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探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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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佐云信了她的话,的确,嫁到虎庄才数日,若因不检点而出了纰漏,怎么对得起收养她的龙堡堡主龙绍武呢?
又是一声长叹,丁佐云道:“小白菜,你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那你怎么会嫁给这个阿斗胡光宗不呢?”
小白菜汶然道:“一言难尽……你是知道,龙堡和虎庄为武林四大门派之外的两大名门,名头不在四大门派之下,但虎庄在京里有后台,势力很大,地面上的官吏也卖账,举例来说吧,每年初一到初三,县里大大小小官吏都要到虎庄来拜年,有的县太爷初上任时还要纡尊降贵地登门拜访呢……”
丁佐云“哼”了一声,官民的尊卑倒置如此,官威也就不问可知了。
小白菜续道:“听说是胡光宗看上了我,叫他爹来向龙家说亲……
而我以前也不知道胡光宗的素行如何?为了报龙家养育之恩,也知道龙家慑于虎庄的淫威,进退维谷,我这才答应了,并且还要龙家以一串念珠做陪嫁。”
丁佐云道:“原来如此,小白菜,我错怪了你,原谅我。”
小白菜道:“云哥,只是为了牺牲自己,解义父之困,而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至情。”
丁佐云道:“不,你还不能算是胡光宗的妻子。”
小白菜道:“云哥,我不是已经嫁了吗?”
丁佐云道:“我知道,由于胡光宗受了伤,你们迄今尚未圆房。”他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道:“而且我知道他伤在哪里……”
小白菜眼睛睁得好!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你弄的?”
丁佐云摇头道:“不是我,是他的一个属下,那天出事时,那属下正好在场。”
小白菜眉头大皱,道:“那属下是谁?莫非就是这个关洪?他的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
丁佐云笑道:“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我有空多来照顾你。”
小白菜不由双颊飞红。
丁佐云一伸手就将他入怀中,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做了别人的妻子。”
小白菜叹道:“那又怎么样?你又不肯正式娶我……”
丁佐云道:“你现在就跟我走。”
小白菜道:“跟你走了,你就肯正式娶我了么?”
丁佐云却僵住了,小白菜拱进了他的怀中,呢喃着道:“我不跟你走又有甚么关系呢?我嫁过来快要两天了,他非但连碰都不碰我一下,甚至根本不上楼来,他的属下敢告诉你这种事,大约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吧……”
小白菜已将他按倒在床上,迫不急待地解开他的衣服,吻遍他那厚实的胸膛,呼吸开始粗浊,道:“只要你肯多来……照顾我,不等于就是你的妻子么?”
他与小白菜早就有过许多次欢愉快乐的亲密接触,此刻心中更有不同感受,极像是与别人的妻子在偷情,不由得很快就兴奋了起来。
小白菜比他更兴奋,就像久旱之后逢甘霖,久别之后胜新婚,一路向下吻去,捉住了他那兴奋之物,有些吃惊,道:“哇,才半年不见,他好像又长大了许多?”
她爱不释手地捧住,又亲又吻。
丁佐云捉住了她,道:“我要……来真的!”
他很快就剥光了她,攻入了她。
她紧紧地缠住那个攻入了她的人,呻吟道:“慢慢的,不用着急,我们有一整夜……”
他深深地埋入她,道:“我的时间却有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开始挺进了,他开始冲锋陷阵了……
她曾经跟他玩过许多次,应该是驾轻就熟的了,谁知才几个回合,她就已经受不了地唉唉乱叫,辗转呻吟了起来……
他怜惜地搂住她,道:“是我太用力了吗?”
她满身出汗,紧紧地搂住他,道:“不,不要紧,我只是在故意放纵自己,这样才能真正的享受。”
她主动地挺腰向上,以便迎合他的冲刺,频频呼唤道:“再来再来,多一些……”
他受到欢迎,受到鼓励,再次用力顶挺……
她辗转摇摆,全力配合,不久她就蜜液大出,汨汨而下……
一定是人体最自然的反应,她的菁华被大量奉献的同时,她就主动地捧住他的脸,对正他的口鼻,柔巧的丁香舌反覆地进出,大口地索取他的口津,咽个香咽……
他那样的抽搐,竟然连带地使得她那深处也在紧紧抽搐。
他惊异地感到一阵吸吮之力,紧紧地抱围住了他的那条宝贝,又紧又窄,又温暖又有吸力,就像婴儿的小嘴在吸吮母亲的乳汁。
这样的吸吮,令得他再也受不了!再也忍耐不住,变成一种原始野兽的本能,他挺腰抽动,再用力刺入。
吸吮之力如此之强,小白菜似乎在用生命的潜力,去博取他的生命。
而他也似乎是在用生命的潜力,要奉献自己的生命!
只见他一阵疯狂的冲击,一次奋不顾身的投入,他终于在一阵酸麻与颤抖中,深深地直冲到底,直射而入。
她这里获益良多,他却在通体舒泰之余,捧住了她的檀口,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吞咽着她的玉津。
他早已累倒,精疲力竭地伏在她身上,一张英俊的脸仍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睡了……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满怀幸福中,不忍心将他推开,轻轻地搂住他。
又温存了片刻,丁佐云又开始揉捏着她高耸的双峰,轻掐着她艳红的葡萄,逗得她全身颤栗不止。
小白菜叹气道:“你还不肯死心么?”
丁佐云道:“你是我的女人,刚才证明你跟我是绝配……”
小白菜轻轻挣脱了他,温柔体贴地为他穿回衣衫,一面道:“云哥,我已是虎庄的人,配不上你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快走吧。”
丁佐云道:“小白菜,你若愿意走,我可以把你带走,还有那串念珠。”
小白菜道:“不,我不能走,我跟你一走,就是私奔,我是龙家的女儿,对龙家岂非恩将仇报?至于那串念珠根本也不在我的手中。”
丁佐云道:“不在你的手中?在谁的手里?”
小白菜道:“在……在虎庄大小姐胡巧玉的手中。”
丁佐云诧道:“胡文虎还有个女儿?”
小白菜道:“是啊,可厉害哪,连虎庄主人也惧她三分,在附近百里之内谁不知胡巧玉之名?”
丁佐云道:“她住在哪一进的大宅中?”
小白菜道:“算了吧,云哥,为一串念珠而涉险,划不来的。”
丁佐云道:“唉,你哪里知道,这串东西关系重大。”
小白菜不再与他争辩,只是道:“她住在第四进,右偏院中的红色小楼上。”
丁佐云又吻住她,道:“小白菜,虽说我此来主要是找那串念珠,但也希望你跟我一道走。”
小白菜道:“云哥,你坚特要带我走,会破坏你的形象,对你实在是不值得的。”
丁佐云皱眉道:“小白菜,你似乎根本不想离开这个贼窝?”
关洪适时在外间出声,道:“丁少侠,少奶奶暂时不想走,你必须速下决心,我们在此不便久留。”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呼唤道:“关洪……关头儿,你在楼上吗?”
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另一护院头儿符通。
虎庄护院三十余人,分成两班,一班由关洪率领,另一班由符通负责,此人原是运河中私盐巨枭总瓢把子,胡文虎当年还在混黑道时,与他不打不相识,引为心腹。
关洪知道此人性喜渔色,本堡中的侍女、丫头被他弄过的不少,心中极为不满,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应声道:“是啊,请了个大夫为少奶奶看病。”
符通道:“大夫呢?”
关洪道:“刚送走。”
符通道:“大夫送走了,你还在上面干甚么?”
关洪道:“这……少奶奶有个柜子要移动一下,要我帮忙。”
此刻符通已经上了搂,道:“抬柜子么?一个人不成,少奶奶的嫁板都是上好木料,重得很,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关洪闭上了门,符通在外面狞笑道:“姓关的,这是干啥?你可真是旗杆上绑鸡毛,好大胆子?”
关洪道:“不闭门不成,柜子掉不过来……符兄,真要帮忙,那就请进来吧。”
他又开了门,符通走进来,一双贼眼到处梭溜着。
此刻关洪又把门闭上,双手交叉胸前,颇有“孩子哭交给他娘”的架势。
符通忽见内间竹帘内影影绰绰立着一个人,却不是个女人,这楼上目前除了关洪,是不应该另有一个男人的,他忽然感觉不妙,惊道:“你是甚么人?”
丁佐云笑嘻嘻走了出来,道:“看你挺聪明的,应该猜出来。”
一股寒意升上脊梁,符通的声音已开始发抖,道:“你……莫非是漏网的魔手探花丁佐云?”
丁佐云哼道:“嘿……符通,你实在不该上楼的。”
符通嘴巴很硬,道:“姓丁的,一个人不能总出锋头,那天我正好不在堡中。”
丁佐云道:“不在是你的运气,今夜在,那就要脚后跟朝北,南(难)看了!”
符通自然知道丁佐云的厉害,那天七、八个一流高手都没有把他们留下来,如今他一个人,这种加减法他还是会算的。
其实当他证实帘内是丁佐云时,他几乎已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但他必须拚一下,厉喝一声,“野马分鬃”,把竹帘切散纷飞,接着是一式“凤点头”,左右手交替戳出,啸声震耳。
但是人影一扭一旋,对面的人好像忽然消失在空气中?
虽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反应仍是一流的,身子半转,左肘砸出未中,右掌又闪电般地自左肘下穿出。
关洪以为换了自己是丁佐云,未必能闪过这次令人窒息的攻击,但是“砰”地一声,符通的左右“太阳穴”已塌了下去。
这一手不要说当事者符通,就是旁观的关洪都没有看清,此刻他瞪着眼,不得不想自己和人家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之。
符通倒下,睁大着一双牛眼,似乎死不瞑目。
丁佐云拍拍手道:“关兄可知此人的过去?”
关洪道:“当然知道,此人曾是运河中私盐巨枭总瓢把子,护私盐时,杀人如麻。”
丁佐云道:“如此说来,我杀他,并不为过。”
关洪又道:“而且这王八蛋性喜渔色,本堡中的侍女、丫头被他威胁利诱,弄过的不少,我虽然对极为不满,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丁佐云点点头道:“关兄,偏劳你尽快清理现场,咱们也好走人。”
小白菜一阵悚栗,她虽然也不是普通女子,可没见过这种杀人的手段,她注视着丁佐云,忽然躲到一边,用力地干呕,却又似乎呕不出甚么来……
丁佐云道:“小白菜,跟我走吧……”
小白菜立刻又躲了开去,道:“不,云哥,我一定要留下找那东西,因为你说过,非要那东西不可。”
丁佐云道:“好,小白菜,三天内我要来把你弄出去。”
小白菜又道:“云哥,你的安全更重要,不要总是记挂着我,再说也不必这么急着把我弄出去。”
丁佐云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哪里知道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限?过了这十天……”
她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丁佐云却毅然调头下楼离去……
□□ □□ □□ □□丁佐云本要和关洪去直接找胡文虎,却经过一座小巧精致的红楼。
关洪低声道:“丁少侠,胡大小姐就住在这小楼上。”
丁佐云向小楼上望了一下,他以为小白菜说过,东西在胡巧玉手中,这话也可能是猜测之词,但是不管在不在她的手中,既然来了,何不上楼看看?
二人进入此院,到处花木扶疏,但院中无灯,楼上的灯火已熄。
此刻关洪在七、八步外,一柄匕首突然自花丛中伸出,抵在丁佐云的“神道穴”上,冷峻地道:“甚么人?”
丁佐云脱口而出,应声道:“小祖宗!”
“甚么?萧佐忠?没听过这名字……”
关洪急奔上来,道:“哎……哎……别误会,都是自己人,这位萧大侠刚来,难怪彼此不相识……”
这人一怔,道:“是关头儿?”
只一分神,忽感持刀的手被抓住,一扭一抖,“砰”然摔倒地,真是干净俐落!
擒拿到了这火候,再用“大侠”这二字就不俗了。
这人身子还未着地,就已被丁佐云制住两个穴道,昏迷不醒人事,他指指小红楼,道:“关兄,这个交给你了,我上去看看。”
关洪低声道:“丁少侠,我以为那东西未必如少奶奶说的会在大小姐手中,再说大小姐很不好惹……”
此刻附近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步履声,似乎在四、五人以上,二人正准备应付,这时小楼上突然有个女郎伏在曲栏上,向奔来的一些人道:“在西北方有个影子奔掠,你们快追……”
他二人所站之处是在小红楼的东南方,恰是相反方向,是楼上的少女弄错了?
抑是西北方刚才确有奸细入侵被她发现?或者这女郎瞪着眼说谎?
那些人应了一声,匆匆向西北方向追去,女郎也已回到室内,而且闭上了门。
关洪低声道:“丁少侠,这未免有点邪门……”
丁佐云道:“怎么说?”
关洪道:“我认为她应该已经发现了咱们二人。”
丁佐云道:“发现了又如何?”
关洪道:“既然发现了,却又把那些护院引到相反方向去,我以为她可能知道你要去找她,而她正好张网以待。”
丁佐云哼道:“就算如此,我也要上去瞧瞧,关兄,请在楼下把风……”
话声未落,他已自有树木的那边,“一鹤冲天”上了阁楼。
□□ □□ □□ □□那个时代即无冷气,也无电扇,大热天的夜晚,因为贪凉,多不闭窗。
丁佐云静静听了一会,就从窗中进入。
室内无灯火,仍可看出家具上泛出湛光瓦亮的光芒,几净窗明,一尘不染,而且幽香阵阵。
他找遍了四、五个房间,居然没有半个人影?当他推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时,忽然传来了水声,也传来了娇呼声。
往右侧望去,室内也无灯,却可看出池中有个脂玉般的人儿坐在池内,隐隐可见其上半身。
幸亏她是半侧着,但仍可看到那挺拔的双峰。
“色不迷人人自迷”这句话对不对呢?在某一方面来说,是不对的,色是迷人的。
这可以说个故事来证明:老和尚带着从未下山的小和尚到镇上去,路遇一个美女,小和尚觉得很好看,却不知为何物?就问老和尚:“师父,这是甚么?”
老和尚怕他为色所惑,就说:“这是老虎。”
小徒谨记在心,回山后老和尚问小和尚这一次下山何物最可爱?
小和尚不假思索地说:“老虎!”
丁佐云号称魔手探花,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少,可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动人的胴体,一楞之下,连忙缩回身子,道:“姑娘,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转过身子背部朝门,道:“你是甚么人?”
丁佐云镇静下来,发现男子闯入,却没有惊慌呼叫,显现这女子的不凡,他也平静地答道:“丁佐云。”
这女子哼道:“你还不快滚?”
丁佐云却转过身来,沉声道:“胡姑娘如把那串念珠交出来,我马上就走。”
他不确定这女子是不是胡巧玉,出口试探,她果然默认了,却道:“念珠?谁说在我的手中?”
丁佐云冷冷道:“胡姑娘,拿出来对你我双方都有利。”
胡巧玉突然咯咯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