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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相煎何太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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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首眉头一皱,强忍着想转身离开的冲动,僵着脖子一脸淡定地道:“看来问题不大,不必我费心了。”
  云双罹眯着眼睛,头颈微微后仰,那姿势几乎是将整个身体重心都放在了身后的树上,他像是陷入了沉思,沉默了片刻,才将目光落在银首身上,开玩笑道:“你站在那里,我也不会好过些。”
  “我们……”银首突然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眼神有些闪烁。
  “我们……”云双罹学着他的口气重复着,随即轻叹道,“就算心里担心我也不愿承认么?你其实想说的是‘我们是兄弟’对吧?”
  银首沉默不语,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所以呢?”云双罹的声音突然变得愉快起来,他抿了抿干涩起皮的唇瓣,而后一眼笑意地道,“你折回来不是为了帮我减轻痛苦的吗?还是说,你只是想看我痛苦或者……干脆趁机再在我身上补一刀,一死百了?”
  银首不想再听他说些让自己难堪的话,转身就走。
  云双罹也不阻拦,似乎料定他会回来。事实上,他确实猜对了,银首没走多远便停住了,云双罹恶劣地想,子母蛊靠的这么近,他那寒属性的内力怕是也压制不了多久吧。
  银首没想走,他只是想去找个给云双罹纾解欲望的人,只是当体内欲火再次升起来,他才突然想起,要纾解情蛊带来的欲火,必须得与拥有另一半的人做才行,他回来不就是那啥么?尽管这样决定的他心里依然矛盾着。不过方才被云双罹惹怒,头脑发昏才想着去找别人。
  云双罹自然是不在意兄弟乱伦,能够与血缘最亲的人在一起,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对此有所排斥?真要他亲眼看着烬儿与别的人成亲生子,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那种横在两人之间的隔膜仿佛要把两人分割成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看怎么令人不爽,而且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烬儿,要他放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想法另类,烬儿心里怎么想才是目前最棘手的。
  云双罹的眼神肆意而缠绵,银首想忽视都不行,他冷着一双美目,略微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精神挺好的。”
  云双罹懒懒一笑,如果不是眉头紧锁,还真看不出来他被情欲折磨,毕竟那张苍白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像有情欲的表现,再加上那大滴大滴往下落的汗珠,说是痛楚也不为过。
  “你……”真没事?云双罹装的太像,银首反倒迟疑了。
  在银首看不见的地方,云双罹的手紧紧抓着树干,那手指几乎嵌入了树皮,指头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顺着树干往下流,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手更加用力地抓树皮。
  不是不疼,而是有比这更疼的存在。
  在银首越来越怀疑的眼神下,云双罹终于坚持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一丝血从嘴角溢出,看在银首眼中,却有些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人一次

  看到云双罹没有任何征兆地吐血,银首脑袋有些蒙,那一刻,所有顾虑和矛盾都化为乌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将顺着树干往地上滑的云双罹接住,手足无措地将他揽在怀里,一只手抬起下巴,拇指不断擦拭溢出嘴角的鲜血。
  “喂,你怎么了?”银首张了张嘴,完全找不到话说,最后别别扭扭地说出一句话,让疼的差点失去理智的云双罹兀然一笑,艰难地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咽下喉咙里的腥气,还有心情调侃道:“你担心我?”
  “……”银首瞪着他,眼里完全失了冷静。人确实是个奇怪的物种,不知道真相前,他可以袖手旁观冷眼以对,甚至会趁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赐他一刀,而在知道两人有如此亲密的血缘关系后,他却做不到无动于衷。
  说是孪生兄弟间的心灵感应也好,血缘的影响也罢,心动摇了就是动摇了,无所谓借口,就像突然喜欢上身边相熟的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而他们的关系也不过是从敌人变成了亲人,亲情和爱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本质都是一样的。
  云双罹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脸上的笑容虽然苍白无力却闪亮的让人心悸,他眨了眨眼,继续引诱道:“所以,你这算是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什,什么关系?”银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有立场了,明明之前都那样表态了,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与这人认亲的场面了?不过撇去两人原本敌对的立场,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过节吧?显然,没有那段在火云宫受折磨的灰暗记忆,银首的想法有些简单,却单纯的可爱。
  云双罹笑眯了眼,心情好的都快要飞上天,浑身轻飘飘的,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那虚弱无骨的样子。“当然是无法抹灭的世间最纯粹的血缘关系啦,不过……如果你想发展点别的什么关系也是完全可以的。”
  “无耻!”云双罹暗示性的挤眉弄眼让银首怒火中烧,还没跟他认亲就得寸进尺了!再说他们是亲兄弟,那种事是乱伦好伐?
  “烬儿。”云双罹突然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无论你承不承认,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法泯灭我们是兄弟这件事,所以你要想清楚,萧连是我们的仇人,你不能再回风雨楼,而且我也不会让你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银首抿着唇,没有说话。
  云双罹见他眼神闪烁,心尽管动摇了却依然没有放弃那丝坚持,不由得叹了口气。身体疼的厉害,虽然看到他折回来很高兴,但是就算帮他度过了这次的难关,没有解开缠绕在两人中间的心结,他心底依然不会安心,而且以他对烬儿性子的了解,恐怕这次过后恨不得躲他远远的。毕竟亲兄弟乱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了,而且他心里才刚刚正视两人的关系,上一次虽然发生了荒唐的事,但那时候他的神智不清楚,而这次,尽管心仍有不甘愿,但至少是他主动回来找他,神智也是再清晰不过,脸皮薄的烬儿绝对会事后当缩头乌龟。
  “假设你是孤儿,站在萧连的角度,把你带回去培养成杀手确实没有任何不妥,而且就我所知,萧连对你相比起其他人态度算好的了,他对你那么关心,让你对他产生信赖甚至依赖也无可厚非,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云双罹艰难地撑起身然后靠在树干上与蹲着的银首视线对上,神情难得的严肃。
  银首神色微怔,动了动唇,边摇头边喃喃地说道:“我身上……又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就知道你身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云双罹嗤笑一声,反问道,“萧连是不是特别在意你的容貌?”
  闻言,银首眼睛微微睁大,紧接着猛地摇头,反驳道:“没有。”
  “我听杨平说你之前的易容术很高超,你平时都没卸下过,对吗?”云双罹询问道。
  银首盯着他那双犀利深邃似乎能明察秋毫的双眸,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迟疑地点了点头。
  “萧连看到过吗?你的真正容貌。”
  “看……看到过……”银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闪烁不已,似乎怕对上云双罹那双能看透人心理活动的眼神,偏着头不敢转回去。
  “我猜,他望着你的眼神很痴……也很恐怖,他应该对你起过杀意,也或许他还想……爱怜却又无情地占有你,或者一点点摧毁你,欣赏你那痛苦又隐忍的表情。哈,他一向那么变态。”云双罹嘴里吐出令银首羞愤不已的字眼,毫不留情地一点点击溃他心中坚守的防线,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他绝不会因为疼惜他而退让半步,因为早点让他认清现实,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而且他也不想自己活在担心受怕当中,失去烬儿只要一次就够了。
  “够了!”银首猛地转过头,一脸杀气地瞪着他。
  云双罹眯了眯眼,不紧不慢继续说道:“看你样子,似乎我都猜对了,好吧,那就换个话题继续。他让你潜入火云宫取回木匣子,你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
  “什么?”
  “里面都是一些当年他犯下的恶行,以及风雨楼与火云宫不共戴天的仇恨。”说到这里,云双罹双眼泛着凶光,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萧连碎尸万段,随即他表情一收,变脸跟变天气似的,风轻云淡地吐了口气,“换句话说,他就是我们兄弟失散,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究竟是什么?”银首皱着眉头问道,他虽然能感受到云双罹心中对萧连的恨意,但他对当年的事情一概不知,而且小时候的记忆完全不记得了,没有切身体会的他无法像云双罹那样表现出愤慨的情绪,甚至连该对萧连产生的仇恨心理一点也没有,不可否认,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就算对方只是把他当成没有人权仅供他支配的杀手,他也依然心存感激,就像云双罹之前说的那样,站在萧连的角度,他没有任何不对。当然,或许是受了血缘关系的影响,对于云双罹的话他也并不只是听听罢了,而对于萧连,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无条件的相信了。
  云双罹自然希望把事情的真相讲给他听,但是故事太长,他貌似没有那么多时间,这种无疾而终的感觉实在太郁闷,无奈条件限制,他只得先将此事放下,待解决了当前的问题再说。
  喉咙的腥气越来越重,脸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云双罹皱着眉头,扯了扯嘴角,似自我安慰地说道:“忍了这么久,你再不帮我,我怕是真要死了。”
  故事讲到一半就停下是肿么个事情?银首脸上露出震愕的表情,直到云双罹再次一口血喷出来,乌红的血液让他的心脏跟着一紧,他才猛然回过神,眼底的惊慌与担忧再也藏不住涌上来,事实上,在云双罹最初口吐血时他的精神就没松懈过,若不是云双罹强撑着要给他讲故事安心,他还真想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中毒了?”身体情况严重到连忍耐都不行了么?银首不敢想象,心里却升起一股怒意,这人到底有多逞强,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又整的倒谁,还不是自个儿活受罪!
  “我以为你知道。”云双罹诧异地撑起眼皮,神色有些疲倦。
  “我怎么知道?!”银首没好气地反问道。
  云双罹闭上眼睛,任银首脱掉自己的衣服,片刻后情不自禁地笑了声,声音暗哑而低沉,而后道:“原来如此,你被他利用的真够彻底。”
  “什么意思?”银首手上的动作一顿。
  “让我来。”云双罹虚弱地推了推他的手,开玩笑,在下面的经历体会一次就够了,他又不是被虐狂。
  被他转移话题,银首也不恼,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扭捏的,不过上下问题可是关乎男人的尊严,而且……“我以为你很享受在下面的滋味。”
  云双罹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薄唇一抿,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道:“当时你命悬一线,情况危急,我又是当时唯一的人选,若非如此,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压得住我?”
  “别把我当傻瓜一样骗,我虽然神志不清,但该有的印象还是有的,就你当时那种毫无内力的身板能压住我?”银首勾了勾唇,冷笑道,然后强势地扳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嵌进他双腿间,“而且就你现在这副虚弱的随时都会死掉的模样,给你机会你也上不了。”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显然云双罹也不甘妥协,他躺在地上望着银首那神采奕奕的面容,虽然被迷得目不转睛,但时间不对,这时候犯花痴可就是把自己送入虎口,早知道就不强撑那么久,或许他就有力气推到面前这个双眼放光的男人了。不过后悔也已经晚了,云双罹睁大双眼,觉得自己就是铁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份儿。
  “你看两次的情况都那么相似,公平点,咱们一人一次好么?”云双罹强颜欢笑,努力说服银首同意,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毕竟银首也是个大男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两人一起从娘胎里出来,基因相似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唯一差别就是生长环境不同,不过环境差异再大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所以云双罹有多强势,相对的,银首就有多霸道。
  可以说,三观被云双罹动摇的银首虽然还未给对方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就凭他现在这野外“苟合”的行为也能看出他已经逐渐摆脱了萧连对他的束缚,本性也开始自由发挥,用放纵二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作者有话要说:  
    
    ☆、解开心结

  银首被他的话气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浑身软而无力,却还要死鸭子嘴硬地跟他讲条件,似乎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站在云双罹的角度来说,要他雌伏于男子身下确实不可能,但是自己就可以吗?何况他大发慈悲地救他,可不是来跟他讲条件让他摆谱的。
  思及此,银首挑了挑眉,勾着唇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确定?”
  “非常确定。”云双罹眼睛一亮,觉得机会来了。
  银首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来吧。”
  云双罹眨了眨眼,见他环抱着手臂拭目以待的态度,兀然醒悟过来。原本以为烬儿多好说话,敢情是因为自己现在连动手指的气力都快没了,就算给他机会他也用不上,云双罹望着他那看好戏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流泪:烬儿似乎变得腹黑了。
  见他脸上露出妥协的哀怨模样,银首眯了眯眼,似乎打击他的不够,伸手摸了摸他下半身趴在黑色丛林中半硬的巨物,嗤笑道:“就算我主动坐在你身上,你这下面似乎也不行呢。”
  云双罹脸颊一红,神情更是哀怨,烬儿落井下石的太快了吧?
  “下次……”云双罹喃喃地道,终于认命地闭上了眼,脸上露出赴死的悲壮表情。
  下次?银首漫不经心地咧了咧嘴角,有没有下次都难说呢。
  “别……”察觉银首冰凉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臀缝,云双罹突然睁开眼睛,脸上有些难看,瞥到银首那张因为不笑而显得冷漠的脸,又将脑袋偏向一边,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晕,“别在这里……”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大路不远,若是有行人路过,绝对能听到从他们这里发出的任何声音。
  “哦?原来火云宫宫主也会害羞?”银首眯了眯眼,似成心看他脸上的窘态,调侃道。
  云双罹气的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偏偏自己的命根落在他手,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前提是他能动起来。他没想到烬儿除了杀手的冷酷无情外还有这么一面,简直让他大开眼见,心中禁不住怀疑,萧连是不是没把他教导好成长过程中长歪了,以致于性格这么恶劣。
  银首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另一只手握着他的命根,听到他嘴里痛苦而又快乐的细碎的呻吟,边撸动边得寸进尺地撩拨他的脾气:“光天化日之下光裸着身子被人握住命根,还一脸享受地呻吟着,一想到有路人经过,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嗯?”说罢,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巨物的铃口溢出死死粘稠的白浊,淫秽而龌龊。
  云双罹羞愤地瞪着他,从没觉得他这么可恨,在郊外野战不是没有过,但这次明显不同以往,不管是两人的身份还是上下问题都让他心血澎湃,刺激是有,但恐怕惊吓更多些,毕竟掌控权不在他手里,这种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的被动行为让习惯掌控他人命运的火云宫宫主完全没有安全感,偏偏这时候还用言语刺激他的感官,简直是疯了!
  银首的衣物还整齐地穿戴在身上,而云双罹早已被他脱得一干二净,空气闷热倒感觉不到冷意,两人不对等的地位让云双罹搁不下面子,特别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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