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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虎奇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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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我们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小侠若不嫌老朽土气太重,情愿交你这个‘四海为家’的朋友。”
  “你也没有家?”
  “老光棍一条,田没一分,椽没一根,随风飘荡,四海为家!”
  “你经营些什么?”
  “就凭腰中旱烟管,专管人间不平事,只可惜学艺不高,劳碌终生,并未闯出一点名头!”
  “老前辈的台甫怎么称?”
  “由于闲散不羁,武林朋友多以‘江湖散人’称之,至于真正姓名,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很有意思!”
  “小侠的尊讳如何称呼,可否说出来听听?”
  “姓季,单名一个豪字!”
  季豪?
  原来他这次一晕,竟在睡梦中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多,不能不说是奇迹!
  在今早黎明时分,方醒转过来。
  睁眼一看,发现仍躺身洞中,四周静悄悄,冷清清,既未再看到“怪蛇”,甚至连一点虫声都没有。
  唯闻急劲的冷风,在洞外哟哨怪鸟,凄厉悲切,如泣如诉,犹如被世人遗忘的人,闻之益增飘零孤苦之感!
  季豪虽也出身宦门,而他的遭遇也是够凄凉的,也就是说凄凉人怕听凄凉调,处在这种环境里,任何人也会感到酸楚难耐,所以当季豪想到伤心之处,差点哭了出来。
  但他仍没有忘记曾数度救他性命的“鸟翎”,忙到处搜寻,谁知一站起身,竟在屁股下压着,只是原为灰色的鸟翎,现在变成白色了。
  至于为何变成白色,他既无法猜出,同时也无法猜起,只知已是白色而已。
  他拾起鸟翎往领口一插,便往洞口走去。
  刚抬起脚,即发觉情形不对,不唯身轻似燕,身上的衣却觉得有些紧。
  其实何止紧,几乎已经到不能再穿的地步。
  “我长高了吗?怎会‘一夜’之间,竟长这么多?”
  他所说的“一夜”,是在他的感觉中为一夜,当然不会一睡四十九天不醒,这种情形,非但没见过,连听也未听说过。
  实际这种情形,何止他自己想不到,连“冰谷老人”也同样感到意外。
  因为“冰谷老人”指示季豪到玄冰峰来,仅有两个用意,一方面是想要他到江湖上历练一番,增长一点见识,附带的找一找“雪蝮”。
  冰谷老人很有自信,凭季豪所学,虽不至称得起江湖一流高手,但自保却是有余,不然他也不会很放心的让季豪孤身出来冒险。
  更出冰谷老人意料之外的,是他自己费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宝翎”,却被“烟云”背着自己,慷慨赠给了季豪。
  说来真是个“缘”字,大概“烟云”对季豪有“缘”,所以将这种人间至宝,都慨然相赠。
  至于那“宝翎”究有些什么宝贵处,后文自有交代,此处暂不赘述。
  也就由于季豪有宝翎在手,更助长他的豪气,才敢独斗四大高手。
  所以什么珍品宝物,都是各有其主,绝非勉强可以得来的。
  若季豪没有“宝翎”,他也不敢独斗四大高手,不独斗四大高手,当然也不会被击落深谷,更不会得到人人渴求不到的“雪蝮胆”了。
  若没有“宝翎”在手,他必会惨死谷中,即使幸而不死,也难逃“雪蝮”之口。
  何况“雪蝮”一出现就是四个,就是一个,要没有“宝翎”,单凭他那点功力,也无法制住“雪蝮”。
  总之,这些因因果果,说穿了完全是个“缘”字。
  若是无“缘”,即偶而得之,不唯无益,可能还会招来杀身横祸!
  说至此,各位也许急要知道,季豪吃的两个发光物,是不是就是“雪蝮胆”?
  正是“雪蝮胆”!
  不仅是“雪蝮胆”,而且较“冰谷老人”所说的“仙品”,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真可谓仙品中的“仙品”。
  自然界的一切东西,有一物,便有一物可勉制,雪蝮是极毒之物,何况还是成了气候的雪蝮,不要说接近它,闻到一点气味,也会晕倒于地。
  可是季豪手中的“宝翎”,却正是它的克星。
  说起来很怪,宝翎既是雪蝮的克星,也是雪蝮最喜欢的东西,所以雪蝮见了宝翎便群起争食,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宝翎本身,也含有一种毒素,遇到雪蝮之后,便会散发一种香味,也正是雪蝮喜爱之物。
  但闻之既久,雪蝮便先会晕迷,若吃上一点,便会腐化。
  唯有雪蝮的胆,因为无毒,所以不仅不能腐化,反而会凝结发光,变成一枚“雪蝮珠”,不但是解责的圣品,人吃之后,还会脱胎换骨,成为百毒不侵之身。
  假若像“冰谷老人”所说的雪蝮胆,吃过之后,只用一阵打坐调息,使效力流通全身,便可和本身功力调和。
  不过象季豪所吃的“雪蝮珠”便不同了,吃过之后,就须静静不动,连功七七四十九天,方算大功告成。
  而且一次只能吃一个,若超过份量,仍是个死数!
  季豪连吃两个,为什么未死呢?其中另有道理。
  这个道理,只能说是他的福厚命大,误打误撞中被他撞对了劲。
  因为他在腹痛翻滚中,一直运功抵抗不说,且恰巧被他滚在“宝翎”之上,不知不觉中被“宝翎”帮了个大忙,才脱过一劫不说,还得了很大好处。
  所可惜的,是有宝不知利用,无端遗弃四件良好兵刃,因为雪蝮的尾巴异常坚轫,用以当作兵刃,虽不能断金碎玉,亦可称之为神兵。
  无奈他在心灰意冷之下,晕睡未醒,全被化去!就此已经获益非浅,岂可过份贪心,若再对此后悔,便有贪心不足之嫌了。
  且说季豪走到洞口一看,离谷底不但有百十丈高,且谷底冰柱林立,望之不禁又有些距寒!
  危险是一回事,总比呆在洞中等死要好得多。
  于是微一踟蹰,便力贯双掌,沿着陡创的冰壁向下滑去。
  才开始担心把不住滑,及滑到十余丈,即觉得非常轻稳,于是便松开一只手,准备应变。
  及到谷底,视线反被冰柱遮住,心下一狠,便掌翎齐施,硬开出一条通路,掌风过处,哗啦暴响声中,冰柱迎手而折,而且连倒带震,每掌即能开出十余丈远!
  这时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为何睡了一觉,功力竟增进数倍,既惊且喜真是难以想象的事实。
  功力再高,无奈冰柱太多,若这样走法,不知到何日才能出去?
  他本是非常聪明的人,微一思忖,便知是两个发光物助长了功力,只不知究系何物?反正自己怀内尚存有两个,不怕遇不到行家。
  既然以掌破冰费劲,何不以轻功试试?
  他是想到就做,一声长啸发出,身形便随之而起,风驰电掣沿谷径往山下奔去。
  一路下来,是一段一段的,越过五处悬崖,方见冰薄雪微,偶而见到一两棵不畏寒的松柏。
  温度高了。
  劲风歇了。
  谷势一转,迎谷出现一座孤立的山头。
  不能盲目的跑,得先打量清楚方向再走。
  打量了一阵,尚未看清方向,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他虽象无缰的野马,一切都不在乎,但心底却很纯洁,所以想到便不由说了出来。
  不料话音方落,便听到一阵哈哈大笑,接着便出现了江湖散人。
  至于这江湖散人,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说来也并非偶然。
  他在玄冰峰的“仙蝮谷”,已住近三十年了。
  这“仙蝮谷”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别人并不知道,因为他在二十七八年前,便发现谷中有几条雪蝮。
  武林中人,能得到两尺长的,已经视为至宝下何况这几条均有碗口粗,五六尺长,显见都有五六千年啦!
  这不得了,他在惊喜之余,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一步,一住二三十年,也未想出捕捉之法。
  但由于数十年的研究,却在这上面得了不少关于雪蝮的知识,无奈缺乏勉制雪蝮之宝,便只有干着急的份。
  前些日子各路人物齐集玄冰峰,他还正在奇怪,以为消息已经泄露,故非常焦灼和不安。
  后来暗中一打探,才知放出这种消息的,乃是别人另有阴谋,想驱使别人先送死,那人好坐收渔利。
  季豪被击落峰下,江湖散人曾亲目所见,无奈救之不及,且自己也无那份功力,唯有暗中替季豪惋惜而已!
  待众人失望而归,他却天天往“仙蝮谷”口跑,假若能活着出来,便证明已经得手,不然,便是已葬身蝮口。
  果不出所料,在七七四十九天的早上,谷内便起了异样,那份高兴真是难以形容,忙到谷口来迎接季豪,但既是老江湖,大多有观人之能,和季豪仅一个照面,就从季豪的态度上已看出大概。
  第四章 忘年之交
  且说江湖散人听季豪报出名字,把大拇指一竖,十分称赞的道:“果是英雄出少年,就凭这份豪气,老朽也得为之心折!”
  “老先生过奖了!”
  “肺腑之言,假若不嫌累赘,老朽就作为你的一名随侍怎样?”
  “这个……”
  季豪确是心下一动,因为在北京时,每次出外,均有老仆随行照料,虽说已成过眼云烟,但缅怀往事,便不由怦然心动。
  忖想着,又向江湖散人瞟了一眼,见他皓皓白发,又觉于心不忍,故迟疑不决,不敢胃然答应。
  “就这样决定啦!因为有了随侍,才够‘少爷’的气概!”
  “不,这是以往的事了。”
  “那是嫌老朽太老?”
  “绝没这种想法!”季豪道:“我只觉得行踪无定,怎能连累你老人家跟着我忍受风险!”
  “嗳!这你就难题太远啦,江湖中人,哪个不是终日刀头舔血,墙头跑马,以生命作儿戏?”
  江湖散人说着把话一顿,继道:“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假若未看走眼,小侠不仅是刚出道,而且对于江湖上的一切窍门,仍茫然不知!”
  江湖散人这几句话,不但是实情,而且也道出了他急欲结纳季豪的目的。
  因为他从见到季豪的第一眼起,便觉得他英雄内敛,语音锵然,武功已到了高不可测的地步。
  可是经验和知识,却显得十分陌生,这从季豪的言谈举止中,即充分表露无遗。
  象这样的人,实在处于非常危险的边缘,易受别人暗算事小,若不幸走入邪途,将可造成无穷杀孽!
  功力奇高的人,由于耳目灵敏,动作迅速,只要稍加注意,别人即使存心暗算,也大费一得番手脚。
  相反的,不能令其走入正途,便成为黑道的克星,白道的主臬。
  基于此,江湖散人便不惜纡尊降贵,要作季豪的随侍,其目的,无非是想以自己的经验,来辅佐季豪的武功,兼有防止作用,其用心可谓良苦。
  但不如此怎能终朝于季豪接近?当然更谈不上尽到防止之责!
  所以当季豪听后,心中非常感动,立即诚恳的道:
  “老前辈的真知灼见,如洞肺腑,在下虽经过两位师父的教导,但都是仅传武功,未传江湖技巧,既如此说,就算是我的师父吧!至于说什么随侍,实不敢当!”
  “这却使不得,再说我也没有东西可以传你。”
  “传江湖经验嘛!”
  “哈哈哈哈!”
  江湖散人笑了,而且笑得非常豪迈。
  这是真诚的笑,愉悦的笑,也是感慨的笑。
  笑了良久,方涕泗交流的道:“作你的下人,你不愿,同样的,我也没办法作你的师父,实在来说,也不配作你的师父,假若不怪罪的话,我就占个大,叫我一声老哥哥,咱们平辈论交吧!”
  “这怎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吃完饭就分道扬镳好啦!”
  江湖散人真会做作,原先他死缠歪缠的要向季豪结纳,现在见季豪已经入壳,反而拿起翘来,真岂有此理!
  可是刚出道的毛孩子季豪,到底没有老江湖精明,一听江湖散人要分道扬镳,心中可着了慌,忙叫声:
  “老哥哥何必生气,小弟遵命就是!”
  “哈哈哈哈!”
  江湖散人又是一阵大笑,这次是激动的笑,忍不住老泪纵横,沿腮往下直淌。
  “老哥哥怎么仍在伤心?”
  “哈哈,小老弟不必多疑,老哥哥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有心可伤!”
  江湖散人说着,又转向店家叫道:“快送好酒好菜来,今天我要痛饮一顿,作为我和小老弟过交的庆贺!”
  大概他今天太高兴了,不等季豪有所表示,即拉起季豪往桌子上首一按,即斟满两杯酒大叫道:“来!老哥哥先敬你一杯,干!”
  话声方落,跟着便抓起一满杯,一饮而尽。
  季豪的个性,已经够豪迈不羁,再被江湖散人一激,本来不善饮,此刻也不愿输于这位新结交的老哥哥。
  于是也学起杯来一口喝干,并又重新斟满两杯,依样划葫芦,回敬了过去。
  两人推杯把盏,不觉之间,一大坛酒,已喝了个坛底朝天,又叫店家再添酒来。
  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来,先由江湖散人讲了些江湖上不成文的臭规矩,以及近来武林中的情势,黑白两道明争暗斗,直说到各门派上玄冰峰找雪蝮为止,差不多已到了午后。
  这些情形,本是陈腔滥调,可是听进季豪耳内,才知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说到玄冰峰找雪蝮的事,季豪也是参与者之一,虽不全盘明了,自己却深受其害,随愤然道:“将来遇到范守清及钱余赞几个老鬼,非再好好打一架不可!”
  “小老弟怎和他们有过节?”
  他此一问,实是多余,季豪被迫下绝壁,他曾暗里看到,岂非明知故问。
  但江湖散人却有深长的意义在,假若坦然说出,岂非有见死不救之嫌?
  同时弄不好也许会因一言之失,使季豪拂袖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季豪对此一问题,似是不愿多说,并未直接作答。
  因为他觉得这是丢脸的事,怎好对人说。
  季豪微沉默了一下子,转变话题道:“老哥哥,我得到一颗珠子,看你可识得?”
  说话中,已从怀中掏出一颗晶莹透亮的椭圆形线珠,递向江湖散人面前。
  可是江湖散人一见,陡然瞪直了眼睛,急道:“快收起来,不……”
  “啊!”
  谁知江湖散人的话还未完,旁边已有人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叫。
  这声惊叫虽说轻微,但都是江湖高手,早被江湖散人听了个真切。
  只是当他转过身去时,则仅看到一个背影,悠闲的朝外面走去。
  那人的个子不矮,穿了一身老羊皮袄,领子竖着,把个头里得紧紧的。
  因为江湖散人与季豪系对面而坐,季豪坐于上首,面对着门,江湖散人则是背对着门,那个人的面貌如何,却没有看到。
  但人家既已离去,自不好追去查问,便向季豪道:
  “小老弟可曾看清那人?”
  “那家伙怕冷极了,打从进来时起,一直把头里在皮领子里,大概是身体不适,你问这干吗?”
  “哎!快走,可能已经有人注意我们了!”
  “我刚才叫你看的是不是珠子?”
  “小心保存好,有空我再告诉你!”
  江湖散人说着,便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拉起季豪朝店外走去。
  两人走出店外,便听江湖散人轻声向季豪道:“那个就是‘雪蝮胆’,也叫‘雪蝮珠’,你服用没有?”
  “吃过两个。”
  “已经足足有余啦!再多服没用,快收起来!”
  “老哥哥吃了算啦!”
  “谢谢小老弟的盛意,在前几年,我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是现在用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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