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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非暴力不合作 完+番外by诚心(受被攻虐过,通篇主要虐攻 he)-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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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哑了声音。 
我的身体着火一般“腾”地热起来。 
他亲吻我裸露出来的地方。 
我难以忍受这样轻微的碰触,向他靠近过去。 
他近乎粗鲁,我的身体和更远的地方都被充实而热情的东西填满。 
闷热夏天的骤雨过去后,觉得清爽而酣畅淋漓。 
很久后我在他怀里睡去,听到他悄声唤了句“宝贝。”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再反对这句称呼,反而有些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那样的甜。 
师傅的活动力惊人,事情以我完全预料不及的发展速度,很快就成了定局,他告诉我过年以后,我就要去总公司报到了这件事时,我还正在沉迷于估算明年在这里我的工资会涨多少。 
进展太快,不仅没有给我一个心理缓冲期,而且,我也还没有来得及和那个人提起。 
打电话或者见面,数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告诉他,似乎我多么想和他住到一起似的,而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本来应该长期准备的事情突然脱出了我的预料和控制而已。 
不知不觉到了年前在公司上班的最后一天。 
过两天,他就要来接我,去他那边过年。 
我必须在这两天中思考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等他过来的时候告诉他,等去他那边再说,还是别的? 
比如当调职这件事不存在? 
中午去吃饭,刷了餐卡后,发现我的卡上还剩两份套餐的钱。 
下午异常地忙,我很饿,想晚饭大概能吃掉两份套餐,正好不浪费。 
快下班,接到他的电话:“我到了。我想在这边和你过一个周末,再和你一起过去。放心,那边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 
我还没有说话,他就回答了我想问的问题,知道我不会赞同他丢下工作跑过来的做法。 
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说着话,由工作和别的事带来的浮躁心情一下全都消失了。 
我想我还是现实一些好。 
对他现实,也对自己现实。 
于是我张口问电话那头的他:“我在楼下餐厅的餐卡,还有两份套餐的钱,你来和我一起吃晚饭好吗,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他没有说话。 
我问他:“你不喜欢吃这种食堂一样的餐厅?那换个地方?” 
“不不不。”他连忙在那边否定,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慌张的声音,“和你一起吃晚饭,我怎么会不喜欢,刚才我是在想,该帮你存饭卡了。” 
“这个等你来了再说。”我说,不由微笑起来,“快过来吧。”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传出他清晰的声音:“马上。” 
下班后,我去餐厅占了个说话的好位置等他。 
不一会儿,他走了进来。 
在门口出现后,他没有东张西望,而是迳自走到我的身边。 
他好像有在许多人中一眼认出我,雷达一般的本事。 
我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们,又看看穿过人群在旁边坐下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开心。 
“来了。这里不错。”他和我打招呼。 
“赶得急吗?”我问他,“你要吃什么套餐,我帮你拿。” 
他拉了下我的手:“一起去。” 
和他一起过去排队,他和我点了一样的套餐,领到后,我们重新坐到了桌子旁。 
我很饿,决定先吃完饭再说话。 
他在我旁边吃得慢条斯理,我风卷残云。 
今天一天的事情实在太多,脑力和运动力都耗费殆尽,分外虚弱,需要补充能量。 
不一会儿,我面前的盘子一扫而空,他那边却还剩下一多半。 
我问他:“菜不好吃?”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觉得他的笑容里似乎有特别的意味。 
果然他小声说:“我有秀色可餐就够了。” 
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把他怎么样,况且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听起来十分真诚,没有半点戏谑的意味。 
我向来着迷于他的声音,楞了下,错过最好的反应时机,只好默然不应。 
其实,我认为他似乎更当得起这个词。 
他的长相和身体,是我喜欢的典型。 
“生气了?”他在桌下碰了碰我的手,又用他那好听的嗓音说:“我是真心的。” 
说着,他把他面前的餐盘推过来:“下午是不是很累?缺乏能量?吃吧。” 
我笑了下,绷不住脸,笑出了声。 
“怎么?”他问。 
我摇摇头,伸手接过盘子。 
以前我很喜欢从他那里拿东西吃,借口就是“缺乏能量”,他从来不说这样的话,我也已经很久没在他面前说过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他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一会儿,心中从才听到他说出“缺乏能量”这句话时的觉得好笑,莫名变得很欢喜,于是伸手过去碰了碰他的手。 
他意外地老实,居然没有反握过来,只是含笑看着我。 
我收回手吃饭,发现餐盘里面我和他都喜欢吃的一个菜,他一动也没动,这个菜,我一直认为是这个餐厅里难得的精华,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认为他会一点也吃不下去。 
我看他一眼。 
他立刻解释:“我在飞机上吃了东西。” 
我打量他几下,他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看来是吃饱了东西,于是我继续吃。 
这么想起来,以前我总能在吃完自己的一份后,从他那里拿到喜欢吃的食物,大概是他像今天一样,特意帮我留着? 
以前的我太不注意观察,也没想太多,一直以为那是理所当然。 
“慢点慢点。”他从旁边把汤碗推给我。在这种地方,他的行动很谨慎,表现得就像和我一起来吃饭的同事。 
到现在,突然觉得有些理解他最开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避人耳目。 
或许我已经想和他一起回去,否则,我不会在这时候有这种“帮他说话”的想法。 
我于是慢慢打定了主意。 
吃完后,拿过他放到面前的纸巾擦擦嘴,我思索要怎么样对他提起目下迫在眉睫的那件事。 
这时候才和他说,他会不会生气,或者觉得受伤?我必须要找个妥当的表达方式。 
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我看向他,低声叫他的名字。 
他应了一声,脸上微微笑起来。 
我缓慢地说:“刚才电话里,我说有话想对你说。” 
“要说什么?”他笑着问,显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如果我是他,在这时候一定会有些紧张,但是他果真比我成熟而有气势。 
看到他一副无论做什么,都颇有余裕的样子,我稍微有些不服气,想要只说半句话,让他着急一下。 
最后还是想,两人间的误会已经够多,似乎不应该由我有意亲手地去制造,于是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你刚才说要帮我存饭卡,不用帮我存。年后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我和你一起过去,不再在这边。” 
他扬了扬眉头。 
“年后我要调到总公司去了。”我说着,停了一下。 
本来想要把话说得模糊不清,只让他知道我要过去的结果,让他听起来觉得是总公司突然要调我过去,这样也好把现在才告诉他这件事情混过去。 
反正我的事情,也不需要对他交代得一清二楚。 
但被他的眼睛温柔而专注地看着,不想说出的话一下从嘴边溜了出来:“我自己要求过去的。” 
话音刚落,他抓住了我的手。 
他用的力气很轻,看来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恶意。 
我看向他的脸,他在笑。 
连眼睛也带着柔和的笑意。 
“太好了。我很高兴。”他说。 
“不觉得我这么说很突兀?”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他。 
“不觉得。我一直在想你答应和我过去。”他答,眼睛一晏不晏地看着我:“任何时候,我有准备。就在此刻,我很高兴。” 
什么“就在此刻”,写诗吗?虽然他说话的语气缓慢慎重而自然,我还是不自在地回避了和他的眼神接触。 
依稀看见旁边的人嘴角柔和地弯了弯。 
以前我避开他的注视,他一定要大发雷霆,至少也是山雨欲来的气势。 
现在他对我,好像比以往好多了,不再要求我完全按照他的步调来。 
我有了和他对话的意思,问他:“现在才告诉你,你不生气?” 
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不知道他是否清楚,牵涉到公司调令,事情似乎已成定局,但我仍然犹豫不定,如果他现在与我的对话,让我觉得半点的不满和犹疑的话,我仍然会选择不和他回去,或者权宜地和他过去一段时间,然后再自己去别处。 
他应该不知道我心中这样微小的想法,以往的我,说一是一,不会留有后着,或者耍什么小手段。 
“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他的语气淡淡地,眼睛却一味专注地看着我,带着笑,我从那里面看出真的开心来。 
我还没有想出下一句该问什么,他用手轻抚我的手指,缓缓吐出一句:“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进耳朵里,觉得很悦耳。 
我完全被他在这时候的这句话取悦,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很久没有说过这句话,他不说的时候,似乎也无关紧要,但是听到之后,尽管他声调轻柔,我还是觉得如雷贯耳。 
看来我还是喜欢听好听的话,或者说,对说好听的话的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虽然心中还是无法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这次和他的对话,还算让我满意,我决定先和他过去再说。 
其实,他熟悉我们这类公司的人事,一听就可以知道我把这件事情到底瞒了他多久,但他半点不提。 
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体贴。 
接下来,他只全力促成我回家收拾行李,对我之前把事情瞒了他多久,他表现出了然于心却又矢口不提的态度。 
他的人效率惊人,这周六,他邀我一起去离城市不远的一个小镇游玩,住了一晚,周日上午回到家,我在这边的所有杂事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他们帮我办的事都很合算,尽量帮我节省费用,让我十分满意。 
我很不喜欢做这些事情,现在却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甩甩手直接上飞机,在这边再也无牵无挂。 
他们还剩了一些东西,等我回来问过我再处理,见几个人在面前忙忙碌碌地整理行李,我突然有了就要离开此地,去另一个地方,开始不同的生活的真实感。 
所幸那个地方是我熟识的。 
旁边的人在好几个人面前大方地握住我的手。 
这个人,也是熟识的。 
不是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和人,知道对方的底细,也好加以应付,我似乎不该太过于忧心和害怕。 
和他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年了,想到这里,我定下心神。 
“订明天的飞机票,好不好?”东西快要整理完,我爱听的声音如此问道,熟悉的温度从相连的手处传过来。 
“好。”我答,加了一句:“你做主吧。” 
他最近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我觉得舒服。 
就让让他好了。 
他有些愕然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仍然温柔深沉,有如海水。 
旋即他笑了起来。 
他大概明白我是因为将要和他住到一起,所以试着对他稍微让步。 
之前都是他让着我。 
快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各退一步好了。 
如果事实证明我的让步不值得,就重新取回来。 
很快出发,和他一起坐飞机回去,我总觉得坐的似乎是以前和他一起坐过的那架,而且大致也是相同的位置,只是旁边没有那个喜爱说话,态度友善的外国老太太。 
他坐在旁边,好像无聊地晃着脚,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这是以前的那辆飞机,那个座位,不过他一向对这种事情不大留心。 
到了大屋后,我发现这次,主屋还是只有我和他居住,其余人都完全退到了偏屋那边。 
以前很热闹的那些人这次好像隐形了般,从来不出现。 
无意中碰到他们中的一个时,他也并不避讳,过来打招呼。 
看来这房屋的主人执意要给我和他两个人留下相处的空间,其余一切保持自然。 
和他两个人一起在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度过,不出门,不见别的人,连三餐也是他自己煮,我很中意这样的假期。 
在大屋里过了春节后,我和他去国外结了婚。这个婚礼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不过还是让我略为安心。 
也有些微的喜悦,毕竟是我人生的一件大事。 
而且他穿礼服,实在好看,认识与不认识的人都全部看呆。 
我看他一眼,他紧一紧握住我的手,似乎在叫我放心,告诉我他只是我的。 
举行仪式的地方很漂亮,一草一木都很好看,连当天的阳光也绚烂而和煦。 
过来这边,一切都是他付钱,只有戒指是我买的,钱不够,还向他借了钱。 
仪式完结后,和他,以及他招待来渡假的大屋所有人一起走到外面时,有一辆小车停在那里,一个看上去就很热情有趣的老头靠在车旁,我觉得他很眼熟。 
他和我旁边的人打招呼,我才想起来,他似乎是以前和我们总公司合作过某个大项目的公司的老总,不过在那张照片上他看起来不苟言笑,和现在判若两人。 
老头说他的太太进里面去找朋友了,他在外面等她,接下来又喜悦而神秘地告诉我们,他的太太大概是进去商量在这里庆祝他们金婚纪念日的事情,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他就装不知道,等在外面。 
我很喜欢热情有趣的外国老太太,也想看看金婚的一对站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于是拖延了下时间。 
其实,当初在那架飞机上,如果不是遇到那个开朗而有礼貌的老太太,而是一个和她的表现截然不同,或者有所不同的人的话,我和身边的人到现在的结局,或许也会不同。 
蝴蝶效应。 
不过老太太总不出来,最后旁边的人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意图,拉了拉我的手说:“不用看别人,我会让我们也有他们这一刻。” 
明显听不懂中文的老头听了这话,居然一直在对面点着头。 
我觉得有趣,笑着祝福他们,和他道别后,被旁边的人紧紧攥着手,拉走了。 
后面传来老头的嘟哝:“不过也太久了,太久了。” 
他是在抱怨他的太太,不过听到这句话,我却突然想,我和旁边这个人,是否也会到“太久了,太久了”的那个时候? 
想着想着,心下笑了起来。 
他快如闪电地在我脸颊上一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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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sted:2007…05…12 22:47 | '楼 主'  

a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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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双城 

上 

我已经从监视屏幕里看了他很久了。 
屋里很暗,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从我看到他这几天以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睡觉,不论白天黑夜,蜷缩成一团,紧抱着被子,像个无依无靠的婴儿。 
他不擅长于怀疑他人,如果我是他,应该早就从那间公司和房东的态度上看出不对,尽管他们都表现得十分自然。 
但他应该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缓解无形的压力的方法,一向都是睡。 
不过以前,即使他在体力彻底透支的情况下,最多也只睡过一整天,没有这样连续几天昏睡的先例。 
我想起那个时候,我坐在他床边,抚摩他带着汗湿的头发,心里有些懊悔,决定等他醒来要彻底地对他好;却在他一醒来就趁我不备,把我大力推开,并且马上缩到墙角,用那样恨的目光盯着我时,又失去所有耐性,重蹈覆辙。 
现在想起来,其实我只要张开双臂,覆上那个缩在墙角的身体,任他仇视,任他打骂,任他撕咬,只不放手,就可以了。 
为什么我那时没有想到? 
大概就和如果在现在,我丝毫没有必要去侵占他家的公司,但那时候对我却是个不能放手,半点出不得错的重要事情一样。 
自我懂事以来,做过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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