,说要为我作检查,我晕晕沉沉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帘外一片金黄,漂亮极了,翰克马上进来了,看到我便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吓了一跳,“翰克,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他忙让我躺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家宜,真是奇迹,你竟然怀孕快三个月了!这真让人想象不到,当年的手术是我为你做的,你怀孕的机率几乎为0!”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好久没有言语。
他千真万确的对我直点头,见我不相信,还把化验单给我,我完全看不懂上面乱七八糟的文字,我只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来不及消化这个好消息亦或是坏消息,待翰克高兴的出去,让我好好调养时,我心中酸甜苦辣什么样的感觉都聚齐,突然之间,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从非洲回来后,我的心一直很明朗,可是,这一会,我全乱了套。
当天晚上,我思前想后,颤抖的拨了方文的电话,他许久才接起来,也许知道是我拨的。
我这时正站在窗边吹着海风,想使心情不那么堵塞。
“方文,好久没见。”我一启口,便觉得干涩无比。
他很久没有回话,我以为他要挂掉电话,他突然道:“是,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我。。。。”我突然有些哽咽,于是不敢再说下去,紧紧咬着唇。
“我看新闻,达罗爱玛驻地那边情况十分不好,你要当心。”
“。。。。”
“你没有吃过那种苦,身体也不是太好,要肖逸多照顾你一些。”
我缓过气,略带轻松的语气,“谢谢,方文,我听说你马上要结婚了,祝福你。”
他没有回话,我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离开达罗爱玛了,本来想尽快回来,可是身体的原因,可能还要在夏威夷呆一阵。”
“你还会回来吗?”
“是,我想,我还是适应离阳的生活。”我斟酌道。
这时的我,无法在他即将开始新生活的这个时候,这么任性又放纵的说出我怀孕的事实,我心里纵然想脱口而出,可是想起那么多的前尘往事,我始终无法启口。
我不想他因为孩子而重新接受我,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理由,我根本无法把握,他如今会怎么想我,我不想把自己置于这么一个卑微又卑鄙的位置。
这样对他,对我,都不公平。
“好,你要注意身体。”
“谢谢。你也一样。”我心事重重的挂了电话,望着天边的云彩出神。
翰克过来看来,忙拉我站开窗边,不悦道:“才刚过三个月,你就这么不爱护自己,你已经36了,算是高龄产妇,而且在非洲那一个多月,你根本连身体最基本的需求都未补足,现在孩子和你都非常虚弱,如果你再晚回来几天,我可不敢保证,还能保证你们母子平安!”
我只知道感激的看着他笑。
却也庆幸,如果我晚想通几天,也许我和孩子都死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了。
可是,我却不能对我和方文的未来庆幸,也许我真的错过了。
“翰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最好在这里再养胎一个月。”他很不赞同我离开。
我点点头,“那好吧,这一个月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我需要尽快回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
我回到离阳,已经是五月,天气也渐渐热起来。
来接机的,是小鸣和爸爸。
我穿着宽松的T恤衫,完全看不出身孕,四个月了,只感觉人胖了些。
这孩子的基础打的并不好,怀孕的几个月,我四处奔波,人也思虑过甚,在达罗爱玛的一个多月,尤其让他吃了太多的苦,没有失去他,我已经万幸,还好翰克向我保证孩子很健康,否则我真的放不下心。
不过他仍然让我万分小心,他只差没说,家宜,你别忘了,你已经36了,是高龄产妇,不能有一点错失,你们中国女人身体太弱,太弱。
这是他的口头禅。
回家后,我直接住在家,好像我真的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
妈妈身体好了很多,每天为我做许多可口的饭菜,我也不敢亏待这来之不易的孩子。
我抽了天气好的一天,去了基金会,回来花了一整个礼拜的时间,才做出这一份份量不轻的调研报告。
老大一看到我就笑了,“家宜,你精神气色很好,看来达罗爱玛那边的报道,好像不如我们想象中的严重。”
我摇摇头,“情况远不如我们想的乐观,我很想多收集一些资料,可惜身体承受不住,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再说吧。”
她放到一旁,拉我坐下,“这个后面再说,家宜,这一趟出行还顺利吗?你好像胖了很多。”
我捶捶发酸的腰,“还好,很顺利,至少让我对基金会的工作,又多了一份信心。”
她跟我说了一下这几个月基金会的简况,见我已经疲倦,便道:“刚回来,你多休息吧。”
送我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才道:“会长,方文的婚礼好像定在这个月,是吗?”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是啊,昨天我们收到了邀请贴。”
我强颜欢笑,点点头,“好,会长,那我先回去了。”
她马上拉住我,皱起眉头,“家宜,你确定你不去找他谈谈吗?”
我摇摇头,“方文不是一个轻易做出决定的人,这一年来,发生这么多事,到今天,很多话,我都很难说出口,我欠他太多,其实我现在也想通了,只要他幸福就好,我不想因为我,让他再生不必的麻烦。”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却还是道:“你至少还是去尝试一下,可能事情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我只好道:“看情况吧。”
*
爸妈看我好吃好睡,闲时便作画,不是不着急的,但却也不知道说我什么好。
他们以为我一切都好,也不想打破这份平静,可我,又怎么能表示出我的焦急。
还好我的孕前反应都在非洲和夏威夷发作完毕,回来后,只是爱吃爱睡,没有其它症状。
早上一起来,妈妈便提醒我,说我今天要去出版社。
我马上开始收拾,出了院,爸爸还追了出来,“家宜,你不开车吗?”
“哦,我忘了。”我笑着接过钥匙。
翰克不建议我开车,但我想,今天慢点开也许也没有关系,我感觉孩子长得越来越好,近来我又时时让自己心情开朗,所以也不拒绝。
爸爸扫了我一眼,“哎,你倒是想得开,心宽体胖。”
是呵,其实我现在肚子已经微微显形,他们没理由看不出来,只不过,他们和我当初一样,对孩子,已经绝望,又怎么会往这方面想。
我果然慢慢的开,顺利到仁爱,妇产科医生李静正在门口等我,见我下车,忙过来搀扶,“不是说不让你开车吗?”
我展颜一笑,“偶尔一次没关系。”
她嗔笑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我和她一路笑闹进门。
她帮我例行检查后,开了药给我,说是最后一副了,本来还想送我,今天的客人很多,我便自己下楼了。
提着熬好的药,我慢慢出了院,今天天气不太好,下午可能会下雨,我看看阴沉的天色,车子还停在对面的咖啡馆门前,我站在人行道等绿灯。
这时倒是刮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掀起我宽大的棉质白裙下摆,我一手提着药,一手还得弯身按着裙,看到绿灯,我匆匆随着人流过去,长及腰的头发被风刮得缠住我的眼,我觉得有些吃力,脚步便慢了下来,马上将要踏出车道,一辆要左转的车尖锐的停在我脚边,我下意识退了一步,直觉护住我的肚子,却差一点撞到另一车道的车。
药散落在地上,我吃力的弯身拾起来,要左转的车辆的车主因为左转灯红灯,有些恼怒,摇下车窗要骂我几句,我撂开头发,他反而转缓了脸色,对我道:“原来是天使基金的夏会长,不好意思,没有伤到你吧。”
我已经站到安全的马路边上,朝他歉意一笑,“很抱歉,耽误您的时间。”
他副座那位女士朝我笑道:“夏会长,很长时间没有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最近有出行的计划吗?”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最近还在完成童话稿的结局,所以暂时没有行程安排。”我朝他们点头表示谢意。
“您的心真好,帮了那么多的孩子,你会得到真主的佑护的。”女士虔诚道。看来她是一位天主教的教徒。
我真心的笑开,这时红灯转绿,他们朝我告别,我整理好药品,慢慢向我的车走去。
对面的行人朝我不停的看着,我觉得有些异常,停下身,偏头一望,一辆悍马不知道何时跟在我身后,见我停下,他也停下,是林放。
他下了车,站在车边看我。
这么突然碰到他,我反倒有些愣然,直到他走近,我仍然不知道该怎和向他打招呼。
“你身体不好吗?”他看向我手提的医药袋。
我看到车档风玻璃里,副座的他那个秘书小灵,正紧张的看着我们。
于是道:“还好,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他拉住我的手,拽得很紧,我又不敢用力争扎,“方文,你放开我。”
“你怀孕了,是不是?”他口气阴沉得可怕。
我低头看看自己被大风吹得贴身的大T恤,知道已无可隐瞒,只好点点头。
“他没有陪你一起吗?”
我心一痛,但还是扯出一笑,抽出自己的手,“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