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魔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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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印一声冷笑,示意四圣,黑衫内侍当候瑞亭话声乍止之后,立即扬声对十大将军说道:“凡欲闯入松林或意图不利我等的敌者,除已叛西王于闵东源外,余皆准尔任意杀之!”
十大将军哄应一声,虎视眈眈注目一干敌者是不松懈,侯瑞亭阴阴地一笑,对四圣之首的黑衫内侍说道:“此林占地广阔,凭你们十几个人的功力,绝对防护不周,依我良言相劝,还是喝杯敬酒的好。”
黑衫内侍冷笑一声,大步向侯瑞亭而去,边走边道:“你这匹夫比不得西王子,帝君面谕,着老夫随时取尔性命,老夫惯吃罚酒,尔将杯来!”
说着凌虚出拳,猛力击下。
侯瑞亭虽然未与四圣谋面,但却深知帝君座下四圣的厉害,一见拳到,身形立即飘向一旁,他所乘骑的那匹马,却被击中,一声悲嘶横卧地上,四蹄略以挣扎,口鼻咳出鲜血死去!
黑衫内侍雄厚无比的掌拳功力,实在令闵东源的一干手下死党心凛惊悸,相距尚有丈远,而拳力已能击毙壮马,设若相遇抵搏,焉能免死,不由得个个瞠目相视,暗自警惕。
侯瑞亭这时闪在闵东源背后,冷冷地说道:“老匹夫自速其死,休怪侯司马心狠。”
说着他扬声喝道:“二先锋火速擒此老奴,余者立即攻进松林!”
话罢,立即自队中闪出两人,步向黑衫内侍而去,余者各催坐骑冲向松林。
闵东源适时挥手示止,满面含笑对闵印说道:“贤侄,伯父不忍目睹相残而流血,此时贤侄松林之中的护防手下,已被伯父所派高手擒获,彼等静待伯父令下,愿资侄三思!”
闵印冷笑一声,道:“你莫认为适才那几个鼠辈的行动已瞒过我去,恐怕他们此时的生死操在我的手上呢!”
闵东源嘿嘿一笑,道:“贤侄自渡江之后,已入伯父的掌握之中。松林之内只有三人守护,皆非伯父手下之敌,妄言大话有何用处?”
闵印轻蔑的瞥望了闵东源一眼,道:“慢说你那几个窝囊手下,就算是你潜入林中,也休想能够平安自‘三化玄玄’阵中通过,不信何不传令你那六个自换罗网的狗党试试真假?”
闵东源闻言大惊,他不信闵印的功力已能驾驭帝君那种奇特的阵法对敌,昔日他曾听帝君说过,“三化玄玄”阵法最最耗人心神真力,若无上乘绝顶的功力不敢妄布此阵,他思索片刻之后,下了狠毒的决心,立即扬声对一干手下道:“尔等进攻擒获敌等,误事者死!”
令出,一干叛逆各催坐骑冲入十大将军剑阵之中,突然自松林之中发出一声响彻云雷的呼啸,闵东源手下等所乘的马匹,立受感应,纷纷悲嘶停蹄不前,继之林中有人沉声喝道:“闵东源,这是你所仗恃的六大西域高手,接着!”
话声中,一条接着一条人影横飞出来,落于闵东源身前地方,赫然正是那潜过松林之中的六大高手,死已多时,死状狰狞可怖,望之令人惊心动魄,胆落魂丧!
闵东源目睹潜逃松林之中的六大无故高手俱留丧命,不由得惊怒至极,沉声传谕所有手下道:“尔等立即动手,设遇抵抗一慨杀之!”
令下,他首先顿足飞身扑向松林之中。
闵印及四圣与十大将军等人,此时内心的惊凛不下闵东源及其死党,适才那声扬啸,并非闵东源手下“三爵”所发,此时此地松林重地之内,竟有外人潜隐其中而未发觉,怎令闵印安心。
他急欲找出这个隐身松林之中的人物,自己又不能和闵东源动手,立即传令黑衫内侍阻截闵东源进路,随即迅捷无伦的投入松林之内。
闵东源身形飞扑林中之时,斜里腾起一条矫捷的黑影,迎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冷嗤一声左袖微拂,一阵劲风袭奔拦路的黑影胸前,黑影左臂一翻,腕掌吐力,两人在空中互较了一式,闵东源心头一凛,暗惊黑衫内侍深厚的功力不已,随即沉气飘落地上,黑替内侍继之快速投下,一和闵东源面面相对,闵东源沉声叱道:
“你竟敢拦阻我的去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衫内侍冷冷的说道:“奉命阻截,老头几劝你识些好歹,否则莫怪无情!”
“凭你也配,滚!”闵东源滚字出口,击出一拳。
“好言不听,后悔已退,哼!”黑衫内侍冷哼一声,甩掌迎上?
“砰”地一声震响,掌风拳力交抵一处,闵东源微退半步,黑衫内侍连挫数尺,闵东源一声冷笑,右手食指暴出,凌虚点向黑衫内侍的前胸,黑衫内侍身形一旋,击出一拳,闵东源面色一变适才一指、正是帝君绝学“纯阳截穴”神功,除闵氏家族外,无人能够化解,岂料黑衫内侍竟能轻易躲开,并且顺势发拳袭击自己,已知四圣果然尽得帝君传授,不由兴起阴毒的心肠,瞥目四处,一千党羽正与闵印手下血搏一处,除掉那数名由侯瑞亭率领的高手尚能应付自如外,余者皆非对方敌手,虽然搏战未久,却已横户三人,越发料到后果不堪,立即施出全力向黑衫内情打出一掌,身形一拧,竟始却照衫内倚,扑入十大将军的剑阵之中,纯阳截穴神功连连施出,立即有三位将军卧于地上昏死过去,剑阵因之瓦解,十数名武林进士在陈常如领率之下,趁虚闯进了松林。
黑衫内侍不防闵东源如此阴险刁滑,追赶虽快却仍然慢了一步,剑阵已被叛徒突破,立即扬声对其余三位内侍说道:“事已急迫,莫在留情,火速逐退彼等,闵东源交给我——”
他话尚未完,闵东源已经飞旋身形换落松林之中。
黑衫内侍顾不得接说下去,迅捷追入林中,其余三位内侍立即补上了剑阵虚空的三个位置,因之其余严于闵东源率领的门下,再也无法跨越一步,全被阻于创阵之外,剑阵因有三内倚的领率,已开始反攻包抄敌者。
林外因有十盏晶灯照明,故而彼此无所不见,林内部是依然幽暗,是故闵东源闯入林中,立即闪向一株松后,冷眼仔细的横扫左右,黑衫内侍继之追踪而入,也倏地将身形隐起,不再挪动出声,双方都怕身受暗袭,故而彼此小心戒备。
林外搏斗呼喝及兵刃交抵之声阵阵传来,林中却静的连一丝杂声都没有,闵东源不由的暗觉诧疑,他分明很清楚的看到陈常如已经率领着十数名好手闯入林内,自己继之扑进松林,竟已不见人迹,陈常如所率好手,比不得自己,即使也园林中黯暗恐受突袭而自拒地藏身,也断然无法分散得这样迅捷,除非乍入林内已被敌者所制,闵东源越想越难安心,不由捉住真气向前左方一株古松干旁技去,他功力已到化境,飞纵毫无声响,巧的是他原先藏处正和黑衫内侍间隔一栋松树,去向又是斜左前方,未被黑衫内侍发觉,不过黑衫内侍心念小主人的安危和本身奉令阻截闵东源的职责,也已不耐久等,适时不约而同向前进行,无心中仍成间隔一栋古松的原来位置。
闵东源闪移向前之后,身形乍落,迎面一条黑影直楞的扑到,闵东源不敢出声,又不知来者是谁,功力深浅,是放慌不迭地暴出纯阳截穴神功,伸指点下,身形随即一停,转到了黑影的背后,黑影胸前重穴立被点中,怪异的是,黑影非但没有声响,竟然停都不停地依旧前扑,闵东源已看出不对,顺手一抓握住了黑影的腰带,人手立觉黑影僵硬,心头大震,仔细一看黑影的相貌,不禁怒发冲冠,这个暴起扑向闵东源的黑影,竟然是那学士陈常如,陈常如早已被人点中三脉,再被闵东源罕绝的纯阳截穴神功一击,真气逆行立即死去,闵东源忍住怒火,轻悄悄的放下了陈常如的尸体,暗将功力提足防身,按照陈常如扑过时候的来处,飞般投去,闵东源即知陈常如三脉已死,自然无法行动自如,暴扑自己必是敌者所为,陈常如在受制之下糊涂丧命,敌者藏处不难判断,因之闵东源飞扑过去。
讵料闵东源身形前扑尚未落地,暗影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嗤,闵东源拧身斜落已欺到发声地方,倏一条黑影闪行一栋古木干后,闵东源毫不犹豫,进步追到,黑影似已无法躲避,左顾右盼迟疑不定时,闵东源业已追上,他忿恨黑影至极,追时已将“巨灵掌”功提起,此时自不怠慢,霍地拍出,那知力可粉碎金石的巨灵掌拍下的刹那,黑影划然一分为二,后面那条黑影,倏忽一闪隐于暗中消失了踪影,前面黑影却正迎上闵东源的掌力,闵东源知又落入算中,不问则知前面的黑影必是自己部下,此时已然无法收回掌力,不忍目睹部下身受巨灵掌力之后的惨状,顿足而起再次追向逃脱的黑影而去,身后适时传来部下中掌之后的断尸碎骨之声,闵东源不禁目射煞火,发誓若不追上这影中戏弄自己的怪异人物,绝不罢休。
他飞扑向黑影逃路,发现每株树干旁边,都依靠着一条人影,人影僵直死已多时,无一不是他所得力的死党。
闵东源一路追索敌者,数着已死部下的人数,不由惊凛至极,所有由陈常如领率闯进松林之中的死党,竟无一人生还,他想到这里,蓦地止步不前,自己深入敌阵,岂非不智,况敌暗我明,冒险太大,于是悄然回转,斜向来路静静闪退回去。
蓦地,闵东源听到身旁不远地方发出异声,想都不想甩掌击去,身形随即旋向右方丈外,不料对方当他甩掌击下的刹那,也纵跃而起飘临右方,二人立即成为对面根立,彼此皆已看清是谁,闵东源不退反进,一招“指分阴阳”,以内力发出击向对手,原来另外那人竟是黑衫内侍,自后追截闵东源进入松林之后,这是初次相迢,闵东源在发觉黑衫内侍之后,恨怒齐集心头,因之立即施展阴毒无比的功力,暴下杀手。
黑衫内侍冷哼一声,既然已与闵东源相遇,他已打定再不容许闵东源逃离自己视线之外的决心,闵东源指分阴阳一招袭到,黑衫内情明知这招指法厉害无比,但却并不躲闪,左手化掌,凌虚在身前一划一分,右手作拳,劈空击出,闵东源凌厉无比的指公阴阳,在黑衫内侍的一划一分的“天化静功”之下,消失了威力,黑衫内情“百步劈空”神拳,却已打到,闵东源暗皱眉头,他由黑衫内侍天化静功之中,已知敌我实力旗鼓相当,万幸自己在火焚帝君成都行宫之时,将帝君各种经典扫数劫走,年来已然精心研出数门绝学,否则黑衫内侍功力已与自己相等,设若加上其余二个内侍,自己体想能够脱身,转念至此,杀心陡起,旋身避过黑衫内侍劈空一拳,五指暴出抓向黑衫内侍的肩头,黑衫内侍不识闵东源所发招式的名称来处,不敢硬接,挫步右转闪避,闵东源却原式原招五指再次凌虚抓到,黑衫内侍不禁怒嗤一声迎上,不过黑衫内侍料到闵东源这暴出五指的一抓,必然极具威力,否则闵东源不会一再施展,因此全身提聚着一口真气,右掌击出一招“降魔手”,左掌以天化静功破解闵东源五指之一招。
讵料降魔手与闵东源五指一抓的劲力相抵之后,竟然生出极重的感应,心头猛撼不已,黑衫内侍不由大咆一惊,继之所施天化静功突被闵东源一抓之力震散,黑衫内侍不禁凛骇的神色皆变,身前万钧重力压到,耳听闵东源狞笑数声,黑衫内侍逃避已迟,只好闭目等死。
那知蓦地一股柔力,自黑衫内侍左方报到,竟将黑衫内侍?远送出去了约有丈余,脱身死劫,黑衫内侍惊魂乍定,注目当场,奇怪,除闵东源外并无他人,此时的闵东源比黑衫内情还要骇疑惊恐,他这一招歹毒无比的“天魔慑魂抓”,威力无伦,自信绝非黑衫内侍所能敌御或化解的了,不想竟然无功,他业已看出古怪由来,一愣之后,舍却黑衫内侍电掣般扑向左方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左方相距丈八以外,有一黑影峙立如山,闵东源恨哼一声,双手互扬,施展天魔慑魂抓的功力猛扑上去,黑影动都不动,任由两掌狠毒真力透体而过,闵东源只当又中他人的戏弄,黑影乃是自己已死的部下,才待回身,不料黑影竟然轻嗤一声说道:“世间焉有来而不往的人情,你也接我两掌!”
闵东源闻言骇然,此人既能实受天魔摄魂神抓而毫发无伤功力之高已达造极入化境地,怎敢停留,慌不迭的飞身而逃,已迟半步,黑影仅仅双袖微拂,闵东源竟然身不由已被大力托起指出丈外,落地之后一提真力,发觉并无伤碍,方始惊魂乍定,不敢逗留,寻路欲退,一旁黑衫内侍怎能容他就此脱身,飘闪而到举掌击下,闵东源虽然不惧黑衫内侍,但却怕极了那个峙立一旁的黑影,因之并不反击或格架黑衫内侍之一掌,旋身夺路向右方而逃,黑衫内侍一拳击空,才待进步追袭,一旁那个始终峙立未曾挪动的黑影,凌虚一甩袍袖,硬将黑衫内傍庞大的身躯拂退一旁,闵东源得此良机,自不怠慢,身形拔起如痰箭般穿出松林而去。
黑衫内侍适才目睹黑影拂袖震退闵东源,先时又曾巧救自己脱身危厄,不料也会出手阻截自己追击闵东源,愣得一愣,闵东源业已逃出林外,黑衫内侍暗中一皱眉头,目光仅仅顺着闵东源逃路一瞥,知道道已无及,黑影虽曾阻拦自己,却有救命之恩,刚要动问黑影名姓,不料就在自己一瞥失神的刹那,黑影竟已无踪,黑衫内侍不禁咋舌心凛惊愕不已。
林外已无呼喝动手的声音,地上横七坚八倒卧着十多具尸体,个个残肢断首死状狰狞,在晶灯光芒映射之下,满地腥血陪衬着射耀的各种兵刃,令人不忍卒睹,死者都是闵东源的得力死党,可惜侯瑞亭和巴震武却又侥幸脱出死劫,相随闵东源及生存的一干高手和残余的十数名武林进士,逃之夭夭。
九洲镖局的十大将军,除昏死阵中的三人之外,余皆仍按照阵式肃立当场,蓝、黄、素三位内侍,正抱扶着昏死的三大将军向林中走去,刚刚迈进松林,一条黑影闪扑而到,黑影背后数丈之外,传来闵印的话声,道:
“截住此人,不得施展煞手!”
三位内侍闻令急忙将抱扶的伤者置于地上,倏忽以品字占势阻住了黑影的进路,黑影竟然视若无睹,依旧飞般投到,蓝衫内侍景叱一声,以武林罕绝的“闪电神手”,进步拿向黑影的双腕,岂科黑影并不躲闪,任由蓝衫内侍擒住了腕臂,适时左方暗处飞来一人,是那黑衫内侍,目见蓝衫内侍拿住黑影的腕脉,不由急忙喝道:
“火速松手免受震伤!”
蓝衫内侍闻言一凛,还没来得及松手退步,突觉双掌一热,十指不由松脱,震力强极,竟被弹退数步之外,黑影适时自空隙处闪过,闯出林去,闵印恰正赶到,瞥自黑影已然远去,猛一脚,扬声对黑影说道:
“闵印愿与尊驾在明朝一会,尊驾可敢示一时间地点?”
黑影哈哈一笑,敞声说道:
“谁耐烦等你到明天,前途三里外有两座坟岗,我候你片刻,你自命英雄了得,就单身前往,否则……”
闵印不待黑影话罢,接口喝道:
“至多顿饭时间,闵印必到,尊驾功力虽高,闵印尚无所惧自然单身前往。”
黑影没再答话,飘纵远去,闵印立即以帝君绝学,代昏死的三大将军顾畅被封的穴道,片刻之后,三大将军已然回醒,闵印一言不发,路上宝马就走,黑衫内侍上步拦住马头,躬身说道:
“对方虽非故者,但却来历不明,小主人单身犯险,仆下难以放心,祈小主人三思。”
闵印正色说道:
“闵氏家族无背信失约之人,既已说明单身前往,就是刀出油锅也须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