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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宏帝-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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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耀飞点头,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笺,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煜珣会说些什么呢?会不会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谢词?抑或是那些正经公事?还是会跟自己说些情话?
  灿珂看着他拿着信、犹豫不决的样子,一阵好笑,“贝贝,我洪煜珣说话算话,这辈子,绝对跟你!!!”
  贝耀飞一惊,错愕的看着床上坏笑的人,怒道:“这信,你看了?”
  “我这封你没看吗?”灿珂自得的看着他羞恼的样子,笑得更欢了,“我哥那种话都说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从了我哥吧。”
  “我们两个的事情,小孩子别管。”贝耀飞说着,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灿珂抱着被子一阵狂笑……
  
  回到自己屋子里,贝耀飞强打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他懒懒的躺在床上,借着跳动的烛光,打开了那叠厚厚的信纸……
  
  雄鸡报晓,日出东山,看着窗外射入的阳光,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荀水音的那个孩子,他必须守着。即使现在、自己的一颗心早就跟着那人飞到了贺嘉,但那个孩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两个人想要相伴一生,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得等着,等着那个孩子顺利出生。但是,煜珣一个人去对付流云教,他却不能不担心……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寒室已暖
谢锡铭的母亲曾经让人给他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命中官运亨通,却是桃花劫频频。他一直都不信这个邪,但是遇见江天一后,他开始琢磨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了。
  他带着钱粮去灾区治水有功,不但被皇帝赏了一堆金银,还官升一品,成了现如今的御前第一红人。原本冷落的门庭一时间宾客如云,各种事情也随之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提亲的各路媒婆……
  
  那一日,煜珣班师回朝的大军踏入攸城,谢锡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心里不禁慨叹:独守空房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江天一知道自己按照煜珣的法子,把谢锡铭整治的不轻,所以,谢锡铭来泓宝阁登门谢罪时,他也就没再刁难,乖乖的跟着这只螃蟹回了谢府。只是,好事多磨……
  回到谢府不到半个月,江天一就被气得快吐血了……
  曾经的谢府,安静清雅,很少有闲人拜访。但是今日与往昔大相径庭,谢家的门槛都快被踢破了,而踢破门槛的,竟是一群舌灿莲花的媒婆……
  而后京城中陆续传闻媒婆被鬼魅吓破胆、卧床不起的事情,一时间人心惶惶。
  谢锡铭自然知道这是谁捣的鬼,对那个爱吃醋的小家伙也就越发的宠溺了,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人又跑回泓宝阁,不理他了。
  但是,他们都小看了攸城那群媒婆对钱的执着,谢家的门槛依旧危机四伏……
  那天,当谢锡铭回绝了第三个提媒的人时,本想歇歇,却看见江天一落寞的倚着一棵枯树,呆呆的望着他,神情哀怨、眼神空洞……
  谢锡铭心脏猛然一抽,一阵不祥的预感直扰心头。他揉揉疲惫的眉头,打算过去好好哄哄那个‘小怨妇’,却没想那人见他过来,转身就跑。他一个布衣书生,哪里追得上杀手出身的江天一?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不欢而散,又是一场我追你逃的冷战。
  谢锡铭烦闷之余,便学会了借酒浇愁。但有一件事却很神奇。每每他在满福楼对酒当歌时,总有个人会恰巧路过,也就恰巧和他一起对酌几杯。这人就是江天一一眼认定的情敌——司徒劭。
  司徒劭,户部尚书,是原左丞相司徒令的独子,皇帝的乘龙快婿,二公主焓暝的驸马,焓琦的姐夫,现任左丞相司徒今的侄子。为人世故老练,办事却精明强干。谢锡铭从心底佩服这个人,他拿得起放得下,做事自有一套手法,虽然有些时候差强人意,但却不失公允。一来二去,谢锡铭便把这人当作了知己。而这一切,悉数落在了暗中‘监视’他的江天一眼里,醋坛子打碎了一地……
  两个人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最终,江天一搬离了谢府,再次住回了泓宝阁。
  谢锡铭奉皇命前往贺嘉征收贡品,江天一知道,却没理这个茬儿。就连谢锡铭登门告别的机会也没给,直接一个心情不好,不想见客,便把人打发了。
  谢锡铭郁郁寡欢的离开攸城,到了贺嘉,收了贡品,却在启程回京的途中,遇上了劫匪……
  谢锡铭带了一万人,按说这么声势浩大的队伍,一走一过,足矣震慑山贼草寇。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却在路过鹤鸣岭时,被一群江湖人搅了个人仰马翻。
  谢锡铭十分冷静,他在第一时间让队伍进入战斗状态,第一时间看护好了贡品,最终也把敌人击退了。但,就在他刚松了口气时,敌人快速反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贡品。
  这批人和前一批显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身法之快、武功之强,都是这些普通士兵难以抵挡的。谢锡铭看着被强行带走的几大车贡品,心急如焚,决断却依旧沉着。
  打劫的人一时间无法安然带着贡品离开,于是,他们之中一个领头的便瞄上了谢锡铭……
  谢锡铭被一柄寒冰锏穿透了右胸,在临闭眼前,他看见了那双冷冽的眼,像狼一样,青白色的眸子里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数天后,贡品悄无声息的被送了回来,除了一盒青龙果……
  
  江天一跟谢锡铭闹别扭,前后算起来,也快三个月了。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闷闷的让人喘不上气。
  煜珣看着他一天天消沉颓废的样子,心中不忍,便对他说,“认定了的好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若即若离,有‘离’,也得有‘即’。”
  虽然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团糟,但也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煜珣一语惊醒了烦闷中的江天一。
  江天一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生气,躲着谢锡铭,却是恰好给了其他人机会,最明显的就是那个司徒劭。自己不在的日子,那人对谢锡铭百般殷勤,自己越看越气,结果却是给那两人制造了更多的机会。可是等他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人家已经领着大队人马去贺嘉收贡品了。
  
  煜珣把灿珂弄到泓宝阁的那天,江天一正跟刚回来的杜昊一起商量草荷堂的事情。原本想着跟煜珣说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却没想,手下匆匆来报,贡品被劫、谢锡铭重伤……
  江天一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从震惊中醒过来。
  煜珣曾经让他跟着谢锡铭去贺嘉的,当时他正在气头上,没同意,煜珣也就没往深了说。这次谢锡铭出事,江天一心里是一百个悔恨,连煜珣都没见,直接收拾包袱,赶着夜色,翻墙出了攸城……
  
  鹤鸣岭坐落于宏国的漠北郡,与贺嘉接壤。在宏国未吞并贺嘉以前,这里是宏国的最北端。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顶终年积雪,寒冷异常。但是与之一山之隔的贺嘉,却是芳草肥美,春光无限。
  谢锡铭受伤后便将队伍驻扎在了漠北郡的首府——梅城,他和几个随行的官员一起住在了驿站。
  
  江天一马不停蹄的赶到漠北郡时,已经四月了。他略微一打听,便得知了谢锡铭的下落。
  梅城的驿站建的很大,江天一看着那朱漆鲜艳的大门,有点犯傻。虽然知道漠北是商业重郡,却没想到会这么富庶,连驿馆这种没人爱住的地方都修葺的如此华贵。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绪,他栓了马,紧了紧背上的小包袱,朝大门走去。
  守门的兵将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子的楞头小子走来,就是一皱眉。长刀十字交叉一拦,瞪着江天一嚷嚷道:“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小心爷爷心情不好,拳头不长眼!”
  “要饭的?!”江天一一听这话,气的肺快炸了,“挣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小爷是谢锡铭的……”
  江天一咽了口吐沫,干瞪眼,没下文了……
  俩守门的乐了,这人不会是来攀亲戚的吧?
  “谢大人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不想要命了是吧!” 
  江天一眼一横,压着火气,耐心道:“我是他朋友,找他有事,带我去见他。”
  一个门官上手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你是谁啊?普还挺大!不会是攀亲戚的吧?哼,谢大人重伤未愈,岂能为你这个贱民费精神?快滚!”
  江天一仰着下巴,冷冷看着这两个不知好歹的门官,怒了,“滚开!”
  推江天一的那个门官也是火脾气,大环眼一瞪,挥拳就打,“奶奶的,该滚的是你!”
  江天一侧头,躲开一拳,反手一掌,把那个比他高出一头的壮兵拍飞了。
  另一个兵一看同伴飞出去一丈来远,吓得撒腿就跑,嘴里还不忘嚷道:“来人啊!土匪下山了!!!”
  江天一翻了个白眼,飞身跃入院中,却被赶来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没好气的皱起了眉毛。要知道,他为了早点赶到这儿,已经几天不眠不休在最近的山路上策马狂奔了。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分开人群,看着江天一,一抱拳,“敢问壮士姓字名谁?来此何干?”
  江天一叹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道:“我是江天一,来找谢锡铭。”
  军官想了想,并不认识,“这位江壮士,请问你找谢大人有何要事?”
  江天一头上青筋暴起,“我找铭有什么事,你管得着嘛!赶紧给小爷让开!”
  军官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天一,不悦的撇了撇嘴,“阁下有什么凭证吗?如果没有,那本将就要抓贼了!”
  江天一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想起了杜昊追出攸城给他的包袱里有很多东西……
  他翻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块腰牌,扔给了军官。
  军官接住一看,大惊失色,这腰牌,竟是禁军都尉的随身之物。
  “末将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莫怪。”
  江天一背好包袱,一把夺过了腰牌,“铭在哪?还不带我去见他?!”
  军官胆战心惊的连连点头,迅速遣散了聚集的众兵丁,带着江天一赶往了后院。
  
  漠北冷,梅城更冷,屋子里生了两个火盆,却依旧冰天雪地。谢锡铭的伤也就好的特别慢,依然只能躺在床上。他暗中动用了泓宝阁的势力,查出那帮劫走青龙果的人是一个不怎么生事的江湖门派后,便派兵前去封山,并没有没有强攻。整日里,不是听属下汇报鹤鸣岭的动向,就是缩在被子里发呆。
  直到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他闲置的神经才起了一丝波动。他抬眼一看,不禁愣住了……
  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子的邋遢大叔,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诚惶诚恐的副将。谢锡铭皱皱眉,仔细看了一下,继而傻乎乎的笑了……
  江天一见那人岁虽然脸色苍白、有些消瘦,但精神却是很好,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回归了正位。
  “小天,你来了。”谢锡铭说着,从被子里探出只手,拍了拍床铺,“过来坐。”
  江天一一把把那个碍事的军官推出了门外,转身坐在了床上。
  谢锡铭忍不住笑弯了眼,“怎么连胡子也不刮?看你,跟个大叔似的。”
  江天一咬着唇,忍着不停打转的泪水,没说话,伸手将一封信递给了他。
  谢锡铭接过,展开一看,是煜珣的亲笔,要他按兵不动,等着大军接应。
  江天一踹了鞋子,一骨碌钻进了谢锡铭暖和的被窝。
  谢锡铭闻着他身上一股久未梳洗的怪味,心疼的皱了皱眉,“小天,我让下人给你准备水,你洗洗再睡?”
  江天一扎在他腋窝,闷声闷气道:“嫌我臭啊?”
  “不嫌。”谢锡铭抬手搂紧了那个脏的不行的人,“干嘛那么着急啊?觉不睡、澡不洗、胡子也不刮,至于吗?”
  “废话!你不是让人伤了吗?!”
  谢锡铭宠溺的一笑,“吃饭没?让下人给你弄些?”
  “不吃了,我好困,等我睡醒了再说。”
  江天一说着说着,再也挣不开眼了,不一会儿,轻轻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谢锡铭搂着他,开心的笑了,这屋子终于不冷了……

     



第四卷  青果畸恋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五月飞雪 
时值五月中旬,漠北郡却依然没有离开冬天的束缚。梅蕊吐香,昭雪红映,梅城银装,迎风送雪。
  那晶莹剔透的冰冷花瓣,鹅毛般轻盈,玉石般细润,云彩般白亮,伴着猎猎寒风,似醉似舞,忽聚忽散,世间一片肃容……
  煜珣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出城迎接的梅州一众官员,好似俯瞰苍生的神祇,无悲无喜,无欲无求,让人猜不透、看不穿……
  江天一在他身侧,骑着一匹黄骠马,看着跪在雪地里的谢锡铭,心疼的快哭了……。要知道,那人的伤好不容易才见好,能下床走动了,如今在这冰天雪地里一跪,想不落下病根都难,但是那个让他跪着的人呢?冷冷的骑着高头大马,好像根本没见到那人已经冻得发紫的嘴唇……
  他瘪瘪嘴,终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喊了一声,“殿下,雪太大了,咱们进城吧?”
  等了好一会儿,煜珣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根本没听到……
  夏德海吸吸冻得通红的鼻子,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我说太子殿下啊,我们都在这儿站了大半个时辰了,也该进去暖和暖和了吧?你是不冷,这些将士们可没穿着貂裘,冻不起啊!”
  王大力大环眼一瞪,嘟囔道:“殿下的心思,哪是俺们能猜得到的,不懂就别添乱了,小心殿下生气。”
  夏德海咽了一口恶气,一张大脸涨的通红,撇了撇嘴,没有接话。对于这个皇帝新封的将军,他虽然满腹牢骚,却也不得不服。毕竟,王大力在伐月之战中功不可没,理应得此一职。但这人对煜珣处处维护的忠诚,却让他心里非常不爽。只是他不知道,这种不爽竟是出于妒忌……。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焓琦虽然勇武善战、惊才风逸,在朝中又有很强的势力,但却少了煜珣那一分一心为民的浩然正气,少了一分让人留恋的人情味。夏德海是一直支持焓琦的,一场伐月之战打下来,他心里赞同的那个主子已经改换了身影,但他自己却还没有察觉到……
  煜珣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抬手让众官员起身,随后,带马、领着兵将,进了梅城。
  江天一看看他缓缓而去的背影,莫名的皱起了眉头。
  漠北郡守陈成广匆忙拉起谢锡铭,追着煜珣的马进了城。谢锡铭被他拽的伤口生疼,原本冻僵的双腿,哪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陈成广吐了一口白气,轻叹一声,“谢大人,你和太子共事多年,太子这个样子,你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儿?哎,下官先回去看看情况,你也快点啊。”
  谢锡铭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劳陈大人了。”
  陈成广‘欸’了一声,领着一班地方官,慌乱追进了城。
  谢锡铭捂着伤口,缓慢的挪动着僵硬的双腿,一步步向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靠近,却蓦然发觉那道城门遥不可及。冰冷刺骨的寒风早已将身上的棉衣吹透,天地间渐渐安静了下去,世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还有那道怎么也接近不了的城门……
  飞马狂奔,溅起一片如絮白雪。仍旧深陷孤寂无法自救的他,突然眼前一花,陷入了一方温暖,顷刻间,那道遥不可及的城门飞一般的向身后退去,城中繁闹的景象跃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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