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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罗丝的密宝--我是女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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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宝里的能量来施法后的模样……你知道的吧,就是……魔族的原神的模样……
  呵呵,你快拿起它吧……拿起这密宝,让我看看千年以来唯一真正的一次……罗丝资格的继承和觉醒吧!“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也许是罗丝的后代中例外的一个——之前的“罗丝”的魔性都是隐性,没有像我这样外显。但继承罗丝之名,是每一代都要经历的啊!
  虽有迟疑,但我还是一把抓起密宝——罗丝的密宝啊,自我重生到这个世上后,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啊,终于到我的手中来了!
  可是,就在这刹那间,一股透凉的感觉从手心蔓延至全身。这是什么感觉?好象在魔界圣地中,接触到圣湖泉水时的刺痛的感觉。阴冷的凉意沿着血液的流向,将我全身的血管都冻结,如同一跟尖刺扎进心脏,又刺入大脑。
  我放开手中的东西,捂住头痛苦的大叫。而那密宝却未掉到地上,而是在我脑袋的正上放旋转,闪亮的光拉出七彩的弧形,好象戴上了光圈。
  耳边嗡嗡的,叫声中掺杂着皮耶得意的怪笑:“看吧!即使你得到密宝,也只有痛苦!而我,只要看到你们痛苦,就是复仇了,哈哈~!”
  然而我没有让他得意太久。像是全身穴道被打开,我感到一股强大到我无法控制的能量向我涌来,又不受控制的溢出。巨大的气流瞬间冲垮皮耶所做的结界,把他的身体也冲得老远。原本结集在结界四周交战着的士兵也受到波及,被振飞后狠狠的跌落在地,内脏破裂,迸血而死。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了,虽然混沌的声音让我的脑袋昏沉,让我的理智、意识都渐渐隐去,我仍能清楚的看见眼前的事物,清楚的听到耳边的声音,但这些信号无法让我正常思考并做出反应。
  这就是皮耶所说的“千年来罗丝真正的继承与觉醒”吗?
  这就是针对背叛的罗丝之血的贺蒽姆司之石,与拥有魔族与罗丝之血的我相接触,所引发的我体内最深沉最完全的魔性吗?
  这就是伊恩所说的,半魔最容易暴露的丧失理智,全凭原始本性的杀戮吗?
  我看见自己的手捡起躺在地上的火神之剑,原本暗淡的剑身自手柄向上跃出一团黑红色的火,我缓缓踏出步子,对着躺靠在树下喘息的皮耶一挥,刹时眼前燃起一片黑火。
  火神‘梵摩椰的审判’,拥有烧毁世间一切的能量。无论是有形而坚固的,还是无形而飘渺的。烈火燃起的那一刹那,我听见卡尔卡斯的惨叫,还有急于逃出那具身体的皮耶灵魂的嘶嚎。
  四周一片悲惨的叫喊声。他们尖叫着,不仅是因为来自自身的痛苦,而且也是因为看见我现在的面目的惊恐。
  火势渐渐扩大,司火之神的力量加上贺蒽姆司之石引发的我身上的暗系力量,这片来自异次元的烈火是无法扑灭的。而我继续挥舞着长剑,很快的,整个谢佛洛角都沉浸在黑色的火焰之中了。士兵们,不论是卡顿的还是德里奇的,都顾不上彼此间的撕杀,扭曲着身体在火焰中化做无物。
  神官和魔法师们撑起结界护住少量士兵,并开始向岸边退去。火势继续向岛的北边蔓延,尖呖的惨叫声也传得更远。
  “拉拉,快停下来!”以撒靠水神之剑形成的结界勉强支撑着,向我靠近过来。一见我变得一头乱发,脸色青白,衣袍破烂,黑色的手甲握住的长剑正燃烧着黑色异动的火焰的模样,不觉一惊,遂又继续顶着强烈的气流向我靠来。
  我看见以撒,也听见了他的话,但身体的本能却无法控制的,向他攻击过去。
  “铛”的一声,火神与水神之剑互相敲击,振得整个陆地都站颤抖。以撒被振得两手生痛,整条手臂都麻木了,而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以撒身旁的结界破裂了,他甩甩手臂,不顾渐渐从地面爬上他身上的火苗,继续抵挡我的攻击,想要打掉我手上的剑。
  然而,火神与水神是一对相等的神器,互相无法压制住彼此。而此时有密宝相助的我,能力正盛,以撒竟能与我抵抗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惊人。
  以撒再次被我振开,火焰灼烧上他的双臂,痛得他险些丢了手里的剑。修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扶住他,并将他纳入自己的结界里。
  修斯依旧衣衫完好,他那强大的能量支撑着的结界内,连本已燃着的火焰也瞬间熄灭。他目无斜视的定定的盯着我,对以撒说道:
  “让我来吧。控制住拉拉的应该是那两个东西!”他边卸下武器丢给修斯,边指指飘在我身旁的密宝:“那是暗系的结晶,能克制它的也就只有我这个光明之神的神官了!我压制住拉拉,他将那把剑夺下。”
  他说着,咬破食指,在胸前画下一个复杂的血印,念动咒文,解除了结界的效果,飞身向我扑来。
  我瞪大眼,空荡荡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清晰的念头:“修斯,不要过来!”
  然而,我僵硬的张开口却喊不出声音,双手仍是凭着那杀戮的本性向修斯伸去。可修斯直直的向我扑来,不躲不闪,火神之剑就那么直直的刺进他的腹部。
  粘稠的红色液体喷出,见黑色的剑、黑色的爪都染红,我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修斯却一把拉住我握剑的手,将我向他拉近,另一手伸向飞转的密宝,用自己的继承世代光明神官的血然红晶亮的密宝,我立刻觉得一股力量从体内被抽走。
  “修……修斯……”我虚弱的发出蚊吟般的声音。
  他苍白着脸笑笑,低喃道:“拉拉,你要快点回来啊……”
  我未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又用力将我一推,火神剑从他身上退出,喷出如柱的鲜血,黑色的火焰也从他的体内开始燃烧。
  修斯一把抓住剑尖,大叫道:“以撒,快!”
  以撒也毫不迟疑,用尽全力举剑就向那被我和修斯拉住的火神之剑砍下去。轰然巨响,两柄剑都龟裂出道道细纹,并同时迸裂。
  修斯放开染红的手,向后倒下的同时,满岛的火焰哗的从我们三人向外波开,形成一阵巨浪扑到所有物体。而岛周的海水也像疯了似的,向小岛的内陆扑来。水火两相敲击,使得整个到都摇晃着,四周开始迸裂。
  我无言的瞪着眼跪倒在地。以撒则迅速撕下衣袍的布给修斯止血,然而布料很快就被血水浸透,火焰的力量使得他的伤势更加恶化,整个身体内的器官都被烧坏,修斯气息恹恹的,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拉拉,别发呆了!”以撒一边忙着继续撕自己的衣服给修斯擦血,一边朝我吼着:“快点用你的魔法给修斯疗伤啊,你真想看他死吗!”
  “啊!”我猛然回神:“我……我……不行……他是神官……我……不行……”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痛恨自己的半魔体质,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彷徨无助。
  “那么,那些神官呢?神官团里的那些医疗神官呢?”以撒焦急的四处张望,却只能看见一片火海和几十米高的巨浪互相拍击:“该死的家伙,都滚到哪里去了!”
  不用他咒骂,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听见——剩下的人不是被烧死就是趁早逃回船上去了。
  “你看着修斯,我去找个神官过来!”以撒看看我呆愣愣的样子,知道让我去找也没用,只得飞快的爬起来,冲了出去。
  我依旧无神的跪坐在修斯面前,他剧烈的抽吸着,胸部猛的起伏,周围的一大片土地都被染成了红色。
  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恢复了意志,但……我仍是僵硬着身体,不得动弹——这一切,都是梦吧!一个可怕的梦?
  修斯终于略略平缓了急促的呼吸,虚弱的撑开眼看向我,微微煽动的嘴唇似乎在说什么。
  我僵硬的爬近他,用力将他扶起靠在我身上。他的头无力的枕着我的肩膀,眼神涣散,气息微弱。
  “修斯……修斯……”我轻轻唤他。
  他的眼珠转了一下:“拉拉……你要和他去德里奇了吗?要快点回来……要快点……回来啊……”
  我抬眼看看四处开始变成红色的火焰……这里,好象三年前的提滋皇宫同样被火焰包围的大厅。
  以撒跑了一圈,却什么也没见到,反倒是地面震动得更厉害,大地像被打碎了的玻璃盘子,海水从裂痕中涌出来。看来这南边半个岛就快要沉了。
  他又跑回到修斯和我所在之处,焦急的叫着:“快点,我们得换个地方,也许到北边有村落的地方还可以找到人救治一……”
  他的话顿住了,我抱着被血染红的修斯嘤嘤哭泣着。泥土吸食着血液,也吸食着修斯的生命。泥土饱和,修斯的生命也已完结。我没敢去看他的脸,也不知他死去时的表情是怎样的。我只看到修斯圣洁的白袍已被鲜血染得透彻。
  原来,他一直在等我在回提滋的。
  眼睛从来没有这么酸涩,脸颊也从来没有这么湿。我抱着怀里渐渐冷硬的修斯,已经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了。
  大地在晃动吗?因为我的整个世界也在晃动,所以我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什么。地面在撕裂吗?因为我的心也在撕扯,所以已经感觉不到什么轰然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震动退去,我似乎平静下来,可这感觉却又不像是平静,而是空洞的没有任何知觉。
  我缓缓抬起脸,向前方望了一眼。很远的地方有一片黑压压的陆地,我身周一大片路那岛的南部半区已化为零星碎裂的小块,突出在海面上,像散落在布匹上的黑色杂屑。
  火焰和海水都消退了。破碎的海沟里飘荡着杂物和腥臭味,这一片水域,都被染成了触目的红色。
  天边的晚霞,红得让人心惊、刺眼。我忍耐不住的闭上眼,向后倒去。
  就这样永远都不要醒来吧!
  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鸠鹊之争
  (更新时间:2004…11…6 22:24:00 本章字数:6025)
  “你是我的儿子,为什么却要处处与我作对?”太后雅娜·休贝尔,坐在莲的对面,端着茶碗,故做冷静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我是您的儿子,也是公国的君王,所做的事都是自认为应当,并没有刻意要针对谁,母后。”
  莲不动如泰山,深沉的脸色让人看不出喜怒,音调也沉稳得无形中给人压力。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总是护着那个以撒,我要说什么,你都要反对!?”
  “我不赞同您的做法,而且……”莲把弄着手里的东西,抬头道:“以撒他,是我的弟弟。”
  “他不是你弟弟!他是魔鬼!!”雅娜突然将茶碗狠狠的丢在矮几上,大声叫道。
  莲皱了皱眉,略显不悦的道:“母后,请不要说这种有失身份的话!”
  雅娜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又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虽然把他当做弟弟看待,可是他却不一定当你是哥哥,更别提把你当做皇帝!
  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又为什么要回来?他一回来,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事端?你以为这些是偶然吗?我早就看透他的意图了——他打算搅乱这里的一切,然后就趁机夺位!
  只可惜啊,你父皇早一步把王位让给了你……“
  “够了,母后!”莲听到这里更显不悦,出言打断道:“请不要随意中伤他人,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罪名!”
  “难道我有说错吗?”太后反驳:“我知道你当初同意出兵也是迫于压力,而他也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现在可好,你连续派出几十万大军说是援助他,这兵权现在是握在他手里了,等他再攻回古勒达,只怕你这皇帝的命也不保了!”
  莲有些烦躁不已:“不要再做此无谓的猜测了……”
  “我这是为你好!”雅娜突然发怒了:“我是为了让你稳住王位才好言相劝,别让心怀不轨的人夺走了一切!”
  “就算我这王位给了他又如何?!”莲也火大了,不知是在说气话还是说真的:“如果他当真要这王位,我很乐意拱手相让,因为这本就该是他的!”
  “你——你——你说什么!!”雅娜险些被他气昏过去。
  “母后……”莲垂下眼,略带感伤的道:“别再做那些事了。也许别人不知道,但身为当事人的您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吧……虽然你自己并不觉得,但您每多做一件针对以撒的事,我对他的愧疚感就会多一分。
  因为您毫无悔意的一意孤行,所以做儿子的我,甘愿替您背起所有的罪恶感——你做的不是在为我,而是为你自己,也在同时伤害我和以撒。“
  “你……你说什么?”雅娜已经气得说不出其他话来。
  “我都知道,母后……我都知道……”莲直视着雅娜的脸轻声道:“为什么您能成为公国的皇后,为什么我能成为皇太子……如果我现在的一切是合情合理的落在我的手中,我自然谁也不让!
  可是……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我每坐在这皇座上就会愧疚,每听到大臣们唤我为‘皇上’就觉得刺耳。“
  “……什么?你……究竟知道了什么?”雅娜一惊,连退几步跌坐回椅子上。
  “所有的一切……从您入选进宫直到以撒三岁后失踪……我都知道!”
  “你、你……如何知道的?”雅娜倒抽一口气,激动的捏住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
  莲不答,反长叹一口气,再次道:“母后,请您停手吧!”
  “没出息!”雅娜怒道:“要登上高位就必须要有所牺牲。而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就是助你登上王位的牺牲品!”
  “母后你——仍是执迷不悔吗?”
  “哼,我来跟你谈这些可不是来求你,或是跟你妥协什么的!
  你别忘了,公国政府每年收入的25%都是来自我们北方七省——你不想弄得王位不保,又要面对北方七省的起义吧!
  你自己好好考虑看看吧,到底要不要顺从我的意思!“
  雅娜丢下狠话,潇洒的一摆衣袖离去,留下仍坐在暗处的莲一脸沉思。终究要行动了吗,母后?
  北方七省以波萝卡茜省为首,是公国重要的、也是最繁荣的地区,与北边的北奥格塔大陆有频繁的贸易往来。然而北七省表面上是由公国皇室贵族统治,其实却是由做奴隶买卖起家的富商休贝尔家幕后操纵。
  当年休贝尔攀上公国前财务官员为亲,后又通过这一位亲家把自己的独女送入皇宫为魁恩·安法洛的妃子。等到雅娜产下皇子,被立为后,休贝尔家更是横行北方,将势力扩张到远近七个大省。
  雅娜在朝中一直能够如此嚣张的阻挠莲,一方面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有财力雄厚的休贝尔家为其撑腰。
  然而,倘若再这样任由休贝尔家蛮横下去,实在是对皇族威严的一大挑衅。
  ****
  1512年6月中,北上途中。
  “已经两个月了……”沙隆略显担忧的声调响起:“当初都是因为属下的疏忽,拉拉小姐被人困在结界里,我无法救助,也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满岛升起黑色的魔法火焰时,士兵们一窝蜂的往后退,说是主子您已领兵撤退。
  但是,当属下登船久寻仍不见您的身影,才知道是有人为求逃命,才妄传谣言……属下还因此而拖延了调船回去救驾的时机……“
  沙隆看看坐在自己前方的床沿边的以撒,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自己的话,只是一直注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女子长发如墨,披散在枕边,越发显得脸庞娇小、苍白,毫无血色,盖在棉被下勾勒出的身形纤瘦不已。
  “拉拉小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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