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使by 红茶q-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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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水,原本就不干净了,现在被你越搅和越浑。我自己都头晕。
好在苏阳目前的心智还停留在柳下惠的时代。每日除了屁颠屁颠的替我打饭抢座位,外带拉著我去图书馆自习
以外,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了。他偷看我的脸我不是不知道,他跟在我背後傻笑我也不是不知道,就连他主动拉
著我的胳膊向图书馆奔跑的时候会紧张的出一手心汗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他都说了让我们从朋友做
起,既然是从朋友做起,我可没保证过什麽时候能够从朋友这个阶段进到下一个阶段。於是,我们的关系就这麽暧
昧著发酵。在入冬的寒风里的确给我的内心送来了一点温暖。我承认我很卑鄙吧,其实我不过是需要一个朋友,一
个能够偶尔让我依靠偶尔让我抽他脑门偶尔让我用肘子撞他的腰偶尔让我用鞋子踹他屁股,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互相放声大笑的朋友而已。我是男人总不见的找个女人去实践以上的目标,更何况我的心里障碍至今仍旧存在。
苏阳啊,苏阳,倘若你只是把我当成普普通通的朋友该多好。我扼腕叹息。一抬头迎著他热情的眼睛我就更想
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再过两天就是周末,我对著自己的衣橱发楞,一时间竟挑不出什麽合适的衣服来。尽管我不用像女人一样费心
去装扮自己的外貌,但是人要脸,树要皮,用脚趾头想都能描绘出届时隆重的场面,难道我要穿著邦威的衣服去丢
人现眼麽!可怜我这个草根阶级荷包里根本拿不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即使帮著学校勤工俭学的那点微薄收入也不够
去名牌时装店里买一只袜子。
“那个,我可不可以……”
“不行。”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白敬修就头也不抬的一口否决了。他还真是懂我的心思。看来想说不去也不成了。天下还有
这种不讲理的人哦。牛不喝水还强摁头!
我郁闷的翻著自己还算丰富的衣橱,以前一些入得了眼的名牌也是曾经的金主们掏腰包送给我的,不过时间长
了,颜色自然就不够鲜豔,比来比去真叫人心灰意冷。我想如果他们开的是裸体派对我就轻松多了。
白敬修丢下手里的法文书,走到我身後瞟了一眼我的衣橱便砰一下子关上了橱门。
“星期五下午没课,你在东大楼大厅等我。”
“你……想作什麽?”
“难道你打算穿著这种货色去出席宴会?”白敬修指了指衣橱,那种俯视人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里一阵不爽。
“我哪里比得了你们有钱人。我打工的收入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有钱人了不起啊!切!我哼道。
“有钱人是没什麽了不起,那麽你也去挣一笔我回来看看。别死鸭子嘴硬。光会眼红别人的腰包骂骂咧咧是没
用的。有这点功夫羡慕别人不如好好动动脑子怎麽让自己也富裕起来。”
白敬修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不过说到挣钱的捷径我不由得联想到皮肉生意。虽然有点风险,但是进帐也比较快
,就是工作年限比较短,一旦身体垮了年华老去就没得赚了……
突然,白敬修冷下脸,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我的後脑勺压到了王子殿下的软绵绵的脚丫子。
“我国可不赞同这种见不得光的第三产业,别把脑子用在歧途上。是不是日本漫画看多了精神也跟著被荼毒了
?看来我有必要禁止你再去看这种不正经东西。”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这个男人未免太恐怖了,想什麽都被他拆穿,我还要不要活了!
“要卖的话你卖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白敬修一把将占据床铺空间的王子殿下扇到地上,於是我们第一次在我那张向来保持闲置的床铺上做了爱。可
怜王子殿下在地板上躺了一宿。
殿下,委屈你了呀。
当白敬修载著我到达白家的时候,我终於亲眼目睹了在现象中出现过几百次的白公馆。
坐落在繁华中心偏南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中,这里一带都是社会名流名门望族的聚居的。许多港台富商海外侨胞
也趁著中国内陆开放,各种产业良莠不齐混沌不堪的大好时机狠狠炒了一把房地产,囤积下资金在S市的豪楼群中购
置了房产。而这一带寸土寸金,哪怕是一根草都是海外进口价格不斐。
白公馆并不显眼,没有想象中奢华矗立在别墅群中带著些许沧桑的历史痕迹。爬满了墙面的藤蔓植物郁郁葱葱
。将原本白色的墙面裹上了一层翠绿的外衣。高耸威严的铁门上的红眼探头照著白敬修的车子,随後通话机内便传
来了一个兴奋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敬修少爷回来了!”
铁门徐徐开启,白敬修熟练的打著方向盘缓缓驶入豪宅。
进入视野的是一座圆形的喷泉,池子中央一尊汉白玉制的半裸天使展开双翅从天而降,纤细的掌心抚摸著仰望
著他的池中的人鱼。人鱼的眼角不停的流著泪水,面上却带著甜美的微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天使,他没有胸部但
是下半身围著罗马人的破布,根据圣经记载天使应该是无性体,所以我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男是女,但是可以肯定
的是他是个美人。而仰面哭泣的人鱼则有著丰满的胸部显然是母的。整个画面似乎就是讲述了一个天使与人鱼相爱
的故事麽。人鱼笑著流泪,天使则抚摸著她的面颊。相比男性天生的薄情,女人总是最容易受伤的一方。所以那个
天使才没有哭,所以只有人鱼独自在流泪吧。
“好看麽?这个塑像的创意是我二叔的。他曾在巴黎学建筑,不过现在也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什麽
艺术和浪漫都见他的鬼去了。”
白敬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轻声应著。
围绕著喷泉的是仿佛碧绿色地毯一般的草坪。茂盛美丽,可见是经过精心呵护的。
车子绕过喷泉驶入了一旁的白色停车库内。全自动化的电子门锁一感应到车辆的靠近便在安全距离内缓缓升起
了百叶门。车库很宽敞,墙上都有很modern的电子猫眼。白敬修率先下车,我还在和安全带斗争的时候他已经绕到
了我一侧的车门,难得的极度绅士的为我打开了车门。我惊诧的下了车,他的手立刻就拦在我的肩头非常亲昵非常
温柔的朝我轻轻一笑。刹那间我就被炸的魂飞魄散了。
“敬修少爷果然很体贴呀,即使对待同性的朋友也像英国的绅士一样。好羡慕将来会嫁给敬修少爷的女人呢。
”
身後的穿著侍女服的女孩子红著脸偷偷的兴奋私语著。
我也很好奇将来会是怎样的一个女性嫁给白敬修这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伪君子!不被他连皮带骨的吞进肚
子里一辈子暗不见天日才怪!
“和敬修少爷一起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据说是少爷的朋友,还住在一个寝室呢。”
“真是般配啊,和少爷站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逊色呀。”
“真漂亮的一个人,可惜怎麽就是个男的。”
“男的怎麽了?男的哪里可惜了?”
“如果是女的,不就能嫁给少爷当夫人了麽?一定很合适。这可是敬修少爷第一次带朋友回来,如果还是个异
性朋友,那不就表示八字已经有一撇了麽。”
“你别犯傻了!白家是什麽身份的人啊,怎麽可能轻易定下对象啊。即便是其他几位少爷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的
带著女伴来冲冲场面。哪一个都不是能定下来的主儿。不过每一个都是想拼命往白家挤的野心勃勃的女人。暗地里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白家的少爷们打破头呢。”
“是啊,即使少爷自己喜欢也不见得就能让挑剔的老爷夫人满意,况且头上还有个威严的老太爷,想做白家的
媳妇儿,一个字──难啊!”
不知道是我的耳力太好还是一旁的侍女仆佣们声音太大,好死不死的,这种三姑六婆的饶舌话都溜进了我的耳
朵里。吞了口唾沫,我不得不庆幸自己不是女人也不想嫁进白家,而且也没有死心塌地的喜欢白敬修,即便对白修
远有意我也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了这份感情去承受接下来的刀山火海一般壮阔的试炼。卑鄙如我是一只典型的偷腥狐
狸,吃完了鸡就抹嘴巴开溜。
白敬修说今晚先住他们白家,寿筵明天才会举行。地点也不是白公馆内,而是百里开外的五星级宾馆──流金
岁月。
白敬修稍稍对我介绍了一下他们白家的家庭结构。
目前白家当家做主的依然是八十高寿却硬朗挺拔的白家老太爷,白眉白须声如洪锺乍一看非常慈祥,饱经沧桑
的眼里透射著不怒自威的精光。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老头子。早年从商,壮年从政,晚年虽然退下线来但是白家的
商业命脉仍旧握在他的手上,可以说他是白家幕後的掌门人,除非事态严重否则他不会轻易出山入世。老太爷的人
脉在政经两界都很广泛,但是我隐约可以猜到干他们这行的和黑道也必定少不了来往。所谓朋友多了路好走。
老太爷的夫人也就是白敬修的奶奶,白修远的母亲,过世的很早,至於原因,白敬修以病故草草带过。他不愿
多提我自然也不能多问。
老太爷育有三子一女,白敬修的父亲是长子,所以白敬修身为长孙在白家的地位不言而喻。次子便是门口那尊
人鱼与天使的作者,一个夭折在商场上的未来建筑师。看来比起艺术金钱才是最可靠最实际的呢。最小的四子就是
温柔儒雅的白修远。而排行老三的是白敬修唯一的姑姑──白琴。赫赫有名的白氏金融集团的董事长,业界内名声
显赫的女强人。从年龄跨度上来看白修远比前两位兄长明显年轻了近20岁,殊不知这白老夫人到了40多岁的高龄如
何产下的白修远。其中似乎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敬修的母亲如我想象中一样不苟言笑,当然对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外人以她的眼光或许觉得施舍一个颔首已经
是给足了我面子吧。而白敬修的父亲不在家中。据说去参加中央政协的会议要明天寿筵前才乘专机赶回来。白敬修
的母亲姓方名如韵,人如其名,45岁光景的女子还保持著良好的身段和雍容的仪表,即使在家中也擦著淡妆,但又
不像港片里那些珠光宝气不离身的贵妇那麽庸俗。除了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著璀璨光芒的钻戒之外她全身上下再也
找不到其他首饰。连耳环都没有。但是我发现当白敬修冷淡的提及自己父亲的时候,方如韵的眼底闪过短暂如同火
花般的阴郁。莫非,其实身在豪门的白夫人并不如想象中幸福?
我按照事先预演的版本乖巧的向白夫人行礼问好。方如韵深沈的眼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简短的将我打量了一遍
。沐浴在她的审视下我手心里直冒冷汗,深怕她看出来我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茶渣。身上穿著白敬修带我
去Versace(范思哲)品牌店里买的休闲装。头发也是去发型屋精心打理过的。从外表上来说应该是无懈可击了。
方如韵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於我的皮相还算满意。望著自己的儿子她的眼光不再那麽犀利,柔声问道:“
这就是敬修提过的那个孩子麽?挺俊俏的。”
白敬修轻笑道:“是的,妈妈,他就是我高中的同学也是现在的室友,骆依夏。”
“能够考进F大也算很有实力的孩子了。想必也有过人的地方吧。”方如韵探问。
我紧张的握了握拳头,扬起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回答:“比起敬修的天资聪颖来,我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的
。其实高考的时候如果没有敬修的辅导帮忙我是肯定踏不进F大的门槛。过人的地方不敢当,只是……初中里拉过几
手小提琴,对於钢琴也能弹几首曲子而已。”
“哦?看来你很有音乐天分,有机会一定要让我听听。”
方如韵笑道。
我真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干吗没事揭自己的疮疤,这不是没事找事麽。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但愿她老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客套客套,千万别当真啊。
幸好今天白家的人并不齐备,所以白敬修只带著我见了几个在家的人。白老太爷一看见我就挺乐得,抓住我的
手像看孙媳妇儿似的笑呵呵。但是我也没忽略他眼里的审视和探究。白家的人都像狐狸似的,精著呢。
白琴去谈公事要深更半夜才回来所以还没见著,据说他的丈夫是入赘的女婿,所以他们也住在白公馆里。夫妇
俩一起在白氏金融里打拼。她丈夫是总经理。
另外两个叔叔辈儿的,一个满身铜臭的“建筑师”用白敬修的话说就是花天酒地去了。她老婆也不是个耐的住
寂寞的主儿,也出门交际去了。白修远当然不可能住在本家,他即便回来也是住在北欧花苑里,当然林美惜说她一
直替他隐瞒著,所以本家的人除了白敬修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但是究竟有没有漏风就不得而知了。很奇怪的一点
就是身为四子的白修远夫妇其实并不住在本家,而招赘的白琴却可以住在本家,让人看了有点奇怪。
偌大的白公馆,金壁辉煌,但是空空旷旷的,让人觉得寒冷,没什麽温度。这一晚我见到的下人倒是比正主儿
多。每一个下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偷偷的笑窃窃私语,感觉我就是一只大熊猫摆在那里让人看的。
进了白敬修的卧房,我嘴张得老大都合不拢。他的卧室未免大得离谱。估计百来坪都有。一个人没事睡那麽大
不觉的可怕麽?
累了一天我呼的瘫倒在他的大床上像条哈巴狗一样吐气。白敬修自顾自的跑进内间的淋浴房里洗澡。我仰躺在
柔软的丝织的被褥上望著吊顶的水晶灯不得不感慨贫富悬殊的恐怖之处。有些人穷尽一生都买不起一套小房子,有
些人却把价值百万的房子当玩具随手扔。世界怎麽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想毛主席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哭泣吧,
邓爷爷您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的确是成功了,可是您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另一部分穷人也跟著富起来
?貌似那未来渺茫的很……
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好重,睁眼一看白敬修光溜溜的压在我身上正在脱我的衣服,原来我睡著了。他堵住我的
嘴唇一边剥我的外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白敬修不悦的抬起头问道:“谁!”
门外侍女柔软的声音传来:“给敬修少爷的朋友安排的卧室已经备好了,请敬修少爷带他过去就寝吧。”
“shit!”
白敬修第一次骂出了脏话,我还保持著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姿态,领口也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胸膛,锁骨上
被他咬了两颗草莓。
看来白敬修也有忌惮的时候,而且是在自己家里。
於是我第一次享受到了一个人睡大套房的总统般的待遇。一夜无梦。
饕餮之宴(中)
清晨,我在缺氧状态下醒来。原因无他,白敬修堵著我的嘴唇不让我呼吸。
白家人都没有赖床的怀习惯。天一亮就起身梳洗开始了新的一天。
我还赖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被姓白的色狼啃了一通脖子,嘴唇也红肿起来,他咬的时候用了点力气,
分明还在为昨夜的欲求不满而愤慨。想不到在外面胡天胡地甚至对我大玩SM的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