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作者:风凌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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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是什麽高枝,在下乃琉璃的弟弟。”李郁文冷漠地替琉璃回应贵妇人的问话,而望著贵妇人的目光恨意浓烈。
若不是怕给琉璃惹来麻烦,这个女人我绝对要她不得好死!
被李郁文瞧得脚底生寒,贵妇人强撑著,高傲道:“哼!瞧你们这般样子,不晓得还以为你们是一对的呢!今日先与你这小贱人照个面,下次见面有你好看的!”
撇下这句警告的话语,贵妇人在身旁护卫的护送下愤愤离去。
待那贵妇人的人马走得干干静静後,琉璃再也撑不住软倒在李郁文的怀中。
“她,便是害得、害得你…的凶手之一吗?”即使知道这话会勾起琉璃许多悲惨的回忆,李郁文依旧咬牙问出口。
“嗯…她们、她们待我,比待畜生都不如…她们不是、不是人……”琉璃哽咽著说不出话来,身上一阵一阵地颤抖,心中多麽地想止住,却身不由心。
“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你至少还有我…”明明是要安慰琉璃的,李郁文却发觉自他自己眼眶中有温热的液体滚到了琉璃的肩膀上。
拥著琉璃伤怀了一阵後,李郁文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痕,目光阴狠地直视著贵妇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坚定道,该死的女人,既然是你自己找死的,也便怪不得我了!
随即,又黯然地想道,只希望琉璃不要受到牵连!
第二十折 最毒妇人蛇蝎心
那贵妇人自那日前来采菊楼挑衅已有三天,却未有任何动静,这不得不让琉璃疑惑。
还有一件让琉璃感到不对劲的事,他的小宝自那日後总是见不著人影。
两项一联系,不得不教琉璃担忧。
“小宝他不会是……”
正当他忧心地呢喃著,青天白日的,前院隐隐传来一阵吵闹声。
莫不是大夫人来闹场了?
由不得他再胡思乱想,他拔腿奔向前院。
那前院大开著的欢楼大堂内的却不是那贵妇人,竟是衙差。
捕头模样的男子此时正与平日里很少白天在楼里出现的莫怜交涉。
“王捕头,你这气势汹汹地来我采菊楼所为何事呀?”莫怜眉角微挑,似笑非笑地问道,语气中隐隐有著怒气。
“我这手头有一桩命案,想要请落华老板协助一下。”
“哦?”莫怜语调微扬,兴味地问道。
那王捕头倒也不客气,手一扬,朗声道:“把人抬上来!”
稍作片刻,便有两名抬著担架进了门。
这担架之上有一尸体被白布包裹了全身。
白布掀开,那尸体竟是三日前威胁琉璃的那名贵妇人,死相凄惨可怖,部分地方疑似被野兽啃咬过。
琉璃和曾与这贵妇人见过面的小厮皆是呆愣当场。
倒是莫怜因当时没有在场,因而心中疑云密布,面上不动声色,牵唇问道:“王捕头,这人与我们采菊楼有何干系?”
“三日前这位夫人来过这里,今天一早她的尸首却在离这不远的石桥下被发现。经仵作验尸得出,她正是三日前晚上死去。这西府,她只到过这里,不晓得有没有跟你们采菊楼有关呢?”
明明是堂堂男子偏要做这低下的娼人,自以为正直的王捕头最鄙夷的便是这些人,方才是忍著没有发作,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语气冲得紧。
莫怜不以为意,只是不冷不热地反问:“呵呵~~~既然王捕头认定了此事与我们采菊楼有关,便拿出证据来吧!除非你拿到了上头的文书,否则你这样私闯进来便是徇私枉法!”
对於这些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愚昧之人,莫怜向来不屑与之客气。
“落华,你…你这娼妓!”被自己轻贱的人看不起,王捕头气血上涌,口不遮拦了起来。
“小楼没有招待你的茶水,怠慢了。没有其他要事,请回吧!”莫怜手往外一指,赶人意思明显不过。
“好好好!老子定会找到找到证据!给老子等著瞧!”王捕头呸了一声,愤愤离去。
衙差一走,在场的人纷纷上前询问情况,莫怜摆摆手,来到一直呆愣著的琉璃身边,温和地问道:“琉璃,阿文呢?”
琉璃却似得了失心疯般挥开莫怜按向肩头的手,喃喃道:“不…不…这不是小宝做的!”人已失神地跑出门外。
瞧出端倪的众人朝莫怜嚷嚷了起来。
“难道是阿文做的?”
“真是扫把星!他来了就没安生日子过!”
……
“闭嘴!”莫怜大喝一声,幽幽的道,“事情并不简单。你们闭牢自己的嘴。虽然我平日里待你们算是宽厚,但是我的手段你们也该见识过!”
“是!小的们告辞了!”虽心有不平,众人还是怏怏离去。
独独最後离去一直不发一言的老妈子目光复杂地在临走前望了莫怜一眼。
莫怜似是感受到了老妈子的目光,待她离去,目光冷冽地望著她离去的方向。
待琉璃真正见到李郁文时,却已在府衙的公堂之上。
李郁文被被左右两人押解著不得动弹,身上破碎的衣衫和血迹昭示他不久前遭受了毒打。
“小宝!小宝你怎麽了?”琉璃不管不顾地想要扑向李郁文,却被莫怜握著手无法动弹。
李郁文缓慢地转过身来,露出向琉璃虚弱的笑来,温柔的眼神正安慰著琉璃。
正在此时,惊堂木一拍,立在莫怜身侧的老妈子出列,跪於大堂正中。
“焦氏采桑,你可认得堂下之人?”
“认得!”
“三日前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一刻,你是否见过此人?”
“见过!”
“他在哪里?做了何事?”
“郊外树林,拿了一把刀将一名妇人砍死,又招来野狗来啃咬,後来就把人丢到了西子湖中。”
“那妇人可是此人?”
老妈子面前便出现那具贵妇人的尸体。
“是。她三日前来过采菊楼。”
“退下吧。”
“谢老爷!”
老妈子畏畏缩缩地再也不敢靠近莫怜,只缩在另一侧。
琉璃死瞪著老妈子,恨不能杀了她。
三日前戌时,小宝明明同我在外头翻云覆雨,哪来的闲工夫杀人?这女人分明在造谣!我要说出来!
这麽一想,琉璃便要上前澄清,却被莫怜以眼神制止,并示意他往大堂的屏风望去。
虽然隔了屏风看不清楚,但是琉璃做鬼都忘不了这二人的身影。
“印行…三夫人…”琉璃低语。
此时面向琉璃被他唤作三夫人的女人正得意挑衅地冲他笑,而苏印行则是刷白著脸,目光涣散。
第二十一折 恩断义绝谁人笑
如此看来,琉璃也便明白了,这不过是那个三夫人陷害自己的一个局,而偏偏倒霉了小宝。
他很想上前替李郁文澄清,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被押解著离去。
握著他的手告诫他忍耐的莫怜从头到尾都未有一言,表面上不动声色。
一出府衙,莫怜便领著琉璃拐到一处偏僻的巷子中,沈声命令道:“青莲出来。”
“属下在!”顷刻间,莫怜身侧便现出一名黑衣女子。
初见时被惊吓到,後来琉璃倒也冷静。
“抓住那老鸨,藏得隐蔽些。”
“属下遵命!”
“下去!”
“属下告退!”
待黑衣女子离去後,莫怜平静地对琉璃解释道:“琉璃,你口里说的三夫人,她的娘家是西府的豪绅,与我有些间隙,这回估计是趁著陷害你之际,顺便打压我的势力。你要忍耐,我定会给阿文讨回清白。”
“琉璃晓得。”琉璃低眉顺目认认真真的应答。
果然如莫怜所料般,采菊楼因此案被官府查封。
而莫怜未有抗辩,只是暗地里与各方势力交涉。
莫怜以落华身份示人的势力被这麽一打压,其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莫怜也是因此意识到自己锋芒太露,便低下身段向平日里与他有些间隙的豪绅官员交流关系,这自然也包括陷害他的那一方豪绅。
不过三日,采菊楼重新开张,李郁文出狱,环绕在采菊楼顶上的阴云消散。
那没有势力的老妈子成了替罪羔羊。
采菊楼里张灯结彩,鞭炮阵阵,好似过节。
众人喜气洋洋、各忙各的,一时间把琉璃和刚出狱的李郁文给忘了。
此时的琉璃正站在据说是大夫人被李郁文杀害的树林中,他的身前是一脸怒气与悲伤的苏印行。
被面前这人伤的已经心死的琉璃冷漠地问道:“苏老爷找在下有何事?”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苏印行抓住琉璃的肩膀痛苦地质问。
“什麽解释?我说的话你能信吗?反正在苏老爷你心里,从来没有给过我信任,你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吧!”琉璃挣扎著想要离开他的桎梏。
“为什麽?即使她曾经伤害过你,你也不该怂恿你的…怂恿他杀了她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这是报复我吗?”作势,苏印行便要抚上琉璃的面颊。
“你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走了。”琉璃狠狠拍开他的手,一脸厌恶。
“你……”苏印行激动地举起手来,却如何都下不了手,这个男子即使拿自己的真心来践踏,自己还是迷恋著他。
琉璃趁著他出神之际,猛地挣脱了他的挟制,戒备地望著他。
“苏印行,曾经我以为你疼我、护我,便会懂我,我真正想要的,我以为你一直懂。却原来,我在你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娼,一个玩偶,一切都随著你的喜好来摆弄我。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我最寒心的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是啊!一个娼妓,有什麽信任可言呢?现在,你想要杀我就杀吧!就当是还了你曾我给过我的温暖!”琉璃咬牙挺身,将头一仰,闭上眼,便是认命的样子。
“混蛋!你在做什麽?”自背後将苏印行一掌打倒在地,一身血衣的李郁文将琉璃死死搂在怀里。
“琉璃!你死了教我怎麽办?你要留我孤苦无依地在这世上活著吗?”李郁文心痛地哭诉著。
琉璃却是俯视著倒在地上的苏印行,淡然道:“苏老爷,你要琉璃的命,琉璃随时奉上!从此後,我们便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苏印行一阵恍惚,呆滞的望著琉璃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些什麽东西来。
李郁文却在这时,抱紧琉璃,飞身离开。
凄然地趴在地上的苏印行没察觉,自琉璃二人离去後他的身後却有一双含笑的眼闪现。
那笑冷似冰。
琉璃这次算你好运,有机会定不会放过你!
待那目光落到苏印行身上时,那笑又变得柔情似水。
印行,我会赶光你身边所有碍眼的人,只让你属於我一个人。
印行,你一定要谅解我的苦心。
我那麽爱你,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第二十二折 入山又恐别倾城
经过这番变故後,莫怜深深地感叹,自己算是养了两只惹祸精。
把两只惹祸精放外面晃荡迟早会出大问题,还是早点给藏起来比较好。
於是,待善後之後,莫怜便认认真真地为这两兄弟找既能够让人难以找到又能够不让琉璃觉得无聊的地方。
这段时间的琉璃的心情不可谓不低落的,而李郁文便因著天时地利人和趁虚而入,什麽甜言蜜语说了又说,也不怕人家腻歪了,人家才想做什麽便巴巴地替人家给做了。
原本这个弟弟就是自己骗来的,而与他发生关系也不过是赌气,现在因为自己这个弟弟坐了牢、上了刑,他非但没有怨愤之意,更是加倍对自己好,琉璃除了有著小小的安慰和甜蜜外,更多的却是惶恐。
人总是贪心的,没有的时候不会奢望,有了才会去奢望,奢望得到更多。
而他更是清楚奢望得多了,失去的时候更是痛,先前不就吃了一次教训了嘛。
於是,一边享受著人家即当亲人又当情人的伺候自己,一边盘算著什麽时候开口告诉对方真相。
他不想再陷入进去了,若再次被抛弃,他也许这辈子都无法恢复了。
如此过了五日,为兄弟二人挑选好了安身之所的莫怜兴致勃勃地将二人叫到花厅中议事。
虽然一直不喜欢莫怜,但是自己却是受了人家很多恩惠,李郁文对待莫怜的态度也不再像从前那麽恶劣了。
“落华老板找我们有何事?”非常难得的,李郁文首先语带恭敬地开口询问。
莫怜倒是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只是反问李郁文:“阿文,你对自己的过去完全没有记忆吗?”
没想到时隔两个月,这个落华才问自己这个问题,李郁文诧异地望著他,淡淡地回答:“没有。”
而琉璃却因莫怜的问话心中一突,落华他应该知道小宝的身份的吧?现在是要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他目光慌乱地盯著莫怜的脸。
“嗯。毕竟你究竟为何会失去记忆,又在那时结了什麽仇家,尚未得知,我觉得将你放在这里不甚安全,便自作主张地为你们兄弟寻了一处落脚之所,你们可愿前往?”莫怜委婉地向李郁文道出目的。
他心里还算是松了口气,若是他开始恢复记忆,那麽也就不便把他放在琉璃身边了。凭他曾经的那般脾性,若是知道琉璃一直在骗他,定会找琉璃算账的。
若是琉璃受到伤害,他会自责死的。
李郁文不知道为何莫怜会先问自己,他沈思片刻倒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我没问题。”
随即,他又侧身问向琉璃:“哥哥,你觉得呢?”
“我……”琉璃垂下头,支吾著,并不是他不想,而是徘徊在他心里的秘密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不然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方,两人都将被伤害到。
“哥哥,你怎麽了?”
“小宝,我骗了你。”琉璃咬咬牙,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李郁文。
“诶?”李郁文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其实,你并不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两年前就被大水冲走了,你只是我两个月前捡回来的。而那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跟你说有关你的回忆其实都是假的,都只是我和我的弟弟的回忆。”琉璃闭上眼,一口气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统统讲了出来。
害怕看到李郁文脸上的怨恨,他龟缩著不敢睁开眼来。
静默了一阵後,他忽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呀!即使没有了记忆,但也能够辨别我自己的真实年龄吧!怎麽看我都比你年长,不然我怎麽老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