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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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和肖逸为什么会结婚。
我并不是非嫁他不可,只是现在没有后路可退。
肖逸拍拍我的肩膀,拉我上楼,我的房间还在,还是少女时的模样,让我很感概。
他突然抱住我。
“家宜,你为什么哭。”
我似乎很迟钝,“我在替爸爸捶肩。。。。”
他拉我站在穿衣镜前,我只到他肩膀的位置,他的下巴抵在我头上。双手正搂着我的腰,手掌交叠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我记得他说过,说我的尺寸和身体,似乎是专为他而生一样,他抱着我,就会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他的。
也许,这便是他跟我讲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也许便就是为了这句话,我嫁给了他。
他抬手掸掉我眉尖隐约的泪水。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哭,第一次,是你做恶梦醒来。”
我为你哭,不止两次。
“我很少感冒,我害怕生病。”
后来我的感冒有加重的趋势,他便让我在床上呆着,下去交待一声,上来一看,垃圾桶里全是白白的纸团,才有些担心。
夏沫进来看我,不断给我递着纸巾。
“姐夫去买盐水了,你的感冒来势很凶。”
我点点头,头痛欲裂。想跟她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启口。
“姐,我想与他远走高飞,离开离阳。”她突然说。
我忆起前几天肖逸还跟我说,家宜,我们出国,我们离开这里。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到另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没有人认识你们,也不用受到别人的指责。”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
“你们若能说服自己,便这样去做。”
她对我的表现,很惊讶,她以为我会骂她,但我不会,如果,我所做的努力没有用,也许他们离开离阳,远远的离开,这是好的主意。
“你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她似乎在为自己想远走高飞的理由找对立面。
“你何须管我如何想,你已经成人了,可以对自己负责。”
“姐,如果是你遇到。。。”
“沫沫,她需要休息!”肖逸提了盐水进来,语气不容人置疑,沫沫看了我们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她只是想知道,那个瞒在鼓里的妻子的感受,也许,我能告诉她。”
肖逸的针利落的入了我的肉,没有想象中的痛。
他低头精细的做着消毒的工作,动作很优美,像个艺术家,生病也许不是这么痛苦。
“你让我担心,家宜。”
他坐在床沿,握到我另一只手。
“肖逸,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
他仍然坚持,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感到愧疚,他觉得伤害了我。
“肖逸,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一定不要同情我,可怜我。”
他将我的手握得生疼,“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笑道:“没什么,我怕你忘记。”
他被夏鸣催着下去打牌,说三缺一,每年的春节,他们四个总是要打个天翻地暗,而我和妈妈则为他们忙上忙下。
肖逸无奈吻吻我,“你好好休息。”
妈妈端来粥给我,是刚熬好的,我有些抱歉,今年不止不能帮忙,还让她侍侯我。
她看着我一口一口吃下,摸摸我的额头,“好像烧退了些,肖逸医术就是好。”
我哑然失笑,“只是小感冒。”
妈妈说看到肖逸忽冲冲外出买药,就好像我得了末期癌症一样。
我说是因为我很少生病。
妈妈拉着我的手,说让我珍惜,该早点为肖家添个孩子。
“妈,孩子的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好不好。”
“你们俩都是温吞水,我和你爸都急死了。现在你们三个都工作了,我们两老也正闲着。”她以为我们怕小孩麻烦。
楼下传来夏沫与夏鸣的大叫,显然是他们赢钱了,其实每年他们都赢得手发软,只是每年都这么开心。
“这二个人,知道肖逸让他们,他们倒不客气,刚收了个大红包,还让他大出血。”
“总也就一年一次。”
我催妈妈快些下去,楼下肯定需要她,她怕我无聊,我说想睡,她才走了。
夜已经暗下来,到处都是鞭炮声,我也睡不着,就这样,这个位置,看着窗外,半晌,肖逸冲了进来,一看松了口气,“还好,刚完。”
我朝他笑笑,又侧脸看外面的烟花。
拆针时,倒还比进针痛,肖逸摸摸我的头,问我感觉如何,是否还需要再输一瓶,我摇头。
“昨晚去哪了。回来连暖气也没有开。”
“没事,就上街走了走。”
“那外衣。。。。”
“是我一个朋友的。”我闭上眼,躺了下来,他也只好住了声。
睡到半夜,再醒来,已经好了很多了,鼻子也通了,房间关着灯,窗帘也拉上,黑漆漆的,听声音,那牌局还继续着,我厚厚的罩了两件大衣,又戴了帽子才下楼,明天还有很多事,可不能再病。
“妈,你去睡会吧,我来陪他们。”妈妈正蹭在爸爸肩膀小睡,我轻唤她上楼。
夏鸣取笑一番我的打扮,说像北极熊。
夏沫却说我像孕妇,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笑道,等你结婚了再说。
她便扁扁嘴不吭声了。
“姐,我要吃水果。”
我应了声,去了厨房,肖逸进来帮我,我切好的水果,便仔细的摆上盘,我赞他摆的比我好看。
他给我递了块苹果,我嚼了嚼说今年这水果都不错。
夏鸣和夏沫又在大叫。
“你们别打情骂俏,不管我们死活了,快点啦。”
爸爸又敲了他一爆粟,“大这年,跟你说过,不要说什么死啊活啊的,你这嘴,看你能不能娶到老婆。”
我和肖逸对视一笑,端了大大的果盘出去。
妈妈被爸爸唤醒,起来吃水果,大家都称赞这果盘做的美,做得妙,比外面的还好看,都不忍心吃了。
“姐夫,你别太宠姐了,你看她,就好像小龙女一样,不老啊。”
“小龙女因为体内的情花毒,不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喜,不能悲,所以才保持年轻。”
我笑道:“其实是因为绝情谷里环境好,得天独厚。沾了天地的灵气。”
“姐,那你可千万别离开你的宝贝窝。”
一家人嘻嘻哈哈,这天也快亮了,妈妈发话,大家都不能再熬夜了,说我回去还有一堆事要忙,于是众人道了晚后,各自回房休息。
我脱衣服费了半天的神,哆嗦进被窝,肖逸又扑上来,将我脱个精光,我只差没尖叫。
“古代娶暖都是这样的,比什么都有用。”
我不断的踢他,说他发了神经,受了夏鸣的蛊惑了,堂堂医生竟然信这种话。
他将我抱得很紧,不一会便逼得我出了一身的汗,我竟然也有些相信了。
“家宜,你相信一点吗?我不想离开你,一点都不想。今天的你,让我害怕。”
我听到一串脚步踉跄从门边划过,很轻,但我听到了。
我们刚才动静很大。
我喝了很多稀饭,迷迷胡胡上洗手间,听到夏鸣房间里满是劈里啪啦的响声,我轻轻推门一看,夏鸣斜斜挂在床边,夏沫却披着外衣,坐在地上,打得正起劲。
我没吵醒她,慢慢退了出来。
第7章(出版稿)
大年初二,初三,我果然忙得团团转,脑子里根本没有空间去想其它的,从他们脸上,我能想象,肖逸那时来我家,是什么心情,我的感冒并没有全好,但几乎是摒着一口气,就为了肖逸那句话,我也一定要做好。
“师母,你们家真漂亮。”
“师母,我才见了肖老师一次,但看到你,才知道,原来说夫妻是会越长越像这句是真的。”刚毕业的小勇带了女朋友小娜过来,她嘴巴很甜,没有第一次上陌生人家的拘谨。
“是吗?我们可是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却煞有其事说是感觉,说我们连气息都一样,还问我,是谁就了谁。
我说她嘴贫,她却嚷着她的感觉很对,不会错,现在的年轻人,似乎很相信直觉。
一帮子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客厅看电视,聊人生,说着实习所得,小娜和两个女孩子,却要进来帮忙一起做饭,我死活也推不掉,便让他们打下手。
听着她们围在耳边说肖逸如何如何,我却觉得有些陌生。她们讲的肖逸,让我觉得新鲜。
她们问我知不知道,有许多的女病人给肖逸暗送秋波,有没有搜到过情信。我说没有,她们觉得很遗憾。
另一个女孩还偷偷告诉我,说肖逸是全院女护士心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说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众人的心,许多护士争破头都想要到脑外科。
我说我觉得开人脑是件非常残忍和血腥的事情,听到锯刀的声音,我会吓得做恶梦。
她们哈哈大笑,说她们眼中完全只有肖逸,完全忽略掉他手中的病人。
“他连动手术都那么优雅。”
这点我倒是相信的。
“他生来就是完美的艺术家。”
我笑了,这未免太夸张,不过记得得第一次见面时,他拈起我学生给我的信,那模样,确实很美。我发现我用的是美,不是帅。
我做饭,井井有条,不紧不慢,她们后来几乎不插手,只在后面叽叽喳喳说着话,肖逸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他们对肖逸很尊敬,讲话也十分的有分寸,老师前老师后,肖逸很显然已经能熟练处理这种事,他被围在众人中间,自在的说着话,他们对他很信服。
后来肖逸跟我说,对这种小毛头,我应该再跟妈妈学一学,他说那时去我家,看到妈妈会有些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夏沫性格豪爽,否则他不会再去第二次。
我笑道:“其实与他们打成一片,感觉很好,能看到她们真实的一面,而且,能听到许多关于你的趣事。”
他与我一起收拾残局,问我听到哪一些。
我问他是不是收到过许多求爱信,他笑了,说有一些。
“会不会有动心的。”
他很严肃说没有。
打扫完后,我几乎是摊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肖逸笑我不经用,却还是帮我按摩,我拿来电话打给妈妈,我对妈妈的作息很清楚,这个时候她肯定也与我一样,坐在沙发休息。
“妈妈,我爱你。”
她一愣,却是扑哧笑出来,问我是不是烧还没有退。
我说我特别想说这句话,我觉得我又长大了一些。
肖逸捏捏我的脸,我笑了一下。
“妈妈,我一步一步的,在走你的路,未来,我也会像你和爸爸一样,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家。”我没有说一个有三个孩子幸福的家,那样太过于刻意。
我没有看肖逸的神色,与妈妈再唠叨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也许肖逸心情有些沉重,内心的挣扎或许更多,但我能做的,便只是这样。洗完澡后我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临睡前又吃了粒感冒药,快要睡着时,肖逸扶我起身,喂我喝了小半杯的橙汁,说这样,会好得更快。我道了谢,很快入了眠。
初四肖逸没有再让学生来,也许是在年前有交待,我们家开放只有初二和初三。我徒然又觉得有些空虚,这天睡了个懒觉后,便给林放打了电话,说要开始为小司初习,他很开心,又问我的近况,我说还好,我还能处理。
刚出门,我还是被冷气呛得打了几个喷嚏,于是用围巾将半张脸都围了起来,自从上次帮夏沫善后开过车后,肖逸便给我预定了辆小型的蓝鸟,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许,小娜说的对,我们太像,甚至连对方喜欢什么,都不需要过问。
林家还是一如既往有空旷冷清,我到时,小司正穿得单薄在门口等我,我忙拉他进去,一关上门,又被突然的热气,薰得有点头晕。
小司说我就像个大玩具,我说我一直在感冒,又让他多穿一些,然后便开始补习。
重操旧业,我确实有些兴奋,觉得自己朝气十足,感冒也好了,小司不断点头,又不断的提问,我看他的笔记本上记了很多问题,应该是在学校时便记录的,我说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有问题应该马上问老师。他说想留着一起问我,反正老师也不会喊他起身问问题。
我觉得小司的关键问题不在学习上,而是心理上,他很聪明,但却不懂得敞开心扉,这个问题后来与林放仔细商讨过,他说是因为他和妻子的原因,给小司造成了阴影。
“也许,你常来,他会好很多。”
“你和林太太的事情拖了好多年,这样对小司的成长很不利,他还只是小学,但马上快升初中了,叛逆期这样很危险,初中生涯,是小孩快速接受新知识,形成自己新想法,并且认为自己就是一切的年纪,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氛围,小孩子容易走偏。”
“你说的很对。”他有些烦燥,起身站在窗边吸烟,一口一口吸得很大,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
我想他与林太太的恩怨纠葛,也许并不容易解决。
我很难理解,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完全不理孩子的感受,这么自私。
林放约我有空的时候,一起喝咖啡,我知道,他定是要讲他与他太太的事情。我想想还是答应了,其实我是想建议林放让小司去接受心理咨询,但我想一般人都会排斥,于是便没有说。
肖逸打电话跟我说,晚上在医院吃的,只一餐,便想念我做的菜。我到家时,没有开灯,坐在黑暗之中,还在想他的话,我想他说的是对的,他鲜少在没有手术或是加班的情况下,不回来吃饭,虽然这些年,我们过得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眷恋这个家,就如同,年前我们回家时,他在家门口抱着我说,家宜,是你给了我家的感觉。
妈妈突然紧急的拨了电话过来,说夏沫搬出去住了,拦也拦不住。
爸爸气得直咳嗽,我忙安慰他们,说现在就给夏沫打电话,让他们不用着急。
挂完电话,我却无所作为,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我吸着鞋一开门,夏鸣叫道:“姐,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我将他迎了进来,并打开所有的灯。
夏鸣过来是跟我讲沫沫的事,显然他知道一些,我并不意外,他与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