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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往情深的爱人 作者:果贝(晋江vip2013-07-22正文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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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受伤之后,我是真的没打算再和她们计较什么了。”
  话越说越轻,就象是不敢惊动蛰伏在体内的恶魔般,我努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我想忘记,因为,那些过往总是让我想起自己的愚蠢,一直没弄明白我爱你是爱,恨你,也是爱。因为这个无知,我折磨你,也折磨自己,最后,还给你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我曾经做梦梦见自己掐死了阮晨茵,醒来之后,看见边上睡容安详的你,我就揣度,如果我真的出手报复她,你会是什么反应?也许,你不会作声,作壁上观,更或许,你会帮助我,可我相信,你不会快乐。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不管怎么说,她是和你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伙伴、恋人,到今天,你们俩之间或许已经没有爱情了,可是,有感情。我报复她无可厚非,但如果我放下仇恨,我认为,那是我真正懂得了‘爱’这个字的意义。”
  有微微发抖的双臂拥住了我,似乎同样在竭力抑制情绪的声音说,“我觉得,如果真要你放下仇恨,你也不会快乐。”
  所以,你才把纪家人引入杨柳小镇,一步一步引导我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吗?
  你不仅要帮我复仇,而且,还让我亲自动手,一雪心中恨和辱。
  我苦笑。所有的事都象步入轨道的火车,按部就班地行去,只不过,到了终点之后,我和他之间,已然也该下车。
  “可是,如果要你亲手把阮晨茵推上祭台,我想,你也不会快乐。”我努力平静了声音说,“逸明,你说得对,我已经长大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该舍弃什么。”
  
  说完,我象个等待宣判是否应判死刑的囚徒,全身上下乃至毛孔都僵硬在紧张里,背上的细汗一层层涌出,又一层层蒸发,干湿冷热,交替煎熬。
  
  “小柳,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没有计谋。不错,我爱你,直到现在。可是,你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横了太多事,走到今天,我们相互深爱,但同时,也相互愧疚,我们彼此试探,也彼此怀疑,彼此成全,也彼此保留。我……是真的累了。我谢谢你在我设计的这一整个报复行动中宽恕了所有人,可他们并不能影响我为你和我自己寻求解脱的决定。你……懂我的意思的。”
  他的声音轻软温厚得一如既往。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跳了百分之一秒,我站起身,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竭力不让他看出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
  “那行,你走吧。”我强迫自己干脆而沉静地说。
  他反倒显也几分迟疑,“你……。”
  “你走吧。”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笑起来,“靳逸明,我说过,你要是敢和我分手的话,我就一辈子扎根在这里,你以为我是和你开玩笑吗?”
  他顿了顿,“小柳,你不能这样逼我。”
  我轻了声音,“就算是逼你,也是最后一次了。”
  
  四周就这样静得听得见尘埃在空气中飘飞的声音。
  跟着,他的脚步一声声远去。
  
  不是没有设想过失败,那当时我以为可以用《飘》的结局鼓励自己:我会想办法让他回到我身边,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要灰心。
  不要灰心。
  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一次又一次试图将越来越冰凉的心从绝望的深渊里拖回,可是,最后,我不得不承认,靳逸明是真的不管不顾地走了。
  挥手猛地扫落面前的茶杯,陶瓷清脆的碎裂声破开了隐忍已久的怒气和悲伤。
  靳逸明,你求神拜佛不要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否则,我今天所得,必要你双倍领还。
  

☆、第 66 章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刚刚还阳光灿烂,转眼就乌云盖顶,哗啦啦地下起了面条雨。
  我以为能抢在暴雨来临前把露台上的花盆搬起玻璃房;结果,过于自信的后果就是淋成了只落汤鸡。抱着最后一盆花冲起房里后,看看眼前都还尚好的簇郁;我长吁口气;一边拧着湿透了的衬衣一边往楼下走。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迎面传来;我迅速侧过身,定熙象火车头一样埋头冲过去。
  我拍拍胸;幸好够机警;否则多半会被这臭丫头撞个仰巴叉摔折我的老腰。
  “小熙,”我苦笑,“就算是大掌柜,也是可以淑女的。”
  头发短得象个假小子的定熙不好意思笑,抬手挠挠后脑勺,“佳佳说你一个人在上面挪花盆,我怕大雨淋着你。”
  “没事。”我不在乎地甩了甩袖子上的水,话音刚落,仰头就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
  “你说你叫我一声又有啥关系呢?”
  我摆摆手,往自己房间走去,全身又热又湿,难受极了,不想多说话。
  “要不要给你煮碗姜丝可乐?”她追着问。
  “不用,我换套衣服玩电脑,吃饭叫我。”
  
  才打了半小时的怪,定熙就在楼下大吼,“杨姐,有人找。”
  有人找?
  我的心漏跳半拍,定熙不认识靳逸明,靳逸明也不认识她,我在这里又没有别的熟人,能找我的……
  “忽”地弹跳起来往外冲,与门口的人撞个正着,抬起头,肖强笑吟吟看着我。
  居然是他。
  我怔了怔,也行吧,强迫自己提出个笑容,“出差?”
  “嗯……算是吧。”
  “公司待遇越来越好了哈,”我揶揄他,“居然放你来旅游景点‘出差’。”
  “得了,杨柳,”肖强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拂落我搭在门上的手,走进房,对跟在后面的小熙挥挥手说,“谢谢,你去忙你的吧。”掉过头,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入转椅里,看着我说,“临来时老靳一再嘱咐我要怎么着怎么着九曲十八弯地和你绕,我觉得没那必要,大家关系那么熟了,你又不笨,绕来绕去反倒见了外。你说老靳这人吧,平时多沉着冷静,处事干净利索,偏偏遇着你就乱了章法。瞧,你这才离开多久?有没有两月?他就连我这一大爷们儿也支使出来了。”
  
  我眯眼笑,冲了杯茶,踩着雨后绚丽的光影走近他,递上茶,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余燕呢?”
  “休斯敦,辅助开发北美市场。”
  我点点头,这才是爱着我的靳逸明会做的事。国内业务是整个公司的重中之重,他既然预定要我掌舵核心部门——财务行政中心,那就一定不会让功高又不会服主的余燕呆在我身边。
  兜兜转转,他一直没放弃自己为我预定的目标?
  有意思么?
  我冷冷一笑。
  “好了好了,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就不要再拖累无辜人士了哈,我这周末还答应带儿子去海洋世界玩的。你收拾收拾,今晚请我吃顿饭,咱们坐明早的航班回。”肖强拿出他处理难题时一贯的主动。
  只可惜,遇着的是对他工作风格异常了解的我。
  
  “不回。”我干脆地说。
  肖强一愣,跟着立马就跳起来,“杨柳,我帮你把纪家‘请’出杨柳小镇时你说好欠我笔债,随要随还的,我要你现在就还。”
  轮到我惊愕了,这么久远的事这厮还记得?真还没有浪得虚名耶,看样子,人来之前早已把功课做足,不达目的誓不休的。
  幸好我也只是以退为进罢了。
  “要我回也行,”我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还债,“叫靳逸明亲自来。”
  叫靳逸明亲自来。
  不是我虚荣,也不是我任性,就这么跟肖强回去,我铁定见不着靳逸明,澳洲、法国、乃至新进入的北美市场……世界那么大,让我去找一个存心要躲开我的人,那不得真是下半生都有事做了?所以,要么不回,要么…。。我笑,肖强说得对,这还不到两月嘛,他就开始坐不住了,如果我坚持……如果我坚持……
  
  肖强最终还是没能说服我。或许应该说,当我们长谈了一夜之后,他摇头叹息着被我说服了。
  “老靳这人吧……合着也只有你这么着才拾掇得住。”送他去机场时,这位靳逸明的铁杆粉丝终于给了句中肯的话。
  “不过也说明,你做事比他绝。”他跟着又补充一句,“这两月他忙里忙外,身边又没个照顾的人,清减了不少,好几次开完会我送他回家时睡着在车上,我叫他,他还迷迷糊糊地跟我嘟嚷‘小柳,一刻钟后叫醒我’……”
  我开车的手抓紧了方向盘。不是猜不到后果,只是,在最严重的后果面前,我不得不硬着心肠选择受害最小的那个。
  狠与绝,不是局中人,又怎么有资格评说?
  “对了,”肖强突然想起般转移话题问,“你店里那个……丫头还是小伙子呀,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
  “你是说定熙,”我咧嘴笑,白骨精就是白骨精,看人眼光忒毒,“吴姐的女儿。”
  “哦,难怪,母女俩长得真像。”
  “毕业有两年了,吴姐提过想让我们帮帮她,正好我这茶楼缺人打理,干脆就让她先来这里锻炼锻炼,顺带着我也可以近身了解一下她的能力,如果行的话再推荐去公司。”
  “看了感觉怎么样呢?”
  我点头,“小姑娘挺纯朴的,搞清楚我这店月月无底洞一样亏钱时,慌得都不晓得该做啥了。”
  肖强笑,“她不知道就你亏的那点钱,对老靳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倒是,我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懒懒捋了捋头发,抿嘴笑,妻债夫还,就算没在一起又怎么样?我后半生的衣食住行,不照样着落在他身上。
  
  临着肖强登机前,我轻淡了语气对他说,“让他把余燕召回来吧。”
  肖强很是惊讶,“why?”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回公司了,余燕是个人才,放她去国外,可惜了。”
  肖强沉默了一会,感慨说,“其实你也是个人才。”
  我们都已过了懵懂的年龄,也明白每个选择背后的是非利弊,劝慰的话,毫无意义。
  “今后有什么安排?”他最后一个问题。
  我笑,“那真得有劳肖强哥了。”
  你若能令靳逸明前来,我的未来,自然是光明熣灿,否则,我哪里还有什么“今后”。
  
  肖强走后一直没动静,我依旧每天养花、打怪,楼下茶坊的事全是定熙在打理。每天盘点后,不管再晚,我们都能听见她忧心忡忡的脚步声在空寂的木板间来回踱,小姑娘既不敢来打扰我,又恐怕茶楼在她手上真亏得来剩张地皮,总是要忧郁地踱上个大半个小时才困得下来。我由着她去,没有担心就没有操心,没有操心就没有忠心,没有忠心,没有忠心我怎么敢让她进入靳逸明的团队?
  时间一天天流走,久得来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以自己的思维定义牺牲和成全,或许这一次靳逸明也是这样,他觉得,都江堰的小镇山清水秀,宜居宜修养身心宜养老,由着我在此颐养天年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更或许,他是真的倦了这场枝枝叶叶纠结缠绵的游戏,所以,他走了,连衣袖也不挥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吹起,阳台上袭过一阵凉意,我打个喷嚏。
  手机在屋里响起,我双手互揉着发冷的肩膀走进去。
  是肖强打来的。
  连这家伙也嗅出味来准备安慰我了?
  接通电话大喂一声。
  “杨副总,什么时候回来?”他在那头大笑着调侃。
  “回你个头。”我一肚子气正找不到地方发泄。
  楼下定熙好象在叫我。
  “怎么……”
  定熙的大嗓门一声声嚎唤,我没听清楚肖强的话。
  “你说什么?”我皱着眉一边歪头问肖强一边开门准备下楼。
  差点就和门口的人撞个满怀。
  “霍定熙!”我暴吼,眼刀扔去,却速冻在来人身上。
  靳逸明。
  “老靳订了去成都的机票,我也是刚刚碰到苏晓瑜才知道的,怎么,他不是去找你么?”肖强在耳边清楚地问。
  他说晚了。
  定熙从靳逸明身后闪出头,斯斯艾艾地说,“杨姐,有人找。”
  她也说晚了。
  ……
  
  两两相对,两两相视,分开刚半年光景,他依旧是他,我也仍然还是我,前一刻我还在懒懒散散倚栏浇花,无所谓时间,而这一刻,再见到他的这一刻,我却惊愕、欢喜、愤怒、悲伤……各种情绪里翻滚煎熬,刹那失语。
  “怎么,不欢迎我?”他挑眉淡笑,褪去西服的肃整,一身休闲装里的他依旧气质卓绝,风采斐然。
  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耀眼,我怎么看怎么爱。
  定熙不知什么时候已识趣离开。
  回过神来的我默然侧身将他让进屋,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穿着,在这鬼都不认识我的小镇里没得打扮光鲜的必要,我也不知道他会来,只穿了套普通的棉质长T恤,之前给花浇过水的缘故,几点泥水渍醒目地贴在浅色牛仔裤上,整个人怎么看怎么俗。
  真是丢人。我暗自咬牙痛恨自己没有象小说里教的那样,天天假想他会出现天天打扮得鲜妍迷人花枝招展。
  “瘦了。”
  连这唯一能打败他的藉口都被他先说了。
  我只好继续保持缄默,顺便努力抹去心底那种不真实、不敢相信的情绪。
  “小柳。”
  是他在叫我么?象曾经的每个清晨那样,声音温厚而慵倦,熟稔得似乎一直都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半年的相思苦不白受了?
  我恨得牙痒痒。
  
  “小柳。”
  他倒是没事般一声声长唤。
  我叹口气,认命地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他,大力吮吸他身上久违的气息。
  靳逸明的身体坚定温暖。
  “那是什么花?”
  “唔?”我还没恢复状态,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阳台,笑起来,“喇叭花。”
  他顿了顿,“全都是?”
  “唔。”
  他轻叹了口气,“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很后悔当年贪吃那些喇叭花了。”
  “都半年了,你还没想通?”
  “你想通了?”我反问他。
  “唔。”
  他爽快得令我不敢相信,忍不住掰过他的身子,直视着他,颤声问,“不再撵我走了?”
  “不。”
  “不再和我提分手了?”
  “不。”
  “不得后悔?”
  “不。”
  “不得……”
  他俯头伸舌堵住我的嘴,话音在唇际散开成“呜呜”的呻…吟。这一场没有宣战的情殇里,我猜到了会赢,却没猜到会赢得如此干脆彻底,悲喜交集间,我象踩在云彩里般飘起来,沉下去,感觉既不真实又不稳定。
  “跟我回去?”他的吻游离出我的唇,附到我耳边,喘息着说。
  “唔。”我忘记了自己曾经赌咒发誓要他补偿。
  “不得后悔?”
  “唔。”
  我魂飞魄散地应了之后才发现不对劲,睁大眼,看着他。
  靳逸明那张帅气中张显出矜持的脸正高高昂起,傲慢得又有点让我迷花了眼,等等,貌似哪里不对。
  “逸明,”我去摸他的下巴寻找一份真实,“你真的要我跟你回去?”
  “不然怎么办?放任你在这里种一辈子的喇叭花?”他似笑非笑,周身洋溢出我以为再也寻不回的主宰一切的强悍气场。
  这才是我心心念念的靳逸明,小叔叔。我的眼眶逐渐湿润,委屈漫延出来,连声音也开始哽咽,“逸明,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
  “我知道,”他拥紧我,叹着气说,“我等你看清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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