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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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夜郎自大的□杌帖,此刻已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骨头差不多就等于零散一般!
假如是单摔一下,以□杌帖半野人般粗糙的身体,绝不致于至此,主要是被白瑞麟先点了他的穴道,功力已被散去,紧接着又被白瑞麟用力的一捧,这就令他吃不消,而晕倒于地。
原来□杌帖方才对白瑞麟的凌空一击,乃是全力而为,在他的想像中,以为白瑞麟定难躲过这一招“苍鹰扑兔”,乃是他的平生绝学,以往不但对人没失过招,就是用以对付凶恶的猛兽,也无不屡用屡胜,从未失过招。
所以他在明斗暗□之后,才拿出最后的绝学,而作孤注一掷,形同拚命了。
说起他这招“苍鹰扑兔”,乃是他久居山中,目睹鹰兽之斗,自创而来,和白瑞麟的“飞龙在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奈他的功力,较白瑞龋相去很远,以致原有的招式,便难发生预期的效果,随吃了个大亏。
其实,这□杌帖不但阴狠,也十分狡猾他见自己苦研而成的绝学,不但未伤到敌人,反而吃了点小亏,便知久斗之下,绝难获胜。
于是心下一动,就趁着被击起的势子,凌空一跃,准备溜之大吉。
同时他设想的也很周到,以为只要钻进密林,凭着特有技巧,便可脱离白瑞麟的视线。
他想的确实不错,假若真被他钻进密林,一时之间,白瑞麟还真把他没办法,即使不被溜去,也要大费一番周折。
也就是棋差一着,全盘皆输,而现在的白瑞麟,不但功力又有了进境,就是江湖上的鬼域伎俩,也被见识了不少。
在他一掌将□杌帖击飞之后,见他就空一变势,朝茂密的树林中落去,已知他存心想溜,所以口中先叫声“不好”的同时,就只身追了过去。
白瑞麟的驭风飞行功夫,实非凡响,在全力施为之下,仅见一缕白烟起处,已自追上,即是如此,仍差点被其兔脱。
幸而白瑞麟见情势不妙,在离□杌帖尚有一两丈时,先运指点了他的穴道,接着又是顺手一捧,把他掷于十余丈外的林空。
这凌空一捧,其力道岂可小视,不要说□杌帖也是血肉之躯,就是铁打铜铸,也要把他捧的七零八落,难以支持!
唯一使他侥幸的,是他被捧落着地之处,是一片深约四五尺的深草,才未被摔死,不然那还有命在?
且说白瑞麟此刻望着瘫痪于地,像死狗般的□杌帖,冷冷一笑道:“就这点能奈,也敢远去中原为恶,快起来吧,难道还有人来扶你不成!”
□杌帖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竭力支撑着身子,勉强刚离地有半尺高,竟又一声“啊呀”,扑跌于地!
白瑞麟看此情形,并非佯装,随道:“忍耐点,我来助你一把!”
话落,就俯身抓起□杌帖的一只胳膀,像提小鸡似的,纵身跃到原来打斗之地,将他往地上一丢,又把他痛的一阵滋牙裂嘴,但却并未出声。
白瑞麟看在眼里,即点点头,赞许似的道:“不错,还有点骨气,比那家伙好……
……”
白瑞麟方说到那家伙,倏然停下口来,忙向那黄脸汉人适才停身之处望去,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空荡荡的,那有半个人影?
心下一急,忙道:“只怨你的同伴太不顾朋友,只好再委曲一下了!”
说着,又伸手点了□杌帖的晕穴,纵身跃上一颗高树,忙向四周一阵察看。
正在这时,忽闻南边的山口处,传来一阵叱喝之声,听那声音,正是出自“枯竹怪”覃章之口,于是忙循声赶去查看。
原来白瑞麟在现身斗□杌帖之前,曾经对四周加以布置,他派滇南三怪守住南面山口,谢碧凤同邵美芙,则到对面山顶了望。
他这样布置,有两层用意,一方面是怕方才逃去的那条“土龙”来袭,再则就是防备狡猾的□杌帖逃去。
他对那条状如山丘的“土龙”虽不一定怕,但它那庞大的体形,也实在有些骇人。
此地到山口,也不过仅二里多地,以白瑞麟的轻功,还不是转瞬即达,他到达山口一看,即叫道:“还不把他捉来,尽和他耗什么!”
原来此刻滇南三怪站于四周,那适才趁机逃去的黄脸汉人,正跪在中央,叩头如捣蒜似的哀求滇南三怪予以释放。
也就是说,伸手难打笑脸人,滇南三怪虽说平常也凶狠异常,但遇到这不住叩头说好话的人,也感到束手无策。
但三怪可清楚,此人关系重大,虽无法对他下手,却也不能让他离去,故把他困在核心,在乾耗着。
这黄脸瘦削的汉人,其奸猾处,实较之□杌帖尤甚,因为他挨了白瑞麟两个耳光之时,即感到苗头不对,皆以白瑞麟纵到他跟前,所用身法未能看清,就连挨了两记耳光,也未能看清是用的什么手法。
故在白瑞麟刚一扭脸,重斗□□帖时,他见有机可乘,即脚底抹油,连头都不敢回,就溜之大吉了。
他刚走脱了白瑞麟的视线,就想到了□杌帖的那些财宝,和那些赤裸的番女,暗忖:“看样子,今天□杌帖是死定了,不如先逃回尖高的“牛丛洞”中,先享受几天再说,再说,假若未死,也可趁机盗一批回去,今生吃穿无忧矣!”
他想至此,得意的微笑着,迳往南边走去。
谁知正在他得意洋洋之际,突然从树林中跃出三个怪人拦住去路,当即惊愕的后退了几步,嗫嚅的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讥笑大爷们长的丑是吧,老子们先毙了你!”
枯竹怪覃章怒容满面的说着,举起手来,就准备一掌劈下。
萝葡怪忙拦住道:“覃兄不可鲁莽,这家伙鬼得很,还是等少爷来处理好了!”
这黄脸汉人一听他们称兄道弟,已知他们是人,于是胆气一壮,即喝道:“那来这些丑八怪,老子先打发你们面去!”
声落掌出,一连击出三掌,踢出四腿,招式凌厉已极。
怎奈他今天时运不济,所遇无一庸手,未出三招,便被萝葡怪罗全的“满地十八滚”踢倒于地!
至此,他才知无法抵抗,于是眼珠一转,立即又装出一副笑脸,向滇南三怪打躬作揖,请求让他离去。
这滇南三怪虽觉再难下手,但他要想离去,实比登天还难,因而把他围在核心,眼巴巴的对耗起来。
此时枯竹怪听白瑞麟一说,尴尬的道:“这家伙太滑了,所以………”
“太滑了是吧?让我来!”
那黄脸汉人听到白瑞麟说话,已自有些胆寒,正在他惊慌未毕,尚没决定是否反抗之际,只觉腰窝一麻,衣领陡紧,身体像腾其驾雾般,凌空而起。
原来被白瑞麟点了麻穴,提住衣领,又往谷中带奔而丢,滇南三怪,也忙从后跟了上来。
不料他们一行四人,刚走约半里之遥,蓦闻山顶响起两声娇叱道:“野畜,快把人放下!”
白瑞麟闻声知警,忙把手中的黄脸汉人,向滇南三怪一掷,道声:“接住着好!”
脚下未停,就风驰电掣般,迳往山顶扑去。
白瑞麟来到山顶,已不见谢碧凤和邵美芙的影子,以为两人又发生了意外,忙运目向四下察看。
他此时本已处要山顶,居高临下,对四周的情□,更是一目了然,见对过东面的山坡上,正有三条身影,成一条直线,像流星赶月般,迅疾向前奔驰着。
他仅看了一眼,已知那后面追赶的两条身影,正是谢碧凤同邵美芙,只是前面的白色身影,轻功实在不弱,在陡削的山壁中,行走如飞,只是好像肖负着什么东西,故行动中微显迟滞之感。
于是不再迟疑,一声清啸响处,身形倏然而靶,一缕轻烟忽闪,疾逾流星般,直向前面的白影追去。
眨眼之间,即越过对面陡削的山坡,追至那白影身后妁一箭之地。
至此,白瑞麟方才看清,前面的白影原是一只大白猿,难怪行动会如此之快,而且它所负的东西,正是被自己点了晕穴的□杌帖。
这一看清,更不能让其轻易离去,陡将功力用至极处,奋身竭力追赶,利那之间,已被他追了个首尾相接。
眼看就要追上,伸手可及之际,不料那白猿却异常刁消,猛然身形一缩,就地向一处石隙处滚落!
接着就听“崩咚”一声响,下面又是“吱吱”之声响不绝耳!
任他白瑞麟如何聪明,也料不到大白猿会有这一手,故一时之间,要想止住前扑的身体,那还能够?
但总算他还有点急智,陡将急遽前奔的身形,猛然跃起,就空一个倒翻,方拿桩站稳,待急往大白猿滚落的石缝一看,不禁恼怒异常的气得乱跳!
你这为何?
原来那大白猿虽然够刁滑,但总是畜类,适才慌急间,只顾要背着主人逃命,却没想想它的主人已失去知觉,晕迷不省人事,那能像平常一样,能应付急变呢!
那岩石缝隙,本仅容一人横着挤进去,这要在平常,当然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是强敌在后,又是急遽间而为,所以在它猛然向石□一跳,就把□杌帖的头,对准凌峻的岩石,碰了个脑浆开花!
所以大白猿见闯了祸,就抱住尸体,不住的吱吱悲呜,状至伤痛!
白瑞麟正急的跺脚之时,谢碧凤同邵美芙也先后赶到,目睹□□帖死状之惨,也觉于心不忍,随埋怨道:“云姐和佩姐还没下落,怎能将他打死?”
“你怎么不弄清楚,就先埋怨人,谁打死他来?”
“那他为什么死?”
白瑞麟叹口气,就把经过情形,向她俩我知,但谢碧凤听完之后,如道错怪了人,随安慰似的道:“这就叫玩火自焚,好在还有个活口在手中捏着!
说着,顺手掠了下被风吹散的秀发,又道:“走吧!快去接他们去,不要再出了岔子!”
不想谢碧凤的话声刚落,忽闻对山传来连声怪啸,白瑞麟闻声吃了一惊,急拉起邵美笑道:“凤姐快些,不知又出现什么了!”
话声未落,即纵身而起,仓惶又回头奔去。
三人奔过对山一看,世不禁有些骇然!
原来此时满坑满谷,净是一些猴子,将滇南三怪团团围在核心,虽然在三怪的四周,已被他们打死了不少,无奈那些猴子并无离去的迹象,滇南三怪虽说武功不弱,却对围在四周杀之不尽,驱之不去的猴群,也感到束手无策!
不过那些猴子对他们并不围攻,仅是围住不放,不知是要把人留下?抑是另有什么用意?
白瑞麟观察了很久,觉得猴子对他们是有用意,但不知为何围着不放,忖思间,心中猛然一动,想到了刚才的大白猿,莫非这些猴子是找它不成?三不管,胡乱试猜一下再说,于是,向四周围的猴子乱指划了一阵,便朝方才大白猿处走去。
果然,那些猴子竟选出条路,只是他们走一步,猴子就跟一步,形成寸步不离,令人啼笑皆非!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猿啸,四周的猴子闻声,像一窝蜂似的,齐向那猿啸的方向涌去,霎时走的一只不□。
谢碧凤此时恍然道:“敢情那大白猿是只猴王!”
“管它呢,赶快办我们的正事去!”
且说白瑞麟见那些成群结队的猴子蜂泄去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始道:“这野人还真有一套,能使那些不可理喻的毒蛇猛兽乖乖听命,假若用于正道,未常不能给人类造些幸福!”
他的话虽是有感而发,但确是实情,设毒蛇蜢兽都能变成柔顺的绵羊,或者是一些牛,岂不是解除灾害,而造福人群吗?
只可惜能驱蛇役兽的□杌帖,现在已经死了,恐怕能具有如此本领的,将继起无人,而成绝响了!
谁知谢碧凤听了之后,随道:“不要悲天悯人的说梦话了,快去找云姐吧,不要迟了又生其他变故?”
此话听的白瑞麟霍然一惊,暗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竟在此发起遐想来,真是可笑!”
他想至此,不禁尴尬的一笑,随手解了那黄脸汉人的被点穴道,喝道:“快点起来,那□杌帖的巢穴在何处?”
那黄脸汉人穴道被解,立刻坐起身子,朝四周一打量,陡感惊骇万分,暗道:“我巧手判这次恐怕要死定了!”
“放明白点,不要想打歪主意!”
“小人在各位大侠面前,那有这么大的胆子!”
“谅你也不敢,快那带路,找□杌帖的窝处去!”
“离此地不远,各位就随我来!”
那黄脸汉人说着,就陡然站起来,迳往山口外走去。
滇南三怪立刻紧随在后面跟着,一步都不放松,大概他们对黄脸汉人仍有些不放心。也难怪他们不放心,就凭这黄脸汉人那副奸滑的面色,即知他是个鬼计多端,异常奸滑之辈。
白瑞麟见他们已先行离去,随向谢碧凤同邵美芙打个招呼,随道:“走吧!需防这家伙再弄鬼!”
一行人随在那黄脸汉人身后,渡过条江,又翻了两座山头,直到天色入幕,日薄西山之际,始到达一座高山。这座高山不但高耸入云,且陡削异常,除峰高之外,另一边却是高约千仞的悬岩,不要说是人,就是一只飞鸟,也难直飞上去。
可是那黄睑汉人,却在走到悬崖之上,一转身形,说道:“到了!”
“活见你的鬼,想玩花样是不是!”
谢碧凤语意凌厉的如此说着,芳容之上,充满若逼人的怒意。
始终依傍着白瑞麟寸步不离的□美芙,此刻也把小嘴一撇,不相信的说:“此地我们已来过好几次了,那有什么洞!”
这小妮子说的得确是实话,她们不唯到过此地,且来的尚不止一次,不要说没有看到洞,连一个石隙都没有找到,黄脸汉人此时说有洞,不是在说谎吗?
不料那黄脸人却望着邵美芙冷冷一笑道:“姑娘们不要过于自信,有些事常会使人想不到的,不信你们看上面是什么?”
说着,就用手朝光滑的悬岩上一指,态度异常镇定,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光滑的石壁上一瞧,除有两条葛藤在迎风摇曳之多,再者就是在高约千仞处,陡岩之上,生出一丛繁茂的葛条,像一把胡须般,向下垂挂着,只是在夜色苍茫中,已无法看得清楚。于是在场之人,无不疑云满腹,面含怒容。
“哦!”蓦地!白瑞麟突然一声惊哦,但旋又微笑道:“难怪我们找不着,原来这野人竟有这样保险的藏身之所!”
白瑞麟说着,把话一顿,微加忖思,又道:“我不相信,凭□杌帖那种野人,能有这高的智慧!”
“白大侠猜的不错,此洞确不是□□帖所造!”
黄脸汉人说着,对白瑞麟的判断,感到既惊讶,又赞许,验上流露着无限钦佩的神色。而白瑞麟却听得心中一惊,忙道:“难道洞中另住有能人!”
“白大侠放心,□杌帖只是承别人的余荫而已,此刻洞中除一些番女之外,再有就是金银财宝!”
“我说呢,凭他的轻功,要想在此处筑巢,恐怕还办不到,不过当初在此筑洞之人,不仅有超人的轻功,且心计之精,也是高人一等的!”
“麟哥哥,你说了半天,到底洞在那里,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白瑞麟的话声刚落,□美芙就天真的如此间着。
不过她这话,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