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探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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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地一声,丁佐云踢了对方一脚,但丁佐云又被砸了一拳,只是丁佐云有一股子拚劲,叶玉坤也不敢轻敌,以前他总以为自己是王牌,现在他才知道谁是。
白衣人此刻目注现场,霍振东杀死了一名护院,伤了另外二人,他自己也差不多了。
大约在七、八十招左右,叶玉坤一剑刺中丁佐云的左肩,丁佐云的左手也扫中了叶玉坤的腰眼,只是叶玉坤又一脚把丁佐云踹出了五六步,跌坐在地上。
在丁佐云来说,出道以来这是最火爆的一次,也是最最惨烈的一次,这时叶玉坤凌空扑下,短剑指向他的心窝。
众人大吃一惊!白衣人大叫着:“叶玉坤,住手……”
但叶玉坤怎会住手?反正是死,杀了丁佐云,他的名气可就大了,即使是身后之名,也是很重要的。
乔玲和关洪等人隐隐看出这白衣人似乎不是丁佐云的对头敌人,他到底是谁?无怪丁佐云并不焦急呢。
短剑堪堪刺中丁佐云,丁佐云一翻身,短剑在地上挑起一蓬泥尘。
但是只在这毫厘之间,丁佐云的魔手已探出,伸入叶玉坤的怀中……两个人都没有再动。
乔玲心胆俱裂,大叫一声,奔了过去,道:“佐云……”
她用力一推,叶玉坤翻身“砰”地到入河水,随波而去。
丁佐云一只左手尽是鲜血,甚至还握着一大截扯下来的肠子……
叶玉坤死了,他终于恶贯满盈,死在丁佐云的“魔手”之下。
丁佐云仰天大叫,道:“祥子,我替你报仇了!”
乔玲抱住丁佐云,哭道:“佐云,你没有事么?”
丁佐云挣扎起身,道:“还好……”
那两名白衣人此刻已取下头罩,竟是两名绝色女子,是谢小莲与朱婉儿。
丁佐云叹道:“多谢二位……”
朱婉儿却扑身投入他怀中,痛哭失声,道:“可是来迟一步,我爹……”
乔玲过来扶住她,道:“你爹没有死,你爹在船上。”
朱婉儿立刻又惊又喜,道:“真的?”
乔玲伸手拉她,道:“跟我来!”
在他们的位置上当然看不到舢舨,乔玲拉她朱婉儿赶到河岸,向那搁浅卡在礁石之间的舢舨望去,朱婉儿却一眼见到父亲躺卧船上,不由一阵激动,奔了过去,朱婉儿赶紧将他抱起,哭泣道:“爹……”
朱海被叶玉坤击成重伤,奄奄一息,幸好丁佐云不计前嫌,将他救起,也来不及通知朱婉儿,连同佛像金块一起上船,运到这里。
丁佐云已喂他服下了疗伤圣药,又为他运功输了自己的功力,总算保住了朱海的性命……
□□ □□ □□ □□小船搁浅,但是人都下来,船身变轻,吃水变浅,自然就从暗礁上浮了起来,在孙老爹的指挥之下,众人合力将船弄到断桥这边来。
众人上船,继续前进,直到北通州,这里已是大商埠,丁佐云等人改成马车,押着这一百片从金菩萨身上拆下来的金块,继续向北京进发。
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平安抵达京城,直奔刑部大牢,要将这批金块换得神伦的自由。
谁知门外守护的士兵却横加拦阻,不许进入,只道:“有事上刑部大堂,找当值日官员申诉!”
丁佐云无奈,只得再奔刑部大堂,值日官员姓尤名中宣,一听说是内务府交过来的案子,立刻变了颜色,道:“这事非同小可……”
丁佐云一怔道:“怎么非同小可?”
尤中宣道:“所有内务府的案子,我们都不敢轻易插手,因为那个部门太棘手。”
丁佐云道:“你们不是应该公事公办么?”
尤中宣道:“当然要公事公办,只可惜我们官太小,办不了。”
丁佐云道:“那该怎么办?”
尤中宣道:“解铃还是系铃人,你还是从内务府去打通关节吧。”
丁佐云无奈,告辞出来,直上内务府衙门,却只有几名中下层官员在办公,没有一个承认自己是承办此案的,那么主管官员呢?
内务府的最高主管就是大臣宗政桓,他陪着皇帝上泰山祭天未归。
其次就是府丞,姓林名祖荫,祖籍河南,两榜出身,把一个妹子送给宗政桓当四姨太,因而获得重任,成了这内务府的第二把交椅。
除了皇室的“工程”或是“采辨”,这内务府几乎没有甚么公务要办,皇家一串念珠失踪了几十年的案子,本来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要这么小题大做?
□□ □□ □□ □□七月之夜,满天繁星,褥暑刚褪。
针线胡同林祖荫宅,也是个两进的大院,当然,在此胡同内,三五进大院的巨宅可多哩,至少也有五、六家之多。
北京的所谓“胡同”,固然也就和南方的甚么“巷”的意思差不多,但别以为就像南方的小巷一样,两个人对面走来,互相一让就会碰上墙壁那么窄。
一般来说,大街上多为商号,虽也有住户,总是占少数,这儿的胡同比其他市镇的街道还要宽些呢。
此刻一条黑影有如星驰电泻,进入第一进大厅顶上,内务府大臣固有守卫,比起宗亲府的警卫森严,可差得远了。
丁佐云略一打量,发现第一进的东厢灯火最明,虽已三更过半上有人在高谈阔论。
丁佐云在这东厢后窥伺,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正在送客,但送到二门以外就不再送了。
听二人交谈,送客的人正是内务府大臣林祖荫,被送的人似乎是总捕头杨长河,可惜他迟来了一步,未听到他们交谈。
林祖荫没有返回二进东厢,却进了二进的书房,小厮亮了灯,端上茶,悄然退出,林祖荫似乎还要写甚么东西?
“涮”地一声,灯影不摇,文风不动,一个人已站在书桌之旁,林祖荫在研墨,居然还未看到。
研好了墨,他猛一抬头,吓得身子往后一仰,站了起来,呐呐道:“你……又是你?”
丁佐云抱拳“林大人,你不必害怕,我是有事来求林大人的,绝不会对大人有甚么不利之处。”
“求我也办不到,宗大人有手喻……”
丁佐云道:“小民师父……”
林祖荫手一挥,似乎根本不想听,道:“来人哪!”
刚才端茶的小厮应声而入,谁知前脚才一开门,眼前人影一闪,就头昏眼花,倒地不省人事了……
林祖荫大惊,叱道:“这是朝廷命官,内务府丞的居家重地,你竟敢在此行凶?一旦报上去,可是唯一的死罪!”
丁佐云却冷冷道:“可能,但是我也敢保证,你会比我先走一步。”
林祖荫色变,呐呐道:“简直没有王法了!”
丁佐云道:“王法不外情理,王法不能为民解困,要它何用?”
林祖荫叹了口气,道:“你师父是谁,他怎么样了?”
丁佐云道:“神偷燕羽,你该不会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吧?”
林祖荫道:“他偷了皇家念珠。”
丁佐云怒道:“胡说,他是受人诬陷。”
林祖荫道:“我不知道真相上要到大堂上去说!”
丁佐云道:“现在念珠找回来了。”
林祖荫道:“还有六件法器,一尊金佛……”
丁佐云道:“全都找回来了……”
林祖荫道:“那还有甚么问题?”
丁佐云道:“那就请你下条子放人。”
林祖荫道:“那可不行,第一先要鉴定赃物真伪,第二还要等宗大人亲手下条子!”
丁佐云道:“可是,一个月的限期就快要满了……”
林祖荫道:“这……”
丁佐云道:“下条子到刑部,此案顺延一个月!”
林祖荫道:“这……关于这件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丁佐云道:“不是尽力而为,是事在必成,我师父坐了一个月的冤枉牢,难道不能延期,还要赔上一条命不成?”
林祖荫道:“那当然不会。”
丁佐云道:“你又怎知不会?”
林祖荫道:“在下会据理力争……”
丁佐云冷峻地道,“林大人,我不能不怀疑你能不能为你自己的话负责。”
林祖荫道:“少侠是说……”
丁佐云道:“你吞吞吐吐,有些话似乎不敢对我说?”
林祖荫道:“丁少侠,你是聪明人,在下在内务府虽然职位不低,事实上我完全要听令于宗大人,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丁佐云道:“那你又怎么做?”
林祖荫道:“我会派信差,日夜兼程……”
丁佐云道:“好,林大人,师父是在下唯一的亲人,而且是被人冤枉受此无妄之灾的,设若我师父受了任何委曲,那就会像这块木头一样……”他的双手往桌上一按,突然冒起两蓬青烟,抬起双手,上好硬木桌上有两个深达半寸的焦黑手印,甚至这两个手印还在冒烟……
林祖荫哪见过这等武功!还以为是障眼法呢。
为了使林祖荫知道厉害,暗吸一口真气,达于“涌泉”,忽然这整个书房震动起来。
屋子动,墙壁、地板、桌椅及一切摆设都在动上当然就是“蛭蝣撼树”奇功,由于是地板,就更能显示其效果来。
只不过林祖荫仍把这一手当做了旁门左道,但他的确心生畏惧,惊惧莫名……
第十六回
丁佐云出了这户大宅,已近四更。
还未出此胡同,忽见一个人站在胡同口处,一到北京就有人找他的麻烦?
丁佐云一直往前走,好像胡同口根本无人站在那儿。
到了此人三步以内,见此人三十五、六岁,一脸杀机。
本来嘛,一个活人站在这儿,这小子居然像未看见似的硬闯,能不生气么!
此人双拳击出,一招“上下交往”,攻势狂烈。
但丁佐云一下子就闪了开去,此人再攻三招,还是一样……此人吓破了胆,掉头就跑。
丁佐云凌空翻落,挡住了去路,道:“说,你我素昧平生,是谁叫你来找我的?”
这人不出声。
丁佐云道:“我再问一次,你再不出声,我可要下煞手了!”
他仍不出声,丁佐云欺上一步,此人连间三次,换了五个方位,仍未闪过。
丁佐云的右脚挽了个花,“叭叭”两脚,正中此人的双颊,他连退了五、六步,一跤摔倒在地上。
丁佐云站在此人身边一字一字地道:“不说?”
此人还不出声,丁佐云咬牙道:“这可不能怪我,也许你想做英雄……”
他还是不出声,但神色已经变了……
丁佐云提起脚就要跺下,此人忽然哀求道:“少侠饶命。”
他嘿然道:“原来你不是哑吧?”
此人道:“少侠,我是身不由主……”
丁佐云道:“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此人道:“是……是府丞……”
丁佐云道:“林祖荫对不对?”
此人点点头道:“丁少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他会要我的命!”
丁佐云不由暗暗咬牙,林祖荫这家伙口是心非,看来那天下马威还都未能使他服贴,居然派了这么一个脓包来杀他?显示林祖荫十足外行,要不就是此人在林祖荫面前夸下海口。
丁佐云道:“你是甚么身分?”
此人道:“小的只是府丞林府中的一名护卫。”
丁佐云道:“他给了你甚么好处?”
此人道:“事成黄金三十两。”
丁佐云道:“如果事不成死了呢?”
此人道:“他没说。”
丁佐云道:“你有无妻小?”
此人道:“没有,但上有老母。”
丁佐云道:“那你死了倒也干净。”
又提起脚来,此人道:“少侠饶命,小的实在不值得你杀。”
丁佐云道:“你走吧!如果再在北京被我遇上,你就没命。”
此人道:“我会走的,我把事办砸,也不敢回去的。”
丁佐云道:“为甚么?”
此人道:“他可能会杀我灭口的。”
丁佐云道:“不错,你打算去何处?”
此人道:“回东北老家,我叫赵平,是海城人,家中还有老母,而林祖荫已付我十两金子订金,回家做点小生意也够了。”
丁佐云道:“很好,你马上回海城吧。”
赵平拜了下去,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
□□ □□ □□ □□赵平离去,但走出不到半里,在另一小胡同中被人栏住,那人道:“赵平,事情办成了没有?”
赵平一看就凉了半截,这宗人府护卫头子宋启的身手,就是三个他也拾夺不了,不由呐呐道:“老总……那姓丁的不单纯。”
宋启道:“当然不单纯,那你动过没有?”
赵平道:“当然动过。”
宋启道:“结果呢?”
赵平道:“小的绝非敌手。”
宋启道:“绝非敌手怎么会往这儿?是姓丁的善心放了你?”
赵平道:“是小的跑得快……”
宋启道:“不是你跑得快,是你骨头软……”一闪而上,未出十招,赵平就已横尸胡同口,尸体立刻被弄走。
□□ □□ □□ □□宋启返回来见到林祖荫,道:“林大人,赵平被杀了。”
林祖荫立刻色变,他虽找到了硬手为他办事,但赵平被杀,已显示赵平不成,或对手厉害不好对付,急道:“是谁杀的?”
宋启道:“大概是丁佐云。”
林祖荫呐呐道:“宋兄未看清楚?”
宋启道:“大致看清了。”
林祖荫道:“宋兄为何让他跑了?”
宋启自然已想好了应对之词,道:“卑职刚刚赶到,还有三、五丈之远,赵平已被杀死。”
林祖荫道:“宋兄以为对方知不知道赵平是我的人?”
宋启道:“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宋启之所以要说谎,可能是不愿负杀自己兄弟之责,要丁佐云来背这黑锅,其实他可以实说,因为赵平是软骨头,也等于是出卖了他的主人。
林祖荫狠声道:“是我用人不当。”
宋启道:“这不能怪大人,是姓丁的太狠……”狠字未了,人影一闪,屋内已站定一人。
林祖荫是惊弓之鸟,立即惊呼了一声。
宋启也见过丁佐云一次,自也暗暗心惊不已,道:“你是何人?”
丁佐云冷蔑地一笑,道:“你问林祖荫。”
林祖荫的官架子立刻消失无踪,站起来兜头一揖,道:“丁少侠,这可是稀客,坐,坐,快点请坐。”
丁佐云手一挥,道:“林大人不必张罗。”
宋启的反应也快,掉头就往外走。
丁佐云道:“宋启,你要走?”
宋启道:“既然大人和丁少侠是熟人,卑职在此不便,自应回避。”
林祖荫道:“不错,我要和丁少侠谈谈,你可以暂退。”
丁佐云却伸手一栏,道:“不,有句话,问明了再走不迟。”
林祖荫呐呐道:“我忘了介绍,这位宋兄是府里的首席护卫,二位见见,也算是同道。”
宋启抱拳,丁佐云没有动,说道:“宋大侠是不是刚才回来报说赵平死于在下之手?”
宋启啊呐道:“这……是的。”
丁佐云道:“宋启,赵平死于你手还是我手?”
宋启硬着头皮说谎到底,道:“丁少侠杀了赵平也没有甚么,我想赵平一定有冒犯之处。”
丁佐云怒道:“一派胡言!宋启,想不到你竟是个首鼠两端的人!”
宋启道:“丁少侠何出此言?”
丁佐云一闪而上,宋启已有备,全力格架,而且随时找机会脱出此屋,但他办不到,好像四面八方都被密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