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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射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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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离木屋不远处的草地上坐下来,又躺下看着天,不久他脑子里又出现了幻觉。这个幻觉使他站起来向木屋里走去,他一直走到一张吊床前面,先闻到紫蒿酒的味道,然后看见他以为从天国回来的甜姑娘霓儿,他确定是她,因为她的脸庞虽然模糊不清,但却毫无羞耻地光着身子,亮着光华肥嫩的屁股,汗珠在她身上顺着透明的茸毛流淌,清晰可辨,停留不住。她不停地从窗户外面提起一个个篮子朝吊床里倾倒黄色的花瓣,没完没了的花瓣把吊床撑开,最后摊满了整间屋子,把他埋在里面。他浑身冒汗,在令人喘不过起来的花瓣中寻找这个香喷喷的姑娘,就像在布满泡沫的水里抓鱼一样,他有时抓到了她的胳膊,有时摸到了她的腿,但总也抓不住人。后来他那仿佛会思考的命根子都硬梆梆地立了起来,他才发现他躺在草地上成了一群伙伴取笑的靶子,他们围着他站了一圈儿,正盯他的裤裆大笑,有几个家伙还在讨论他想搞哪家的姑娘。他爬起来,一边骂人一边解开裤子朝他们撒尿,追得少年们在草地上乱窜,很快有十几个家伙加入了这场互相撒尿追逐的游戏。然后他们从一辆车上一人捧了一坛紫蒿酒,脱了上衣,嘻嘻哈哈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一遍,那时天高地大,山野无边,这群野小子乐得像天底下仅有的一伙疯子。 
  他们把木屋外面收拾了一下,用木桶和酒坛搭了一张桌子,生起两堆火。牧人家的少牲和荒子兄弟是烹烤的高手,他们差不多抄了自己的家,带来两口袋各种味道的干肉和果脯。他们回来时还在林子里掏了野猪窝,宰了两只小猪,用甘糖、蜜腊、果酱和盐将它们裹成两个球,在烟火里鼓捣了半天,最后端上来两只玲珑透明的小猪仔,它看上去如此漂亮,让人舍不得吃,但它们又如此香甜美味,以至还没等众人动口就招来一群蜜蜂跟他们抢,野牛帮奋起保卫他们的美食,但这群会飞的强盗越聚越多,把他们蜇得抱头鼠窜。最后,这伙横行霸道的野小子全都趴在地上,眼看着两只如同黄色的水晶一样的透明的小猪身上粘了无数只蜜蜂,变成了两只黑糊糊的巨大的肥猪,在蜜蜂扇动翅膀的嗡嗡声中飞了起来,晃晃悠悠地飞向了森林。那对牧人兄弟懊恼地说:“我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家吃这个的时候,都先戴上面具穿好铠甲。”众人听了直撇嘴,少牲说可以再弄两只小猪来重做,众人急忙告饶。子牙说:“现在好了,我们总算祭过山神了。” 
  酒肉摆上了桌子,少年们大嚼痛饮,谈论他们过去的冒险,欢快得就像一伙刚打了胜仗的士兵。落天儿喝了几口酒下去,想起羽烛和灿镜儿应该在,他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邀请他来。他心里还想,倘若羽烛不来,他也不会去跟他告别了。他让子牙去请,子牙起初不想去,后来还是去了。太阳偏西的时候,羽烛和灿镜儿坐着牛车来了,他们带来一种令人激动和紧张的空气。灿镜儿一下车,就变成了这场露天酒宴的主人,她那鲜艳夺目的美貌、天真烂漫的轻浮和被宠坏的女王般的性格,让少年们开始暗中争风吃醋。落天儿这才明白子牙不愿意让这位公主在众人面前出现,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她的众多仆人之一。另外,这个没心没肺的俏姑娘虽然会为落天儿挨了一顿鞭子而伤心欲绝,却还不知道为落天儿即将离开感到伤感,她大概觉得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她一哭,就会把他召回来。总之,这个俏姑娘的问题和她的母亲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类似,时间在她身上流淌缓慢,使她的心智还处于七、八岁左右,但要命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令男孩子们望之入梦、肠子冒泡了。她兴奋地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说这个穿戴不整,那个吃起东西来像头猪,另一个又臭烘烘的,应该立即去洗澡,她把每个少年都奚落了一通,然后,她满不在乎地坐在落天儿腿上,勾住他的肩膀,让他像国王一样和她这个王后互相喂对方东西吃。落天儿让她坐好,她不听,少年们就满怀嫉妒地起哄,不久就全都醉了。羽烛跟落天儿点头打了一个招呼,就去跟少牲和荒子兄弟一起去烤肉了,他最近在学习烹烤的手艺,因为他的母亲喜欢吃他亲手做的菜。落天儿很高兴他不是来打架的,自从他们在盘膝峰山腰上进行了一场私下决斗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羽烛成功地弄了几窜烤鱼,他在落天儿身边坐下,说:“你尝尝。”灿镜儿拿了一条大的,给落天儿吃了一口,又给羽烛吃一口,羽烛说味道咸了,落天儿说不咸不咸,给羽烛倒了一碗酒,羽烛说:“我不喝酒啊。”落天儿就推起来灿镜儿,说:“让羽烛喝,他要是不喝你就唱歌。”灿镜儿就端起一碗酒,递到羽烛面前,说:“国王和王后让你喝!”羽烛就喝了一碗,当时面红耳赤,说再也不喝了。但是少年们竞相来劝,几碗下去,羽烛也醉了。这时天到黄昏,晚霞也像泼出去的酒,红彤彤地浸泡着山谷。戈工说:“把火烧旺!”少年们就大叫:“把火烧旺!”好几个人就去搬木头,还拆散了三辆牛车,支起两堆高大的篝火。火焰一起,巫师家的子牙,乐师家的令弪,就敲起了木桶,还有几个人也跟着敲起来,敲得像杉树鼓一样动听。鹄玉先坐不住了,一跃跳上桌子,喊道:“祭神啦!”他捧着个酒坛,跳起舞来,他长得漂亮,穿着白衫,身体软得像个女巫,转起来像只旋风里的鹭鸶。他召唤灿镜儿上去:“女王来呀!”少年们也叫:“女王来呀!”落天儿就把她抱上桌子,她高兴地尖叫,撩起裙子,露出细长的白腿,她的绊鞋飞快地踩踏在桌子上,那么轻盈曼妙,身体就像蜜蜂一样拾风而上,飘了起来。落天儿对羽烛说:“她不会飞跑了吧?”羽烛痴笑说:“她高兴就飞不高。”落天儿又说:“那你也跳吧,你小时候就跳能得像只鸟似的。”少年们听见了这话,就猛烈地敲鼓,大叫:“羽烛不跳就杀了他!”一些人站在木桶上跺脚,发出牛皮鼓的声音。灿镜儿一边拼命地旋转,一边发出疯疯癫癫的叫喊,两只脚在桌子上像踏火一样轻快地蹦。羽烛站到桌子上,起初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旁若无人的样子。子牙和令弪就指挥鼓声应和灿镜儿蹦跳的节奏,应和出疾风暴雨的声音,当鼓点密集均匀了,羽烛就晃动起来,如同风中的细竹,他飘起来,在众人头上盘旋,好像寻觅花朵的蜜蜂;他身体比女巫更柔软,又像猎手一样矫健,似乎雌雄同体,似乎鸟和蛇在纠缠,他这样跳起来,跳出无数个摇颤腾扭的人影,好像无数个天使附体的女巫。落天儿看得痴呆,一个劲地灌酒下去,子牙说:“你起来祭神呀!”他说:“我还没醉呐。”他灌了三坛子酒下去,越喝越渴,偏是不醉。戈工领着七八个人围着桌子转圈,他捧着个大木桶,像只熊一样边走边敲,后面人有的也捧着木桶敲,有的一手拿着木桶盖当盾牌,一手拿着棍子当长矛,也是不停地敲,嘴里还唱着:“退下吧,太阳!升起吧,月亮!大神在熟睡,魔鬼主宰黑夜,猎手守候黎明……”灿镜儿在桌子上摇晃,她没喝几滴酒,但是给熏醉了,已经站不稳当,说:“哎呦,谁接住我呀!”说着就要倒,子牙跳上桌子去扶,鹄玉把他推下去,他正要去抱女孩儿,两腿被桌下的人抓住,将他扯翻,少牲和荒子兄弟早跳上桌子,扑去接她,却只接住飞上来的一个木桶,一起栽倒,又滚下了桌子,滚得好远。女孩儿仍晃着不倒,看着翻了一地的人,说:“不许停下呀!”少年们就都站在木桶上蹦,鼓声就更响。桌上剩下羽烛一个人在祭神,他还闭着眼睛,如同一个瞎子,世界就剩下他自己,世界就桌子那么大,他扑腾得像笼子中的鸟,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失去过控制。灿镜儿东摇西歪,像只醉猫,晃来晃去,她朝落天儿的怀里栽下去,还叫:“接着我,落天儿!”落天儿抱着酒坛向后一退,这俏姑娘就扑通一声掉在草地上,少年们发出惊呼,但她摔得舒坦,还没来得及去哭,就忍不住笑。少年们也大笑。她爬起来,抹了抹脸蛋,落天儿自顾捧着酒坛向嘴里灌酒,她叉着腰大叫:“你快起来给我跳舞!”落天儿说:“我还没喝醉呐。”羽烛从桌子上停下来,伸手揪他上来,说:“听听这不敬神的家伙说什么!”众人齐声应和:“说!说!你这不敬神的家伙!”两手撑着膝盖,头抬来笑嘻嘻地看着等他说话的伙伴们,然后缓慢地像宣布一个重大秘密似的说:“他妈的,我们何不一起去远征呢?我一个人会闷死的!”这话让这些醉鬼们晕头转向地眨着眼睛,憋了一口气,静悄悄的,然后所有人都为之倾倒。“去远征!去中原!”少年们全都站到木桶上,整齐地跺脚,发起誓来,要参加远征。灿镜儿也跟着喊,只有羽烛不说话,奇怪地看着他们。落天儿在桌上叫:“快拿酒来!”子牙说:“酒已经让你喝光啦!”灿镜儿说:“谁去弄些酒来呀?”少年们说:“我们都醉啦!我们去远征!”他们从木桶上跳下来,倒在草地上,喊:“谁去弄酒来!谁去弄酒来!”他们这么喊着,树林里就走出来一群仙女,一群穿白袍子的小女巫,大概是两堆篝火把她们招来的,她们坐着三辆漂亮的牛车,一气儿来了十几个。起先以为她们是来救火的,或者轰他们走的,但她们却从车上搬下来一个个酒坛子。她们来得可真是时候。领头的那个走过来,她十六七岁,高个子,有一张俊美的脸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上去像不可侵犯的笛似的。野牛帮的小子们躺了一地,有的枕着酒坛子,有的靠在木桶上,还有的互相枕着肩膀冲着天上的星星胡言乱语。那高个子女巫说:“你们还能喝吗?”子牙说:“酒来啦!酒来啦!”鹄玉说:“来一起喝吧,给我们跳舞。”众人说:“一起喝吧,一起喝吧!”落天儿问:“谁送的酒?”高个子女巫说:“你姑姑送的。”落天儿说:“她说什么?”女巫说:“她说神在酒里。”戈工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又看看他身后的那些姑娘,他说:“知道么,我们要去远征啦,可还没找新娘呐!”高个子女巫迎面给了他一拳,把他打了个仰面朝天,她嘲笑说:“笨蛋,你不看看你在跟谁说话!”戈工不敢还手,躺在地上说:“没人要你这雄丫头!”女巫笑说:“你家里有个女人,也没看出你会成一个武士!”少年们大笑。这高个子女巫也笑,她是武罗的女儿,名叫飞鹭,像他父亲一样不好惹。落天儿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你来得正好,干脆你们也喝醉,就当是陪我。”飞鹭说:“这还像句话,我们是来祭神的。”少年们听了又都欢呼。飞鹭看着羽烛说:“羽烛都醉了。”鹄玉说:“你就归羽烛啦!”羽烛对鹄玉说:“你活够了吧?”落天儿说:“喝醉了说的话不算数,快搬酒来!”少年们就去搬酒,然后他们围了两堆篝火坐下,一人身边还多了一个小巫女。羽烛不要,他坐在落天儿和灿镜儿中间,飞鹭却挨着落天儿。俩人都用坛子喝,她说:“你姑姑的酒会让你醉的。”落天儿说:“为小巫婆们喝一碗!”众人都喝了一碗。他又说:“小巫婆们为我喝一碗!”几碗下去,女巫们醉了,少年们又敲起木桶和酒坛,女巫们开始跳舞,灿镜儿也加入进去,在两个篝火之间欢蹦乱跳地来回折腾,女巫们有她煽动,也都疯起来,就像围着火焰盘旋的一群白鸽子。飞鹭也起来跳,这高个子女巫,细腰长腿宽肩膀,跳起舞来像从雪山上下来的女神,又威风又娇媚。她在落天儿和羽烛面前唱:“一颗星星一碗酒,猎手不醉无处走,上有雪山下有水,路过花园可回头?”她唱的时候冲羽烛笑,羽烛却倚着一个放倒的木桶,只是面无表情。她又冲落天儿笑,可把他弄得骨头直酥。他就对羽烛说:“她喜欢你,这是给你唱呢。”羽烛说:“我看是给你唱的。”落天儿说:“傻瓜,是给你的。”羽烛说:“那她可真够倒霉的。”落天儿说:“她变漂亮啦,从前可像个竹竿。”羽烛只是冷笑。落天儿说:“跟她喝酒有趣。”羽烛说:“你并不敬神,只是喜欢喝酒,你已经快喝成畜生了。”落天儿说:“我喜欢!”又说:“你白喝了许多酒,因为你醉了比不醉还清醒呐。”飞鹭跳完舞,走过来说:“落天儿的神都在酒里。”她说完了挤在羽烛和落天儿中间坐下,落天儿说:“你请羽烛喝酒。”女巫就端起碗来说:“你要么喝酒要么替落天儿祭神,听说我们错过你跳舞啦。”羽烛说:“你要么别说话,要么坐回原来的地方去。”飞鹭笑嘻嘻地说:“我替你喝吧。”一碗喝完了,她又说:“羽烛也要去远征吗?”羽烛说:“我为什么要去?”这女巫说:“你要是去,我就送你一件礼物,你要是不去,我就送给落天儿。”羽烛说:“那你就送给落天儿吧,他什么都想要。”落天儿说:“说说那是什么东西?”飞鹭说:“一张能飞回家的毯子。”羽烛笑起来,说:“你是说鸽子吗?”飞鹭严肃地说:“是毯子。”落天儿说:“小巫婆,先拿来看看。”飞鹭说:“现在看不得,还没织完呐。”羽烛说:“有什么看不得的?”飞鹭红着脸笑说:“它害臊,没织完就不能让男人看,一看就没了。”落天儿说:“它真能飞吗?”飞鹭说:“像炼王的那张一样。”落天儿想起炼乘坐的那张会飞的毯子,说:“这个我要!”羽烛冷笑说:“你恐怕得不到,因为谁也织不完它。”飞鹭就说:“落天儿比羽烛更像蚩尤人。”羽烛说:“是这样,落天儿还缺一个新娘呢。”飞鹭转过头来对落天儿说:“我做你的新娘!”落天儿眨巴着眼睛说:“那我得喝醉了才行。”这女巫抓过一坛酒,说:“现在你就喝醉。”落天儿说:“我们都喝醉了才行。”这女巫说:“好,不许反悔,喝醉了你得和我一起祭神。”落天儿看着羽烛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喝酒的好处。”羽烛同情地看着那姑娘,叹气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飞鹭说:“后悔的也许是你呢。”她抓起那坛酒,一口气喝了半坛子,然后递给落天儿,说:“该你了!”落天儿也一口气喝光了,看见飞鹭站在他面前,脸膛红红的,对他说:“起来和我一起祭神!”少年们一下子知道了这档子事,全都拥了过来起哄,叫喊:“快祭神!”落天儿倚在酒坛子上,说:“我还没喝醉呐!”这姑娘就向戈工他们招手:“你们来把他灌醉!”众人就喊:“把他灌醉!”几个少年就搬来一个大木桶,朝里面一坛子接一坛子地倒酒,倒了有几坛子;戈工从后面抱住落天儿,把他脑袋冲下倒提起来,笑骂:“该死的混蛋,不喝光就淹死你!”说着把落天儿塞进木桶里面,盖上了盖子,还站上了一个人在上面跳舞,少年们在四周敲着木桶喊:“不喝醉就淹死你!”落天儿喝了半桶,在桶里叫:“再给老子装一桶!”少年们欢呼,刚又注满了一大桶,落天儿已喝光了那一桶,干净得像舔过了一样。他把桶盖和上面站着的家伙掀飞起来,从木桶中站起,耳鼻中直往外冒酒,舌头却在嘴的四周乱舔,有些醉意了,打了一溜嗝,眼睛四下看,看见另一个酒桶在前面,眼睛顿时闪出光芒来,他迈出这桶,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羽烛和飞鹭一起拦他,说:“好了,你醉啦!”落天儿推开他们,嘴里还说:“你们别停,敲!敲!”这回他不用任何人把他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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