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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年 +作者 新小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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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兴离开402不久,她们几个也就回来了。林雯和黄鱼沉默不语,许纯脸色却不好。夏宣跟着肖齐齐出去就没再回去,许纯打他手机也关机。
  
  许纯看着上铺肖齐齐昏睡的脸,转身去了楼下,甜甜地喊了阿姨,便装做无意地看出入登记册,很满意地在最后一行看见402的寝室号,许纯一笑,上楼。
  
  黄鱼回东北,林雯和苏童去南方,都是清晨离开。黄鱼和林雯很有默契地没吵醒肖齐齐,倒是许纯一直将她们送到车站,又是哭又是嗲的,黄鱼很真挚地掉了眼泪,林雯却淡淡的,只跟许纯握了握手,便跟其他送行的同学说话去了。
  
  许纯有些尴尬,黄鱼便拉许纯的手,尴尬地解释:“小蚊子就那小孩儿性子,许纯以后你可千万别记恨她啊。”许纯嗲笑:“黄鱼,连你也欺负我,我是那么会恨人的么。昨天齐齐那样说,今天又你……”说着美丽的眼睛里就开始泛泪花。黄鱼忙替她抹眼泪,“别哭别哭,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其实,许纯,齐齐的话也对,咱一个宿舍四年,不要记太多不好的事。毕竟你要跟夏宣去美国了,总算尝了四年的心愿,让她发泄说几句也应该,千万别往心里去。”昨晚肖齐齐和夏宣离开后,那聚餐就再也无法继续,大家各有心事,便草草结帐离开了。
  
  “黄鱼……”许纯不哭了,眼神闪烁地看黄鱼,黄鱼叹气,“许纯,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一天两天的算计和小聪明就行的,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算是我四年来对你热心帮助的最后一次。”黄鱼用眼神止住了许纯的辩解,“回去吧,跟齐齐好好说说话,他们再没有机会了,所以你不用再算计她了。”
  
  “我没有算计……”许纯又争辩。
  
  黄鱼摇头,“许纯我对你很失望,真的。就算没有算计和欺骗吧,都毕业了,大家各自散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所以我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破坏我们俩四年的情感,就送到这里吧。以后……多联系。”黄鱼提着包裹离开,笑着对许纯挥手,然后融入车站的人流中。
  
  许纯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一抹苦笑,难道她真的错了么?不,是肖齐齐先欺骗的她啊,为什么到了最后她却成了被可怜的那个?许纯抬头,眼底又多了抹冷酷和痛恨。
  
  学校门口,黑色的加长豪华大奔,许纯瞠目结舌地看夏宣。夏宣的脸色却不好看,摔了行李到地上,跟送行的同学再次挥手,一次次似无意的搜寻,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影子。司机早乖巧地放好了行李,打开车门。夏宣再一次环顾,笑容依旧不再淡定,终究就这样错过么?
  
  车子平稳地驶离这个停留了四年的城市,许纯新奇地看着车中奢华舒适的摆设,想着司机先生刚才的话,“夏先生说您恐高,不爱坐飞机,所以让我开车来接您。”又是一阵兴奋,原来一切的争取和设计都是如此值得,夏宣原来有如此富有和充满爱的家庭啊。
  
  夏宣木然地坐着,手机在手心都快掐碎,看着不断飞逝的草木,就跟火车上那一幕一样,迅速却带着无尽的新奇和畅意。夏宣没再迟疑,拨通了手机,一遍,两遍,三遍……执着的铃声,执着的人,却有更执着的不接电话的人。
  
  “宣,你给谁打电话?”许纯闪着美丽的眼睛从对面夸大的座椅上挪到夏宣身边,夏宣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那边去。”许纯低头咬唇,夏宣还是这样,外人面前对她好的一塌糊涂,私自相处却永远是生人勿进的冷淡。
  
  “宣,别这样。”许纯鼓起勇气抬头看夏宣,“我已经跟你走了,以后都是你的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拒绝我啊。”
  
  “肖齐齐去哪里了?”夏宣扭头,看许纯的眼睛,黑沉的眸子带着山的压力,“不准再骗我。记住,我带你走,算是对你那晚的补偿还有……,至于以后,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夏宣,你这话什么意思?”许纯扯夏宣才衣角,“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夏宣掰开她的手,蹙眉,“我现在在问你,肖齐齐去哪里了。”
  
  许纯咬唇,“她去跟人约会了,我怎么知道!”
  
  夏宣直起脊背,“以后不许这样说她,我不喜欢,知道么?”夏宣淡定地看许纯,“记住,这是你跟着我需要克服的第一件事,永远不许说任何我不爱听的话,特别是肖齐齐的任何事。”
  
  许纯的白皙的脸孔渐渐涌起一抹难言的苦涩,“……那么我要说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夏宣冷笑,许纯错愕,“夏宣,你还是那个王子般的夏宣么?”
  
  夏宣淡淡的笑,冷寂的眼带着许纯看不懂的颜色,“你走的时候肖齐齐是不是在宿舍?”夏宣不再温柔的凌厉让许纯退后一步。
  
  “……去医院了。”许纯终于浅笑,如花似水,“你还不知道吧,肖齐齐昨天下午流产,晚上醉酒,引起高烧。”
  
  夏宣一跃而起,头撞到车顶而浑然不觉的疼,“……你,你胡说什么?”
  
  “我走的时候她还清醒着,说一会会让朋友接她去医院,我猜她现在应该躺在医院了,但陪她的人嘛,是姓李,姓陈,姓张,但绝不会姓夏。”许纯得意地笑,看夏宣勃然怒变的脸色,只觉窝了心中几个星期的憋屈都发泄了出来,“夏宣,这话你爱听么?”许纯突然有一种豁出去的冲动,或许这剂猛药是该下了。
  
  “周平,掉头!”夏宣放下隔音玻璃,向司机周平怒吼,周平猛一个刹车,车子停在路边,周平回头,“少爷,怎么了?老爷说要赶上晚上的Party呢。”
  
  “掉头!”夏宣攥紧拳头,冷冷地吩咐。原来是这样,那天她苍白着脸,一直冒着冷汗,在学校门口,他那样冷淡地质问,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就那样走了;原来记忆是这样清楚,昨晚她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样子,每一存都镶嵌进心底,她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都记得如此清楚;甚至她指腹间那灼人的温度,仿若还在灼烧着她的指尖……夏宣捂住脸,抓头发,原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夏宣所有的神智都只留下一点,她生病了。虚弱无力抽尽生命的瓷娃娃,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的,不管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但留在他心底却永远是那些美好的无法磨灭的记忆。但是,他做了什么?他想临走前见她最后一面,所以提出两个宿舍的聚餐,原想只是远远地最后看一眼,看她吃饭的样子,喝酒时的畅快,吃菜时小心翼翼的挑拣,不经意的笑,可是却变成了什么?谋杀、残害、泄愤?所以她会冷冷地说:“夏宣,我不欠你的。”流产,醉酒,高烧。夏宣觉得自己都快疯了,狠命捶着玻璃,催促着周平加速返回。
  
  许纯抱着手,看着夏宣失魂落魄的绝望,有一丝的犹豫,如果这不是最后的撕裂,反而成了促成或和好呢?许纯只得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判决,但愿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
  
  她离开宿舍的时候,肖齐齐依旧是昏迷的,滚烫的身子火烧般,许纯也有真心的担忧,流产对女人身子伤害很大,而她却同时醉酒,又似乎在发烧,一个不慎那就是终身的遗憾。她在宿舍焦灼地转了几圈,终于想起昨晚在守门阿姨那里看到的出入手册。于是她坦然地提了箱子走出了宿舍,告诉阿姨,她的室友病了,自己要赶车,无法照顾,所以要阿姨打电话给她室友的男朋友,带她去医院。
  
                  三十六、医院
  陈远兴昨晚送肖齐齐回去后,又钻进网吧,厮杀了一夜,上午才打着哈欠拐回宿舍,准备好好睡一觉,晚上打道回家。
  
  头才沾枕头,手机就疯狂地叫,陈远兴咒骂着按开接听键,一声大嗓门阿姨腔浓重响起,吓得陈远兴一个激灵瞌睡都没了,陈远兴远远把手机拿离耳门,隐约听见那边吼了几句什么病了,女朋友之类,摇头,正要挂电话,那边的声音稳定了些,这下听清楚了,“……同学,快来吧,你女朋友可真是病得不轻,我刚才还特意去看了,都烧得不成模样了……唉呀,你们这些年轻人……”
  
  “等等,打住!”陈远兴坐起来,皱眉,“阿姨,你打错电话了吧?”
  
  “什么,打错,怎么会错?陈远兴,13XX”,报了一串号码,“同学,我可记得清楚,昨晚你才把醉酒的女朋友送回402的,才一晚上,以为阿姨我记性真的这样差了?”
  
  “昨晚,醉酒,女朋友?”陈远兴终于响起来,不是那个师姐么,耐心:“阿姨,那师姐不是我女朋……”
  
  “少婆妈了!”再次狮子吼,陈远兴又躲开了耳朵,“你女朋友再不送医院可要出人命了,你不管我可也管不了,通知你就不错了,叽叽歪歪什么!”然后“啪”干脆挂电话。
  
  陈远兴茫然,啥时候师姐成他女朋友了?不对,不对,刚才那阿姨说什么来着,病了,要出人命了?陈远兴思索,昨晚师姐是好像不对劲,醉酒的人身子不会那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醉酒,发烧,生病,关我什么事?陈远兴又栽到枕头上,睡意却已经被河东狮吼带走了,怎么都不能安心。恼怒地起床,骂了句国骂,罩上衣裤,倒霉的,每次碰到那师姐都没好事,生病了也要他这个陌生人去收拾烂摊子?
  
  陈远兴悻悻地夹着单车风般闯进A大校园,从接电话到八号楼,不过十分钟,陈远兴看表,叹气,想我陈大少跟美眉约会也没跑这么快啊?
  
  一进7号楼大厅,眼角的阿姨,就挥着手,“不用登记了,赶紧送医院吧,看样子烧得可真不轻。”
  
  陈远兴撇嘴,跳着就拐进楼梯,一步几个台阶,百米的速度冲到4楼,到门口懊恼地捂胸口喘气,遇到肖齐齐这样的师姐任何人都得变成疯子。
  
  “喂,师姐,你醒醒啊?”陈远兴拍肖齐齐的脸,手却火烧般缩回,看手掌,“不会吧?可以炼铁了。”看肖齐齐呼吸已经粗重的极近喘息,脸色已经烧成紫红色,嘴唇上都起了一排透明的泡,陈远兴看她的样子实在骇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从上铺扯下她背起来大踏步就向楼下跑。还真是人命关天的情况,看来不能耍贫嘴了。
  
  最快的速度冲出校园,打车将肖齐齐送进最近的医院,医生一看肖齐齐,拔开眼睛,满布血丝,立马就让推进了急救室。陈远兴看着肖齐齐被推进急救室才记起靠着墙喘气、擦汗,校园运动会也没跑这么快过,真是被那女人害惨了。
  
  “谁是急救室病人的家属?”有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远远地喊,陈远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喊自己,挪着发软的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堆上笑脸,“医生小姐,有什么事吗?”
  
  医生的脸永远是冷冰冰的,“去挂号,交钱。”
  
  陈远兴瞪大眼睛,交钱?凭什么啊?他连肖齐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呢!咳咳,样子看清楚了,可是实在不熟啊!
  
  “还愣着什么?快去啊,你女朋友病得可不轻,肯定要住院,住院先得交3000块押金的。要没带那么多钱,也的先把急诊费先交了,再去取钱交住院费也不迟。”小医生年纪不大,见到陈远兴这样阳光帅气的男孩,那脸色到底绷不住,忍不住提醒他。
  
  “什么?还得住院,押金?”陈远兴这才反应过来,跳起来,眼珠子一转,看医生小姐转晴的笑脸,压低声音堆笑说:“小姐,我跟那位小姐一点都不熟,不过是看她晕倒了帮忙送到医院的。所以,你看……我能不能走了啊?”
  
  小医生一听就急了,没主的病人可是医院最头疼的事,眼前那女孩已经推进急救室,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可能与她最亲近的人走掉啊,如果找不到人交钱,她可就要倒霉了,所以一把拽住陈远兴,“那可不行,你可不能走,走了谁交急诊费啊?”
  
  小医生涨红了脸,声音也大了起来,旁边坐着一些等着叫号的病人听着声音都探头过来看,陈远兴见这阵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苦脸扒钱包,不过剩下几百块钱,还有一张机票而已,“护士姐姐,松手啊。”
  
  小医生坚定地摇头,“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陈远兴叹气,“你不松手,我怎么去挂号?”小医生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笑逐颜开地松手,却多了个心眼,“挂号室在那边,我带你去。”
  
  陈远兴咬牙,跟在娇小的小医生后面,嬉笑,“医生姐姐,你不会怕我跑了吧?”
  
  小医生扭头浅笑,“呀,我看你不牢靠,说不定就跑了呢。”
  
  陈远兴摇头,开始油嘴滑舌,“医生姐姐,你看我多诚实的一人儿啊,怎么会做逃跑的事?”
  
  小医生撇嘴,“那刚才谁要跑来着?女朋友都成那样了,还不肯负责任。”
  
  陈远兴再叹气,“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啊,你看外面都飞雪了,我冤枉啊!”
  
  小医生嗔了他一眼,“切!谁信,你们这些大学生……”
  
  “大学生怎么了?”
  
  小医生却不肯理他了,指着一个窗口,“那里,急诊挂号。”
  
  挂个急诊八十,真是宰人,陈远兴捏着瘪瘪的钱包,怨愤。小医生亦步亦趋跟着他又回到急诊室前,老远就见一个医生出来,摘着手套,叫:“余姚,快让急诊室病人家属交手术费去,这个病人立马要做手术。”
  
  陈远兴慌张地跳过去,“什么?手术?为什么要做手术?她不过发烧而已。”
  
  那医生却别有深意地从头到脚地看陈远兴,直到陈远兴毛骨悚然才讥笑一声:“年轻人,不检点弄出事还叫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摇头再摇头。
  
  陈远兴完全被他煞有其事的摇头转懵了,“喂,大叔,你话说清楚好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医生再次摇头,“你女朋友,药流没干净,又酒精中毒,导致高烧,炎症,并发症,可够她受的了。你再晚送她来一步,可真是没法了,现在只看她造化了。”
  
  陈远兴木然地看着医生,不可置信,眼珠子跳:“流产?中毒?高烧?造化?”
  
  “造化得看手术情况,不过这将来不孕恐怕是难免的了。”医生不再啰嗦,走进办公室招呼准备手术去了。回头不忘探出个脑袋:“小伙子,多准备点钱,她恐怕得住些日子医院了。”
  
  “走啊,发什么愣,交钱去。”小医生余姚的脸色又不好看起来,陈远兴从噩梦中惊醒,理解地看余姚,“医生姐姐,你真是个好人。”余姚傻掉,不知道这个看似阳光帅气的男孩这是哪门子话,难不成被于医生的话吓坏了,于是噘起小嘴,嘟囔:“害怕了吧?害怕就别做那样的事啊!”
  
  陈远兴一屁股坐到过道的椅子上,脑子太乱,整理不过来,半响又跳起来,直冲手术室,余姚眼尖一把拽住他,“唉唉,你干嘛?”
  
  “问那个该死的女人,家里的电话号码,总可以把?”
  
  余姚厌恶地松开手:“你不是她男朋友么,她出了这样事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胡闹?她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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