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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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男子虚弱的笑笑,但尴尬的表情去怎麽也掩饰不住,歌烬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将那一盘膳食送到渺无畔的床边自顾自的坐下来,手中端著还热乎的蛋花粥,舀了一口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复又送到那人的嘴边。
渺无畔一时错愕的看著歌烬,小狐狸开口道:“陛下特意吩咐厨房弄的,你不喜欢吃吗?”
“不──”尴尬的否认,渺无畔笑了笑,说:“阑最知道我喜欢什麽了,没想到都三百年了他也没忘记。”
歌烬淡然的哦了一声,将勺子又递上去,渺无畔张口喝下,待东西都吃完了他拉住歌烬的手,歌烬不明白,他说:“要是没什麽事,能陪我聊下天吗?”
歌烬想走,但是脑袋偏离思想,居然该死的点下了头颅。渺无畔欣然的笑,将身子摆正坐好,歌烬把被子往他身上怒了努,渺无畔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那日在山洞里我看你被青龙使拖走还以为你……还好你没事。”
“是啊,我命贱,很难死的。”
“听阑说你其实是火狐族进贡来的,阑性子燥又爱使脾气,你做他的……”渺无畔像是在回避什麽,话说到一半又转口到:“你做他的侍童一定受了不少苦不少气吧。”
歌烬很想说是的,那只老狐狸总是想写歪瓜裂枣的东西整他,在床上也总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xxoo的玩他,那只老狐狸不是难伺候,是忒难伺候。
当然歌烬不会这麽跟他说,顶多也就是自己在心里匪腹,他只说:“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伺候他是应该的,受气是理所当然的,没什麽大不了的,习惯了就好。”真的,习惯了就好,包括男人所有的莫名其妙。
“那你有没有想要回去呢?回火狐族,你若是想,我可以让阑放你回去。”
终於是说到重点上了,歌烬美说话,头扭像一边看著窗外,渺无畔说完後也倍感难堪,他其实没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凭御冥夜阑的性子,这小狐狸委身於他可能也是半胁迫的,而且他打从心底里也不希望陶歌烬流著阑的身边,虽然御冥夜阑告诉他对陶歌烬不过是身体上的发泄,但是自己的爱人抱著别人的身体,他怎麽也无法平静。
虽然在马车里御冥夜阑好说歹说的像他赔罪自己也原谅了他,而且在妖魔界这种事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哪一个强者没有男宠妃子,哪一个对身体上的欲望不是随便处之,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欲望不过是身体自我调节,与他这种清心寡欲的修仙者是大不相同。况且在仙界之流,欲望是最不可耻的。
他爱上御冥夜阑以及是极大的心里挣扎,跨出那一步他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与勇气,他喜欢御冥夜阑,只想和他两个人一起好好生活。更何况听御冥夜阑提起歌烬的语气,似乎也并不是那麽上心,语气中甚至还带著小小的轻视,阑说,他不过是男宠,不,比男宠还不如,是妖奴。
现在,他让御冥夜阑还陶歌烬一个只有之身,难道不该吗?
“那主人有说让我走吗?”歌烬不直接回答,反问男子,渺无畔没想到他会这麽问自己,又回想到之前在马车上御冥夜阑的沈默,他便不再说话了。
心里某一块似乎在塌陷,他无助的感到害怕。
“阑很多事都依著我,如果我开口求他放你自由,他会的。”
……歌烬沈默著,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笑了,两个人就这麽坐著,任时光沈默而去──
从渺无畔的房间里出来後歌烬迅速的逃离开来,找了个无人之处他侧身躲在一棵大树下,手还没靠上树干便疯狂的吐了起来,即使胃里什麽东西也没有依旧止不住的呕吐,满脑子都是渺无畔刚刚的说话。
“阑最知道我喜欢什麽了,没想到都三百年了他也没忘记……”
“阑性子燥又爱使脾气……”
“我可以让阑放你回去……”
一口一个“阑”,叫得好不亲密,而自己呢?只被允许叫“主人”,永远都是低下的“奴才”,呵呵,真的,自己从来都是那个最低贱的人呐──
所以,为什麽还要幻想那个冷漠的男人会喜欢上自己。影木,你的那些话也不过是给我的安慰吧……
背靠在树干上身体慢慢往下滑,歌烬将头埋进双腿全身僵直,胃难受得要命,又饿又痛,在渺无畔的房间里他就一直忍著,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没有回答渺无畔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御冥夜阑的态度,也许还有期待,期待男人对他,应该还是不一样的吧。
呆呆的抬头看著头顶阴沈的天,想,只怕今晚有一场暴雨将要来袭了──
24 四人约会
24大雨,滂沱而至。
陶歌烬是在雨水将自己浇湿之後才醒过来的,因为有树叶遮挡,所以打下来的雨水并不是很多,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天空时不时的有雷电闪过,很骇人的模样,看样子应该只是阵雨。
浑身湿淋淋的有点凉,他站起来的时候头一阵晕眩,脚步也有些虚浮,一个人走在陌生的院落里,来时走得匆忙,也不知道是哪里,兜兜转转,看到一张小门,走出去才发现到了後巷。淋著雨又急匆匆的折回去,脑袋撞上有弹性的硬东西,身体被弹回的瞬间脚下落空,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一只大手即使的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收回来。
冰冷的身体靠近温暖的怀抱,歌烬迷迷糊糊的靠著本能的吸取著“墙”壁带来的温暖,头顶有声音说到:“歌烬,你发烧了──”
歌烬用手覆盖上额头:“没有啊,很正常。”
来人捧起他的脸往自己的额头上贴,那人又说:“你看,是不是比我的体温要高些。”
“好像是哦──”歌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是刚才睡著了吹了风,我回屋去躺躺……”说完就要转身,来人拉住他问:“你往哪走?”
“回桃树林後面啊。”歌烬很郁闷的眯起眼,这个讨厌,怎麽老拉著他不让他睡觉,戏弄他就那麽好玩吗!现在他觉得头好晕很困……
“哎……你真是……”无奈的嗔怪,那人一把将歌烬抱起,小狐狸也不挣扎就由著他带自己走,湿淋淋的身子一直往这人的怀里靠,吸取著令人舒坦的体温。
“主子,你还嫌我脏吗?”歌烬闭著眼迷糊的问到,抱著他的人低头看著歌烬,道:“其实你不脏,歌烬。”
“那你会赶我走吗?”半睁开眼,歌烬抬头渴望的望著他,那人笑得很纯良,他说:“我是紫晓。”
紫晓?! “你找到他了。”熟悉的冷漠声响起,歌烬转过头去,御冥夜阑站在渺无畔的房门门口。
好奇怪,明明抱著自己的是他,怎麽又有一个站在他的面前,还用那种想要吃了我一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干嘛要用分身术啊??
身体被放下来,歌烬抓著那一抹温暖不愿意放手,另一个突然出现的御冥夜阑走到他面前用力的将他拉了过去,歌烬晕乎乎的又考上另一个“御冥夜阑”的身上,好舒服的怀抱,好温暖哦──
贪婪的吸收著来著这个男人的体温,歌烬不禁满意的呻吟了出来。御冥夜阑和紫晓皆是一怔,歌烬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部,像是婴孩依靠著大人一般很是眷恋的模样。
“……”被小狐狸抓住的御冥夜阑皱了皱眉,想推开又有点不舍的表情被紫晓看在眼里,紫晓识趣的退到一边解释道:“恩,在後院找到的,我看他现在比较累,先带回屋休息。”
“不用了。”御冥夜阑打断紫晓:“他是我的使婢,应该呆在我的身边。”双手打横将歌烬抱在怀里,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紫晓用一种用意不明的眼睛看著他们进去,直到紫檀木的大门“砰”的一下关上,隔绝了彼此的视线。
将歌烬说不上温柔也说不上暴力的扔到床上,看著自己和他身上一片湿润,皱了皱眉,终究还是贴上歌烬的身为他一一将衣服脱下,整个人昏昏沈沈的歌烬不喜欢被人摆弄,没事就拿手去打掉,男人的手背上已经被歌烬很无情的打了好几次,终於在忍无可忍之下,御冥夜阑直起身露出一张不怀好意的笑,右手抬起时手掌中慢慢凝聚著无数个大小风刃,他只将手掌停靠在歌烬的衣襟前,瞬间浸湿的衣服如同惊飞的软羽,一条条细碎的被风吹开。
歌烬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半睁开眼看著居高临下手还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冷~~
他抱住那个靠近的手臂像宝贝般的窝在怀里,御冥夜阑竟呆呆的看著做不出任何反应,身体半靠在歌烬的身上,小狐狸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著淡淡的红色印记,想来应该是那次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淡淡的粉色映在光滑的肌肤中,像一种诱惑,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触摸。
转了个身,歌烬一把抱住男人的腰,两人顿时贴在一起,御冥夜阑尝试著推开他,奈何歌烬总是刚离开自己的怀抱又不依不饶的蹭了过来,一来二去男人放弃这种行为,最後自己将浸湿的衣物脱了,只留下亵裤,上半身luo露著,两个人盒盖著一张锦被就这样相拥而眠。
因为淋了雨,歌烬晚上睡著时开始发烧,手脚不断的乱动,御冥夜阑反手将他禁锢住,随後歌烬开始哭,嘴里吐词不清的说著一些有的没得:“不要……爹爹,火……好烫……回来爹爹……”
“……伊……哥哥……饿……呜呜……我怕……”
“孩子……不是……原谅我……没有的……唔……唔唔……”
御冥夜阑仔细听也只听到爹爹、哥哥还有孩子这几个词,看著歌烬哭泣不安的样子,内心像是有什麽被触动了一般,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在内心慢慢的滋长,他抱紧了歌烬,一只手扶住歌烬的额头,一只手则固定在他的腹部上,淡白色的光晕慢慢在手心释放出来,最後一一融入到歌烬的身体里──
一直噩梦连连的歌烬也慢慢平复下来,睡梦中那些可怕的梦魇不再出现,反而像是融入到了一个仙境之中,一片花的海洋里,歌烬看到,一个小孩坐在地上,开心的笑著向他扬起了小手──
他走过去蹲在小孩面前,先是用手指戳了戳小孩的脸,软软的像棉花一样很舒服,那小孩“呵呵”的笑著,如果仔细观察,这小孩的眼睛跟歌烬的一样,都大大的,黑色的眼珠像珍珠般又圆又亮,只是那鼻子和嘴巴却像极了某个讨厌的家夥。
歌烬将他抱在怀里哄著小孩问他:“小家夥,你的爹娘呢?”
婴孩偏著头,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朝歌烬挥舞著莲藕般的手臂,嘴巴里咿呀呀的说著,那摸样实在可爱,歌烬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亲咬上一口,那小孩被逗得更欢,两只手“啪啪”的打在歌烬的脸颊上。
好痒──歌烬嬉笑著,那小家夥打得更欢,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挥舞著,力道也一次比一次更重,歌烬想把小孩放开,但是身子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动不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静密的空气中响起,伴随著耳光声还有令人不悦的声音一起对著他叫起来:“陶歌烬!还不快起来!”
“痛……不要打了,死小孩!”
“你说谁呢!”
歌烬从床上跳起,御冥夜阑冷冷的看著他,一双纠结的眉宇都要喷出火来。
歌烬习惯性的吞下唾沫,往床里头退了退,笑眯眯的对男人道了一句“早啊──”
“都日上三竿,还早?”男人的眉毛很纠结的颤动著,歌烬此时才发现御冥夜阑真裸著上身,而自己亦身无一物……
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歌烬怎麽也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麽事情,自己不是跑到後院的树下吐吗?後来怎麽都没有一点记忆了?
而自己又是怎麽躺在了御冥夜阑的床上,两人甚至还赤膊相对。
“爷……”门外有人敲门,听声音是紫晓,御冥夜阑看了一眼歌烬,顺手将被子丢到歌烬的身上,自己则从衣柜中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套上。
“进来。” 紫晓进来时手中还拿著一些衣服,他将衣物放在桌上,和歌烬对视时脸上神色有轻微的变化,他甚至没有像以前一样对歌烬报以一笑。
“事情办得怎麽样了?”御冥夜阑呷了口茶,随手又翻了翻搁置在桌面上的衣服。
“火蛇有发现,长安城纪王府每当午夜十分便会有一股夭邪之前出现,前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还有呢?”
“有寒鸦的消息了。”紫晓立在御冥夜阑身侧答道:“昨日暴雨过後,我探测到寒鸦的气息,但是那气息太微弱,很快就没有了。”
“寒鸦如果再出现消息,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紫晓欠了欠身,又汇报到:“关於渺公子的伤势,陛下估计要快点动手了,从昨天开始他的毒素出现了异动,昨晚似乎吐血了。”
“你怎麽现在才说!”御冥夜阑一下子紧张得站了起来:“他现在怎麽样?”
“我已经稳定好他的病情了,可能是受心情影响才会让病情加重吧。”
“心情影响?”男人回味著紫晓的话,疑惑的问道:“我昨日下午过去看他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
“行了,你下去吧。”御冥夜阑不耐烦的挥手,紫晓退出去,男人走到歌烬面前一屁股坐下。歌烬搂搂被子往床里头靠:“你不去看看他吗?”
“他都心情不好了我还过去干吗。”男人切了他一样,没好气的将桌子上的衣服移动到手中扔给歌烬:“穿上吧,别弄得我好像又强暴了你一样。”
歌烬欣喜的接过衣服:“主子真好……”心情大好的歌烬一边穿上新买的衣服一边对御冥夜阑开导到:“其实吧,人都是希望别人关心他的,你看著现在渺公子心情不好不想去打扰他,但是说不定他就是希望你去看看他呢……”
“但是他不喜欢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去打扰他,他以前都这麽警告我的。”男人回想著以前,口气里似乎有那麽一点委屈,歌烬拍拍他的肩膀:“这男人有时候就跟女人一样,嘴巴上说不要,其实是暗示你们他想要,再说了,现在他不是法力全被禁锢住手无缚鸡之力嘛,这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进攻的时候了,你现在跑他那去,多哄哄他跟他说些有的没的海誓山盟的,他还不一颗心都送上……”
套上最後一件袍子歌烬跳下床,衣服不是熟悉的红,靛青的料子用的是上好的锦州织布,没有太多的花式,只用深青色的腰带束缚住,显得很怡然自得。
第一次不是红色歌烬穿著有些奇怪,不过看铜镜中的自己,好像还纯得有那麽一回事。
御冥夜阑来到他身後,将他散落的发抓在手上一点点的抓起,带著半威胁的口气说:“你说的不会是眶我的吧,小狐狸,你什麽时候这麽好心了?”
“哪能啊,您可是妖王殿下,论起狐狸心肠,你可比我更厉害不是──呵呵,放心,我看渺公子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你多关心关心他总是好的。”
头发被男人生生拉住,扯得头皮有点疼,不知道什麽时候御冥夜阑为他绑好了发,发带是纯白色的,是从男人的衣袖中撕扯下来的。御冥夜阑将歌烬扳过来面对自己,身子被压在铜镜上,歌烬抬头,御冥夜阑将他围在自己的怀里,一直手则挑起他的下巴,质问道:
“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和明显,我想你放了我。”歌烬镇定的堆起笑脸,御冥夜阑的脑袋动了动,将身子又俯下来一些:“就这麽简单?!”
“当然啦,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个妖奴,陛下你也不会要我这种脏的要命又恬不知耻的小狐狸。”
“那也是……”放开歌烬御冥夜阑头也不回的走出屋,没多久歌烬就听到附近敲门开门的声音。
身体依靠著铜镜慢慢往下滑落,歌烬自嘲一笑不禁为自己感到好笑,居然就那麽亲手将男人推向了渺无畔,陶歌烬,你不是想要抓紧自己的幸福吗?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