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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染秋山夕阳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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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如飞面色凝肃答道:“谅是受惊过度所致。”
  江振远忙道:“走!不能让洪夫人落於妖邪鼠辈之手。”
  四人立即奔空扑去,留下痴痴发怔徐菁母子二人。
  月落星沉,霜浓漫天。
  九黑衣蒙面人始终未发现柳凤薇形迹。
  一个纤弱女流,丝毫不知武功,怎能逃出九蒙面人魔爪之下,如非另有能人救去或妖邪掳走,绝不可能逃出这严密搜索。
  九蒙面人彼此啸声相聚,密语商量几句,立即虹飞电射离去。
  江振远等四人突飞身落在九蒙面人聚立处,只听江振远道:“看来,蒙面人并未将洪夫人搜出,失望离去,但洪夫人何去何从?”
  华士弘道:“这情形只有一个可能,洪夫人已被另一批人劫走。”
  江振远顾凤举认为极为正确,除此以外并无可能。
  龙如飞想把吕松霖之事说出,话至喉中倏又忍住,他暗自忖思,倘不是吕松霖所为,岂非恩将仇报。
  如果是他,侯江振远三人去後定会现身相见,於是隐忍不言,然而眉宇之间泛现焦急之色。
  重返“平湖秋月”时,徐菁母子亦告失踪。
  龙如飞不禁心神大震,伸手入怀,打亮松油火摺,“嚓”的一声,一道熊熊火光燃起,察视有无可疑痕迹。
  江振远突出声道:“他母子业已转回家中了。”手指著一支亭柱。
  亭柱上刻有何小雄歪歪斜斜字迹,说是其母徐菁突然昏厥,不得已就乘原舟回城。
  龙如飞略略宽下愁怀。
  江振远忽长叹一声道:“身入公门,终身劳役不得自由,江某实非情愿涉身武林恩怨中,怎奈洪步云凶死京畿,严比之下不能不问,龙老师相随令东翁有年,竟丝毫不知令东翁出身来历,也不知案发之前有何异状么?”
  龙如飞摇首苦笑道:“如果家主人昔年真是武林豪杰,恕龙某昏朦失眼,委实不能辨察,迄至如今,不等真象水落石出之前,龙某尚坚称家主人不擅武功。”
  江振远叹息道:“令东翁真是深藏不露,就是江某也被瞒过,他如非大智即是巨诈。”说时仰面望了望天色,又道:“天色已将黎明,你我暂回杭城再作计议吧。”
  龙如飞江振远等四人满怀忧急,一腔索然疾奔而去。
  第 二 章
  东方微现青白,漫天飞霜,晨风生寒。
  “平湖秋月”亭中突现出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人若玉树,秀逸不群的白衣少年吕松霖。
  女的却是明眸皓齿,绝代风华的柳凤薇。
  吕松霖手指著千顷碧波,远山隐约微笑道:“稍时朝阳初上,景色艳丽无比,诗情画意,恬性悦目,与黄昏日落时一抹丹露,千株碎锦,影醉夕阳,波浸落霞相比更胜一筹。”
  柳凤薇低垂粉颈,默然不作一声。
  吕松霖见她不答,无可奈何,转目移注亭中对联,吟哦出声道:
  “穿牖而来,夏月清风冬日日,
  卷帘相见,前山明月後山山。”
  击节赞赏道:“的是佳句,不可多得。”
  柳凤薇螓首微抬,靥上泛起红晕,曼声低语道:“你为何惧怕不敢相见燕京名捕江振远?”
  莺声呖呖,甜脆悦耳。
  吕松霖不禁一怔,继而笑道:“不敢相瞒柳姑娘,在下本是鼠贼狗窃妙手空空,怎不见公门中人望而生畏。”
  柳凤薇望了吕松霖一眼,道:“我就不信鼠窃之辈竟然满腹珠玑。”
  吕松霖正色道:“在下之话句句实在,并无虚言,不过在下与一般鼠窃不同,不义之财不取,非分之事不为。”
  柳凤薇默然有顷,幽怨低语道:“夫丧不奔,何为人妻,你送我回城去见龙护院,速回燕京。”
  吕松霖摇首道:“龙如飞现与江振远一处,姑娘与他们偕返,徒然招祸。”
  柳凤薇道:“听你语气,是要我单独回京。”
  吕松霖点点头。
  柳凤薇道:“万里长途,叫我一个女流之辈,如何能行。”
  吕松霖道:“如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护送回京。”
  柳凤薇再度飞红双靥,道:“你为何口口声声叫我姑娘!”
  “姑娘与洪步云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一言震惊了柳凤薇,娇躯一阵撼震,颤声道:“你是怎样知道的?”
  吕松霖目注亭外,道:“凡事逃不出一个理字,姑娘天人,在下不信洪步云是柳下惠再世,竟舍得姑娘独自来杭,如非身有隐疾,在所难能。”
  柳凤薇芳心一颤,震惊不已,脸红得一张布似地,一颗螓首几乎埋在胸脯上。
  良久只听她一声叹息,抬起面来,一对秋水无尘双眸中泛出无限幽怨,道:“你知道得太多。”
  “在下只知一鳞半爪。”吕松霖面色严肃道:“姑娘比我所知更多,所以妖邪必欲攘得姑娘而甘心,追索一宗武林秘密。”
  “错了,我也不知道洪步云出身来历。”
  “妖邪不会如此想法。”
  柳凤薇默然无语。
  吕松霖道:“姑娘不如先辟一旅邸,慎作考虑,在下不过是局外人,毋庸越俎代庖,一切均由姑娘自己作主。”
  柳凤薇幽幽曼叹一声,缓缓走出亭外,道:“走吧!”
  一对璧人身影逐渐消失于朝烟凝望,霜红雾紫中。
  ……
  未初时分。
  艳阳普照,在四山环翠,一镜停泓的西子湖上,疏柳丹枫掩映中,隐约可见吕松霖与一蓝衣老者对坐於断桥上,低声谈话。
  老者只可窥见背影,面目不能辨识。
  但听老者道:“看来柳凤薇不知此事原委,自然也不知道此物究在何处了。”
  吕松霖道:“正如老前辈所料。”
  老者道:“目前风闻盛传,四个魔头遣出爪牙纷纷南来,依老朽之见,少侠行藏最好避免败露。”
  吕松霖朗笑一声道:“在下与老前辈想法正好相反。”
  “为什么?”
  “四个魔头万难获悉晚辈出身来历,略施小计,四个魔头必利用在下接近柳凤薇,订定城下之盟,各遂所愿,而且四个魔头必难同心一致,暗中挑拨必成自相残杀之局。”
  老者道:“少侠固然睿智无匹,才华盖世,但四个魔头武学均为一代宗匠,心辣手黑,防他识破少侠用心,以免误人误己。”
  吕松霖凛然道:“谨领老前辈指教,在下对日後之事已妥为安排,苦思十日所得,逐步按计施行,四个魔头纵然阴狡毒辣,谅也莫奈在下何?”
  老者颔首笑道:“但愿少侠能得心应手,忽老朽无多大助益。”霍地一鹤冲天而起,斜空掠飞,星奔矢射,眨眼无踪。
  吕松霖慢慢立起,纵目环顾一眼湖山秋色,不禁兴起一腔怅惘,翩翩缓步躞蹀向苏堤走去。
  他眼廉中不禁泛出柳凤薇倩影,那绝代风华永无休止,萦回脑际,只觉红颜自古多魔障,自己如非责艰任重,何忍见她历尝苦难,载美泛舟,啸傲林泉,不问世事,共偕白头。
  但谈何容易,人间多少沧桑事,到得头来不自由。
  吕松霖耳力聪敏已极,虽在意烦心乱中,却闻得身後轻微衣袂破风之声传来,警觉有人暗缀,不禁冷哼一声,步法加快。
  但,身後衣袂破风仍然可闻,知暗缀之人身法也是加快,遂刹住脚步,猛然同身,只见一个枣面虬髯大汉与一身矮不及四尺,蓄着一部山羊胡须老者,目光森冷,紧蹑身後。
  两人忽陷睹吕松霖反身注视他们,不禁呆了一呆,老者佯咳了一声,微笑道:“尊驾好俊的耳力。”
  吕松霖面色一寒,沉声道:“两位追踪在下为了何故?”
  老者重重又咳了一声,皱眉道:“老朽两人本欲选一适当时机攀交尊驾,有事相求……”
  吕松霖冷笑道:“在下与两位陌路相逢,素不相识,别妄费心机。”
  枣面大汉忽狞笑道:“尊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松霖剑眉猛剔,目中怒焰暴射。
  老者忙笑道:“尊驾可曾闻听武林有一武学极高,旷绝古今的异人么?老朽就是受托於这位异人,他有意与尊驾暗谈,故命老朽促驾同往。”
  “是谁?”
  “北瀛岛主。”
  吕松霖心头一震,面色不改,冷笑道:“恕在下见闻寡陋,从未听过有北瀛岛主其人,他与我风马牛毫不相干,碍难从命。”
  疾然转身,迈步行去。
  一股强猛掌风袭向胸後,接著只听枣面虬髯大汉,森厉大喝道:“你走得了么?”欺身如电扑上。
  吕松霖身形斜闪,旋面伸臂一探,迅如电光石火,五指望枣面虬髯大汉右臂擒去。
  大汉不料吕松霖身手如此奇诡迅疾,一个收势不住,右臂曲地穴恰为吕松霖一把扣住,如中钢钩,痛得怪叫一声。
  老者面色微变,道:“尊驾莫非不要柳凤薇性命了吗?”
  吕松霖闻言心神大震,怒喝道:“阁下太以卑鄙,竟向不会武功,纤秀弱质施诸毒手。”
  老者微笑道:“未必如尊驾说得如此,柳凤薇还不是好好住在西陵客栈中么?若尊驾坚拒北瀛岛主礼邀,则後果难料。”
  吕松霖似为老者恫吓住,面色大变,五指缓缓松开枣面虬髯大汉,苦笑道:“在下本是局外之人,不欲涉身这宗扑朔迷离武林公案内,阁下不嫌强人所难麽?”
  老者微微一笑道:“尊为岂不闻语云,万事不由人计较,一切都是命安排,尊驾放心,北瀛真君并无恶意。”
  吕松霖满面不情愿之色,迫於无奈地叹气道:“既然如此,阁下就请引路吧!”
  老者道:“北瀛岛主就在不远岳坟之後恭候大驾,老朽理当带路。”身形一迈,望前行去。
  枣面虬髯大汉目注吕松霖道:“尊驾武功不凡,咱们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较量一下。”
  吕松霖淡淡一笑道:“若尊为心存芥蒂,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随即跟著老者身後走去。
  岳王墓前古木蓊郁,气象肃森。
  吕松霖尚距墓陵甚远,只见一个身穿团花夹衫高大老叟徘徊於陵地黄叶秋风中,银须衣袂瑟瑟飘飞起舞。
  老人似是知三人已至突然面向三人来处微笑。
  吕松霖发觉北瀛岛主貌相极是威武,霜眉凤眼,狮鼻海口,凤眼中精芒熠熠,令人生畏。
  北瀛岛主一俟吕松霖来到近前,却微笑道:“老朽不情之处,望老弟海涵。”
  吕松霖深知北瀛岛主数十年前即名负海内,威震华夏,誉称武林十大高手之一,心辣手黑,谈笑中杀人於无形,闲言立即趋前下拜道:“老前辈何事相召?”
  北瀛岛主手指一块石凳,道:“说来话长,你我且坐下叙谈,他日仰仗老弟之处甚多,客老朽将事情原委从容细叙,老弟也好临事不乱。”
  吕松霖惶悚道:“晚辈武林末学,恐难当重任。”
  北瀛岛主大笑道:“能折辱吕梁双判者武功定然不弱,老弟可否将姓名来历赐告?”挥手示意枣面虹髯大汉二人离去。
  吕松霖答道:“晚辈吕松霖,先师四明老人。”
  北瀛岛主长长地哦了一声道:“令师竟作古人了么?唉,神交已久,无缘亲候,他日有暇,老朽必亲赴四明在令师坟前展拜。”
  吕松霖连称不敢。
  北瀛岛主突脸色一肃道:“老弟,你我长话短说,老朽奉恳一事,不知能应允否?”
  吕松霖略一沉吟,道:“只要力之所及,晚辈无不从命,但敢问何事?”
  北瀛岛主道:“老弟听说过百年前发生过一宗震惊武林之凶搏么?千百高手在此一役丧亡殆尽……”
  吕松霖忙道:“老前辈可是指在昆仑绝顶争夺一册‘紫府奇书’之事?”
  “正是 ”北瀛岛主神色庄重道:“此册‘紫府奇书’最後为黄叶道人抢在手中,不幸为幽魂手平梧出手劫夺,双双堕下灵鹫峰千仞云封绝壑之下毙命,但‘紫府奇书’则不知所踪。”
  说此,只见北瀛岛主神色一变,黯然一笑道:“十五年前老朽与血影手侯绍鸿、天河鬼叟戎云虎、乾坤钓客温蔚翔、阴阳圣指唐慕斌联袂云游四海,路经昆仑灵鹫峰绝壑之下,岩隙之内无意发现这册紫府奇书……”
  吕松霖暗道:“哼!五大凶人竟聚在一处,不为著‘紫府奇书’你争我夺,宁非怪事。”
  只听北瀛岛主说下去:“老朽尊凛於百年前殷鉴,决意五人合参‘紫府奇书’,另创门派,在武林中开一奇花异彩,不料阴阳圣指唐慕斌竟将‘紫府奇书’窃去,遁逃无踪。”
  吕松霖口露诧容道:“十五年来老前辈找到了唐慕斌否?”
  北瀛岛主冷笑道:“找是找到了,可惜唐慕斌人已死去,‘紫府奇书’不知下落,唐慕斌就是洪步云。”
  吕松霖大惊道:“唐慕斌就是洪步云么?他武功卓绝无伦,堕崖身亡其事大有蹊跷,晚辈不敢相信洪步云就是唐慕斌。”
  北瀛岛主道:“不要说老弟不相信,就是老朽等也深表怀疑,迄今尚在查明唐慕斌死因。”
  “燕京刑部验伤,唐慕斌致死之由是後脑门‘强间’穴上有一粟米大小穿孔。”
  “这个老朽知道。”北瀛岛主道:“唐慕斌一身武学出神入化,与老朽不相伯仲,以一武功绝顶之人,何能不知逃避猝袭致死,更行事荒谬不近情理,乘套车出逃,岂非骇人听闻?”
  吕松霖亦觉这点太不近倩理,无法启齿相答。
  北瀛岛主又道:“据老朽暗中窥察,柳凤薇似对老弟暗中钟情,但对老弟颇有疑忌之意,老朽奉恳老弟在她身上查出‘紫府奇书’下落,男女之间,只有情之一字可动真心。”
  吕松霖俊面不禁一红,不安答道:“晚辈路见不平,才挺身相助,并无非分之想,此女亦不知洪步云即唐慕斌,谅‘紫府奇书’之事她茫然无知。”
  北瀛岛主大笑道:“人非太上,岂能忘倩,老朽亦是过来人,此姝人间绝色,老弟不可言不由衷……”说着语音一沉,接道:“柳凤薇如果知情‘紫府奇书’,老朽并不致多费周折了,此女在留云别府十二年,唐慕斌一举、一动,泰半均落在她的眼中,老朽深信‘紫府奇书’藏在留云别府内,下面的话老朽也不必赘说,老弟自然会意,如若探出,老朽当以紫府奇书内武功传授三种相谢。”
  吕松霖面现为难之色,沉吟不答。
  北瀛岛主微笑道:“老朽深知此事极难达成愿望,只望老弟尽力而为。”
  吕松霖摇首苦笑道:“晚辈当然尽力以赴,不过侯绍鸿、戎云虎、温蔚翔三位老前辈知道,若与晚辈为敌,晚辈无法苟全性命。”
  北瀛岛主霜眉皱了皱道:“你放心,老朽决阻止他们有损老弟一丝毫发。”
  吕松霖如释重负,精神一振,道:“老前辈一言九鼎,晚辈放心不少,但愿不负老前辈重托,不过晚辈有一言提醒老前辈。”
  北瀛岛主道:“老弟请说!”
  吕松霖朗声道:“‘紫府奇书’真落在唐慕斌手中,十五年来唐慕斌早习成绝世旷代武功,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何致……”
  北瀛岛主伸掌一摇,道:“此点乃老朽极欲查明之事……”
  蓦地……
  参天古柏之上电泻落下三个奇形怪状,面目森冷老者。
  北瀛岛主不禁脸色微变。
  吕松霖猜出所来三人就是北瀛岛主口中所说的血影手侯绍鸿、天河鬼叟戎云虎、乾坤钓客温蔚翔。
  只听血影手侯绍鸿桀桀怪笑道:“好啊,你这老儿在此岳坟四周布下严密伏桩,意在撇开侯某三人独自攘有‘紫府奇书’。”
  北瀛岛主面目一冷,道:“老朽宁有此心,就是侯老儿你言语不慎,搞得武林人尽皆知,纷起攘有之心,倘若出错,看你如何收拾。”
  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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