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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虎奇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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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忽听“唬噤”“哗啦”阵阵轻响,接二连三的不断传来,这分明是人行的脚步,踏断碎枝败叶所发生的声响,可见来人已经不远了。
  少年无奈之中,只好纵身一跃,又跳入水中,仅将一个头露出水面,俨若随水漂来一只破葫芦。
  正在此时,陡见人影一闪,从林中走出一位绝色少女,年约十五六岁,身穿一袭白色衣裙,轻飘飘的犹如一只穿花蝴蝶。
  她悠闲的走到溪边,俯下身来,用手撩了下溪水后惊讶的道:“哎呀!水好凉哟!”
  隐身水中的少年,直恨得牙痒痒的暗骂道:“真煞风景,迟不来,早不来,却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捣乱!”
  谁知他正暗骂中,那少女忽然惊叫道:“呀!哪里漂来一个烂黑皮西瓜,待我捞起拿回家喂小猴子!”
  说话中,那少女已袅袅婷婷的,沿着溪边,朝少年跟前走来。
  同时顺手拉下一根山藤,真像是要捞破西瓜的样子。
  少年见状,虽暗骂这少女缺德,但仍只好钻进水中,免得真被少女捞住,那才麻烦。
  少女见少年已钻进水中,却失望的道:“我说那里来的烂西瓜,原来是只乌龟在晒盖!”
  说着,就丢下手中山藤,娇笑连连的又隐身林中不见了。
  少年虽藏身水中,未能听清她说些什么,但娇笑的声浪,却听得特别清晰,知道衣物不见,莫非这少女在暗中捣鬼!
  想至此,一种被戏弄的味道猛袭心头,遂怒骂道:
  “死妮子,无故跑来戏耍你家少爷,以为我季豪是好欺侮的么?”
  啊!他是季豪!
  怎么溜到了此地呢?
  说来也是很有意思,因为高家四鬼现身之后,为恐七重天夏楚阻拦,所以先用话扣紧了夏楚,然后便可放手行事。
  季豪却不知道这些窍门,他见来的四人,已和夏楚在理论,便以为不是找自己的,不走何待?
  况且他被朱志贾泉以偷袭方式,弄了一身臭黑水,原先并不知是什么,及后听说是猪尿,便越想越恶心。
  虽说贾泉已死,但一身猪尿仍然存在,必须设法洗一下才对。
  于是身形起处,立刻就消失了踪迹,及高家四鬼发现,已是空山寂寂,毫无迹象可寻了。
  不过话要说回来,以季豪轻功造诣,不要说高家四鬼未曾发现,就是发现,假若季豪存心开溜,他们就是追也无法追上。
  季豪自离开之后,心内急着找水洗澡,所以先在山中乱转,直到了天亮,方到达开都河边。
  一见到水,也不管水寒势急,三不管衣服一脱,就下河清涤。
  不料出人意外的事,使季豪非常气恼。
  因为弄在身上的那些猪尿,系经过贾泉特殊调制的,不仅用水不能洗掉,反而越洗越黑,越搓越亮。
  这已经够他气恼了,谁知正在急得无计可施时,又来这位不知名的少女一阵讥笑和戏弄,真可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季豪的为人,纵然有些不羁,但总是出身世家,对于廉耻二字,却看得特别重,故任由那少女戏弄,也不愿当着女人之面去赤身裸体。
  现在看那少女已去,但衣物已失,如何能上岸?
  英雄也常有不能用武之时,任你有天大的本领,遇到这些恨事,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怪自己大意而已。
  于是找了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独蹲石上,活像一只大猴子。
  “吱吱吱吱!”
  陡然岸边发出一阵怪鸣,循声望去,见是一只大猴子,在岸边骚首弄姿,口内不断发出怪鸣。季豪见状,不禁惊诧万分,暗道:“猴子乃热带地方产物,此处地属天山,高山上终年积雪不溶,怎会有猴子?”
  忖想着,抓起一块石头,猛向猴子打去。可是猴子却刁滑得狠,它见季豪以石打来,便纵身上树而逃。
  不过也很怪,那猴子非但没去远,反而口中一方面吱吱乱鸣,一方面将小手对着季豪连扬。
  季豪仔细一瞧,心中已自恍然,身形陡起,猛向猴子身前跃去。
  猴子见季豪扑来,不仅不惧,反而向季豪偎来,并伸出小手,递给季豪一张纸条。
  季豪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衣服已不堪着用,被我弃入河中了,至于应用之物,已替你整理好,暂存敝舍,同时已替你备下温水,一洗即脱,即随它来,希勿见疑!”
  季豪看完,虽有意前往,但当他看到自己这副体态时,又不禁着急起来。
  是呀!赤身露体,怎好到别人家去?
  但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呢?能在此呆一辈子吗?
  心中不停的转,终于被他想出一个办法,随手拉了几根葛藤,在腰中缠绕了数箍,藤上附带的叶子,已把自己的丑态,全部遮了下去。
  结扎停当,又审查了一遍,不禁笑说:“虽不足为训,总算聊胜于无吧!”
  那只守候的猴子,在此时也咧开嘴来,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季豪看在眼内,随笑骂道:“你高兴个什么,还不快点带路,难道以为我真象只猴子吗?”
  猴子闻喝,立刻收敛狂态,纵身一跃,迳往林木深处,飞奔而去。
  不要轻看一只猴子,由于天生体质特异,行动起来,真是快速已极,以季豪的轻功,竟然几乎有些跟不上!
  翻过了几个山头,景色突然一变,往前是一条颇为平坦的山谷,内面茂林修行,杨柳深垂,在小径的两旁,正有不少山花,在争奇图艳,一种沁人肺腑的清香,令人陶然欲醉。
  在谷口有一方大石,高约两三丈,上面以金刚指之类的功力,写着“出尘绝俗”四字,笔力苍劲有神,宛如浮虽在上面一般。
  季豪看毕,不由暗赞一声:“好浑厚的指力!”
  正在观看,忽觉左手被牵动了一下,回首一看,见是那只猴子,一方面牵自己快走,一方面用小手不住的朝谷内连指。
  季豪虽不懂兽语,但察颜观色,知它定是要自己快点走。
  于是也不再贪看景色,跟在猴子后面,一步一趋的朝内面走去。
  刚转过一个山环,在林木掩映中,露出一詹屋角,虽是竹篱茅舍,但整理得却并然有序,预料中,此地必然住有什么高人。
  只是直走到屋则,一切仍然冷清清的,不仅未见到人影,甚至连一只兽也未看到,不禁又觉得奇怪,便停下身来暗忖道:“莫非此地已无人居住吗?”
  思念未毕,陡闻哗的一声,一片碗口大的树叶,迳向季豪胸前打来,其来势之疾,的确不可小视。
  事出猝然,季豪忙伸手按住。
  不料来势奇猛,树叶刚入手,被震得几乎有些立脚不稳。
  季豪在骇然中,见树叶上有不少小字,写着:“水在右面房内,自行前去洗涤吧!”
  看毕,也不加思索,迳往左面房内走去。
  谁知刚踏进房门,忙又退了回来,心中犹豫万分。
  “噗哧!”
  正当他犹豫中,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但那笑声既轻又短,大概是刚发出笑声,便急忙把嘴捂住了,所以一笑即住,连笑声的来源都无法捉摸。
  也就由于这一笑,可激发了季豪的拗性,再也不加犹豫,大踏步走进房内。
  房内的陈设,是非常简单,却又十分清洁,房的一角,放着一只碧玉盆,内面已装满了水,看样子倒下去不久,腾腾热气直往上冒。
  另一边放置着一套洁白儒衫,仔细查点,不但儒衫鞋袜俱全,连内衣裤也一件不少,宽窄长短,正合穿着,好像比着自己身子做的一般。
  及将鞋子提起,下面却压了一方锦笺,连忙看了一遍,不仅诧疑万分,大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七章 是何居心
  季豪在“出尘绝俗”临浴之际,发现鞋下压有锦笺一方,不禁感到诧异万分?
  原来上面写着:
  “师哥请勿多疑,各项衣物,系遵照家父之命,特给你准备的,快洗去污物后,家父尚等着和您详谈哩!”
  下面的落款,系“师妹米琼英上”
  季豪的惊疑,并不在锦笺上写的内容,而是这“师哥”的称呼,实在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自己虽经过两个师父,但迄目前为止,不仅不知师门派别,甚至连两位师父的姓名,都有些茫然不知。
  而今突然跑出个师妹,怎不令他惊疑?
  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一点门道,最后将心一横,管他呢,先整理好自己再说!
  于是也不再多想,连忙解下身上的葛藤,跳进盆中,大洗了起来。
  什么事,真是物物相克,先前季豪在河中洗了那么久,也未能洗脱的污物,现在经热水一泡,便纷纷随水而脱,刹那间,即恢复了本来面目不说,且较先更英俊。
  洗完,又换上新衣,简直象另换了一个人!
  真个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整理完毕,俨然成为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哪还像先前那副叫化子象?
  刚踏出房门,便见在河边曾见过的那位少女,已迎着深深一礼,惊喜的道:“师哥好俊的人品哟!”
  季豪只好还了一揖,谦虚的说。“姑娘过奖了,在下这里先行谢过!”
  “明明是师兄妹,什么姑娘在下的这等见外!”
  “姑娘暂请息怒,师门岂可乱认,等见了令尊弄明白再说!”
  “莫非怕辱没了你?”
  “在下并无此想,而且实在说起来,应该是我的恩人才对!”
  “那为什么不敢承认是师哥?”
  “若蒙姑娘抬蒙,结为异姓兄妹,倒是乐意接受的,唯独这‘师哥’二字,目前却称不得!”
  “艺出同门,为何不能称师兄?”
  “何以见得呢?”
  “六合掌除了我们‘无愁谷’之外,武林中不但无人能懂,连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是……”
  “可是我全部都会是吧!”
  “嗯!正是如此,所以才认定你是同门!”
  那少女肯定的说着,忽闻一个苍老的声音,发自左面的房中道:“英儿,快请小侠到房中来,老立在外面,岂是待客之道?”
  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却非常坚定有力,其声锵锵,犹如金玉交鸣!
  季豪闻声,心中暗为之一懔,此地的主人究竟是谁?有这高的内功修为,倒真要防备一点才是。
  他正惊疑中,那少女即展颜一笑道:“小侠请吧!家父已在房中相候了。”
  说完,身形风车似的一转,白裙飘飘中,领先朝左面房中走去,轻盈婀娜,不由不使季豪暗赞一声:
  “好个美人胎子!”
  心中这样想,脚下却未停,随在少女身后,直往房内而去。
  刚一进门,便见一位老者迎了出来道:“小侠大概尚未用饭,英儿快点准备去,至于是否同门的事,等用过饭,慢慢再说吧!”
  那少女听老者吩咐,即转身又往外面走去。
  临出门之际,又回眸向季豪嫣然一笑,那态度不但媚,而且美到极点。
  季豪失神之余,忙神色一正向老者深深一揖道:
  “得长者宠召,复蒙厚赐,季豪当面谢过!”
  老者微一欠身,作了个让客的姿势,即道:“请坐吧!些须小事,算不得什么!”
  “在长者面前,哪有晚辈就坐之礼!”
  “小侠远来是客,我这作主人的,可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于是季豪也不再推辞,就近一个坐位坐下道:“在下季豪,老前辈是否能赐尊号,也好有个称呼!”
  “老朽米房,从前在江湖上人称‘美书生’!”
  米房答着,又敞声哈哈一笑,拉了拉颚下长须,感慨的继道:“现在老了,这一称早随岁月俱逝了!”
  “老前辈宝刀未老,英风仍在!”
  季豪恭维的说着,仔细向米房一阵打量。
  只见他面透红光,细高身材,身穿一件长衫,虽说须发花白,仍未减一种风流潇酒的书生气息。
  看到这种身材,猛然一个意念袭上心头,忙道:
  “老前辈昨晚可曾出去走动过?”
  “哈哈,小侠的观察力很强,确有此事?”
  米房说着把话微微一停,继道:“老朽久不曾出谷了,昨晚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乘深夜清静之际到外面走走,不想刚走出谷口,便发现有人向‘三相峰’方面,急急奔去!”
  “三相峰在什么地方?”
  “小侠昨夜与‘三霸天’交手之处,便是在‘三相峰’下面!”
  “哦!”
  米房并未理季豪惊讶的神色,仍继续道:“一时心中好奇,便也随后跟去,及到达之时,朱志贾泉已死,鬼磨棍周连也中掌倒地!”
  “他们也太不堪一击了!”
  “并非他们不堪一击,应该说我们的掌法太霸道了些才对!”
  “我们的掌法?”
  “哈哈,真是老糊涂了,应该说是小侠的掌法!”
  “晚辈不敢居功,这是师父的教导。”
  米房颔了下首,面露喜色道:“请怒老朽饶舌,令师的名号,可否见告?”
  季豪儿问,不禁脸色一红,半晌呐呐答不上话来。
  米房见他迟疑不说,以为他师父另有规定,不准他随便说出,即适:“小侠不必为难,假若令师不许说出,自也不必勉强,以免违背师训!”
  “不,师父并未规定!”
  “是否另有为难之处?”
  季豪尴尬的一笑,半晌始道:“实不相瞒,晚辈曾经过两位师父教导,可是迄目前为止,仍不知他们的姓名如何称呼!”
  “也不必为此感到不安,其实,武林中这种例子多得很呢!”
  “这是为着什么?”
  “要看情况而定了。”
  米房说着,把话突然停住,沉思有顷方道:“大体说来,不外有两种原因!”
  “那两个原因?”
  “第一种,是不求显达的真正隐逸之人,他们为恐自己终生苦研而成的绝学失传,便常会授艺不收徒。”
  “大概是怕弟子不肯而连累师父!”
  “正是如此,不过事实上这种作法,与掩耳盗铃并无什么差别。”
  季豪听至此,不住的点了点头。
  接着又听米房继道:“所谓师徒,无非是教与学的关系而已,教的可以把先贤遗留的,或是自创的学问或技艺,传于后代,免使失传湮没,这可说是责无旁贷,天经地义的事!”
  “话虽如此说,可是世上人,常将一技之得,密而不宣,作为他自高身价的凭藉!”
  “诚然!由于这点自私的心理在作祟,遂形成门户之见,甚至动辄以刀兵相见,拿生命作儿戏,究其实,到底为了什么?”
  “据晚辈粗浅的看法,大致不外‘争强斗胜’四字!”
  “争斗的本身,并非坏事,无奈运用到武林朋友身上,便起了很大偏差!”
  “老前辈可否说明白些?”
  米房微微一笑道:“我们把话扯远了,现在先不谈这些,还是说那第二个原因吧!”
  “第二种原因是什么?”
  “这就告诉你!”
  米房说着,把话微顿了一下,继道:“收徒并非一件易事,若收徒不慎,小则自己身败名裂,大则将招致无边杀孽!”
  “有这等严重?”
  “小侠也许尚不十分相信,有些心怀叵测的人,在技艺未成之前,作事比什么都小心,一旦学艺有成,便欲独霸武林,称雄江湖了?”
  “连师父也不管?”
  “羽毛已丰之后,师父哪还能管得了?只有任其所之,为害江湖了!”
  “哦!我明白啦!因此,一般人便视收徒为长途!”
  “真是孺子可教也,哈哈!”
  “你们谈些什么,竟会如此高兴?”
  米房的笑声未落,米琼英已捧着一个盘子进来,她一边走,一边如此问着,显出无限喜悦的样子。
  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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