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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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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晖忙下马给他披好衣服,担忧地道:“外面这么冷,你……”戴雪却不理他,径自往前走,走了几步,已被萧晖拦腰抱起,笑道:“你若要玩,我带你骑马吧!”将戴雪放在马前,自己也上了马,左手紧紧地环着他,让他贴着自己温暖的胸膛,右手一勒缰绳,对韩青青笑道:“韩姑娘,我带雪弟骑会马,先到前面等你,你随后来吧!”马鞭一挥,跨下坐骑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这马虽然普通,但萧晖骑术出色,马儿扬蹄飞奔,竟似御风而行,很快便将韩青青抛下。 
萧晖问道:“冷吗?” 
戴雪只觉得自己象是要飞了起来,劲风扑面,一扫多时的郁闷,说不出的畅快。“不!不要停!” 
萧晖见他喜欢,想要他尽兴,愈发卖弄骑术,穿林过涧,纵马驰骋,狂奔了有半个时辰,怕韩青青拉得太远,才慢了下来。路边有一片小树林,萧晖停了马,刚把戴雪从马上抱下来,戴雪却一口鲜血喷到了自己的衣襟上!萧晖忙把他抱在怀中,戴雪已面如金纸,昏迷不醒,萧晖吓得魂不附体,往日戴雪不管毒发如何厉害,却从未昏迷过。赶快为他运功疗毒,大为后悔自己不该任性带着他骑马。催动内力,绵绵不绝地送入戴雪体内,过了片刻,戴雪稍微清醒,但未及睁眼,又是数口鲜血喷出!萧晖心知靠自己内力强行压毒,已不能奏效,心急如焚,汗如雨下。 
这时韩青青已到了,看萧晖在路边,赶快跳下马来:“大哥,戴公子出什么事了?” 
“雪弟,他……他……”萧晖又急又痛,说不下去。 
“大哥莫急,我带有一枚九转回天丸,正好可救得急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香囊,一层层拆开,密密地包了有十余层,到最后才露出一枚黑色的丸药来,约有弹丸大小,递给萧晖。 
萧晖见状,知道必是极珍贵的丸药,但此时情况危急,顾不得推辞,接过来喂戴雪服下,果然不过片刻,戴雪面色转红,睁开了双眼,撑着便要起来。萧晖不让他动,一面向韩青青道谢。 
韩青青道:“这九转回天丸极有奇效,无论何毒何伤,都能立竿见影,普通伤病即可痊愈,若是奇毒重伤,也可延得性命。只是这药却极难配制,爹爹穷十数年精力,遍采天下神药,也就配成九枚,所以称为九转回天丸。” 
萧晖听她这样说,更是感激涕零:“蒙姑娘见赐神药,如此大恩,萧某没齿难忘!” 
韩青青笑道:“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回天丸给大哥本是应当。” 

二十四 

萧晖又对戴雪道:“雪弟,你觉得好些没有?多亏了韩姑娘的回天丸。” 
戴雪道:“多谢韩姑娘相救。”语气却甚为冷淡。 
萧晖苦笑一下,将戴雪抱入马车安顿好,才对韩青青赔礼:“我这兄弟从小父母双亡,吃了很多苦,性子有些古怪,姑娘莫要见怪。” 
韩青青不说话,一双妙目上下打量萧晖,直看得萧晖红了脸,方笑道:“戴公子无依无靠,便是与萧大哥相依为命了?有你这样的大哥疼爱,戴公子真是好福气呢!” 
萧晖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我们快走吧!晚了今天就到不了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到了一座陡峭的山脚下,韩青青遥指山顶:“那上面便是摘星阁了。” 
萧晖远远一望,果见那山巅有一数层高的阁楼,笑道:“原来姑娘是神仙,住在天上。” 
韩青青抿嘴一笑:“大哥取笑我。那上面是练功才去,我们不住那里。”说着带萧晖转了几转,转入一处山谷,眼前豁然开朗,此时虽是隆冬时节,山谷内却遍植了经冬不凋的奇花异草,粉红、杏黄、宝蓝……各种颜色的花正开得缤纷繁茂,萧晖暗暗称奇。 
花树丛中隐约可见一座精致的庄园。韩青青道:“下马吧!前面不能骑马进去了。”两人下马,萧晖将戴雪从车中抱出,打发马夫去了。穿过谷中小径,来到门前。韩青青道:“大哥请在这里等一会,我先进去就来。”萧晖便抱着戴雪等在门前,韩青青独自进去了。等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出来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对萧晖施礼道:“老爷有请萧少侠,请随奴婢来。”萧晖抱了戴雪随她们进去,过了三重庭院,两边皆是花木扶疏,间有假山鱼池,美景如画,恰似江南园林。 
到了堂前,韩知韦并韩青青迎了出来,这韩知韦约四十余岁年纪,虽身材不高,相貌平常,但眼中精气内敛,高手一看便知其内力修为非同寻常。萧晖将戴雪放下,施礼道:“晚辈萧晖拜见韩阁主!”双膝一弯,欲要跪下磕头,忽感迎面一股大力,萧晖知是韩知韦有意试探,体内的天罡心经已自然相抗,仍是跪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韩知韦面现诧异之色,双手将萧晖扶起,道:“萧少侠不必多礼,听小女说少侠是无情剑门下高足,老夫多时未在江湖行走,竟不知无情剑近年来出了这样一位青年俊杰,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萧晖忙答道:“晚辈功夫低微,前辈谬赞了。” 
韩知韦又道:“少侠的来意,小女已告诉老夫了,少侠既救了小女性命,为戴公子治疗寒毒,老夫自当尽力,萧少侠和戴公子先下去休息更衣,待会到花厅用饭,老夫再与少侠详谈。” 
萧晖见他愿意相救,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感激地看了韩青青一眼,便有下人来带他们去客房。韩知韦已准备了一间宽敞的客房,供两人暂住,环境甚是清净。萧晖的皮袄和戴雪的披肩上都沾了不少血,脱下来换了,便有人拿去清洗。两人洗了手脸,收拾停当,韩知韦已派人来请。来到花厅,众人落了座,下人沏了茶上来,寒暄了几句,韩知韦忽道:“这位戴公子不知与幽冥山庄有何渊源,怎会中了其独门密药‘摄心丸’?” 
萧晖见他不用询问就知道雪儿是中了摄心丸的毒,暗自佩服,答道:“韩老前辈果然名不虚传,雪弟正是中了此毒,但……”说到中毒经过,萧晖面有难色,若韩知韦知道雪儿是幽冥山庄的叛徒,不知是否还会相救? 
韩知韦见状,也不追问,道:“萧少侠放心,老夫和冷庄主素无来往,不管戴公子和冷庄主有什么过节,韩某既然答应了,自然言出必行。” 
说话间已到了开饭时间,韩知韦亲自为萧晖斟了一杯酒,笑道:“老夫今日有缘结识萧少侠,实乃平生幸事,老夫敬少侠一杯!”萧晖忙接过酒喝了,又复敬韩知韦,心下生出些亲近之意。韩知韦道:“戴公子这寒毒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解药。现下已服了九转回天丸,数日内只要好生休息,就不会毒发。七日内就可配成解药,服下后再不会复发。”萧晖听他这样说,益发高兴,连连敬酒。戴雪只在一边沉默不语。韩知韦道:“戴公子奔波了一日,若是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 
萧晖起身道:“那晚辈先送雪弟回去,请前辈稍等。” 
韩知韦笑道:“少侠快去快回,老夫今夜定要和少侠喝个一醉方休!” 
萧晖送戴雪回到客房,扶他上床躺下,道:“昨夜你没睡好,今天早点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戴雪睁着双眼看他,冷冷地道:“你何必给我求解药?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萧晖打断他,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你?你每日在我面前要死不活,我得损耗真力为你疗伤治毒,若不服解药,迟早被你拖死,倒是遂了你的愿了!” 
戴雪脸气得脸色发白,无话可说。萧晖不理他,转身走了。 
回到厅上,韩知韦令人撤了残席,重新整治了几样精细小菜,烫了酒来,韩青青则在下首作陪,席间谈笑甚欢。韩知韦忽问道:“萧少侠不知可曾娶亲?” 
萧晖道:“晚辈尚未娶亲。” 
韩知韦笑道:“少侠青年才俊,名门淑女倾慕少侠的定然不少吧?” 
萧晖道:“前辈又说笑了,那些名门淑女,萧某想也未曾想过。” 
韩知韦似不经意地问:“萧少侠是有了意中人吧?” 
萧晖微红了脸,忙喝了一口酒,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韩知韦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萧少侠,如今的江湖武林,据你看来,哪派的势力最大?” 
萧晖沉吟了一下,道:“晚辈初出茅庐,对江湖上的事不甚了解,不过近年幽冥山庄的势力似乎扩张甚快。” 

二十五 

韩知韦点点头:“冷焰的幽冥神功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忽然话锋一转:“老夫听说天罡心经近日又重现江湖,难道那上官归鸿尚有弟子传世?倘若如此,倒能克制住幽冥山庄的势力。萧少侠你可听到这消息?” 
萧晖暗道:难道除了我,还有人去过那石洞?他天罡心经尚未大成,不欲招摇生事,便道:“竟有此事?晚辈却是一点风声也不知道。” 
韩知韦笑道:“我也是听到传言,并未亲见。”说着对韩青青使了个眼色。 
韩青青站起来,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娉娉婷婷地走到萧晖面前,将酒递给萧晖:“萧大哥救了小女子,我敬大哥一杯!” 
萧晖忙道:“多谢姑娘!”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又喝了几杯,萧晖渐觉头脑昏沉,站起来道:“多谢韩阁主盛情款待,晚辈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韩知韦道:“既然如此,我让小女扶你去休息。” 
萧晖道:“那怎么好……”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人已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韩知韦已屏退了下人,转过头来问韩青青:“青青,你真的要这样做?” 
韩青青道:“女儿已和爹爹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他。” 
韩知韦道:“既然你下定了决心,爹爹也不多劝了,他服下了千年醉,两个时辰以内绝不会醒,其余的事就任你安排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据我看来,他的确是练了天罡心经,本来可以用解毒要挟,迫他交出天罡心经的秘籍,但你有这种心思,爹爹只有你一个女儿,说不得只能依你了。也罢!他若成了我的女婿,日后我要称霸江湖,倒是一大帮手!” 
韩青青嗔道:“爹爹,难道你真的要给那戴雪解毒?我看他们两人不明不白的,萧晖一颗心都在戴雪身上,若留得戴雪在,就算他和我成了亲,也是夜长梦多。” 
韩知韦道:“这层我早就想到,而且‘摄心丸’的毒除了幽冥山庄的独门解药,再没有法子解得,我只是另找几味药配成假解药给他服下,暂时瞒过萧晖,然后将他送走,等他日后寒毒再发作时,便是神仙也没奈何了!这也好让萧晖死心。” 
韩青青方转忧为喜,嫣然一笑:“还是爹爹考虑得周到。” 
萧晖昏昏沉沉中不知睡了多久,梦中自己抱着雪儿,雪儿一直伤心地哭诉,怎么也劝不住……“雪儿!雪儿!”萧晖大叫起来,猛然惊醒,才发现是在做梦,但耳边的的确确是有哭声,怀里软绵绵地似抱着什么……萧晖顺手一摸,摸到滑溜溜的……,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一看,不是雪儿,却是一个女子正躺在自己怀中,长长的头发散落枕上,双手捂着脸正在抽泣,刚才梦里的哭声是她的?而自己的双手正环在她腰上,萧晖这下吃惊不小,抽回手,翻身掀开被子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和那女子竟然都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而床单上竟隐隐有几块血迹,他赶快又把被子拉上,脑子里嗡地响成一片,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略抬了抬头,萧晖发现她是韩青青!萧晖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让他确信这不是做梦,冷静下来,问道:“韩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韩青青不说话,只是低头哭泣。萧晖揭开帐子,看到床边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赶快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又把韩青青的衣服扔给她,韩青青却不穿,缩在被子里哭。 
萧晖刚把衣服穿上,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打门声,还未来得及去开门,“砰”的一声门已被撞开,韩知韦带着一帮家丁已冲了进来,见了屋内的情况,韩知韦面如寒霜,令手下人先退了出去,问道:“萧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萧晖隐隐觉得不妙,沉声道:“韩阁主,怎么回事,还得问你家小姐!” 
韩知韦转向韩青青:“青青,你说,发生了什么?不要怕,天大的事有为父在!”韩青青只是哭,韩知韦又问了两遍,韩青青方以手遮脸,抽抽泣泣地道:“萧……萧大哥喝……喝醉了,父亲你让我……让我送他回房休息,路过……路过我的闺房时,他……他醉得厉害,我……我就想先扶他……他进来坐坐,喝点水,他……他……他却……”韩青青说不下去,又哭了起来。 
韩知韦已是怒容满面,厉声喝道:“萧晖,老夫对你以礼相待,你却为何要非礼我女儿?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是欺负老夫年迈无力么?”说着一掌便击向萧晖。 
萧晖侧身避开,却不还手,道:“前辈明查,若是我酒后失礼,故意非礼你女儿,你女儿身负武功,穴道亦未受制,为何不逃跑或呼救?这四处都是你的人,我岂能为所欲为?” 
韩知韦愣了一下,收回掌力,又问韩青青:“青青,你为何不呼救?是侍女小兰听到你的哭声,发觉不对,才来报告我,我赶快过来,已是晚了!”韩青青摇头不语。韩知韦转向萧晖:“你休要狡辩,定是你施了什么暗算,让我女儿无法呼救!今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讨个公道!”说着又是一掌挥出! 
萧晖无法辩解,只得招架躲闪,他练了天罡心经后,功力已略高过韩知韦,韩知韦一时拿他也无奈何,两人堪堪拆了二十余招,屋里的桌椅板凳打得稀烂,茶杯瓷器等摔碎了一地,激斗正酣,忽听得韩青青大叫一声:“不要打了!”两人一惊,同时住了手。 
韩青青掀开被子,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袄和棉裤,赤足散发,满面泪痕,奔到韩知韦面前跪下,抱住韩知韦的双腿大哭道:“爹!爹!你不要怪……怪萧大哥……是女儿自己……没有呼救,女儿……”韩青青的声音低了下去,断断续续地道,“爹,是女儿自己愿意……我……我喜欢他,我已经……已经是他的……他的人了……” 

二十六 

韩青青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萧晖顿时天旋地转,猛地想起适才看到的床单上的血迹,浑身的血仿佛都冲到了脑子里,还未及说话,韩知韦已扬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打在韩青青脸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气死我了!”又一脚狠狠地踹过去!“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种女儿!”韩青青被他踢倒在地,滚到一边,韩知韦仍怒骂不止。 
这情景忽让萧晖联想到自己被师父赶下山之事,心中微动,已伸手拦住韩知韦,“前辈!有话好好说,韩姑娘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韩知韦住了手,怒气冲冲地道:“萧少侠,适才老夫是冤枉你了,是我养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来,怪不得你!” 
韩知韦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她从小死了亲娘,我对她过分宠溺,才会有今日之事……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是好啊!”说着不住用衣袖拭泪。 
韩青青爬起来,膝行了两步,复又抱住韩知韦的腿:“爹!” 
萧晖站在一旁,不觉有点心酸,又想:雪儿若知道今晚之事,会不会当我对他种种都是骗他,更加对我恨之入骨?一时心乱如麻,突听韩知韦道:“萧少侠,老夫想与你商量个事?” 
萧晖忙抬起头来:“前辈有何吩咐?” 
韩知韦迟疑了一下,方道:“萧少侠,老夫实难启齿,但……今晚之事,若传到江湖上,事关我摘星阁的声誉,唉,说不得老夫只得求萧少侠了……既然萧少侠尚未婚娶,这件事……说心里话,少侠的人品武功,老夫是喜欢得紧的。小女虽然相貌平常,资质愚钝,但她也是对少侠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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