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的密宝--我是女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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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奎安娜要宰掉的小祸害还是个巫女啊……呵呵~~”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他的眼神闪耀兴奋,一种屠戮的期待。
在他的身后,黑色的人影一个个站立起来,原先跳开和倒下的杀手们此刻都向我靠了过来,高高大大的耸在面前五米处。
那个头头站到他们的最前面,道:“不管你是什么,女巫也好,魔法使也好,扫把星也好,总之今天你是难逃一死了!”
我转身向后没命的狂奔,身后有呼呼的声音,我却不敢回头看他们离我有多远。一边跑一边用双手在面前画印打结,并把气力聚集至脚底用力踏向地面,大叫:土缚·遁术!“两股土遁向身后的黑衣人呼啸而去,虽然去得凶猛却连半个人都没打到。回头一看,那些人都跃到空中向我扑来。
我一时大惊,双手交叉护在身前,脑中闪出一段咒语,遂念出:“皓日初绽·暴!”一束刺眼的强光闪现,我被光刺得闭上双眼,只觉得身前一股灼热的气浪向前袭去,暴出轰隆一声巨响。睁开眼一看,面前是一片焦枯的景象,以及挂在枯树上的几个晃悠悠的黑色躯体。
隐隐的杀气仍在,让我不能放松警惕,我转身继续奔逃。果然,身后又跳出七条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接近。
我想起刚才的那个咒语是曾在图书馆里看到的火系高级魔法,聚集全身的魔法能量,瞬间发出如同太阳一般的强大热量,使出后会让施术者气力消竭,无法再做任何抵抗。因此若是一击未中,那便是极其危险的。我刚才也确实感到体内一阵空虚,像被抽空了一般。但很快的,腹部升起一股熟悉的暖流向四肢游走,又如刚刚睡了一觉醒来,全身上下充满了能量。所以我现在才有力气到处跑。
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既然身体又充满了能量,那就不妨让我拿些大量消耗气力的魔法来保命吧。
一时风云变色,万丈晴空刹时阴云密集,电光火石。这里一道闪电,那里一团火球,僻静的郊外小道成了魔法元素混集的混乱区域。我几乎是四大自然元素魔法都使了一通,也有几个高深咒术失败了,但又有些成功了却效果不尽如人意,倒也解决了两个人。
我一边兴奋于自己取之不尽的能量,一边实验着新魔法。另一方面却也发现自己每次回复能量的速度逐渐变慢,而且恢复的能量也逐渐减少。同时,我的大部分魔法攻击未能取得效果,因为对方人中竟也有个会使用魔法的高手存在,差不多都适时挡住了我的攻击——就是那个说话低沉的男人。
他们渐渐放慢了追击的速度,只是跟在那个男人身后,闲闲的看着我制造出来的各种华丽的魔法效果,像看放烟火,而撞击到他们周围的防御屏障后消失怠尽。那人张开一道万用防御屏障,像是买了太平洋保险,丝毫不在意的任我攻击,带笑的眼角如同在看小丑剧。
发现了这一点,让我心中又是一阵惊惧。渐渐的,能量恢复的速度已跟不上消耗的急速,我使用的都是极耗法力的魔法,加上来回奔跑的疲劳,和心理上的恐惧,我向远处逃开的速度也从时速40变成每跨一步就要停顿一秒。脑中混沌一片,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使用魔法,却还一直大口喘着气,向前移动。
天空上的招雷的魔法效果消失了,又渐渐恢复艳阳高照的灼热温度。我睁大的眼睛有点酸痛,前方的景物也变得飘忽不定。身体已是瘫软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只觉得颈后有凉凉的风滑过,吹干黏腻的汗。
忽而左臂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疼痛瞬间袭遍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我才回过神来,控制住自己僵硬的头颅转向左下方看去,却只见一片血肉模糊。浓稠的深红色液体染红了整条臂膀,在地上也洒出一条长长的血路。反射神经还未能把所看到的这一景象翻译成明确的信号诠释传进大脑,我继续向前起步。肩上、后背、大腿上又相继传来刺痛,我只能闷哼一声,拖动不听使唤的腿向一边挪动。
终于挺不住的靠在一棵大树上,失神的望着向我步步逼近过来的几个面目狰狞的男子。他们的脸,在笑。“噗哧”的一声,前胸被划出一道血口,一阵刺痛传来又迅速消失,像被催眠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好象我的整个人就只剩下脑袋,其他的什么都不存在,也无法感觉到它们的痛楚。惊起的血雾扑盖上我的脸,迷蒙住我的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像是隔了红色的透镜看世界,一切都被染上了血的红晕——那些是我的血。
浅红色的天空上挂着金红色的耀眼的太阳,淡红色的云在飘荡;远处深红色的树在风中轻轻摇弋,细长的高草一浪浪的荡着;五个暗红色的身影越走越近,遮住了其他的一切。一滴红色的水珠从睫毛上滴进眼睛里,眼前的景象被激起红色的涟漪。“没想到你会的招数还挺多的,让我挺尽兴。”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已不再压抑:“不过,你还是会死在这里!”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清晰的看见他的脸,他的眼。我深深的望进那黝黑的深潭,那里有兴奋的红色的血在流动。那种噬血的眼神,那癫狂的表情,我曾在奇卡布那些大开杀戒的狂战士的身上看到过。
这就是奎安娜派来的人。派去毁灭了奇卡布,又要派来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前世的生死要由人摆布,我至今仍未查出凶手。而今生,我又要被人轻易的夺去性命吗?
那人向我踏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我,手里的短刀扬起。
我的右手——我突然又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了,因为它已不受大脑主观操控的行动起来。
眼前的世界红得更惨艳,一层层血雾盖上来,像给眼睛蒙上了不透明的红色的布,完全辨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地。耳边有猎猎的风狂放的呼啸,而脸上却感觉不到风在吹。我觉得自己在移动,在旋转,因为脑袋有点晕眩,意识更加模糊。
红色,整个世界都是红色。更深的红,更浓郁的红,隐在一片漆黑中,终于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被午夜的凉风惊醒,无神的眼里只有一片漆黑。渐渐的有明亮的小点在黑色中闪耀,终于会聚成无尽苍穹中的点点繁星。
两手都不能动弹。左手是火辣辣的疼痛,大概是伤至筋骨了了吧。右手是又酸又麻,像是一直用它提着重物走了很久,已经累到连手指头也无法颤动了。没有双手的支撑,我只能躺在地上看着深沉的夜空。就想我三岁那一年曾做过的那样,只是静静的躺在腥臭的空气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脑海里是一片真空。
阵阵夜风吹过,带着恶心的血腥味,空气里湿湿的。我这样躺了好久,也终于有点力气让脸转向另一边。目光所及由近至远依次是:我摊在地上的右手,还好没少一根手指头;一柄侧锋磨损得厉害的短剑,剑身上上沾满血迹;在风里摇荡的高草,轻柔又阴郁;几点发着幽光的萤火虫停在叶子上,静静的,很平和……
我悠悠的醒来,又沉沉的睡去。再次张开眼睛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我缓缓的坐起身,靠在一个新被砍成的树桩上,向四面望去。我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郊外的荒地上。身上穿的长袍已看不出本色,伤痕累累,左手几乎半废,刺骨的伤痛提醒自己——昨天的一切并不是梦。
枯萎的荒原,只有远处有几棵小树竖立。远近的杂草都染成了红色;血水渗进泥土里,原本黑色的土地也变成红褐。几片黑色的肢体被丢得到处都是,像是被野兽肆虐过的场景。
我一时失神,呆坐着望着那轻风吹动的黑色布片,久久回不了神。灼烈的疼痛拉回我的心神,我……还活着吗?为什么我还活着,而那些黑衣杀手变成了碎裂的肉片?一团混乱。
身体的无法承受的痛苦逼得脑袋也无法正常运作。纵使不解,尽管迷惘,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回曼佗雅疗伤。还有,我也得找奥斯卡深谈一番了。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死里逃生
(更新时间:2004…2…12 11:16:00 本章字数:5233)
白花花的阳光照得眼前一片闪闪发亮。虽然提法高原已渐渐进入秋季,但这晌午的日光仍是毫无保留的散发着光与热。我扶着身旁的杨树踉跄前行,一步一蹒跚。
伤口的血已凝固了,但每一个细微的扯动仍会痛彻心扉。失血过多加上大量消耗能量,使我全身虚软无力,连这样缓慢的行走都极其吃力。额上渗出丝丝细汗,凝成大粒汗珠,难以抗拒地心引力的顺着两颊向下流淌。用衣袖擦拭一下,在袖子上留下一片红红黑黑的血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身破烂与满脸的血,若再配上阴森的墓地背景,就可以跟午夜凶铃拼个高下了。
我可不敢这样走到大街上去雇辆马车,那只会得到两种答案:A,人们都尖叫着跑光了,马也跑光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尘土飞扬;B,提兹拉起警报提醒市民:魔族惊现某某大街的车马行,五分钟紧急疏散避难——然后,军队出动,把我重重包围,我成了传说中的第18使徒。我可不想再引起骚动,我如此辛苦的绕着城市的外延走,而没有直接穿过市区回曼佗雅也就是为此。我不想惊动奎安娜,让她再派人来。不过从她派的杀手一个都没有回去这一点,她可能已经有所打算了。
可是这样在城市外绕圈实在是加倍了回去的路程。想到上次从皇城出来时,自己还因为要穿越市区回学院而苦恼不已,结果却遇见了修斯和蜜儿。那么这次呢?真希望再往前走几步会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儿,然后修斯从马车上跳下来……
自嘲的笑笑,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修斯此刻大概还因为我的原因而被关在什么地方呢。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幻想也许前面有什么人在等着接我,只有这样想才能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我心里把在提兹认识的人一个个想一遍,却没有想到会有可能和原因来接我的人。我在提兹是孤身一人的,也许死在这里也要过上几十年才会被人发现吧。我突然想念起莫拉来。记得我有一次外出迟归,她还曾为我等门。虽然她对我来说是个噩梦一样的存在,却又确实是个不可否定的存在。
我倒坐在一棵树下,巴掌大的树阴给我遮去毒辣的阳光。沉重的身体撞击树干,惊起一只乌鸦扯着嗓子怪叫飞去。望着天上那一点黑影,我不禁哀悼:真是不吉利!我都这样了,还让我看见乌鸦,我的霉运还没用完吗?怎么就不让我碰见一只喜鹊?今天又不是七夕,喜鹊都死去哪里了?就只剩下乌鸦……等等,乌鸦?
我突然想起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身份来——我是个女巫!女巫耶!怎么能以常人的理论来评判?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喜鹊是吉运的象征,但对于女巫来说,乌鸦才是幸运星!如果织女大人是女巫的话,七夕的鹊桥说不定还会变成“鸦桥”呢!
想到这里,我立即兴奋的招来那只乌鸦。不过它却不怎么搭理我,昂头挺胸的,小眼斜瞄着我,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咱们打个商量,帮我一个忙好吗?”我笑得很卑贱的对它说。
“嘎。”
“别这样嘛~~咱们也算是一条道上的。”
“嘎。”
“你的那些同伴啊……那又不是我弄死的,它们也是为了帮我才惨遭不幸。我还为它们报了仇呢!”
“嘎啊——嘎。”
“啊?你的女朋友也在里面啊……那……请节哀顺便。”
“啊~~啊~~嘎——啊、啊!”
“咦?没死吗?毛……毛被拔光了啊……没了毛,那也挺性感的……”
“……”
“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都有美眉追。我再帮你介绍一个好了,瞧你长的这么‘鸟’模‘鸟’样的,还怕没女朋友吗?”
“……”
“真的啦!我就认识一个乌鸦妹妹,那个羽毛啊~~乌溜乌溜地黑亮!那个眼睛啊~~米粒米粒地细小!那个嗓音啊~~吱嘎吱嘎地沙哑!”
……
最后,我用一块会发光的石头跟它做交换,它才愿意帮我给学院里的人传口信。望着它叼着我的学院制服一片碎布而远去的“鸟”影,我不禁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连只鸟都学得这么市侩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奥斯卡老头来最合适,也是唯一的选择。我既然还打算暂时住在学院里,并与他好好会议一番,就用不着再掩瞒什么。而且这老家伙说不定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想到他贼眉鼠眼的那张脸,我只能……
我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游荡,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乎听到马车轱辘在岩石上猛烈的敲打声。又过了一会儿,那只乌鸦带着它独特的嗓音怪叫着,在我的上空盘旋。接着,地平线上出现了马车的影子。
老亚当驾着马车狂奔而至,远在天边的马车下一刻就已在我面前20公分处急急刹住,马蹄子还险些踢到我的脸上。奥斯卡从车上下来走到我面前,推了推架在鼻端的小眼镜,严厉的对我说:“拉拉·葛罗雷同学,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模样?你是不是去混黑社会去了?!”
“哎?”我有点不知所谓。
“恩……”他审视着我身上的的“装扮”:“我们学院还没出过不良少女哩!不过你的cosplay做的有点过火了。”我没听错吧,为什么他的语音有点兴奋?因为他的学院里出了第一个“不良少女”吗?
“还弄得满脸是血的……我认识一个韩国整容专家,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可以打个六五折……”
“这不是我的血……你再罗嗦下去,就直接给我找个遗体化妆师吧。”我十分不悦的盯着他。
“没事就好。”他说着,和亚当一起过来扶我上马车,极不温柔的。
“啊~~呀~别碰、别碰,这条膀子断掉啦!呜~~~~伤口又裂了,你轻点啦!……为什么蜜儿不来?蜜儿比你们两个糟老头子好对了!”我再痛苦的呻吟。
奥斯卡看看我,咧嘴笑笑,不理我的咕哝着。终于得救了,下意识的认为奥斯卡不会对我不利,精神放松后,我便沉沉的睡去。
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我躺在安静的房中,舒适的床上。蜜儿和沙拉坐在一边轻声的交谈,见我张开眼,立即跑过来探问。
“拉拉,你终于醒啦!真是太好了!”蜜儿露出真挚的笑脸:“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你也太不小心了,走路也不专心,竟会踩到鞋带绊倒,掉下悬崖!幸好伤得不算太重……”
伤得不重?这样还算不重吗?
蜜儿扶我坐起来,我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确实都已差不多愈合,只留下不很深的伤痕。不过……踩到鞋带……坠下山崖?这又是奥斯卡老头的说辞吗?上次说我被原文书砸昏,这次是走路没走好掉下悬崖……奥斯卡编故事的水平真差!蜜儿也是,我身上的伤怎么看也不像是摔伤吧。
蜜儿体贴的一下给我端水,一下又用毛巾给我擦脸,又道:“我用治愈术帮你疗疗伤吧,我新练成了一种高级的法术哦!”蜜儿对我说:“这次一定会有效的!”
我不知为何有些犹豫,但看着她担忧的小脸,心想试试也好。
蜜儿念着祝词,一道白光从她手中放出,射向我的全身。不知怎的,我却一点也不觉得那光温暖舒适,只让我浑身发麻。原本已没有感觉的伤口又变得火辣,澈骨的巨痛。
“住、住手!”我痛苦的大叫。淡红色的结枷的伤口周围变得黑紫,我难耐的在床上翻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