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行围城by左摇右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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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从不说重话,无论对方是温柔还是骄蛮,他都微笑着一并接受——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既然也没想过会有多长的关系,那么,在某个时候自己想要一个某个样子的‘朋友’,要就是了;等不想要这个口味了,换就是了。何苦去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打击对方呢,他坚持自己的绅士。
又开了一会儿,男孩儿受不了这种安静了——其实车厢内还是有声音的,丁聚贤一直在放着自己喜欢的大提琴曲,一张费城交响乐团与名家合作的原版CD,无限循环…
“…刚才,咱们吃饭的时候,有几个朋友约我出去坐坐…”男孩儿组织下语言,看着他的侧脸,
“哦?那就去呗。”丁聚贤的声音平淡如常,既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关注又不会显得过分关注。
“挺远的地方呢…”
“是吗?安全吧?玩一夜?”
“不会的,玩一宿第二天眼袋都会出来。我去待会儿就回去了。”男孩儿住的地方在市区,不是他的房子,但是自从在一起了之后他负责付房租…还有一堆男孩儿想要的东西。
丁聚贤微微侧脸,用肢体语言表达了疑问,
“那个…我能借你的车去吗?那地方不好叫车回来,保证不会出事儿…”
丁聚贤微微的笑了——先从心里: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想去显派的意思?然后蔓延到脸上,只不过表现的是纵容,
“那你自己小心点,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
已经懒得去看身侧男孩儿欣喜的笑容,在前面路口拐到辅路,停在能叫到出租车的地方,绅士的吻上已经顾不得他的男孩儿,潇洒的下车。看着远去的车灯,想到之前吃饭的时候男孩儿喝了些酒这会儿应该不能开车的。无所谓,反正车子安全系数很高,要是真撞了,有保险,而且省得想藉口分手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德国车…
丁聚贤觉得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完美。
阿萍提前回来了——她舍不得纪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同租的室友还在老家没回来,此刻,阿萍的房间氤氲着□过后的味道,她紧紧的攀附着身边有些疲惫的男人。
“想什么呢?”这似乎是男女欢爱之后TOP10的第一个问题之一。
纪麟什么都没想:阿萍回来了,提前耳提面命的要他去接,他去了,在见到她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的家乡特产之后也适度的表达出了惊喜和感谢。然后是食、然后是色、然后是性也。他知道在阿萍的脑子里两人好久没做了自己应该是迫不及待的,他为此感到悲哀,但还是尽心尽力的闭着眼睛完成了——对于一个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的女性来说——这不是阿萍的错,作为医生他很清楚女人身体构造不同于男人再加上种种原因使然,中国相当一部分女人都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的,甚至还有女性觉得这是证明自己不是□的标志。作为GAY,他对此深怀感激——只要关系已经进展到某一步的男人硬起来插入就是满足了,踏实了。而他,恰恰就是那个‘关系已经进展到某一步’的男人,如果不做,对方必然会感到担心,然后不知道会联想起什么,所以他只能这样…于是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当然,这些话他是永远不能对阿萍说的。屋里没有开灯——谢天谢地——透过窗帘外传来的灯光他看到即使在这种情形下阿萍还是用被子盖住了她的胸部。对于平胸这件事,他知道她一向很介意,甚至有些自卑,好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什么医生都是大流氓之类的。殊不知虽然不是全部,但自己当初接受她恰恰是因为她没有丰满的大胸脯向他强调自己身下的是个女人…当然,这些话他也永远不会对阿萍说。
“累死我了,你呢?”半天等不到纪麟的回答,阿萍开始卖弄同样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鼓舞男人的撒娇技巧,
“也累啊,一直加班。”
“唔…”阿萍伸直身体凑过去一连串的吻在纪麟的脸上,于是纪麟觉得自己像洋娃娃。
“我室友不在,晚上住这儿吧…我一个人害怕。”
可能是说了前半句感觉到了纪麟瞬间的僵硬,后半句找出了理由,虽然并不充分。
听着外面隆隆的炮仗声,纪麟直想乐,俯身亲了她一口,
“我最近要写论文,过年了坏人也都回老家了。别害怕,有事给我打电话。”
应该是感觉到了纪麟的温柔,阿萍刻意□着起身去浴室冲洗了——只是没忘了用枕巾拥着有些平坦的胸部。纪麟两只手枕在脑后脑子忽然转到论文上——大医院压力很大,要评职称什么的就得不停的写论文。写什么题目好呢?《论女性无法体验□对家庭稳定的重要性》?失笑,起身穿衣服。戴了套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事后不用费多大劲清洗,当然还有他不想闹出‘人命’——虽然只是路边自动贩售机那里一元钱一只的也足够起到作用;又忽然想到了这社会什么都涨价就这个没涨,看来还是人命不值钱…
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穿戴好的纪麟冲着水声滴答的浴室喊了声‘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什么的就离开了,站在楼下路边打车欣慰于今天又过去了,自己表现得不差。
郭文强觉得自己和邹昱真是‘绑’一块儿了——远在东南沿海服役的宿舍老五听说自己终于找到‘伴侣’了借着来北京开会提着行李先找他来了,酒过三巡死活非要见见邹昱‘把把关’,无奈,本着破罐子破摔精神的郭文强——当然破罐子只能是自己不能是人邹昱——只能把他带回了家。
于是,本来都准备睡了的邹昱只好又披上睡袍端坐在餐桌旁听着舌头都喝大了的老五不停的念叨着,
“你看这多好…你要是早找着这样儿的我们几个也早就放心了…你看这多懂事儿,还知道给我泡茶——谢谢啊我就想喝酒好好替六子开心一下——以后好好过吧,别再想那什么姓纪的小子了,那人不是个东西——呃,我自己倒就成了,谢谢啊…”
知道丁是什么人了吗?想象下他和邹当初在一起的样子,我觉得挺配的
第 16 章
郭文强心里清楚任谁处在邹昱的位置上大半夜的被这么一打扰心情都不会很好,所以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最后的结论是‘好树结不出烂桃子’——牛人万俟姐姐教育出来的邹昱就算是在面子上,那也真是滴水不漏的。
老五已经醉到车轱辘话来回说了,拽着邹昱不停叨唠着‘就当初那个姓纪的,没事儿的时候天天往我们宿舍跑找六子,那时候看他那样儿就不是爽快人,果然,事儿一出了他脸一翻把自己择干净了,什么黑锅都让六子担了…’
邹昱静静的坐在那儿听着,脸上的神色既不表示自己知道也不表示自己不知道,这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态度让老五的倾诉欲更强,
看他已经分不清喝下去的是酒还是水了,邹昱起身去厨房给茶加水,郭文强轻轻跟了过来,
“对不住啊,老五就一话痨你甭跟他一般见识。”
邹昱‘噗’的乐了——还有什么比听见一个话痨如此评价别人还搞笑的事儿呢?
他这一乐倒让之前也喝了不少的郭文强想岔了,
“得,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傻,你愿意笑就笑吧。”
邹昱知道他误会了,收敛了笑容,想了一下,真诚的看着他,
“没有,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样的,那都是你的选择不是吗?而且无论如何,这样的性向,你的老同学们都还能这么跟你来往,说明你做人还是很成功的。”
郭文强听见他说的眼圈儿竟忽然有点儿红,难得的说不出话来。邹昱看到了,也没再说什么抱着壶出去了,等郭文强平静了心情再出去的时候老五已经在抓着邹昱念叨他当年的风光了,
“六子聪明啊,老大老二都是复读上来的,老二还靠了航模加分;像我,当年全省前50,自己觉得不错了,过来一看,嘿!还有他这样儿的跳级上来的。你知道吗?六子当年,帮着全系的作弊,我们考前抱佛脚,人家做分数体系,保证每个人抄出不一样的成绩。就这,平时有什么玩儿的事儿一样没少了他。那会儿我们都说,他非得是我们里面最有出息的,结果一下子,开除!那时候真是恨啊,恨这小子不成钢,他妈的医学院多上几年学了不起啊?把我搁那儿多解剖几具我也能搞明白,让他们来组装飞行器试试?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系主任对六子多好?都知道就等着他毕业把自己闺女介绍给他呢。我们工科校女生少可喜欢他的不少,他一个都看不上,我们还觉得他挑,结果他妈挑来挑去挑个男的。男的也就算了,还他妈挑这么一没种的玩意儿。以前我们有个师兄,搞大了医学院女生的肚子,结果怎么着?一块儿退学,生了孩子再考哈工大也没耽误。就六子傻!那姓纪的就是欺负六子人心眼儿好!”
老五喝成这样儿最后必然也不可能去会务组报道了,没办法,郭文强把他架到自己屋儿里简单收拾了自己东西去邹昱那儿睡了。进门还看着从柜子里抱被子的邹昱嬉皮笑脸,
“别害怕,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要不你在咱俩中间放把剑什么的?”
当然这是他四顾打量墙上没挂着什么龙泉宝剑之类的之后才提议的。
邹昱静静的看他一眼,
“不用,撒把图钉就成了。”
郭文强的脸瞬间垮下来,
“…真不愧是从事文化产业工作的同志啊。”
虽说是各睡一床被子,但就这么躺在一起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邹昱那边儿想什么郭文强不知道,不过他也真的没有借机爬过去的想法,一是心里清楚俩人这样就是装相,邹昱没让他睡地上已经是仗义了;二是一贯以来的宗旨是不碰已婚的;三么…虽然没说过什么,但就是知道邹昱不是那种胡闹的人。就算楼下没睡着老五,也不想为了这个发生什么不愉快。
邹昱那边也有点儿睡不着——多久身边没睡过人了?自己几乎都忘了身边有人床榻微微倾斜的感觉。自己跟郭文强的假的,虽说住在一起,但实在没想过有一天真会睡在一张床上。无关性,心里一时间也理不清是不是有违和感。
“你睡了吗?”
“你那同学…”
同时兼开口又同时间闭嘴,然后都笑了,
“你喝了不少酒,先睡吧,我去观星。”说着就要起身,郭文强不知怎么想的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然后又是一齐顿住,
“那个…不是,我酒醒了,刚你泡那酽茶大部分都让我喝了…别去看星星了,跟我聊聊天吧。”不知怎么的,自己躺在旁边虽说不可能发生什么邹昱还去寂寞的观星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邹昱还是从善如流的好脾气,顺势躺了回去,斟酌了一下,
“你同学喝那么多,没人看着没事儿吧?”
“老五你甭管他,越是不能喝的越爱喝,每次都这样,不过酒品不错,多了就是睡。”
“那就好…”
然后就是安静,郭文强受不了了只好主动提起话题,
“你就没点儿好奇心?”
“什么?”
“比如我和他说的那人以前怎么回事儿?”
“这件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就是你认识了个邻校学医的,交往,后来被发现了,你一个人担下了所有,所以你被开除了,家里也知道了。现在你们也没有联系了。”
邹昱描述得语气平静,听得郭文强心里一阵的灰——这些年来,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提起来无不是感叹、愤慨、怒骂。陡然听到这种云淡风轻的总结,忽然觉得当年的大义凛然轰轰烈烈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可能是察觉到了郭文强的心情,邹昱沉吟了一下又作了个注解,
“其实每个故事都可以用一句话总结的,即使《红楼梦》也不过是富家公子不喜欢家里的安排爱上贫寒表妹的故事。”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郭文强无声的笑笑,提起精神,可能是之前在厨房邹昱的那些话,忽然间有了倾诉的欲望,不是想得到什么,
“我家里是开饭馆的,我爸一直想让我子承父业,最好跟他似的在自家买卖里找一个,领班啊迎宾啊什么的,踏实过日子。所以我从小到大的理想就是找一个有文化的,书卷气强那种的,他们那时候老说我想找个仙女。”
邹昱安静的听着,心里必然也跟着他的描述想起自己——自己父亲何尝没希望自己子承父业,但自己认真学了那么久得到却只是一句‘没灵气’和老父失望的表情…
“我们学校女生少,还都是恐龙,无非是食草和食肉的区别,因为比例的原因还一个个拽得要死。隔壁医大女生多,所以我没事儿就老往他们自习室跑,想着能碰着一个我理想那种的,白衣飘飘的。结果美女没碰上到碰上个帅哥。”
想起自己没吃饭又闻了医大自习室过于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之后中暑晕倒,醒来见到的那张斯文英俊面孔上的关切神情,郭文强一时中断叙述,
“…醒过来之后还想着先认识个男的,再通过他认识女的。呵呵,那时候我大三了,看着他白白净净的模样,还想着装师兄,问他哪级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很害羞的回答我,‘大六’。哥们儿一下就费了,这才想起来这是医学院,然后就这么认识了。”
邹昱想了一下,
“那时候,你知道自己是…?”
“我不知道啊。不是说了吗,我爸从我16就惦记着给我介绍一个,我家店里那些小姑娘什么的也老往我跟前凑,中间儿倒有一个我觉得还成的,结果突然有一天走了,后来才知道偷偷怀孕了,跟一厨师跑了。所以后来确立目标一定要在大学找个有共同语言的。刚认识他那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是一个…怎么说,挺傲的,就跟我说的话还多点儿。那时候老打球啊爬山去什么的,有点儿磕碰都找他,他从他们学校拿点儿纱布什么的给我弄,他们还说我泡医学院值了,找了个私人医生。后来慢慢熟了知道他爸妈离婚了,他是他婶儿带大的。觉得他挺不容易的,还老拉他上我家馆子吃饭去——不过那会儿我也老带着宿舍那帮臭小子回去白吃白喝,多带一个他也没觉得什么,我妈还说他有礼貌。”
思绪慢慢飘回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想起在一堆狼吞虎咽之中只有他显得那么不好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夸赞自己老妈年轻漂亮,哄得老妈那叫一开心,还说自己要找就得找个跟他这样儿的…可事儿出了之后呢?老妈的口气又变成‘那时候看他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人啊…
“他人挺聪明的,而且特别刻苦。他们学校管的严,后来走的近了就上我们宿舍找我,每次还都带着书,我不在他就一边看一边等。”
“所以你被感动了?”
“也不是吧…就是有一次他放寒假回老家,我没事儿干飞过去找他玩儿,他婶儿不在,我说给他做炸酱面。我俩去超市转了一圈儿出来想起来忘了买肉馅,他那么聪明一人傻乎乎的问我,家里有肉松成吗,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特可爱…后来回去我炸酱,他在旁边看着,出锅儿的时候看着我说了句‘你真好’。就那一句话…呵呵哥们儿就交待那儿了。”
邹昱很理解他那种心情,轻轻叹息,
“必然中的偶然。”
郭文强也叹息,
“是啊,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挺亏的。傻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抱着亲亲摸摸什么的,最后也就是做到互相口…然后就被人发现举报了。他们总说我充能耐成�