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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是谁的天使-安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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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随他去吧。等我们到达金运所在的写字楼,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估计洪远平已经让Helen和楼下接待打好了招呼。阿全看到我,行了个礼貌,客气地说:“文小姐,洪总请您直接到他办公室。”卡卡被拦住了。在我表明他是随同我一起来的客人后也被慷慨放行。
  
  站在电梯里,卡卡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我:“你和这个洪总很熟吗?我看楼下的保安和接待员都认识你。”
  
  “是啊,他们曾经和你一样,以为我发烧或是精神病,所以到这里冒充三十岁的金运职员文佳。”想到一会儿可能看到的证据,有些紧张:会是什么呢?
  
  卡卡不顾Helen的劝阻,硬是跟着我进了洪远平的办公室。
  
  “请问,你是?” 洪远平站起来,看着卡卡。
  
  “洪总,这是我男朋友金卡。”我连忙帮他们互相介绍。卡卡和他站在一起,还是略带着孩子气。他们握手的时间似乎也有些偏长。
  
  “洪总,您说的证据呢?”我顾不得坐下,连忙问。
  
  “方便在你男朋友面前说吗?”他玩味地看我一眼。
  
  “没关系,别说能证明佳佳比我大十岁,就是比我大二十岁,我也不会介意。”卡卡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明显对面前这个男人存有敌意,这一点连我都能看出来。
  
  洪远平面沉似水。他在板台后坐定,手抚摩着下巴颌端详了我一会儿,然后对着卡卡淡淡一笑:“其实,我手上这个东西并不能说明文佳小姐是三十岁而不是二十岁,顶多能证明:可能曾经有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在我们公司工作过;而且这个女孩子有可能就是在投资规划部。”
  
  他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份打印的表格:“就是这个预算表。文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遇到你时你说过的那张传真过去后被发现落掉了两项费用的表格,就是这张。当时我还不在国内,已经开始初步接触公司业务。这张表格因为里面出现了如此低级的错误,给我印象至深。甚至包括表格右下角的制表人‘文佳’,我都有比较清晰的印象。”
  
  “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提到的几个项目的相关材料,包括这张表格,我都让他们送了过来,上面应该是‘文佳’的位置上,都换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我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何况还有明显的证据。你看——这张他们送来的表格里,文佳两个字消失了,而且也没有漏项。”
  
  看来,天使喝多了也不容易醒的。他果然还是遗漏了些东西。
  
  “这张传真件在我原来的办公室;那天听你一说,我就想了起来,专门让人给我传真了过来。”洪远平的声音平稳。
  
  我抓起那张表:那天确实鬼使神差,犯了一个弱智的错误;而问题在于这个错误居然传递到最后环节才被发现。可能是因为漏掉的两项数目非常小吧。还是要感谢这次莫名其妙的差错,否则他怎么会记得有个我?
  
  卡卡反复地看着两张表,然后一脸狐疑地来回看着我和洪远平。
  
  “规划部没有人认识叫文佳的人。说实话,我倒开始有点相信你的话了。”他绕过板台,在我和卡卡身边站定:“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现在我有些相信了。”
  
  “真的?”我激动不已,顺便瞥了卡卡一眼,那意思是: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家一个外人都能相信我,就你还以为是我做梦说胡话。
  
  “文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和我单独谈谈?因为谈话的内容涉及金运的内部情况,不太方便第三者在场。”他对卡卡微微点了一下头。
  
  虽然卡卡不太情愿,可还是识相地出去了。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是关于方圆项目。这个项目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会出这样荒唐的错误;配合价格昂贵的律师事务所和审计事务所共同提交的结果竟然最终无法让所有人满意;尤其是后期杀出的竞争对手,无疑加大了我们的收购成本,最终付出的代价远远高出了他合理评估的价值;而这价格高昂的并购,最终真的能给金运带来额外的价值吗?恐怕不是。
  
  只能说,在蜂拥而至的并购中,金运的高层还是没有能抵抗住潮流的冲击,一时头脑发热,付出了更大的代价,收购了一个可能短期内无法带来收益的企业。如果要深究,最高责任者当然应该是决策者:是他的总体战略思路决定了这次收购行动的实施;至于收购过程中出现的意外,或者最高决策人可以说是因为自己没有真正参与不了解最真实现状,说是项目组中的负责操作实施的高级管理人员在结果中做了手脚,说是有人与外面的竞争对手串通一气,甚至可以说是有内鬼与被收购方人员挂上了钩直接设置了所谓的竞争的局来提升了买入的成本和价格······借口有成千上万种。一个企业,做的成功,原因可能都是共同的;可要说为什么会失败,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找到问题所在。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企业高管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找人背锅?即使真有内鬼,也是领导自己不具备慧眼,用人有问题;也是企业内部管理不完善,缺乏必要的监督和牵制。
  
  简直我就是在发牢骚。把这么多年在金运受的窝囊气全倒了出来,恶狠狠地批判了一下高层管理者。才不管面前这个就是其中一员呢。反正我现在也不是金运的人了,不怕被他一气之下炒鱿鱼。
  
  听我唠叨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洪远平有趣地看着我:“你对高管是不是太苛责了?你想想,以你说过的你自己在金运的经历,这么多年了,你还会犯求和漏项的毛病,你怎么能要求领导们都是神人,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还有,你要知道,他们站的比你高,出发点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与你有所不同。如果公司老总和一个员工看问题的态度完全一样,那这个公司也离关门不远了。不过,这个项目确实失败了,公司高层也一样没有回避自己的过失······”
  
  “可是有公司高层因为这次付出的惨痛代价地到惩罚吗?没有吧?难道又是平白交了学费?为什么许多人知道这个项目中有问题,却在进行中没有人反映?这还不能充分说明公司文化现在存在的问题?所谓的奖惩激励成了摆设的时候,大家都忙着混自己的日子,怎么会有人出来自讨没趣?如果当初有人站出来,说不行,绝对不会是现在的结果。”对他的话,我感到不以为然。
  
  我们谈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并没有和我打探哪个人到底怎么样,原来我有些担心他问我这个:每个人看人的角度都不相同,加上相互之间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所以看人都难免有些片面。我害怕自己说人不好未免不负责任,大唱赞歌又有些违心——好在他没有问,他就是听我发牢骚,而且态度相当好,一直保持微笑。
  
  最后,他对我说:“我来的主要目的并不只是针对这个项目;你放心,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你提到的这些问题在整体上都会有所改观。”
  
  说这时,他身子略向前倾,微笑地看着我。其实,他长的还真的是挺不错的。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年纪轻轻的,有这么好的事业基础,还有这样的样貌。
  
  “请问你今年多大啊?”一不小心没有管住嘴。
  
  不光他一楞,连我都想抽自己一嘴巴:问这个干什么。
  
  “我?今年三十四岁。怎么?”他挑高了眉毛。
  
  “没什么。”我有些狼狈:“就是随口问问。我有个认识的朋友,感觉和你气质挺象的,很安静、斯文。”
  
  “你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那真是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结婚呢?”他笑了起来,原来男人嘴角长酒窝并不算太难看。
  
  “不过,我不喜欢和我一样个性的。大家都说性格互补的爱人才能长久。你和你的男朋友——好象性格也不太一样。”
  
  我傻笑——看我,怎么把问题拉到这个上面去了?
  
  “如果你对金运仍然有很深的感情,欢迎你到公司实习,也欢迎你毕业后到公司应聘。”他的话很客气。
  
  一想到这个就郁闷:两年后,我还得重新求职。可怜我曾经辛辛苦苦打下的事业基础,全部泡汤了。
  
  这个洪远平——其实还算不赖嘛!
  
  这回,他只把我们送到门口。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他立刻抱住我在我身上嗅来嗅去,象嗅探犬一样。
  
  “你干什么?!”反手推了他一下。
  
  他龇牙咧嘴:“我总觉得那个姓洪的对你不怀好意。”
  
  “得了吧!小子,你以为你女朋友是四大美人啊?也就你稀罕我。”
  
  “嘿嘿,那你还不对我好一点!”他笑得两条粗眉毛一动一动的:“不过,你还是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他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还不让我听?还有,你们怎么认识的?从实招来!”
  
  这一招,又花了我很长时间,浪费了不少口水。
  
  最后,卡卡瞪着眼睛说:“那个天使怎么这么笨?如果他真的就是在公园看到的那个笨蛋——我一定要让他洗掉你所有不该有的记忆,老老实实当我老婆。”
  
  给了他一拳头,居然占我便宜。
  
  “那你相信我的话了吗?”
  
  “啊——你说的是那句?我现在已经糊涂了。”卡卡一摊手。
  
  算了算了,如果我是他,我也一定不会相信。
意外的巧遇
  我以为和洪远平的交往应该仅限于此了。谁知道——
  
  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七月底的一天,卡卡被一帮兄弟拉去快活了,电话中反复强调不许带家属。所以我终于在一个多月后有了次落单的机会。身边少了他的聒噪,突然觉得很无聊,看来习惯真的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这些日子,外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由卡卡安排所有的一切;百无聊赖地走在步行街上,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好。在震耳的音乐中穿行,看着人潮涌动,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寂寞。我背着刚买的大包包,手里拿着杯珍珠奶茶,溜达了好一阵子,终于站到了电影院门外。
  
  看什么呢?正在档期的《加勒比海盗》炒的非常红火,看看这个?正在“今日放映影片”的电子显示屏幕前犹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男中音:“看个喜剧片怎么样?轻松一下!”
  
  一回头,正是洪远平。
  
  “真巧!”我们异口同声。然后,不自觉地对视一笑。
  
  “你的那个跟屁虫小男友呢?”他问道。
  
  哈哈,在他眼中,卡卡竟然是这种形象!要是他知道不气个半死才怪。要知道,他最得意的一点就是自己的“少年老成”。
  
  “和同学出去玩了。”我一笑;他也没有多问。我们就这样站着,安静地看着节目表。
  
  “那就看《冒牌天神》吧!”又是异口同声。又是相视一笑。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洪远平并没有抢着付电影票钱。他去排的队,等我拿到票后递给他钱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收到了钱包里——这让我感到意外。一般和男性朋友出去,即使是不熟悉的,他们也会和你撕扯着抢着付帐,好象不这样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大方;记得一次坚持AA,急得那个刚见过两次面的相亲对象脸红脖子粗:“怎的,逼我当众毁容啊?”于是这顿饭后,任凭他们怎么劝说,再也不肯去见七大姑八大姨介绍的对象。
  
  洪远平买了一大包爆米花和两瓶水,我们一起进了三楼的小厅。因为已经下了档期,这个片子没有排在大厅。进去一看座位,我就有些迟疑:里面全是双人的情侣卡座,我总不能和他一起坐吧?
  
  好在他非常知趣,招呼我进了中间一排,他先在中间一个卡座坐下,然后对我一招手:“快过来啊,坐这里!”
  
  他指的是他隔壁的位置。我放下了一颗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紧绷的心,也不禁为自己奇怪的自做多情感到了好笑。
  
  距离开演还有十多分钟,灯还亮着;陆续有一对对情侣双双对对走了进来。洪远平把爆米花递给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一笑,露出了隐约的酒窝;我也不客气,吃了起来。他又拧开矿泉水瓶子,递给我。
  
  “谢谢!”刚才喝了珍珠奶茶,还不渴,于是随手放在一边。这时,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相处的感觉并不象是刚认识、才见第三次面的人。那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我忍不住问。
  
  “你一定是让天使弄糊涂了。我能确认,我们以前不认识,因为我在国内的日子非常少。”我们身子努力前倾,以便于说话时能看到对方,这姿势——太累人了!
  
  沉默了两分钟。
  
  “喜欢Jim Carrey?”又几乎是同时开口。这次,洪远平的笑容更大了:“我们好象总是心有灵犀。”
  
  “对他?还好了,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他的喜剧还是挺高兴的。”我不太追星,看电影一般看剧情,不会因为演员选择电影。
  
  “开始并不喜欢他搞笑的风格,觉得有些白痴加自残;后来看了一部The Truman Show,对他的印象大为改变。”洪远平将身体向我这一侧靠近,轻声对我说。
  
  他说的The Truman Show我看过,就是《楚门的世界》。这也是少数我喜欢的影片之一:楚门是一个电视长剧的主角,但却不知道自己的演员身份。他不知道自己从刚出生起就在镜头前长大,全天24小时地将自己的所有隐私展示在观众面前;天才的导演制造了一个“楚门的世界”,他的父母、妻子、初恋情人、朋友、同学、同事等等,都是这个幕后的“上帝”导演派来的演员。终于有一天,楚门发现了这可怕的一切,他对着摄影机,向“上帝”宣告罢演了;他走出了那个甚至有着蓝天和海平线的摄影棚,走向那个黑漆漆的未知世界······他说,不管那个世界中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不在乎。
  
  这部影片会让人不禁扪心自问:“也许我周围生活的每个人都是在演戏?”这是Jim Carrey对他主演的这部影片的评价。“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舞台上,我们不也都是一个个演员吗?只是,我们不见得会有做演员的自觉,或许只是在上帝的安排下忘我地做着无意义的事。曾经在网上看到有人在看后发出这样的感慨:“快乐,不足以使我们热爱这个世界;挫折,不足以使我们抛弃这个世界。上帝就像那个天才的导演一样,掌握着很好的度,他知道该在何时给我们当头一棒,何时又给我们烧起暖暖的火炉,他使我们在痛苦中保持希望,在希望中忍受痛苦,因为痛苦制造着剧情的波澜,也制造着收视率,希望则是赏给我们的出场费,使我们不至于中途罢演。”
  
  自觉只是其一,在我看来,关键还是有没有那颗真诚的心,还有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那份真诚。 
  
  现在,我或者已经找回了那种自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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