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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慧剑断情丝-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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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想要将自己的意图,向马放野讲了出来,但是他才一张口,霍贝已经道:“师傅,师祖要你劝他,将那册玄门要诀拿出来!”
  袁中笙有口难言,心中实是痛苦之极!
  他连声音都在发涩,道:“你……将那册玄门要诀拿出来吧!”
  马放野一听,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面大笑,一面双眼之中,泪水却是夺眶而出,滚滚而下!
  袁中笙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师傅这等神情。
  他知道,师傅的心中,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因为两个由他抚养长大的人,都反过来害他,他怎能不伤心到极点?
  袁中笙刚想及此,马放野已向袁中笙劈面吐来!
  袁中笙一个不防.被唾个正着,他心中难过之极,身子一方幌,几乎跌倒!
  霍贝连忙将他扶住,低声道:“师傅,我们先出去,慢慢再想办法。”他一面说,一面不由分说,便将袁中笙拖了出去。
  到了那间屋子之外,仍然听得马放野不断地在狂笑,而冯圣则冷冷地道:“马兄,你只当养了两条豺浪,何必难过?”
  马放野止住了笑声,哑声道:“冯兄,你不知道,文丽轻狂飞扬,我早就看出她难以成材,一个不慎,便会误人歧途,但袁中笙……”
  他讲到这里,便住了口。
  袁中笙真恨不得冲了进去,将一切都说个明白!
  但是,霍贝却像是知道他要作什么一样,将他的身子,牢牢拉住,袁中笙叫道:“别拉住我,我要去!”
  霍贝立即道:“师傅,他虽然不肯将那册玄门秘笈交出来,但师祖自然还会有办法对付他,你要将他杀了,岂不是违了师祖之意?”
  袁中笙一听得霍贝这样说法,不禁陡地一呆,道:“你说些什么?”
  霍贝向袁中笙挤眉弄眼,袁中笙明白霍贝的意思,是叫自己不要开口。
  但是刚才,他叫霍贝别拉住他,他要去,乃是指他要去见马放野,将一切,全都说个明白而言的。
  可是,被霍贝那样一说,倒像是他刚才是要去将马放野杀死一样,袁中笙如何能不出声?
  可是,他一张口,尚未讲出话来,便已听得屋子中,马放野传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笑声,道:“你来吧,我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枉了这一世,总叫我下一世记得畜牲好渡人难渡!”
  袁中笙听得师傅叫出了这样痛心之极的话来,他心中更是难过之极!
  他张大了口,喘着气,一时之间,一言难发!霍贝连推带拥,将袁中笙推出了几步。
  袁中笙陡地止住了身子,道:“不行!”
  霍贝忙道:“师傅,算了,何必逞一时之勇,看他们三人,能熬到什么时候!”
  霍贝这一句,又使袁中笙那“不行”两个字,变成了不能放过马放野的意思!
  袁中笙心中不禁大急,可是他空自急得满头大汗,却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霍贝俯身低声道:“袁大哥,你已作了那么大的牺牲,如今已知你师傅在此了,岂可小不忍而乱大谋,为山九仞,而功亏一篑,快出去再说!”
  霍贝的那几句话,讲来十分恳切。
  袁中笙听了,长叹一声,转过身来。
  他转过身来之后,才发现寿菊香早已不在屋子之中了。他一见寿菊香不在,忙道:“寿老魔不在,我——”
  然而,他一句话未曾讲完,霍贝已一伸手,将他的口掩住。
  霍贝的而色,显得十分严肃,道:“袁大哥,她人虽然不在,但是她神通广大,极擅地听之术,你切莫胡言乱语!”
  袁中笙的心中,闷郁之极,但给霍贝这样一说,却又不敢再出声,跟着霍贝,走出了屋子,真恨不得痛哭上一场。
  霍贝却笑嘻嘻地伸手向自己的腰际之拍,道:“袁大哥,我有一玉瓶百花甘露酿的好酒在,我们打上些野味,去喝一个醉如何?”
  袁中笙本来是不会喝酒的,但这时他的心中,闷郁到了极点,一听得霍贝这样说法,便点了点头,道:“好,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去处。”
  他这一句话才出口,只听得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连我也不在内么?”
  袁中笙一听得那声音,不禁猛地一呆!
  他并不转过身来,也不出声,因为他一听便听出那声音正是文丽所发!他和文丽乃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虽然此际的声音,听来十分做作,多了几分极难入耳的妖娆之音,然而,他还是可以一听就听出,那是文丽的声音!
  他不转过身去,文丽却身形一幌,便来到了他的身边,一伸手,便拉住了袁中笙的手臂,半个人挨在他的身上。
  文丽对袁中笙,从来没有这样亲热过,如果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半年之前的话,那袁中笙一定是灵魂儿飞上半边天了!
  但是此际,袁中笙既知文丽的为人,又知道了她对自己忽然这样亲近的目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极端厌恶之感!
  然而,他终究是一个极其忠厚的人,念在一场师兄妹的份上,他仍是不欲痛斥文丽,只是双眉一皱,道:“你让开些。”
  文丽极其娇媚地“唔”地一声,道:“师哥,你怎么不睬我了?”
  袁中笙还未曾回答,霍贝已在旁一声干咳,道:“文师妹,本门尊卑次序,分得极其严明,文丽妹刚才的话,未免有失礼统!”
  文丽既然拜在厉漠漠的门下,自然知道,在本门一言不慎,便可以惹得杀身大祸,霍贝这话,倒也不徒然是虚言恫吓的!”
  是以,她一听之后,面色不禁微微一变。
  然而,她却立即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并且并不离开袁中笙,反而挨得袁中笙更紧。袁中笙虽然心中厌恶文丽,但是他究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文丽这时,将她柔软的身子,几乎全压在袁中笙的身上,袁中笙不禁面红气粗起来。
  文丽媚笑了一声,道:“小师叔,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在那样的情形下,袁中笙实是难开口之极!
  他只觉得喉咙发干,竟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霍贝又是一声干咳,道:“文师妹,我师傅刚才已下令要你离开,你如何不从?”
  文丽恶狠狠地瞪了霍贝一眼,却又妙目横波,向袁中笙飞了一个媚眼,道:“小师叔,你可是当真要我走么?”
  袁中笙旁的话说不出,一个字总还是讲得出来的,忙道:“是!”
  在寿菊香门下,长辈对于晚辈,有生死予夺之权,袁中笙这时这“是”字一说,文丽心中虽不愿意,但是却也不敢再纠缠下去。
  她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已是十分恼怒。
  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一向所看不起的傻瓜,这时却万万得罪不 得,自己想要学多些武功,想要寿菊香重视自己,还非得巴结这个以前看不起,认为再无出息的傻瓜不可!
  是以,她的面上,还带着笑容,道:“小师叔,你不知我为本门也立过奇功,马放野和冯圣夫妇,就是我带人——”
  袁中笙一听到此处,血脉沸腾,再也按捺不住,发出了霹雳也似一声大喝,道:“往口——”
  袁中笙这时的内功已经极高,虽然他内功是陡然而来的,他并不会应用,在动手之际,往往发挥不到一半的力量。
  但这时,他那一声大喝,却足将他内功的威力,全发挥了出来只听得刹时之问,宛若半空之中,响起了一个霹雳一样!
  不但文丽首当其冲,被吓得面无人色!霍贝也向后退了三步,连袁中笙目己,也绝未想到自己一声断喝,竟具如此声威,也震得他自己耳际,嗡嗡直响,好一会才静了下去。
  文丽被袁中笙的这一喝吓呆了,呆立了足有半盏茶时,才陡地想起,自己若是再不走开,只怕更要讨没趣!她一想及此,立即如飞向前掠出!
  文丽虽然碰了这样的一个大钉子,然而她一面向前掠出,一面仍在转念,如何才能在袁中笙的身上得些好处,甚至用什么办法,使袁中笙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言计听从!
  她身子如飞,不一会便驰远了。
  而袁中笙刚才,听得文丽亲口说出她带着滇南四鬼到了黄山脚下,致使师傅和冯大侠夫妇蒙难,他的心中,比听到霍贝讲起这件事时,更其难过,更其悲愤,面涨得通红,好一会,才迸出了一句话来,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霍贝趁机道:“袁大哥,我曾向你说过,她必然会向你夸耀这件事的,竟给我不幸而言中!”
  袁中笙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由于这一件事已得到了证实,所以袁中笙对霍贝更其信任了。
  他和霍贝两人,向松林深处走去。
  不用多久,便到了一个林木十分茂密的所在,连阳光也透射不进,十分昏暗幽静,两人才停了下来。而一路上,霍贝已捉了几头松鸡在手,这时,生着了火,烤起鸡来。
  袁中笙在地上坐了下来,道:“酒呢?”
  霍贝一伸手,自腰际解下一只拳头大小的玉壶来,道:“酒在这里。”
  袁中笙接了过来,他正需酒解愁,道:“就是这么一点么,济得什么事?”
  霍贝忙道:“袁大哥,这酒乃是百年片醪,极其易醉,酒能乱性,还是少饮些的好!”
  袁中笙打开玉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向壶中一看,总共只不过大半壶酒,他道:“只有三五口酒,就算一齐吃了,又会怎样?”
  霍贝笑道:“袁大哥,此酒性烈,而且酒是乱性之物,还是少饮些的好!”
  袁中笙只当霍贝劝自己,全是一番好意,因之并没有将霍贝的话放在心上,对准了壶口,“咕嘟”一声便喝了一大口。
  只觉得那酒,醇香之极,入口清甜,令人喝了一口,更想喝第二口。
  霍贝已烤熟了一只松鸡,递了过来,道:“袁大哥,你不善饮,一口已会醉了,绝不可多喝,否则只怕会生意外。”
  袁中笙只觉得自己一点醉意也没有,道:“霍兄弟,你不必劝我,我今日要尽醉方休!”
  霍贝吃了一惊,道:“那万万不可!”
  他一面说,一面便伸手来抢玉壶.但袁中笙却一推,向他推去。
  袁中笙那一推,本没有用什么力道,可是霍贝却跌出了七八步去!
  袁中笙因为这几天来,在他身上所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因此竟绝不会去想一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在。
  他心中反倒十分过意不去,道:“霍兄弟.跌痛你了么?”
  霍贝爬起身来,道:“我跌痛了倒不要紧,袁大哥,但望你不要喝醉了生事就好了,你千万记得,这酒性烈得很。”
  袁中笙若是刚才未曾喝过那酒,这时被霍贝一再警告,或者会不敢喝了。可是,他刚才喝了一口.那酒却是香甜可口,他还只当那是霍贝小心过了头,心中还在想,自己无意之中认识了这样关心 自己的一个朋友,倒也是一大乐事!
  他心中一会儿难过,一会儿高兴.一全儿激愤,一会儿闷郁,转眼之间,竟将那一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将酒喝完之后,袁中笙只觉得头渐渐地沉重了起来.身子也轻飘飘地,像是腾云驾雾一样,十分舒服,他大着舌头道:“霍兄弟……我……没有醉……”
  他一句话未曾讲完,头一搭,便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贝一见袁中笙睡去,连忙一跃而起,向他的身边掠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的头捧了起来.左右剧摇了几下,但袁中笙鼾声大作,却是了无所觉。霍贝又撩开了袁中笙的眼皮,只见他的眼球,也是停着不动,分明已睡得沉熟之极!
  霍贝心中,得意之极,扬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并没有多久,身形拔起,便向赤松林外,疾驰了出去!
  袁中笙既然已经醉得人事不省,睡得昏昏沉沉,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沉睡的时候,究竟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
  他只是在沉睡了不知多少时间之后,才渐渐有了知觉。
  他首先听到,就在他的身边,似乎有人在发出呻吟之声,但还听不真切。
  渐渐地,呻吟声听来十分真切了,又过了不多久,他已经听出,那呻吟声不是别人所发,竟是霍贝所发出来的!
  袁中笙心中一凛,这时候,他已经醒了几分了。
  但是,他却仍没有力道,打开眼睛来。
  他心中迅速地在想着,立即记起了自己在沉睡以前的一切,想不到只饮了那么一点酒便沉睡了过去,不知已睡了多久呢?霍贝为什么发出呻吟声来呢?
  袁中笙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一动。
  他一面打开眼,一面手也伸了一伸,而就在他睁开眼来时,他不禁呆了!
  袁中笙在这半年来,已经遇到过许许多多令得他震惊的事,但是却没有一次,使他像如今这样吃惊的!
  他记得十分清楚,他是醉倒在那座赤松林中的,可是如今,一睁开来,眼前一片葱翠,却是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山谷之中。
  这还不足以令得他震惊,而令得他震惊的,则是翠绿的草地之上,染满了殷红的血迹!横七竖八,足足有十来具尸体,倒卧在草地之上!
  霍贝也在这些死人之中,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死,只是浑身浴血。
  而更令得袁中笙如受电击的,是在他的左臂湾中,竟紧紧地挟着一个十分年轻美貌的女子,那女子竟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却也已经死去了。
  袁中笙一见到了这等情形,张大了口,瞪大了眼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剧烈地发着抖,上下两排牙齿相碰,得得有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叫道:“霍……兄……弟……”
  霍贝却并没有回答,只不过他的身子,略动了一动,呻吟声更大了些。
  袁中笙道:“霍……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霍贝以肘支地,向他爬了几步,在爬行之际,他身上还有鲜血淌出,他爬行了几步之后,喘着气,又跌倒在地上,道:“袁大哥,你……醒了么?闯了……大祸……了!”
  袁中笙见到了山谷中的情形,已知道发生了极其不寻常的事。
  但是所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事,他却不知道。
  这时,他听得霍贝如此说法,仍是莫名其妙,只是瞪大着眼睛望着霍贝。
  霍贝向那些死人一指,道:“袁大哥,你或者认识他们!”袁中笙一见那些死人,心中便惊骇之极,如何还去顾及辨认那些死人的面目?
  此际,他听得霍贝这样说法,才又去看那些死人,这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他更是背脊生凉!他虽然不认识全部,但是他却认出,死的人,有两个是武当门下,还有三四个,则是青城门下的弟子!武当青城,乃是天下武林大派,平日绝不敢有人得罪,如今却有子弟死在此处,可知事关重大!在他发呆之际,霍贝又道:“袁大哥,在你怀中的,是武当四英之中,范玉云的得意女弟子许秀环!”
  袁中笙听了,心头又是大为震动,颤声道:“她……是如何曾赤裸在我怀中的?”
  霍贝又在地上爬行了几步,来到了袁中笙的前面,道:“袁大哥,……是真的不知,还是假意来问我的?”
  袁中笙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如泉而涌,道:“霍兄弟,你……你说什么?”
  霍贝叹了一口气,道:“袁大哥,我早说那酒性烈,叫你……不要多喝,你偏偏不肯听,如今……唉……如今却……”
  霍贝的话还没有讲完,袁中笙已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寒,如同整个身子浸在冰水之中一样,一伸手,抓住了霍贝的手臂,道:“霍兄弟,你……快讲给我听,究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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