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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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著的两个人也回了头,宫翊封也认识,是炎伊跟他的小侍童,叫什麽就不记得了。
“怎麽?”宫翊封挑眉,询问。
“没事。”炎伊淡然,拉著清曲的手就要走,渺无畔一直手伸出,神情有些著急:“你们能把那东西还给我吗?那不可能是他的。”
“你又凭什麽说不是他的!”炎伊火气很大的推了一把渺无畔:“就你干净,歌烬什麽都不是,别忘了,御明夜澜和宫翊封给他的他都不稀罕全扔在那,就这破佛珠他会稀罕。告诉你,今儿清曲就拿走了,你跟御明夜澜说去,让他灭了我火狐族好了!”
撂下狠话,炎伊看也不看众人带著清曲一个跳跃,飞走了。
渺无畔站在那被气得一个脸通红通红,眼睛还噙著些晶莹的水珠,宫翊封侧头嘴角挂著温柔但怎麽看怎麽觉得戏谑的笑,走过去对渺无畔说:“有时候还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再好也有不稀罕的,再烂也有人在乎。”
这一句话,又是说的渺无畔半响无语,他抬眼眼神愤恨的盯著笑的一脸无害的宫翊封:“那也总比某些人步步为营的好。”
人都散去,宫翊封带著人走到桃林的尽头,一个简陋的小屋,用枯木枝围了个小院子,院子内有一口枯井,一张石桌配著四把石凳,屋内到也还干净,像是经常被人打扫过,并不冷清萧条。
“哥,找到了。”瑶柱在屋内的衣柜内翻找出那块玉佩,宫翊封被他唤了两声都未回过神来,瑶柱张开手掌在宫翊封的眼前晃来晃去,宫翊封拉下他的手:“我未曾想过,他以前过得这麽萧索,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这麽对他。”
“哥,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欢他,不过你真想要回他,那就比御明夜澜更早一步找到他,好好待他,人心是肉长,他总会喜欢上你的。”
宫翊封半响没说话,他摸摸瑶柱的头:“小丫头懂什麽,还来给我上课。”笑笑,接过瑶柱手上的玉佩带著脖子上,他又问:“御明夜澜的那个镯子你有看到吗?”
“有啊,在衣柜里面呢,放在一套衣服上面。不过,衣柜里除了那只狐狸的衣服,还有……”
“是夜澜的衣服吧。”不用瑶柱说明,宫翊封看著这个一尘不染的房间就知道,那个男人表明上看著过著声色犬马的生活,其实他比自己更要在乎陶歌烬。
不过宫翊封可不打算就这麽放手,第一次是御明夜澜亲手将歌烬推出去,那麽这一次他就会牢牢抓住歌烬的手。
…………
…………
时间晃啊晃,转眼又是开春。
北方总是比南方冷些,就连春天,也来得晚,四月里的天,空气中总带著些阴冷,也是跟著春雨有关吧。
午夜送走了最後一个顾客,歌烬擦擦嘴角遗留的白浊,打了口水漱口,刚要关门,喝的醉醺醺的坤爷一把拦住,歌烬退後一步,男人顺势就跟著进来。
“来,张开你嘴,给爷我好好爽爽。”坤爷是这个小镇上的流氓头头,平时无所事事,纠结了一般子流氓地痞专门手保护费,自从年关後知道有个毁了半边脸的“哑女”做口仕生意,三天两头的带著些人过来,也不给银子,爽完了就走。
歌烬有些奇怪,这个坤爷平时都会带三五个人来,今天就他一个热,还喝的脚都走不稳。
皱了皱眉,歌烬也不能把他请走,毕竟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身上还带著秘密不能被揭穿,只好顺从的跪倒在男人的两腿间,掏出男人半勃起的东西,先以手套弄著,看差不多了便张了口含住。
有过不少口仕经验的歌烬很快边让男人泄了出来,只是男人的东西喷得太快,大部分被他吞了下去,忍受不了的歌烬急忙走到窗边呕吐,怀孕的身子经过这麽一挑拨,妊娠反应也跟著一起来,歌烬觉得自己都快要把胃给吐了出来。
“你TM的装什麽装,我的精华会比你更恶心吗!”坤爷看歌烬吐到浑身颤抖,酒精的带动下火气一下上来,一把拉住歌烬的手往床上扔,歌烬一惊,再看男人的眼,满满的红色,都是欲望。
把身子往床内退了退,歌烬警觉的盯著男人,那坤爷“呵呵”淫笑两声,干脆就脱了裤子栖身上来。
“老子今天要干到你再也吐不出来为止,虽然一边脸毁得像鬼,不过这另一边嘛……”将身下挣扎的人儿的双手压住,另一只手猥亵的摸上左边完美无缺的脸:“这半边脸可是美若天仙呢……而且,手感还不错……”
歌烬狠狠瞪著他,也不挣扎,男人被他瞪得火大,一个巴掌就拍了下去。
“看什麽!你个贱人,反正上面的嘴都卖了,老子花五倍的钱买了你下面,又不是没被人玩过,肚子里的野种我估计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说完男人便半坐起身子,一只手抓住歌烬的裤头,正待使劲,胸口上被一股大力拍中,人直接滚到了地上。
一股鲜血从男人的口中涌出来,再一抬头,就看到歌烬手中拿著一把微钝的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刚才那一下早就让男人清醒了过来,这会全身出著冷汗盯著歌烬手中的剪刀,不敢动弹一下。
“别……被这样……生意不成买卖在,不卖就不卖啊……”坤爷小心的求著不是,歌烬挑著眉目冷盯著他,那种凌厉凶狠的眼神顿时叫男人莫名其妙的害怕,冷不丁的,男人打了个寒颤。
“我……我知道了……我以後都不会来了。”说出保证後,歌烬才慢慢收回手中的刀,而男人早就拉著自己的裤子落荒而逃。
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歌烬浑身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肚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像是被无数把钢针扎著,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自开春以後歌烬感觉体内慢慢又有了些法力,自己苦心聚集了一个多月的法力全都用在刚才对男人胸口的一击上。此刻动了破损的元神不说,还牵引肚子里小家夥,双重的折磨下歌烬全身像是被数万蚂蚁啃食著。
冷汗浸湿了歌烬单薄的衣裳,无边的黑暗像歌烬袭来,模糊中,有谁的手慢慢抚摸上脸颊,温热如水滴的液体打在脸上,挣扎著睁开眼,清曲赶紧侧过脸颊,用手背将眼泪都察掉。
“你来了……”虚弱的开口发出生涩沙哑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可以去做什麽。清曲赶紧将歌烬抬上床榻,又将右手抵在歌烬的後背,将自己的精元一点点的输入到歌烬的身体里。
待歌烬感觉好一点後他挣脱开清曲,半坐直了身子,道:“东西,有拿到吗?”
“恩,拿到了。”清曲从怀里拿出一串棕色的佛珠,每粒佛珠上都刻著黑色卍字,很一般的佛珠,看不出有什麽特别。
这串佛珠就是当初卫无忧送给他的,当初在桃树林里,渺无畔也是看到这个东西才要拦下炎伊跟清曲。
歌烬拿过那东西,戴在手腕上,然後对清曲说:“你闭目凝神,看看能感觉出我的气息吗?”
清曲依言闭眼,没多久又睁开眼惊喜的说道:“还真测不到,没想到这珠子有这麽强的掩盖能力。”
“这就好。”歌烬欣慰的笑,後又不放心的问:“你没跟任何人说我的事吧?”
“没有,连族长也没说的,我也是在拿了珠子三个月後才敢找机会出来,火狐族有御明夜澜的人盯著,我很小心的摆脱了他们才过来的。”
“那就好。”歌烬放了心,清曲拉著歌烬的说不明白的问他:“为什麽连族长也不能说呢?他一定会想办法好好照顾你,你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啊──还有,你知道嘛,今年冬祭,我们去那万妖殿,那个御明夜澜不知道多快活……”
“清曲,别跟我提他。”歌烬冷漠的打断清曲的话:“我跟他没关系了,不可以告诉炎伊我的事,他一定会冲动的跑来找我,以他的性子,肯定瞒不住,而我,也不想再回火狐族。”
“那你就这样?你现在没有法术连自保都成问题,还怀著孩子,等孩子出生,你该怎麽办!”清曲是替歌烬著急,这会眼泪看著又要掉下来。
“清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孩子和我,我会自己想办法,我能怀他,就能生他,更能带好他。”拍拍清曲的肩膀,歌烬为他打气,也是为自己打气。
“快回去吧,别让人起了怀疑。”
“恩,那歌烬,在人间事需要钱的,这些银子你拿著傍身,我找了时间会再过来看你的,你可别再委屈了自己。”清曲擦了眼泪将一袋碎银放在床上,随後又嘱咐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歌烬看著那一袋银子苦笑,收好了钱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啊,爹爹一定会让你安然降生的,哪怕我死,也会让你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安静的小镇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有些老旧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前行,慢慢驶出城门,向未知的远方而去。
阴冷的巷子口,残破的青布门帘被风吹起,简陋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43 生子风波
03
荆州之地,没有长安发达,不及苏杭富饶,依靠著长江而建,在中部地区也算善佳域。五月里半夜忽然下起一阵下雨,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凉爽而清晰,像是要迎接夏天的到来一般,将整个城镇的阴郁一洗而空,留下心旷神怡的气息。
荆洲西北部,十堰城靠著大巴山,一条南河汉江纵横而过。
天还未亮,寂静的街道上开始稀稀疏疏的有人摆摊而出,筹备著一天的生计,大城市总比小城镇要活跃些。街角的某一处,身形瘦小的人挺著个大肚子推著一车的柴火在贩卖,摆早餐的大婶大叔便会就进买卖一些回去,卖柴火的人蒙著面从不说话,但是人们总叫他“小哑”,哑巴的哑。
早上送了柴薪,傍晚又去各家各户收潲水,酸腐的味道使得周围的人都不愿意与他接近打交道,他总是一个人住在城郊的小木屋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愿意去打听。
因为自从有一次小哑拖著潲水车被一群小混混围堵的时候,推搡之间,有人扯下了他的面巾,一张脸被分割成两种形态:左边脸白肌若瓷美若幽兰,右半边脸则爬满了如同蚯蚓一般的疤痕,看著实在叫人怵目,当场就有小孩被吓哭得直往娘请的怀里钻。
小哑也就是陶歌烬。
从那以後再也没有小混混因为那只露出的半张脸而对他感兴趣进而对他调戏,看过他脸的人总会带著厌恶和嫌弃的眼神离他远远的,而小孩,不是对他敬而远之,就是成群结队的拿著小树枝欺负他。
歌烬每每笑笑,对於小孩子,他从来不会去计较。
自从与清曲一别之後,歌烬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直接去最南端的岭南番禹,清曲已经知道他的行踪,不难保证不会有人找过来,离开是最安全的。自己在北方呆过那麽长的时间,所以不能再往北走,尽管南方多妖兽,但是自己小心些,又以佛珠之力掩盖掉自己的气息,应该没什麽大问题。
只是身体太过羸弱,行走了一个月後便在荆洲病倒,想著干脆就在荆洲十堰城住下了,不是都说大隐隐於市,大城市人多,来往也密集,而他这样一个卑微的小人多如牛毛,要找出他来谈何容易。
随著肚子逐渐大起来,歌烬便越发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从上次动了真气之後每到月缺之日便会全身刺痛难当,好像自己被置身於剪刀密布的砧板之上被人狠狠的压著。
在十堰城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歌烬却很满足,至少这样的日子是自己可以主宰的,也不用被人利用来利用去,最後终免不了被丢弃的命运。
有时候一个人睡在简陋的房里,抬头看著窗外的明月,那些过往的记忆总会一段又一段的冒出来,揪著心难受的很。
忙完之後,歌烬总是会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数著日子,还有三个月,孩子便会出生,他当然还记得影木给自己的交代,怀著这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更何况要生下他。他不确定孩子出生时会发生什麽样的大事,毕竟那时候影木的话还犹言在耳。
天狐族妊娠期有三年,前一年半是孩子在母体内元婴的形成期,普通妖狐怀孕只需半年便能完成,但是天狐族要比他们多花三倍的时间,这期间元婴不会形成肉体,所以基本上看不出,後一年半则是孩子肉体的形成期,这期间孩子是最脆弱的,一定要好好保护,不然孩子受到威胁将直接吸食母体的能量,天狐族的孩子是十分霸道的,为了生存就算是将母体吸干了也不自觉,所以後一年半是怀孕最重要的时期。另外,天狐族的血具有融合的作用,也就是说,孩子除了遗传有天狐族的特性外父亲的特性也会遗传,御冥夜阑是九尾狐,孩子出生之後如果没有人帮你封印孩子的力量,他一出生就会吞噬身边十里之内所有的生灵之命,包括你。
习惯性的摸摸肚子,脑海里回味著影木的话,如果无法找到封印孩子力量的办法,会连自己都被吞噬吗?
手上的佛珠只能掩盖个人的气息,但是封印……歌烬陷入了苦思……
这一日傍晚,歌烬一家一家的收了潲水之後,正要往回走,到了十堰城最大的酒肆“杏芳村”後巷,老远就看到酒家的两个小二拖著一个醉醺醺的酒汉又是打又是骂的往後巷来,歌烬将潲水车停到一边,拿了桶子去敲杏芳村厨房後门,接了他们的潲水给了些许铜钱,又拖著潲水车往前走。
刚刚被小二教训的醉汉满身泥泞,跟个乞丐差不了多少,半百的头发凌乱而粗糙得散开,一张脸陷在乱发中看不到一点眉目。醉汉的身上除了骚味、臭味还有浓烈的酒味。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被打晕过去了还是醉了睡了过去。
歌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