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情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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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望春静静地停在任鸿飞怀里很久,他睡着了,很久没有过的塌实的睡去。
等鲍望春醒过来,已经是下午,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让他有不想动弹的懒意。
还没来得及去想任鸿飞去了哪里,已经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家伙狼狈的从厨房中跳了出来,看到他醒来,粲然一笑,嘴边的两个酒窝显摆地向内凹着。不得不承认,漂亮极了。
一碗大米粥伸到面前,“吃点吧,虽然可能不太好吃,但…”
下面不用说了,任弘飞是不能出门去买东西的,大帅的军队恐怕正在全城搜捕他这个刺客。
鲍望春也知道,自己的厨房里根本没什么可用来做的东西,能做碗粥出来已经不容易。他吃东西本来就不挑剔,端过粥碗一口一口地也喝了下去。
放碗到茶几上,眼光瞟到电话机,敢情任鸿飞是怕电话吵了自己睡觉,特意把听筒取了下来,倒很细心。
鲍望春下了床,他看着任鸿飞问:“你准备怎么办?想好了离开上海的路线吗?”
“今晚去码头,我昨天联系了一条水路,从上海直到香港。”
鲍望春点点头,“你是不该久留,现在整个上海对你来说都很危险。”
话音刚落,就听的大门被砰砰的扣响,这几声听在二人心头都是心惊肉跳。
一个眼神交换,任鸿飞闪身躲进厨房,关闭了房门。鲍望春则套上外罩,很镇静的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文士模样,满脸含笑。看似和蔼,却怎么都隐着一丝狡颉。鲍望春对他太熟悉不过了,这是大帅最得力的高参,外号雷狐狸。
“雷高参,稀客啊。”鲍望春的声音礼貌而含着距离。
雷鸣笑的和气:“哪里,我早就想到鲍副官这里看看,一直没得机会,这次鲍副官受伤,今天又没去帅府,想是伤势不轻,大帅命我来探望一下。”
鲍望春一笑,“只是子弹的擦伤,没什么,昨晚胃病犯了,才在家偷了闲。”
“这就好,大帅还挂着心呢。”
鲍望春察觉到雷鸣眼角瞟向房内,索性大方地一摊手,“雷高参既然难得来一次,何不进来坐坐。”
雷鸣的眼睛又在房内的各个角落转了一圈,却没抬步,“不必,不必了,既然鲍副官没事,我就不耽误鲍副官休息了,在下告辞,有空再来叨扰。”
送走了雷鸣,鲍望春心里没来由地不安,这雷鸣便是最怀疑他的那个,此时来探,摆明是来找他的错漏,看来今晚任鸿飞走,需得加倍小心才是。
傍晚,鲍望春出门从街角的饭店买了饭菜回来,两个人面对面吃着碗里的饭,心里却都是感觉异样。都独自吃饭习惯了,如今对面坐着个人,尤其这个人在第一次见面就突破了普通朋友的关系,那滋味真是奇奇怪怪,难以言语。
安静地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听的到。鲍望春吃了大半碗就想撂下,没料任鸿飞啪地迅速夹了块排骨放到他碗里,面不改色地嚼饭道:“有胃病的人最忌吃不饱。”
这下碗没撂下,鲍望春想着昨晚他的照顾,倒不忍拂了他的意。提起精神,又慢慢把剩的塞了下去。
任鸿飞胃口倒不错,连吃了三碗,他刚把碗搁在桌上,鲍望春用饭勺锄了一勺饭盖在他碗里,挑着眉毛说:“胃口好就多吃,别浪费了。”
任鸿飞瞪大眼望着他,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个总冷淡淡的鲍望春居然这么小孩子气,报复起来毫不手软。他那模样到了鲍望春眼睛里,惹的开怀一笑,第一次,鲍望春褪去冷淡,伤感,接近白纸般无暇地笑。原来他那琥珀色的眼珠儿不止在游离中美丽的如宝石,含着欢笑的折射,更是聚拢最动人的光线,从眼睛直透到人的心里去。
任鸿飞屏住了呼吸,“望春,希望能再见到你。”
“恩,我也是。”鲍望春若有所思地敛住笑容,他望向逐渐被黑暗侵袭的天空,黯然道:“你该动身了。”
'衍生' 堕天情缘 23 第六世(下3) 又素意识流豆腐
lx10流着鼻血的某星把这章飚出来鸟,收到冬大给六世做的那张图…爱死鸟…为了这个偶痛改剧情,加班飚文,又给了他们一次完整的豆腐?或者算豆浆吧…不知道素不素大家的福利泥,嘿嘿~~~~~~~
鲍望春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军装拿给任鸿飞说:“换上吧。”
任鸿飞接过便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身上,他重新转到避开目光的鲍望春面前,笑问道:“怎么样?”
鲍望春眼前一亮,任鸿飞本就是不壮却很挺立的身材,浓眉大眼,再配上一笑就浮现在脸上的灿烂酒窝,一穿军装怎不是个英俊极了的少年。他笑而点头:“挺合身的。”
任鸿飞从脱下的衣服里掏出枪,摸了几下枪脊重新揣入口袋,鲍望春看了他一眼,嘱咐道:“轻易不要开枪,你和我走,穿着军装,应该不容易被怀疑。”
任鸿飞自然是点头,两人一起出门,稍微错开一小步,似并肩又似分开的走出楼门,到了大街上。
夜还不是很深,但鲍望春家对着的街道并不繁华,行人稀落,偶尔有黄包车经过,最明亮的当属街对面卖馄饨的夜宵店。明晃晃的光影和热气蒸腾在一起,带来些许暖意。
这时候很难在街上搭到空的黄包车,两人钻进一条小巷子,准备去搭到码头的夜班电车。
两个狭长的影子映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巷子里寂静地只听见皮鞋踏到地面上的声音,鲍望春和任鸿飞的心里都不自觉的有些发寒,空荡荡地,仿佛入了什么不可预知的神邸。
心脏的跳动清晰地砸着胸口,尽头就在不远处。鲍望春突然看见巷口有个人影一晃,只一闪却让他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
任鸿飞刚要开口说话,却惊觉手被鲍望春抓住,还未回神,一个柔软的唇印了上来。他立刻被潮热的气息和断裂着呼吸的吻制止住,残存的意识刚在提醒他这举动的不可思议,就看见巷口恍惚走过来一个人。
任鸿飞明了于心,也伸出手臂搂住鲍望春,他肆虐渐深地回吻过去,那恍惚的一刻,几乎让他忘记了此时身处的境地,好象又回到初见的那个夜,鲍望春柔雨般迷朦的睫毛,他的唇,象一个润泽而完美的瓷器,却不是冰的,很温和,带着醉酒后松弛的温和。
走过的人在他们身边不经意地顿了一下,又慢慢错身而去。鲍望春停了下来,他没有推开任鸿飞的手臂,只轻轻地喘着气。
任鸿飞心里很想就这么环着他,什么危险,生命,他脑子统统没有了,只想着自己意识中无比叫嚣起来的话语,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鲍望春贴到他耳边,小声说:“今天不能走,刚才过去的是雷鸣,我认得他的背影。”
任鸿飞点点头,看来这个雷鸣已经监视了鲍望春,他居然亲自辨认两人,可见怀疑很深。只是这下,他倒要被鲍望春和男人的不正常关系弄迷糊了。
两人还是大方方地穿过了巷子,一路装做情侣,散了会儿步,才姗姗回了住处。
一到家,鲍望春就紧皱眉头,“到底什么让他这么起疑心,居然亲自来监视。”他凝神思索了半天,猛的一惊:“你在门口换的拖鞋?”
任鸿飞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的皮鞋的确脱在了门口,今天下午雷鸣过来,一定是发现了。他和鲍望春的鞋号明显不同,很容易就看出有另一个男人在房内。
鲍望春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证据不敢乱动,刺杀大帅那天也没人看清你的长相,还能瞒住。”
任鸿飞一低头,“可是你…不介意吗?”
鲍望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当成有断袖之癖,介意吗?他也不知道,自己没有那种癖好,可那天和任鸿飞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虽然他并不清醒,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意识。他的身体在那夜被一个男人抚摸,断断续续的轨迹记忆在身上,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那种感觉宛如散不去的气味停留在肌肤上,让他想挥去却难以挣脱。
不是想沉浸于肉体,很奇怪的是他那夜沉淀下来的记忆中,有一种贴到无间的心灵交汇,好象他们认识了几个世纪,即使连他的相貌也没看清,光凭着接触就能游历到对方心灵的最深处。
任鸿飞望着鲍望春不断变幻着的眼眸,宛如水晶玻璃球儿在灯光透过光,一波一波地漾着奇异的光彩。如点点滚水,炽烫着他的心。
“能让我再吻吻你吗?”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情不自禁。
鲍望春吃惊地一让,可当任鸿飞温暖的手掌抵上了他的脖颈,一股从心里流淌出的暖流仿佛透过任鸿飞和他接触的掌心传了过去,沿着血脉经络,直到了那个人的心里。
鲜红温暖的心。
冲动在这个时候侵袭了他的心。吻,真正可以把所有思想抛弃,投入进去的吻。去感觉头脑里没有一切思想,只有对方的唇,对方的舌,宁可呼吸被永远掐灭在这一刻的虚无。
开始了的,便很难结束。他们剥离了对方,让衣衫在空气中飞舞开去,跌落在地板上,宛如圣洁的仪式。
柔软的被子被扭曲,包裹,抖动,在身体上游走的是吸引着心的悸动,不断体察着彼此,且充满着默契的爱抚和亲吻。
他们不是第一次和对方如此坦诚相见,但这一次,不同。他们都很清醒,在结合中越来越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无法拒绝对方。
因为,他爱他,他也爱他。
这样的爱,也许不需要承诺,只需要沉沦。
'亲妈兄妹盟结拜贺文''衍生' 堕天情缘 24 第六世(下4)
lx17各位看官会不会奇怪这章还素没结局?居然还幸福?当当当,猜吧,其实是为鸟华丽丽的亲妈兄妹盟的成立,贺文贺文,当然不能悲伤,何况是亲妈盟的贺文。。。
另:第六世最后的幸福时光,大家做好准备吧…不多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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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鲍望春就打电话到大帅府。
接电话的是雷鸣,“鲍副官啊,找大帅有事吗?”
“没有大事,是我想请两天假。”
“哦,鲍副官的胃病还没好?”
鲍望春顿了顿说:“不,是一点私事。”
电话那头若有所思,“大帅在开会,等开完我帮你转达。”
“谢谢雷参。”
放下电话,鲍望春皱起了眉毛,雷鸣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信了多少,都是未知数。自己这种大胆的暗示不知道能起到多少作用。
刚洗完澡的任鸿飞从浴室出来,看见鲍望春立在电话前久久没动的背影。雪白柔软的睡袍宽大地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人隐隐约约地猜想着里面的内容,狭长的背部,纤细的腰肢。昨晚的吻和爱抚,曾痴缠地流连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那滚烫的印记是否尚留存在身上?心间?
“望春。”嘴里含糊着,双臂很动情地环住他,吻细碎的落在他的脖颈上。
鲍望春的第一个反应是惊,独身久了很容易忘记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接着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再自持冷静,也不由得耳根一红。
自己这是算彻底地和他在一起了?其实不确定,他们俩的身份情况太复杂,怎么看都不会有好结果。而且任鸿飞不可能继续呆在上海,他明白地知道,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忠于了自己的情感而不是理智。
一直没停止的吻升腾了鲍望春的热度,脸浮起了红晕,他认识到再下去不行的时候,推开了任鸿飞的手,用话题叉开了动作。
“雷鸣不会全信我们的关系,你说他现在会在做什么?”
任鸿飞思索一下道:“如果是我,一定是继续监视,然后应该是调查吧。”
鲍望春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可能会去查我军校时的同学,也可能在查附近的部队。”
“这些都需要时间。”
“是,但时间不多,他现在之所以迷惑,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和刺杀大帅的人相好,可他迟早会醒悟,你多留一刻都很危险。”
任鸿飞重新环住了鲍望春,他也在思考怎么离开,但他不想让这些影响到他们俩仅剩的一点相处,能环抱着一个人在身边,真的很温暖,不忍放掉的温暖。
“望春,别心急,一切都会好的。”
鲍望春和任鸿飞特意一起出门,到楼对面的饭店吃饭。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呼他们:“小鲍副官,好久没见你来吃饭,今天带了朋友来啊。”
鲍望春笑了笑,“是啊。”
老板娘笑咪咪的啧啧道:“小鲍副官长得这么好,没想到交的朋友也好,你们倒象俩兄弟似的。”
两人都是忍俊不禁,随即点了菜,坐到靠窗的位置上等待。
任鸿飞瞄到隔壁不远有个挺大的书局,便对鲍望春道:“我去看看书,一会儿就回来。”
待饭菜上了桌,任鸿飞果然回到店里,他找到老板娘满脸笑容地说了半天,才兴冲冲的坐回去。
鲍望春纳闷地望着他:“你没买书?”
任鸿飞一脸的神秘,“买了一本,不过暂时保密。”
真有心情,这个时候还不忘搞名堂,鲍望春摇摇头,决定忽略这张酒窝里盛着甜蜜和调皮的脸。
门一被敲响,鲍望春猛地一惊,难道又是雷鸣?
却见的任鸿飞不但没避还箭步冲到门口。一展开门,门外俨然是饭店的老板娘,她递给任鸿飞一包东西,殷勤道:“任军官,这些都是上好的呢。”
“太谢谢了。”任鸿飞跟接到宝一样,塞了钱给老板娘,道谢着送走了她。
“那是什么?”鲍望春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耐心等一阵。”任鸿飞继续保密,笑嘻嘻的捧着东西进了厨房。
鲍望春听着厨房里轻微的锅碗碰撞声,他被那声音吸引,等不及揭晓谜题,便一步步走了过去。
靠在门框上,看到的是一个忙碌的背影,任鸿飞很认真的洗着锅里的米,身边的锅台上放着一本展开的书。
轻轻走到他身后,将书拿起。雪白的书页上,写着胃病食补的方子,什么鲜姜3~5片,红糖适量,大葱3~4段,生姜3~5片,一条一条的都是养胃的方法。
鲍望春哑然,半天才道:“你刚才就是买这本书去了?”
任鸿飞这才发现人,他把湿漉漉的手从锅里抽出来,看鲍望春很异样的神情,以为他被那些姜葱给吓到了,忙解释:“你放心,那些都太难吃了,我给你选了粳米肉松粥。上次做粥味道欠佳,这次一定补回来。”
鲍望春没表情的盯着他许久,突然扑哧一笑,象把白纸铺到有水的桌面上,水慢慢浸透,笑也慢慢散开。
任鸿飞诧异:“怎么了?”
鲍望春没有表达心内充盈起来,迅速塞的满满的东西,只很认真打趣:“上次的粥确实很难喝。”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鲍望春挽起袖子,“我来帮你。”
厨房里两个身影交错着,梗米被放入锅中,哗啦啦地撞击着锅边。两个男人和一锅粥在融融的暖意里,伴着浮出水面的蒸腾白气化做了一副淡色的水彩画。
这副画中偶尔有被水雾遮掩的小插曲,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