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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手探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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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燕道:“呆甚么?对我的话听来不顺耳,你也知道油腔滑调让人讨厌不舒服,就该正经些。”
  丁佐云只有摊开双手,直翻白眼了。
  他们两个人开始了低声的计议,最后商量妥当了,南宫燕才道:“我们需要易容吗?”
  丁佐云道:“不能,福王府都是些大行家,甚么花招都瞒不过他们的,那样反而会惹人生疑。”
  南宫燕道:“那样不是会被人认出来了么?”
  丁佐云道:“等你换下这身显眼的红色劲装,脸上胭脂擦浓一点,眉毛再画黑一点,打散辫子,梳个髻子,从清纯的少女变成泼悍妇人,这种的改变就不会有人认出你了……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大名鼎鼎的女煞星会去跑马卖艺的。”
  南宫燕道,“跑马卖艺?”
  丁佐云道:“你闯了这么多年的江湖,难道没见过专门在人多的地方拉场子,走绳索,耍花枪,卖膏药的?”
  南宫燕笑了,道:“我当然见过,我只是不懂,你为甚么要选这个身分呢?”
  丁佐云道:“那是为了将就你,要是叫你藏刀敛锋,装成完全不会武功是不可能的,用这么一个身分,就算是会两手,就不致于露出马脚了。”
  南宫燕道:“那些‘练把式’的玩意,虽然是难不倒我的,但我可没做过,也不懂得怎么样做……”
  丁佐云道:“不要紧,我会花一两天工夫教你……”
  南宫燕满有兴趣地望着他,道:“你倒是甚么都会的,精通百艺。”
  丁佐云叹道:“姑奶奶,我们闯江湖的方式不同,你是‘南宫双艳’,闯成了‘南宫双煞’,凡事一刀两断。”
  南宫燕对“南宫双煞”这四字竟是颇为得意,斜瞄着他,道:“那么,你呢?”
  丁佐云道:“我是另一个圈子的,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我都得沾一点。”
  □□    □□    □□    □□三天之后,丁佐云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师,而且在福王府侧面的一片空地上拉开了场子。
  福王府的宅院很大,声势显赫,也经常有应酬,这块空地是专门给来访的客人停车栓马的。
  很多大宅子的主人也好,眷口也好,出门都是坐车,在京师里,不兴坐轿,车都是自备的,自然也都很讲究了,客人进了王府,车子就自然停在这儿等候着。
  因此,这儿经常聚着一大群的人,大都是赶车的车夫。
  这一群人也是天下最无聊的人,他们在一洹儿等候主人的这一段时间是最无聊,平常都是凑在一块儿聊天,掷骰子,赌小钱。
  突然来了这么一对江湖人跑码头卖艺,倒是颇受欢迎。
  何况,那个女的妖艳美丽,身段窈窕,两只大眼睛像是能勾魂似的。
  而她那汉子也是个细皮白肉,一副当相公的材料,能说会道,插科打诨,听了叫人捧腹不绝。
  京师里的人不但喜欢好看点的女人,更有人着迷于俊俏的男人,因此,对这两口子在暗吞口水也着实有人在。
  尽管卖艺踩高索、耍飞刀演出很受欢迎,尽管那些观众们在拍手叫好时,还来着不少的混帐话,但也不过是口头占占便宜而已,没有谁敢真正地对他们怎么样。
  毕竟这是京师,又是在在福王府门口,没有人敢太放肆。
  卖了两天把式,这天收了场子,丁佐云挟了铜锣家伙,搀着他的娘子又回到投宿的那家“安居”小客栈里。
  他数了一下小箩筐里的零钱碎银子,笑着道:“今天的收入还真不错,居然有六十多两呢?看样子一个月下来我们就发财了。”
  南宫燕却把手中的那捆破刀烂枪往屋角一扔,撇着嘴道:“稀罕,就凭这几个钱,也能叫你乐成这个样子?”
  丁佐云把那些碎银子郑重地装进兜儿里,笑着道:“我倒是真看重这些赚进来的银子呢,虽然我经常有大把银子过手,从指缝里漏下一块来也比这个多,但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凭本事赚来的。”
  南宫燕道:“哼,亏你好意思说这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辛苦的是你的娘子,要不是靠着你的娘子在绳子上卖弄风情,你会有大块银子吗?充其量不过是几个零碎的小破铜钱而已吧……”
  丁佐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又亲又吻,道:“是,我的娘子辛苦了,我该好好的慰劳一下。”
  几天相处,南宫燕跟他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晚上同居一室,丁佐云总是在床第间得到最大的快乐。
  谁知南宫燕却用力推开他,哀求道:“你饶了我吧,昨夜,你太粗鲁……害得我到现在还在痛。”
  丁佐云只好放开她,又笑笑道:“其实我也有功劳,你没看见瞧热闹的群众里面,有不少堂客姑娘家,她们不但真捧场,而且出手也很大方,丢下来的都是戥银(小额银子),她们可不是为了欣赏你的风情吧?”
  南宫燕忽地一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几个丫头、仆妇可能都是冲你来捧场的呢,每一个都盯看你看,你一开口,必定是满堂采。”
  丁佐云红着脸道:“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南宫燕道,“我胡说?有位三十来岁的大奶子长得不错……刚才不是赏了你一锭五两重的小元宝?而且,在散了场子后,那位大奶奶还拖住了你,直追问你住在哪儿?八成是已经瞧上你了。”
  丁佐云一急正待辩,但是看见南宫燕那得意的样子,心中一动,干脆笑笑道:“那感情好啊,你出头把我卖进福王府里去好了,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想办法打进去,谁先谁后都一样。”
  南宫燕果然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啐了一口道:“要卖你自己卖进去,凭甚么要我把你卖掉?你又不真是我甚么人,真是不害躁……
  姓丁的,我问你,我们已经拉了两天场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我们就一直这么混下去?”
  丁佐云笑道:“别急,别急,我想是快有消息了,今天不是已经有人打听我们的落脚处了吗?”
  南宫燕道:“你所说的是那个小老妈儿?那算甚么,人家是瞧上你这个小白睑,想偷空儿悄悄地来跟你约会。”
  丁佐云道:“那可说不定,不过那个小老妈子看来也非等闲之辈,瞧旁边观看的人看见她走过来,便都让开了……有人还向她弯腰陪着笑脸打招呼,可知道她的身分很重要。”
  南宫燕道:“再强些也是个下人。”
  丁佐云道,“你别瞧不起下人,一个王府得力的奴才,比官儿还神气呢,一、二品的大官儿,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这我知道,就当她是一等管事的大奶奶吧,又能怎么样呢?看她跟你说话时贼眉贼眼的,准没安甚么好心眼儿,你被她看中了,难道还能把你带进去养在她屋子里面不成吗?”
  南宫燕竟是存心在抬杠了,丁佐云知道女人一犯到远个毛病时,就是到了不可理喻的时候。
  所以丁佐云也没再与她争下去,只是笑笑道:“你别忘了,我们只是个不入流的江湖卖艺者,福王府即使要雇用我们,也不会由福王亲自下帖子来聘请,多半是派个下人来知会一声就成,你若是真心想打入福王府,就不能得罪这种二等主子。”
  南宫燕自然承认这个道理,因此道:“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敷衍的,但现在总不需要奉承她们吧。”
  丁佐云道:“这就对了,来,我们再复习一遍……”
  南宫燕道:“干嘛呀?这么简单的事,还得要预先排练一番么?”
  丁佐云道:“有些固然不必,有些台词却不能忘记,记得我叫左云,是宛平县,大王村的人,是个家道中落的个地主。”
  南宫燕道:“我记这个干甚嘛?”
  丁佐云道:“有人来了……”
  他急切又道:“至于你自己,就叫‘小燕儿’,最好不要有姓名籍贯,就说从小就在四海流浪,因为人家可能会去查的……”
  南宫燕还要问,却听见门外已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是店家的声音:“左爷,快开门,有贵客来了。”
  她暗中惭愧,看来丁佐云的耳目是比她灵敏,这间屋子在店堂的最后面,跟前面有好长一段距离,前面的动静,他居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她没有时间多做思索,因为丁佐云已经把房门打开了,口中还问道:“是那方的贵客呀?我说掌柜的,你可别拿我开胃了,我已经穷得当街卖艺了,还会有甚么贵客临门的?”
  他说着话,抬头迎了出去,看见一个俏生生的小老妈儿,不过才二十出头,脸抹得红红的,头梳得亮光光,一身衣服穿得俏俏的,身上的气味香喷喷的。
  丁佐云的脸一红,这正是他跟南宫燕引起争论的那个小老妈儿,因此他悄悄的瞟了南宫燕一眼,他唯恐南宫燕犯起了性子,当时跟人杠上了。
  还好南宫燕只是对他促狭她笑了笑,丁佐云这才放心了,至少她不会跟他闹性子了。
  丁佐云立刻堆上了一脸的笑,道:“啊,原来是大姊呀?那可真是贵人了……快请屋里坐。”
  那个俏老妈儿只站在门口向里面扫了一眼,随即皱着柳眉,道:“这就是你们住的屋子?”
  丁佐云道:“是的,又脏又乱,实在不像话,因为不知道大姊会光临,否则一定会收拾收拾……家里的,你快收拾一下。”
  那个俏老妈儿道:“算了,再收拾也不能把猪棚收拾成洞房的,你也别忙了,这种屋子咱们姨奶奶怎么也不能进来说话……好在我已经先开了一间上房,请姨奶奶去歇着了,你还是跟我到上房那儿去回话好了。”
  丁佐云道:“怎么?姨奶奶来了?她找我有甚么贵干呢?”
  那个小老妈儿一横眼道:“这自然是有好处挑给你,难道还会从你身上榨出油水来不成?”
  丁佐云道:“是,是,我这就过去请安去,大姊,小的这女人……”
  那个小老妈撇了一下嘴道:“姨奶奶没吩咐叫她,让她先留在屋里,如果有必要,再来叫她好了。”
  他只有看了南宫燕,道把嘴一噘,道:“你去你去,我才懒得去打躬哈腰……”
  □□    □□    □□    □□丁佐云这才跟着那小老妈走了。
  那个掌柜的则弯着腰在前面领着路,一副愁眉苦脸之状,福王府的姨太太突然坐了车子到他的店里,先要了一间上房,然后要找卖艺的左云。
  这个漂亮的小老妈还神秘兮兮的叫他不准声张,别让人知道。
  店家是老北京了,大宅院里的姨太太在他店里幽会小白脸也不是头一回了,可是福王府出来的却是头一回。
  这个主儿太难惹,要是不小心闹开了,很可能会送掉他的老命……
  但他此刻又无法推拒,叫他怎么能不发愁呢?
  一路上还听见那个小老妈道:“我叫喜儿,是十二姨奶奶身边的人,我们姨奶奶在府里最得宠,王爷对她是言听计从……”
  丁佐云陪着笑脸,道:“好,好命,好福气。”
  喜儿却轻叹道:“可就只有一样不好,咱家王爷实在太忙,没有多少工夫陪她,因此她很寂寞的……”
  丁佐云装做懂事地应和道:“悔叫夫婿觅封侯嘛,这是难免的,不过若是跟了个没出息的主儿,就算终日厮守,缺米少柴的过苦日子,那也没意思……”
  喜儿道:“我们姨奶奶倒不嫌贫,也不怕苦,她说只要跟个知情合意的郎君,哪怕终日种田打鱼也甘心的。”
  丁佐云道:“那只是说说而已,真到那个时候,就没甚么乐趣了,你想想,终日风吹雨淋太阳晒,不出几个月,就把一副花容月貌给糟蹋了,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喜儿道:“看来你倒是很懂得磷香惜玉的……不过我家姨奶奶也没有打算抛开富贵,找个穷小子挨饿受穷去,她寂寞是没人陪着说话消遣,府里其他的姨奶奶也是一样……我刚好瞧了你们两天的把式,发现你们还真有些玩意儿。”
  丁佐云道:“那是混饭吃,没奈何的行当,实在不堪一提。”
  喜儿道:“你别谦虚了,我可不是没见识过的,你的娘子那几手飞刀,还有她走绳索的身段步伐,可不是一般走江湖卖艺的花拳绣腿,她该是下过真工夫的。”
  丁佐云心中一动,觉得对方的眼光实在凶,他已经尽量地修改南宫燕的那些正统武功基础了,仍然瞒不过她们。
  不过,幸好他的答案也早做准备了,道:“我的那个女人,她老子早先是保镖的,后来因为受了伤,才改行跑江湖,所以他教的身段也不同于一般卖艺的……她的身手不错,真打起来,五、六个大汉还能应付得了。”
  这个叫喜儿的仆妇却冷笑一声道:“这点本事,在王府里边连个看门的都不如,所以没有人会看得上你的女人,姨奶奶看中的是你……”
  丁佐云道:“我?我更不行,比我那女人更差。”
  喜儿道:“不是看上你的武功,姨奶奶不是要找个保镳,像你这种样儿的,二三十个也不够她一个小指头捏的。”
  丁佐云一缩肩膀,伸伸舌头:“有这么厉害?”
  “喜儿看你不信是不是?要不咱们试试,我只用一只手,瞧能不能摔你十七八个筋斗?”
  丁佐云道:“这……我怎么敢?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得罪大姊。”
  喜儿哼了一声道:“姨奶奶们要找一个平时能陪着说话解闷的人,我听你一张嘴倒还挺伶俐的。”
  丁佐云道:“这倒行,不是我吹牛,我装了满肚子的鼓本唱词儿,胡琴、弦子、笙簧萧笛,我都来得两下子,要是陪那些阔太太们消遣,我倒是十八般武艺精通。”
  喜儿道:“倒瞧不出你是个全能的活宝?”
  丁佐云委曲的道:“我在家里也是当少爷出身的,只因为好赌,才把一大片家业给输光了的。”
  喜儿道:“算了,你所谓的一大片家业,充其量也不过是几百亩薄田而已。”
  丁佐云道:“没有那么多,不过一百多亩,可不是荒田,是上等的良田,每亩田一年可收成百来石麦子呢。”
  喜儿道:“哪怕你的田地里长的是金子,也不会比你在王府里的收入高,你只要好好地干,有你的好处呢。”
  丁佐云听了似乎显得很兴奋,连忙问道:“真的?大姊,但不知要怎么样地报效姨奶奶?”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上房的门户,停住脚步。
  喜儿挥挥手对掌柜道:“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记住,这一带的上房咱们全都包了,掌柜的可别让不相干的人过来,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来过这儿,我就挖了你这双眼珠。”
  说着她不经意伸出两根涂满了水仙花汁的手指,轻轻地向廊旁的木柱一戮!
  掌柜的睑都绿了,他不明白那根白杨木的柱子,何以成了纸糊面捏的,竟被那嫩葱似的手指戳出了两个洞?
  这要是戳在自己身上,那还得了?
  他哈着腰,喏喏连声地退走,他正待吩咐店里的小二们别轻易过这边来,忽然瞧见人影一闪,飘进了上房的隔屋。
  他大吃一惊!连忙悄悄地过云,却看见是那个卖艺的小媳妇,耳朵贴着墙,正在偷听着隔屋的谈话。
  他正待声张,却见那小媳妇一伸手,一支亮晃晃的匕首,贴着他的脖子。
  这意思很明显了,他只要一出声,喉管非断不可。
  □□    □□    □□    □□屋里,丁佐云己经见到了那位姨奶奶,年纪比喜儿年长一点,可是比她更美,美中带煞,神态端庄。
  她不像是出来打野食的那种野女人,这使丁佐云有点纳闷?但他乖巧地行了个礼道:“左云叩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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