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性经验:欲罢不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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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宁暗想,看来范丽华对丈夫并非没有感情的,否则也
不会在意杨建国是否伤心了。可要是这个问题在半年前就能想
到,岂不是不必经历现在的折磨了?
季宛宁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怎么看,还是得你自己考
虑好再作决定。对了,今天高山去看你,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老杨一直在,哪儿敢说什么?”范丽华情绪复杂
地说,“我没想到他会来看我,他这人向来挺谨慎的。”
季宛宁没告诉范丽华,自己和高山见面时曾挖苦过他不关
心范丽华的伤势。何必刺激范丽华呢?现在她已经焦头烂额、
濒临崩溃了。若非如此,开车数年安全无事的范丽华,好端端
地怎么会出?
季宛宁说:“也不知他有没有去你们的房子看看。这样吧,
待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再问问情况。”
范丽华叹了口气:“麻烦你了,宛宁。要不是咱们相交多年
,我真没脸听你叫我范姐,没脸让你给我帮这么多忙了。”
季宛宁自然又宽慰了范丽华两句,然后两人便挂了电话。
季宛宁一时不能从范丽华事件的情绪中脱出身来,站在桌前怔
怔地发呆。
苏阳走到季宛宁面前,抱住她的肩膀,问:“就是这个范姐
?”
季宛宁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前两天她对苏阳提过
一位朋友惹了大麻烦,现在苏阳已经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来了
。她苦笑一下,点点头:“就是她。”
苏阳看出季宛宁并不想和他多谈此事,便没再问下去,只
说:“凡事尽力而为,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季宛宁勉强笑笑,说:“我得再打个电话。”说完,她找出电
话号码本,按着上面的号码给高山拨了一个电话。
高山接通电话,听出是季宛宁后,告诉季宛宁自己正想找
她。
“你今天去医院看她了?”季宛宁抢先问。
高山不置可否:“怎么了?”
“我没告诉范姐咱们的谈话内容,”季宛宁含蓄地说,“她没
想到你去看她。你也真沉得住气,看来处长不是白当的。”
高山不接季宛宁的话,而是径自说:“现在我在……这套房
子里,我仔细检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季宛宁自然明白高山说的“这套房子”指的是哪套房子。她问
:“范姐说大概在床头附近,你仔细看过了?”
“就差掘地三尺了。”高山沮丧地说,“连一个针尖大的斑点
我都趴在那儿研究半天,看有没有可能是个摄像机,结果只不
过是个斑点而已。”
季宛宁为高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能说出颇为的话,几乎
想笑了,脑子里瞬间闪过杨建国那副永远没什么变化的沉闷模
样,似乎多了一点儿对范丽华的理解。女人大多喜欢幽默的男
人,偏偏生活中真正幽默的男人又如同凤毛麟角。物以稀为贵
,这些男人的身价便随之高涨起来。
《欲罢不能》十五(5)
季宛宁拉回自己瞬间散漫的思绪,对高山说:“会不会是你
不懂……不了解那些设备,所以发现不了呢?对不起,我可不
是想打击你的自信心,男人不懂高科技设备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也不知为什么,季宛宁对高山总忍不住有点儿想挖苦,“你要
是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找一个专业人士再去查查……哦,你可
以先把房间里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拿走,我也不告诉人
家这是什么人的房子,你会很安全的。”
“季宛宁,我没得罪你吧?”高山显然也意识到了季宛宁对他
的挖苦,忍不住说,“你好像对我怀着刻骨的阶级仇恨,时不时
抽空儿打击我一下。要是你承认这样能满足你的虐待欲,我就
自愿献身好了。”
季宛宁尝到了高山的厉害,一来不想和他在语言上过多纠
缠,倒像是她和他之间有什么暧昧似的,二来季宛宁也觉得范
丽华和高山的关系,实在不应该单单归罪于高山。其实她一直
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本能地维护着范丽华,将责任推给了高山
。
季宛宁像是没听见高山的话,又说:“我问你呢,要不要我
找人帮忙?说不定会对那件事有点儿帮助。”
高山沉默片刻,郁郁地回答:“算了,我对自己的视力还比
较有信心。那人能把东西装进来,也就能把东西拿走。再说现
在找到东西也没什么意义,我们……我和范丽华,也不可能再
继续下去了。”
“行啊,随便你。”季宛宁有点儿没趣,说,“反正范姐托我
的事儿呢,我会尽力去办。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你们自
己的事情。”
挂了电话,季宛宁半天不说话,自己坐在那儿闷闷不乐地
出神。
苏阳看出季宛宁情绪不佳,笑着和她打岔:“我听你这个电
话说话挺厉害呀,跟平时不太一样。这人怎么得罪你了?”
季宛宁无精打采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自作多情吧。”
说完,季宛宁不由一惊,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自作多情这
个词来。见鬼,自己这是怎么了,对高山的态度老是这么奇怪
,实在犯不着呀。难道真的是出于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原因,有
点儿自作多情?
《欲罢不能》十六(1)
这个晚上,苏阳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季宛宁这里。
这么多年以来,季宛宁还是第一次将一个男人留宿于自己
的住处。初恋时,季宛宁还在大学就读,和那个他在一起总是
匆匆忙忙,偶尔时间比较充裕,也不过是事后能稍稍多躺一会
儿。第二任男友情况稍有改观,因为他有一间单人宿舍,季宛
宁倒是常常在他那里留宿,不过那时,他们还只是停留于亲吻
、抚摸,没有突破这个界限。后来两人有了性关系,做爱之后
,季宛宁总是失望沮丧,加上身边的他只知酣然入睡,两人的
同眠便成了季宛宁记忆中的一种折磨。
而这个晚上,季宛宁睡在苏阳身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
宁。他们并没有做爱,因为双方的身体都从下午的性爱中体验
到充分的满足。他们只是安静地躺着,季宛宁枕在苏阳肩头,
感受着苏阳轻柔的抚摸。
苏阳的手在季宛宁的乳房上摩挲。她的乳头时而变得坚硬
,时而又恢复柔软,一波一波的麻酥穿透身体,一直深入到她
的大脑中。季宛宁觉得,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因为苏阳的爱抚
,似乎出现一股无形的电流,敏锐地传导着那种细腻的、微妙
的快感。在身体已经充分满足的情况下,这种快感与做爱前戏
中那种强烈的、刺激的、充满挑逗的快感不同,这种快感令季
宛宁如同沉浸在一团柔和温暖的气流中,感到周围的一切都是
那么和平、安全、舒适,让她只想昏昏睡去。
她把自己身体的这种感受描述给他听了,他因而分享了她
的快乐。
季宛宁沉醉地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地回忆起一些旧事。她
告诉苏阳自己过去和性有关的经历时,将一些事情悄悄隐去了
。现在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忽然出现在她模糊的记忆里,他是季
宛宁第三个曾与之有过性关系的男人……也许是进入了梦境,
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了……
他高大、英俊,对着季宛宁笑时,会让她失去自制的力量
,只想走近他的身前,能够独占他那充满蛊惑的目光。
他非常坦白地告诉季宛宁:“我谈过一万次恋爱,她们中的
每一个都不会忘记我。”
季宛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女人很容易被他迷住,并
且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他英俊的外貌、漫不经心却隐含忧郁的目
光、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气质,还是自己内心深处那种试图征服
他的欲望。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陷进去的了。季宛宁只知道那一段日子
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似的,只想跟随着他去某个地方。其实那
段时间非常短暂,从头至尾也不超过一个星期。但在将近一个
星期的日子里,几乎没有睡眠,几乎没有空隙,季宛宁以分秒
为单位看他、听他、阅读他,追随他走过很多地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季宛宁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把那么多
特性集中于一身。他说话,让你感觉到文字组合的奇妙;他唱
歌,让你沉醉于音符变幻的美妙;他画画,又会令你迷失在色
彩线条的魅力中。他精力旺盛,思维活跃,静如处子,动如脱
兔……季宛宁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两人都几乎没怎么睡觉。
那时季宛宁距离和第二任男友分手已经两年了。她仍然对
性暗藏想往,但对于是否能够实现,已经越来越不抱希望。先
后接触过的几个异性,都因为完全进入不了情况,最后不了了
之。身体里曾经被唤起的那些隐约的欲望,像是百无聊赖地沉
睡了。直到认识了以自由画家身份游荡的他,季宛宁才忽然发
现了一线希望。
他们接触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在他的画室。那是一套朋友
借给他的跃层毛坯房,在高高的十八层楼上,还没来得及,里
的楼梯连扶手都没装。一张大大的画台放在楼下,每当他画好
一部分后,就会沿着没有扶手的楼梯走上二楼,虚着眼睛向下
端详。季宛宁已经困倦到了极点,迷迷糊糊地缩在墙角一堆废
纸箱子上——那是他画累了时用来休息的地方。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未曾碰触过她。虽然他告诉过她自己
谈过一万次恋爱,而且每一个女孩子都不会忘记他,但他的的
确确还从来未曾碰触过她。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和他以前
那一万个女孩子比,实在太不起眼、太无可取之处了,以至于
他对她的身体根本不能产生兴趣……
《欲罢不能》十六(2)
在隐隐的自卑情绪中,季宛宁迷迷糊糊地靠在墙角简陋的
纸箱子上……忽然,她被一个冰冷的物体碰触,惊醒了。睁开
眼睛,仰起头,眼前就是他。
“把裙子脱了。”
他站在季宛宁面前,以温和的、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命令道
。人退后两步,做出了准备观看的姿态。
季宛宁有些迷惑。她觉得自己太累了,头脑中昏昏沉沉,
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她想了想,发现做选择对目前的状态来说
是件辛苦的差事,因此便简单地选择了服从,从纸箱上站起身
,脱去了自己的裙子。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了胸罩和短裤,她
不由自主地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身体。
他久久地凝视她的身体,目光由最初的平静渐渐变得骚动
起来。季宛宁在他的目光里,又疲倦又软弱,但是她坚信自己
是想和他做爱的。因此,他的凝视便令人感觉太久了。季宛宁
已经没有力气遮掩自己,手软软地松开了。
他慢慢走上前,眼神里似乎有一头困兽在左冲右突,想从
某种束缚中挣脱出来。季宛宁被他的眼神深深诱惑了,她觉得
自己的困倦转化成一种醺醺然,在身体深处潜藏了很久的欲望
又悄悄苏醒了。在他眼神的指示下,季宛宁顺从地脱去了自己
的胸罩。她实在太羞涩了,没有勇气去除身上最后一缕衣物,
便向后靠在墙上,低头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你的身体……太美了……太美了……”
他用饥渴的声音喃喃地说,梦游般上前,抬手抚摸她那对
高耸、挺拔的乳房,抚摸她曲线柔美的腰肢,结实修长的大腿
。忽然间,他像是发了狂,猛地抱住她,狂热地吻她、揉搓她
、吮吸她……她主动帮助他,一件件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赤裸在她的面前。
“亲亲我,亲亲我!”他忽然痛苦地命令道,赤条条站在她面
前,双手抱着季宛宁的头,用力向下压。
季宛宁一时间被弄糊涂了,不明白他的用意,热烈地吻他
的嘴唇、吮吸他的舌头。然而这样的吻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
他把她渴望的舌推出口腔,双手将她的身体往下压,再一次命
令道:“亲我!亲我那儿……”
对季宛宁来说,那一夜是不幸的。除了遭受身体上的欺凌
之外,她还得到了一个最令人感到悲伤的结果。她怀孕了。她
不得不在离开他两个月之后,独自一人去了,将那个无辜的小
生命扼杀掉。
季宛宁没有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自从那个夜晚她从那间
大画室里逃离之后,她再也不想见到那张曾令她心旌动摇的脸
了。
……
“宝贝,别怕,别怕……”
季宛宁忽然惊醒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脑子里还浮现着
噩梦的影子。苏阳紧紧搂着她,温柔地抚摸她,呼唤她宝贝…
…她完全醒过来了,翻身抱住苏阳。苏阳的肩背略显削瘦,并
不厚实,但却让季宛宁感到如此温暖和安全。她紧紧抱着他,
把脸深深埋在他的皮肤上,用力嗅着他的气味,那已经熟悉的
气味使她渐渐安静下来。
“宝贝,只是一个梦,有我在呢,别怕……”苏阳仍然抚摸她
,温柔地安慰她。
季宛宁在苏阳怀里使劲点头,她的声音像从水下冒出来:“
嗯,现在我不怕了……亲爱的,我可以叫你亲爱的么?”
“当然,宝贝,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苏阳轻轻地拍着她的
背,“亲爱的……多好的称呼啊,听着你轻轻地叫我,我的心都
醉了……”
“我爱你,苏阳。”
“宛宁,我爱你。”
“我还想听你说一遍……”
“我爱你,宛宁,我的宝贝,我的亲亲,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季宛宁幸福地蜷缩在苏阳怀里。真的,她觉得此刻自己很
幸福。幸福,这个看起来如此简单的词汇,这个季宛宁努力追
逐了多年却一无所获的词汇,现在,在苏阳并不强健、却如此
温暖安全的怀抱里,真实地浮现在季宛宁脑海中。
这一晚,季宛宁沉沉地睡了,噩梦再也没有来搅扰她。
《欲罢不能》十七(1)
上午,季宛宁和苏阳很迟才起来。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进
房间,远处传来小贩歌唱似的叫卖声。
“酒酿,酒酿,桂花酒酿,又甜又香的桂花酒酿……”
季宛宁忽然笑着说:“哎,这人跟唱歌似的,弄得我一下子
想吃酒酿了。”
苏阳吐吐舌头,做个怪相。他对这种食物的好恶一目了然
。不过他又说:“我去买给你吃,可我得吃点儿别的东西。”
季宛宁笑着说:“还是我去买吧。我这里从来没来过男性,
邻居看见会胡思乱想的。”
苏阳感兴趣地问:“真的?从来没来过男人?”
季宛宁认真地回答:“当然是真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很
多一般交往的异性都以为我是结过婚的。”
苏阳果然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
“是我故意骗他们的。”
季宛宁坦然地告诉苏阳,因为工作需要,她经常得跟各种
各样的人打交道。同性之间的交往相对单纯,季宛宁少数要好
的朋友往往就是同性。而异性就比较复杂了。有些男人不管自
己结没结婚,因工作关系和季宛宁相识,正事没说几句,就开
始关心季宛宁的婚姻状况,拐弯抹角地加以验证。起初季宛宁
比较单纯,碰到这种情况,大多是老老实实说出自己单身的状
况,给自己带来不少意想不到的麻烦。有些男人甚至连基本的
掩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